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缘定晓月湖 ...
-
第二日,林芳玉准备去找林云商量一下展昭的事,可是当她走到翡翠桥时,却看到展昭一大清早就在碧泉的围栏外望着水中,貌似在看着什么,也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有些害羞地低着头想绕过去。
展昭在抬头的瞬间望见了一身暖黄色衣衫的林芳玉,便走过来向她打招呼:“这么早啊?”
林芳玉很无奈,就说:“你也一样?”
“我们习武之人每日都起得很早。”展昭关心地说:“倒是你,身体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我是去找二哥的。”林芳玉实在不好说是关于他的事情。
“我今早到碧泉之时,恰巧遇上林大哥和孙大哥二人,他们说是去接人,让我转告你。”展昭说。
“接什么人?”林芳玉非常吃惊。
展昭见林芳玉这种表情,真是无法理解,便和她说:“去那边坐一会儿。”
“嗯!”林芳玉只好和他一起绕在碧泉的围栏而过,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他说是去接一位从扬州而来的祝融。”展昭才回答了林芳玉的问题。
“祝六哥又去扬州看绮表姐了,真是太好了,可以在杭州见到他了。”林芳玉兴奋地说着。
展昭问:“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三姨妈家的表哥,绮表姐是他的姐姐名叫祝惠绮。三年前嫁给了孙文奇表哥姑母家的二公子伊若辰。”林芳玉介绍着祝融。
“那你为何称呼他为六哥?”
“他是九飞龙里的老六。九飞龙之中我二哥为首,奇表哥排行老二,以下依次是:黄州的韩明,江宁的孟无鸿,秦州的柳青,大名的祝融,扬州的伊若云,绍兴的孔声,大名的梁春。这九个人都有亲戚关心,我们是按照这个顺序叫的六哥。”林芳玉分别介绍了一下。
“原来如此!”展昭听后说了一句。
忽然他们看到白玉堂和孙文静走到身边,白玉堂说:“这九个人之中除了林云、孙文奇以外,我只见过四个:江宁的孟无鸿,是静儿大姨妈家的表哥;扬州的伊若云是静儿二姑妈家的三表哥;绍兴的孔声是静儿二姑妈家的表哥;黄州的韩明是我二哥韩彰的叔伯弟弟,也是静儿大姑妈家的次子。”
孙文静也说:“另外两个分别是秦州的柳青和大名的梁春:柳青是玉儿姐四姨妈家的三表哥,梁春是她小姨妈家的表哥。大家都是亲戚关系,以后见了面就都认识了。这九个人是同一年出生的,和你们一样,是九只小老鼠。”孙文静说完就扶着围栏看水去了。
“哦!”展昭终于明白了如此复杂的关系不过就是一个以家族为单位的几个同龄人组成的,绰号九飞龙。
只听林芳玉走到孙文静旁边说:“静儿,你这身翠绿色的衣服真漂亮。”
“玉堂非让我穿。”
林芳玉看了看白玉堂问:“你们打算出去吗?”
“是的,我们准备去晓月湖游玩。要不我们四个一起去吧?”孙文静开心地说。
“晓月湖很美吗?”林芳玉问。
“是的。”白玉堂直接回答了她:“晓月湖位于西湖之北,距离较远。从这里去大约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从那里观月是最美的。今日刚好是十八,刚过十五,月不是太圆却很亮,月亮倒映在晓月湖中更是美丽无比。看日落也还行,但有晚霞则不同,未来几天天气的很好,估计可能看到晚霞。”
“大哥,我们一起去吧,从沁春园借两匹马。”白玉堂其实就是来找他们的。展昭自然愿意,于是四个人共乘两匹马向晓月湖而去……
————————————————————————————————————
展昭和林芳玉共乘一骑,他搂着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她问:‘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在此逗留做什么?’
他行了一礼说:‘在下展昭,……’
她身手去拉他上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
之后二人共乘一骑,一起向草原外的树林而去。
……”
她那时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没想到在五年后的杭州城内也能再回到当初那一幕。他的心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但他依然搂着她……
白玉堂见展昭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便对孙文静说:“一会儿到了,我们去买东西好不好?”
