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apitol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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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itolo（番外）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BY约翰·肖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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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第一千零一次通过神威小黑屋试图神鬼莫知地溜进木叶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的独身公寓，然后第一千零一次地被随手一抓，扯住了衣领直接揪出来。
他狼狈地稳了稳以一种不可预期姿态掉落下来的身体，脸上表情中那份慌乱一闪而逝，被匆忙掩饰过去，正经脸道：“我只是偶然路过……”
卡卡西一副漫不经心的鬼样，瞧都不瞧上他一眼，摆明了谁信谁傻×的意思。
带土瞬间被气得够呛。
可接下来他又立马怂蛋了。
因为他听见卡卡西说话了。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声调，仿佛只是随口提及，并不曾放在心上。可带土还是不由自主地，在耳闻他开口的那个刹那，心尖子颤了颤。
“嗯，我听到了些关于你的传闻。”卡卡西飞快地掠过如临大敌的带土一眼，不过眨眼的功夫，又低头专注看起了手捧着的小黄书，“鸣人说，你好像……”
带土连忙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又怎么惹毛宇智波佐助了以至于他又乱使用鸣人的名义不遗余力到处黑他黑他和黑他？结果……带土放弃了，自己根本记不清，太多了谁会在意。加上在神无毗战役落下烙印一生的伤痛后，他的记忆功能也有所衰退，总是不太灵光。想不到也是正常的，这绝对不是在找借口……！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心惊胆战地在等着卡卡西说下去。与带土的紧张不同，卡卡西倒是一脸悠然。而且似乎看到了十分精彩的剧情，忍不住微微眯了眼，带起眼角一丝浅浅的纹路。
当年受万千少女疯狂追捧的天才少年，到如今也成了热爱小黄书的无节操中年男人。
岁月的魔法真是叫人无限唏嘘。带土不无伤感地感慨。
“哎呀你别担心，不过就是到我跟前来告了你一点儿小状嘛。”卡卡西偶然抬眼，见状不忘安抚带土一二。虽然这安抚挺没水准就是了，叫做安抚其实是补刀。这还不够让人着急的吗？带土吐槽，嘴巴上却仍死硬着：“呵呵，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啊卡卡西。”
“是是，”卡卡西懒得戳穿他，于是顺着他的话头接了下去，“确实没什么，不过就是鸣人——我是说漩涡鸣人，不是你以为的佐助，他说你最近很喜欢跑出去吓小孩儿啊？”
说到这个带土可委屈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刚吃下去的甜品太腻了，质量上出了问题，在口腔里甚至微微发苦，胃部中也有瞎作乱捣腾的东西。他本不想解释，嘴巴却比思维动得要快许多，嗫喏着吞吞吐吐：“哪、哪哪哪有？别听他瞎说，会吓唬他的只会是以此为乐的大和吧哈哈。”
“噢？你倒是对天藏挺了解的嘛。”
废话这男人肯定觊觎你，我不盯紧点儿怎么行呢呵呵呵呵。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不露声色：
“还行还行，嘿嘿。”
“可他说千真万确是你。而且还撞见你吓唬其他小孩子。”卡卡西说。
“……”
“有什么话想要申辩的吗？”卡卡西低头翻过一页书，“给你个机会。”
“……”
心灵受到严重创伤的带土捂着他破碎成千万片的玻璃心，滚回了神威小黑屋。卡卡西不是没注意到带土的行为，对此他微微叹息，还有些哭笑不得。
前因后果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光凭猜也能猜到个大概。卡卡西知道带土不会走远，躲是躲起来了，按照空间重叠来看，其实还在这间屋子里没出去。至于他平时跑来这边究竟有多频繁，卡卡西就不敢去想了。想得多了未免有自恋嫌疑，往少里想又完全不科学。
是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的呢——
神无毗战役之后，大家都以为宇智波带土死了。他将左眼送给卡卡西作为礼物，而身为外族，卡卡西居然能成功使用这只写轮眼，也是在各界掀起了轩然大波。可一年后木叶境内来了个神秘的面具男，虽然看着矮但很成熟，结果他跑到火影室，在很多人的共同见证中揭下了面具……
卡卡西说我把眼睛移植回给你吧。带土的视线望过来，那眼神有点冷漠，说不用。
他半边的身体都毁了，脸自然也不例外。侧过来的恰巧是右半边脸庞，是正常情况下的黑黝黝的眼珠，然后是一圈一圈显眼的、可怖的瘢痕，占据了视野所及的全部。卡卡西感觉到内心在抽痛，酸得有些难以抑制，同时又无法控制的高兴。他还活着。因为这一点，好像在略显黯淡的生命中泛起了光辉，那么亮那么亮地照耀着。
刚回到木叶的带土显得有那么点阴沉，原本开朗的性子不再如同从前，变得不爱搭理人。这是情有可原的事，同期的伙伴都表示理解。卡卡西虽然忧虑，但也只能安慰自己，得给带土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痛那么深，等待愈合必须要有十足的耐心。
总有一天，他还能看到那个如骄阳般漫散光和热的、不愿服输的少年，带着他所熟悉的笑容归来。
可结果……带土整日一言不发，阴沉了段日子后，突然烧坏了脑子一样，变得有了精神分裂的嫌疑。卡卡西甚至悚然地抓他去过木叶医院，得到了医生们遗憾的一致摇头。