“不是去看晓月湖吗?又不是去逛街。”
“晚上要是饿了怎么办?买一些东西再去也不迟,边看边吃。”
“就这么说定了。”孙文静开心地同意了。
只见白玉堂挥起马鞭,说了一声“驾!”后便飞驰而去。
展昭马上对林芳玉说:“你怕不怕?”
“不怕,快去追他们。”林芳玉也想马上追上他们。
展昭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也驱马去追他们了。
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四个人就到了晓月湾。这晓月湾因晓月湖而得名,是一个镇名,镇上人来人往,四个人只好下了马,找了一家名为“惜缘”的客栈,就点了菜吃了起来。
孙文静忽然说:“玉堂,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我们一起看月初升吧?”
白玉堂边吃边说:“我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如何?”
林芳玉觉得不大好,万一让二哥知道她夜不归宿,一定会急得不行,就说:“这样不好。二哥他们回去见不到我们一定会找我们的。”
孙文静马上说:“今早我二哥说他和云表哥,还有祝六哥今晚不回家了,在外面玩一夜,所以我们才出来的。”
白玉堂坐到林芳玉身边说:“今晚一起留下来看月初升,明天一早赶回去就行了。今日是十八,每逢初八,十八都是观月最好之日。过了今日就要再等二十日了。你看,今天风轻日好,晚上一定月出于晓月湖之中,不如就留下一晚,看完再回去。”
其实林芳玉是非常想看的,只是觉得不合礼仪,听他如此说更加心动了,便点头同意了。之后大家就在惜缘客栈开了四个房间,上午去晓月庵拜佛,回来后买了一些吃的东西。
临出发前,白玉堂悄悄进了展昭的客房说:“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展昭见他这样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你胡说什么?”
白玉堂笑着吟了一首词《望江南》,貌似是自己做的——
“钱塘景,自古便娇娆。烟柳画桥随晚照,风帘翠幕绕堤飘。初夏雨连潮。
百花俏,皓月挂柳稍。衾风微暖鸳鸯枕,芙蓉玉帐伴春宵。缘分真个好。”
展昭听后就说:“你真是没个正经的,再说这些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大哥。”白玉堂严肃地说:“你忘了那时你是如何思念那个玉镜湖的仙子了?现在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你怎么就望而却步了?要是我早就先下手为强了,做君子比做小人辛苦。”他说完便逃了,他可怕这个正人君子的哥哥来个君子动手不动口,到时可真没人救自己了。
展昭并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在品着茶,暗想:是啊,这几年都一直认为那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如今终于解开了,为何自己却不知所措了,甚至茫然?她是那么的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有情却似无情,这种苦苦的相缠将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到底该如何是好?
下午,展昭约了林芳玉出去,刚好白玉堂先约孙文静走了,于是两个人就独自去了晓月湖。原来晓月湖不是正圆形的,而是缺了一个小口的圆形。白日里是呈现出天蓝色,与蓝天相挥应,周围是一行杨柳倒垂下来,每棵杨柳树下都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椅子,仅能容下两个人坐,二人找了一个石椅就坐下了。
“若是夜晚一定很美,水是白的,像月亮一样,看星星该有多好啊!”林芳玉幻想着。
展昭自然听到了就说:“今晚我们还坐到这里看月亮好吗?”他离林芳玉是如此近距离地坐着,闻到了她身上有淡淡的兰花香味,这也是他所喜欢的味道,也许这就是缘分。
林芳玉看着他,当四目相交的一刹那,她愣住了: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让人看了以后就深深陷了进去,再也无法找回自己,这双眼睛真是太让人着迷了……展昭也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心中一惊:原来近距离看她如此美丽……他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而林芳玉怕真的掉进那深邃的眼眸里,就低下头没有说话。
“玉儿,你的身体还好吗?”展昭温柔地问。
“我的病好了就没事了,都习惯了。”
“我很想知道你的病是怎么一回事?可以讲给展大哥听吗?”
林芳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过了好久才说:“是我八岁那年发现的。因为我不同于其他女孩子,其他女孩子都是十四、五岁才长大,而我却在八岁之时就……所以这种病就随之而来,而且每年冬季的十一月都会发作一次。直到十一岁,居然没有发作,转年春天三月又来了。郎中说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若要根治并不难,难得的是机缘巧合,否则无药可医。还说若是到了一年发作两次之时便是我命终结之时。所以家里人对我都很好,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知足了。更何况还能再次遇见你,玉儿此生已无任何遗憾。”林芳玉也想把所有的话都吐露出来,纵使于理法不合,也要说出。就算展昭认为自己不知廉耻也无所谓,毕竟是他闯进了她的生命,若不说与他听,他朝嫁与其他人,这个秘密将要永远埋葬在心底,届时该有多痛苦啊!
“不。”展昭听后心里更加难受:为何我要逼她选择呢?其实若是真要像子飞说的那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展昭想到此就双手握住林芳玉的手说:“你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有很多没有经历之事,你不能知足明白吗?”
林芳玉不明白他为何要有如此举动,可她没有办法夺回自己的手,便点头说:“我知道。但今年又是第四年了,万一……展大哥,你若是真心对我好就把我藏在心里,你千万不要做任何事,否则你我都会很难过。我已经看到静儿有一个好的归宿了,只希望她将来嫁到白家也能像现在一样幸福,我也就能安心地走了。”
“那你……你的幸福呢?”展昭看向她:多希望你能答应,若那样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那件人生之中最大的事情。可……你却不想违背父母之意。
“我?我也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可是我不能害了他,再说了,喜欢一个人未必要嫁给他。”
此时展昭的手在颤抖,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忽然他一把将林芳玉搂在怀中,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他不打算放开她,任林芳玉如何反抗都没有用。他依旧紧紧搂着她,大约两刻钟之后,林芳玉感激自己的肩头湿润了,她想看清他是否哭泣,但他依旧没有放开之意。
“展大哥,你……”林芳玉见推不开,就只有说话了,她知道他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玉儿,”展昭不允许她说话,“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展大哥……”林芳玉愣住了。
“不要拒绝!”
“我……”
“那你想做别人的。”
“不是的……”
“那你就答应我。”
“……”
“求求你。”
“嗯!”林芳玉终于妥协地点点头,她从未见他如此霸道,有些害怕,害怕很多事情。
展昭见她点头就松开了她,然后亲吻她的颈……
林芳玉更加没有想到展昭会有如此举动,本能地欲推开他,但依旧推不开,暗想:莫非他说的做他的妻子就是在此时此地?光天化日之下,天啊……这岂不是被所有人都看见了?她开始发抖……
其实展昭更加害怕,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的反应,当他发觉林芳玉在发抖时才停止一切动作,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林芳玉摇摇头,羞得满脸通红。
“我……其实……玉儿……”展昭原本打算说什么,可是当他看到林芳玉颈部有一个唇印之时愣住了:她的皮肤怎么会如此娇嫩?我……我做了什么?子飞说女人是水做的,娇嫩无比,可是……这将如何见人?他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哥。”白玉堂不知何时出现于此:“静儿已经回客栈了,她让我来找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晚上也好有精神赏月。”白玉堂轻轻一笑把展昭笑得发毛了。
“静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展昭的脑袋短路了,若是一起来,只怕此刻自己已经挨揍了。
“她已经睡下了,我来找你们。”白玉堂说完暗想:幸好我没让她来,否则刚刚那一幕被她看到,她一定会疯了。这可是她一直挂在嘴边的玉儿姐,被展大哥给……她一定又骂大哥是禽兽哥哥了,又不会放过我了。
展昭看向林芳玉,他发现林芳玉此时不敢看任何人,便拉着她的手说:“玉儿,先回客栈吧!”展昭不等林芳玉说话就将她扶起来,并揽着她的腰和白玉堂一起回了客栈。
白玉堂将他们送回客房就拉着展昭说:“大哥,好好把握机会,掌灯时记得下楼吃饭。”之后就又低声说:“大哥,身为男人要懂得怜香惜玉。这第一次更要用心,不要求完美,真实即可,反正来日方长,别像我那样糊里糊涂的。走了。”白玉堂说完便推了一下展昭离开了。
林芳玉自然听到了白玉堂说的话,只见展昭坐在床边对她说:“玉儿,你别怕,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要把那最美好的一次留给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我会对此事负责的。先休息吧,我就在隔壁。”展昭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林芳玉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她并未卸妆,只是将一个钗拔了下来便躺在床上了。暗想:他怎么会如此轻薄于我?明明是个君子怎么会如此冲动?居然……林芳玉轻抚着他亲吻过的地方:这里不仅有他吻过的疼痛感,更有他急促的呼吸声,这些都是真实的。他一定是第一次亲近女孩子。
入夜时,林芳玉才起来准备梳妆却听到有人敲门,她开了门才发现是孙文静站在门口。
孙文静笑着说:“玉儿姐,玉堂和展大哥让我过来看看你是否起床?要不要吃东西?”