和对待旁人不同，带土对待卡卡西的方式，显然让他有些招架不住。首先习惯上就不对……尽管同样是“笨卡卡”“笨卡卡”地叫嚷着，可总若有似无带了那么点羞涩啊不好意思啊小期待啊和傲娇啊口嫌体正直啊……和不知疲倦的热情，这都是什么事儿。
带土首次坦白时大义凛然地说：“我是在追你啊笨蛋卡卡西！”
卡卡西：“……啊？”
他后来补充了一句，吊车尾你追我都追好几年了结果还不是吊车尾？
“不是说这个……”被补刀戳得血一滴不剩的带土，卒。
磕磕绊绊过去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也还是停留在攻防战的阶段。对于这点宇智波带土总感到十分郁卒，隔壁佐二助甚至都已经对鸣人撂了话“要做火影（的男人）”，他却还死赖在卡卡西这儿，没名没分的神可怜。想到这儿带土又气愤地直抓头发，啪嗒声又从小黑屋滚了出来，一脸不爽地控诉道：“这怪我咯？！让他们秀秀秀秀——只知道在我面前秀恩爱！恨不能烧！但是佐助也会火遁还会更高级的天照！我玩不过人家！”
卡卡西貌似镇定地又将《亲热暴力》翻过一页。
“用右脸扮鬼吓人也怪我咯？！明明玖辛奈那个死八婆说好了不会做什么的！结果呢！还不是拿我的录像剪进了那部恐怖片里，上映后居然还人气火爆，害得我现在走哪儿就被躲到哪儿，所以我就干脆坐实了不好？”
“友情提醒，被师母听到你骂她就完了。”卡卡西瞥了他一眼。
带土早已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顾不上了：“有本事你去告诉她啊，都怪我吧反正！”
作得有些厉害啊……卡卡西想，一边默默把书合上。
“我没有要找你吵架的意思，当然更不是要骂你。”卡卡西离开座椅，试图将盘腿坐在地上，表情无比委屈的带土拉起来，“说那些也只是想逗逗你，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带土傻愣似的呆望着他朝自己伸来的手，和面罩上方笑弯的右眼。
带土：“……”
卡卡西依旧心情很不错的模样，笑眼弯弯：“现在要说的事就是如同你所想的那样，佐助来通知我的。火之国BBS有个新帖子现在很火，嗯，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
带土神情茫然：“……啊？什么帖子……”
卡卡西趁着他来不及反应，直接扒了他面具，低垂下来的视线撞进他茫然的眼神中。他微微耸了耸肩，盯着带土的眼睛，轻描淡写地默念出一行字：
“‘你是划过我生命中的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的灵魂，给予我明亮的光辉——致木叶上忍旗木卡卡西。作者：Obito。’文学造诣还不错嘛带土……”
在卡卡西吐露第一个字眼的时候，带土就觉得七窍八门都像是被迈克凯那个混账给强行打开了，生命值在急遽缩减，顷刻见底。原来佐助用了这一招，把从前写的、被他撞破的那篇情书发上了网络，不费吹灰之力将他KO，顺便就帮鸣人报了仇，实在是高明。
卡卡西还在自嘲：“我跟着去瞅了一眼，想不到我会在BBS出名诶。”
带土嘴角抽搐，一直低着头颅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别紧张嘛，我又没说要怪你。”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带土替自己的命运先行哀悼了起来。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义正言辞地批评你。”卡卡西突然换了副表情，严肃得让带土小心脏狠狠一抽，不禁发怵地结巴道：“什、什么？”
卡卡西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气息拖长了有多少秒，带土就咽了多久的口水。砰砰砰的心跳声一直在胸腔里乱撞，撞得他耳膜都发疼了。不知道时间停滞了多久，卡卡西再度开口时好像漫长得已经跨越了两个世界似的。
“情书写完怎么不检查检查呢，带土。你知道吗你的错别字被抓出来排了很厚的一层楼。”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如果带土躲在神威空间里，那么听闻得这么一句，他可能一个不稳就跟倒栽葱一样掉下来。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又没有人教他怎么写情书！自行摸索已经是业界良心了好不好。再说那都是什么时候的黑历史了啊，年少无知懂不懂，小学毕业文化水平也是他的错吗？
辩驳一句句都在嘴边，关键时刻却半句都吐不出来。
他反而更想问一句话，对卡卡西。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什么口头表达，但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的卡卡西。
“你这个反应……这个抓重点的方式……卡卡西，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吗？！”厚脸皮地说出令他手指在不停颤抖的猜想，别看他表情严肃，其实嗓音非常不稳，泄露了不自信的本质。
显然跟不上带土跳脱思维的卡卡西当然是一愣。可接着他吁出了口气，脸孔上大约是显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带土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仗着近距离飞快上前一步，熟能生巧地扒拉下那碍眼的黑色面罩，捧起他肤色很白的脸孔，对准了位置就吧唧一口吻了下去。
食髓知味的亲热过后，带土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神亮晶晶地，期待地望着气息还不太稳的银发上忍。
“嘛，”卡卡西顿了顿，一副“好商量”的口吻微笑道：“再等等吧？”
期待转瞬落空，带土皱起了眉头：“要等到什么时候？”
“嘛，就等你长得和我一样高好了。”卡卡西偏头想了一会儿，说。
“……呵呵再见吧你这个心脏的男人。”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apitolo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