“我梳一下头就下去,你先进来。”林芳玉把孙文静拉了进来。
孙文静坐在了桌前,过了一会儿说:“玉儿姐,听玉堂说你答应做展大哥的妻子了?”
林芳玉点点头说:“嗯,我是答应了,我不敢拒绝他。”
“为什么?”
“因为我怕他。”林芳玉边梳头边说。
“怕他?他威胁你了?”孙文静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那到没有,我也说不好,就是害怕他。”林芳玉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怕他。
“奇怪了,我怎么就没怕过他?”孙文静暗想:他长得也不恐怖,怎么会让人害怕?不懂。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林芳玉把钗别好后就说:“今晚我们可能要在晓月湖过夜,你多穿件衣服,可别着了夜风。”林芳玉又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衣,两姐妹才一起下了楼。
当她们看到白玉堂和展昭,才和他们一起就座,店小二端过菜,林芳玉才说:“真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菜没上来之前都不叫久等。”白玉堂接过话题说。
展昭端过一杯茶给林芳玉:“菜还没上齐,先喝杯茶。”他顺便看了一下林芳玉颈上的吻痕,暗想:幸好玉堂让我坐这边,静儿也正巧坐在对面,一时看不到。明天回去希望就好了,否则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大哥。
林芳玉接过茶说了一声:“谢谢。”
可是孙文静却一直盯着展昭看个没完,她依然看不出来他哪一点让人害怕。
展昭发现了,就问:“静儿,我长得很奇怪吗?”
“没有,你就要做我的姐夫了,多看两眼也没什么的,是吧?”孙文静反而开起了玩笑。
此话倒是说得林芳玉有些不好意思了。
展昭笑着说:“那就看吧,免得以后再见面记不住或认错了。”
“玉堂,”孙文静见他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地向白玉堂求救,“你看他,说的好像人家有健忘症一样。”
只见白玉堂拉着孙文静的手说:“大哥和你开玩笑的,他的意思是希望你只接受他这一位姐夫。再说了到时候你表姐嫁给我大哥,你嫁给我,她就成了你的大嫂,不是亲上加亲吗?”
“哎呀,那以后咱们怎么称呼?是叫玉儿姐,还是叫大嫂?是叫姐夫,还是叫大哥?”
“你把我大哥叫大哥,我随你叫玉儿姐,这样不是更亲吗?”
“对呀,那样我们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孙文静听了以后反而更加开心了。
“是啊,亲上加亲嘛,等将来咱们有了自己的儿子,咱就娶他们家的女儿好不好?”白玉堂笑着说。
“白玉堂!”孙文静知道他想早日成亲,就大声说:“我才不要生儿子呢!”
“那……那就把他们的儿子娶进白家,做上门女婿,呵呵……咱们让他儿子改姓白。”
“不理你了,讨厌的白玉堂。”孙文静生气地要离开。
白玉堂拉着孙文静说:“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
“哼!”孙文静还是妥协地坐了下来吃饭。
四个人用过晚餐就去了晓月湖。
此时,月亮已经爬上柳稍,十八的月亮虽然有些不圆,但明亮的程度却不减多少。
然而在柳树内侧的石椅上却是人影重重,想来都是看晓月湖的。
“可恶,今天这么多人。”白玉堂件没有座位就抱怨了一句。
“没办法,谁让今晚是十八呢?不过过了亥时应该就人少了。”孙文静回应了一句。
“为何?”林芳玉问。
“因为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的去睡觉了,会有多少人在此处过夜呢?”
“那倒是。”林芳玉明白了。
“静儿,今晚我们……我们四个在此过夜好吗?”白玉堂拉着孙文静想说与她一起过夜,可又怕她拒绝,就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
“我是没什么,可是我玉儿姐怎么办?”
“她现在不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吗?我想我大哥会保护好她的,你说呢?”
“这到也是。”
“那就让他们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吧。”
“培你个头,白玉堂,我告诉你,我已经完蛋了,你休想让我玉儿姐也和我一样没成亲就先成了你大哥的人,别做梦了。”孙文静知道白玉堂的想法,虽然自己很想和他单独相处,但她还是清醒的。
“我大哥是那种人吗?他一向以君子著称,他还会自己毁了名声不成?”白玉堂知道这个哥哥虽然是君子,但是如今遇到了自己梦里的女子,他可能会把持不住,但他此时非常想和孙文静单独相处,就只好如此说。
“这……”孙文静想了一会儿:展昭的确是君子,想来不会做出逾举之事。而且此时很想与白玉堂在一起就说:“好吧。展大哥,帮我照顾好玉儿姐,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饶不了你。”
白玉堂笑着说:“大哥,我们去那边了。”白玉堂指着树林对展昭和林芳玉说完,就拉着孙文静离开了。
展昭等他们走后,就笑着对林芳玉说:“他们俩,还真是天作之合。”可是很久也没见到林芳玉回应,就关心地问:“玉儿,你……怎么了?”
“没……没事。”林芳玉回了一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在想我们真的要在此地过夜吗?”
“你若不想,我们亥时便回客栈,好吗?”
“嗯!”林芳玉点点头不再说话。
“来!”展昭边说边拉着林芳玉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如何?”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椅,便坐在那里聊天。
聊以前在三界山时的事情,其实他们并不陌生。聊着以前一起过草地,一起住山洞,又在宝镜湖不期而遇,把彼此当做神仙……最后又聊起了展昭的理想抱负等等……
林芳玉觉得展昭还是以前的展昭,只是长大了,成熟了,有理想,有抱负。
而展昭却发现林芳玉完全是一个富有才气的大家闺秀,若真有幸娶到这样一个贤内助更是一种福气。
母亲在临终之前曾说过若是将来有幸娶到名门淑媛,务必要退隐江湖,倾尽一生给她幸福;否则就不要在择妻之事上挑剔,毕竟能有一个女子陪自己度过一生,并愿意为展家延续香火便足以诰慰列祖列宗了,到那时,看情况是退隐江湖或行走江湖,也要告知妻子,不可辜负于她。
自从母亲过世以后,他仿佛失去了一切,子飞(白玉堂)离家出走,他没有了兄弟;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没有了家和亲情的概念,他对择妻之人生大事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想过成家立室。
然而命运却让他遇上了她,是她触动了他儿时的梦,是她让他有了成家立室的打算,有了娶妻生子的想法。可是他又害怕自己一个江湖中人高攀不起一个将门之后。
虽然此时已两情相悦,可这种私定终身之事又有谁会承认?难道真要先得到人,待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以此来要挟林家吗?那又让玉儿情何以堪?他忽然陷入了矛盾之中,不知所措。
林芳玉发现他表情不对,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展昭听到后摇摇头回答:“没事。玉儿,你能告诉我,林大哥,就是你二哥在你家里说话的分量有多重吗?”
“他?”林芳玉不知道他的想法,就实话实说了:“二哥说话基本没有分量。”
“为何?”
“因为他说话一向没个正经,所以没人当回事。倒是我大哥说话一字千金,比较有分量。”
“哦。”展昭暗想:早该猜到了,就像玉堂一样,他们属于同一路人。
“怎么了?”林芳玉奇怪地问。
“没什么。对了,你大哥是个什么样人?”
“大哥啊!”林芳玉想了一下说:“大哥从十岁起便和家父一起驻守秦凤路,十二岁任命为参军,十五岁被兵部破格提升为云麾将军,十九岁接任家父手下的副职将军。不过最近他常去京城,皇上召见他。”林芳玉罗列了一堆官衔,听得展昭差点没吓晕过去。
“皇上因何召见于他?”展昭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他发现她的大哥林峰是从一个文职逐渐转变为武职,而且官位越来越高,他真的不知如何才能提得了这门亲事?
“是因为先皇曾在天禧年为我大哥和二哥赐封了锦峰王爷和祥云侯爷,之后因为他们都年龄尚幼,又赶上先帝驾崩,故而他们便只有爵位而没有官邸,因此大哥正忙着建府邸之事。”
“原来林云大哥还是一位侯爷,我还以为他是一位纯粹的江湖中人呢!”展昭听后更是心里没底,暗想:这该如何是好?说不定玉儿有在天禧年被封为什么郡主之类的呢?如此深的一个官家门第,我又该如何高攀得起?若想踏进去只怕比登天还难啊!
“嗯。”林芳玉见他表情不对,便不再说这些了。
展昭轻轻地拉着林芳玉的手问:“玉儿,你相信我能给你幸福吗?”
“我信,若是此生能嫁与你定会幸福,但……”
“玉儿。”展昭不等她说完,便问:“那你真心愿意做展昭之妻吗?”
“嗯!”林芳玉点头确认。
“我……”
展昭轻轻贴在林芳玉的耳边说:“做我的妻子好吗?就今晚。”
林芳玉没想到展昭会如此说,当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时,却不知该如何拒绝他或接受他,她只是看着他。
“展昭发誓,过了今夜,我愿穷尽一生给你幸福,你将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若有食言,展昭必死无全尸。”展昭看到林芳玉没有答应自己,生怕她会拒绝,但他此时只想占有她,他知道错过了此次机会他一定会失去她。
“不……不要这样说。”林芳玉不想他发誓,但她不知道如何做。
“我知道这样做的确委屈了你,但我很怕万一你离开了江南我们就会分开,我怕你家将门深院我再也进不去,更怕你被别人抢走……更怕……”
“展大哥。”林芳玉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是想吃一颗定心丸,可是女儿家的贞洁何等重要,这种无媒苟合之事谁会承认?
“玉儿,给我好吗?”
“我……我只怕恕难从命。”
“莫非你是怕我是负心之人?”
“不是,你不是说过要把最美的留给洞房花烛之夜吗?为何又要如此?”她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理由。
“我……”展昭无言以对,他确实说过此话,但他更知道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看到了邻座也是一对男女,他们正在亲吻着,这一幕是他多少次梦里想的事情,可是如今梦中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不能做任何事;而不远处的树林中似乎要比眼前更为浓情……这周围只要是男女在一起,或轻或重的都有一丝暧昧。而自己也正拉着自己喜欢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展昭将手移到林芳玉的皓腕,好柔软的玉手,他不自觉地说:“展昭是曾经说过此话,可是此夜月色正美,因此一时失控。玉儿,让我们也如他们一样好吗?”展昭指着邻座的男女说。
林芳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她又怎会不知道他们此时所做之事,就羞红了脸。
展昭搂紧她,终于吻上了她的唇,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
林芳玉推了他一下,没能拒绝得了。
他发现她没有太拒绝自己,就更加放肆地搂着林芳玉,不允许她离开……
正在双舌纠缠之时,忽然被一声怒吼吓到——“你们在做什么?”
展昭吓得马上放开她,他清楚地看到三个人:林云、孙文奇,不用说另外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子一定是祝融,说话的人正是林云。
本来他们兄弟三人才见面,又约好了晚上来晓月湖赏月,没想到撞见了这一幕,早猜到展昭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会单独约妹妹出来,玉儿从小不谙世事,万一被□□了也不知道。幸好还来得及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大哥,……”展昭正要解释——
“玉儿,”只见林云说:“跟我回去。”
“二哥,我们……”
“你不嫌丢人吗?这晓月湖又名望月湖,每个月的十五前后都会使人乱想,今日是十八,月色正望,自然……自然……老六,我先走了。”林云说完就拉着林芳玉走,谁知林芳玉却由于林云的这一用力,反而昏倒在林云的怀中。林云抱住妹妹,却再也叫不醒了。只见祝融走过来为林芳玉把了脉,过了一会儿,林云急切的问:“怎么样?”
“云哥,这情况不妙。”
“怎么了?”展昭马上蹲下来问。
“是病发,但气息微弱,体寒发不出来,在体内乱窜,药石无医。”祝融回答着。
“放屁,上个月才好,这个月怎么会又来?”林云一听急了,郎中说一旦过了两季就药石无医了。
“那是春季,这是夏季。”祝融从林芳玉头上拔下一枚球形的钗,在她的腕间按了两下,仔细看了一下皱着眉问林云:“云哥,玉儿这是不是第三季。”
林云抱着妹妹落下了泪……
“是第三季。”孙文奇回答着。
“还好,这是首次发作,虽是药石无医,但有一种方法可以让玉儿清醒,不过……。”
“你快说。”林云疯了一样拉着祝融问。
“二表哥,你先冷静一下。”孙文奇从未见过林云如此失控,就接过林芳玉。
“采阳补阴。”祝融冷静地说:“就是在玉儿表妹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之下,破了处子之身边。但是这对于玉儿来说是不公平的。同时对于那个男子来说就等于同一具尸体行房,玉儿是完全没有反应,这是很难办到的。”
“这……”林云有些犹豫了,这么大的事若是被父母知道了,必定将玉儿和我打死。
展昭说:“这事并不难办,林大哥,展昭已与玉儿私定终身,如若可以,展昭愿意救玉儿。还希望林大哥能够成全在下。”
“你?”
祝融问:“你是童子身吗?”
展昭点点头,心里好害怕童子身不行。
祝融笑着点点头说:“云哥,长兄为父,玉儿的生死你决定吧?时间不能拖到明日卯时。”
林云看着展昭说:“我把玉儿就托付与你了,希望你从今以后善待于她。”林云说完就从孙文奇怀中抱过林芳玉,交与展昭。
“林大哥,不,我应该随着玉儿一起称呼你二哥,你放心,展昭此生定不负玉儿。但是林家如何交代?”展昭抱着林芳玉问。
“家里无论发生任何事,林云一肩承担,你不用担心。”林云斩钉截铁地说。
孙文奇说:“先回沁春园再说。二表哥,你和展昭各乘一骑,我与老六随后就到。”
林云点点头先去牵马,展昭对孙文奇说:“孙二哥,玉堂和静儿还在此地。”
孙文奇明白了,就说:“救玉儿要紧,这初次可能有困难。”
祝融拍了拍孙文奇的肩说:“家里可有春药?”
“有。”孙文奇回答。
“要用药?”展昭反问。
“不用药你上哪来得了这事?”孙文奇反问他。
祝融说:“用药只是刺激一下。毕竟你是童子,这事没有经验,而玉儿又不会给你任何反应。其实谁都会有第一次,说白了,就是瞎碰,经验没有说什么也是没用,用药比任何都快。反正来日方长日子久了,什么都会好的。”
展昭点点头没有说话。
谁知祝融忽然偷袭了展昭下面,展昭搂着玉儿无法阻止,只得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小子身手不错。”祝融收了招式,笑着夸奖了他一句,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老六,你打不过他的,这位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南侠展昭。”孙文奇也没想到祝融会偷袭展昭,见他停手才说。
“看来玉儿真是找了一个如意郎君,我这个做二表哥的也就不再挑剔了。”祝融说:“我知道你做得来即可。刚刚我不是偷袭你,而是看你会玉儿亲吻时你身体是否有反应,没有其他用意。看来,春药用不用都行了。明日就安心等玉儿醒来即可。”
展昭低头不语,暗想:这群人怎么未成亲一个个都与女人发生过事情?
孙文奇兴奋地说:“不用春药也行了?”
此时林云已牵马过来,听到此话就知道大家在讨论此事。
祝融见他过来就对展昭说:“去吧。”之后又对林云说:“云哥,这闺中之事你就多教教展昭,别让他太为难,或不舒服了。”
林云应了一声,便与展昭上了马,回了沁春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