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海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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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最近没空来找我麻烦。”
听说杰西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疯狂练习漂浮咒，莉莉伏在珍妮肩膀上笑了半天，然后竖起大拇指，对西弗勒斯说了一句“well done”。
男生微微红了脸，不自在地扭过脖子。
可蒂伸出食指“嘘”了一声，就听见平斯夫人厉声说道：“你们没读过校规吗？图书馆里禁止喧哗！”
四个人连忙埋下头，把书竖起来遮住了脸。
书架后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男孩子们的窃窃私语，珍妮悄悄抬起眼睛，才发现平斯夫人呵斥的人并不是她们。
“都怪你啊詹姆，明知道彼得胆子小还在这里吓唬他，小心平斯夫人又不肯让我们借书了~~”
话虽这么说，西里斯的语气却懒洋洋，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
戴眼镜的男孩与他勾肩搭背，坏坏一笑：“嘿嘿~没事儿~反正我又不借~”
“可是我要借好吗，你们到底记不记得这周的变形课作业有整整十英寸？”走在前面的莱姆斯回过头，瞪了瞪两个不着调的好友。
“啊，梅林的……”詹姆怪叫了一声，看到另外三人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压低了声音，“胡子……麦格教授难道不知道还有一周就是圣诞节了嘛！”
“你也可以圣诞节后再交，大不了——”
“大不了让她把我变成一只北爱尔兰红毛短腿猪？”詹姆朝西里斯做了个鬼脸，随即充满希冀地望着前面的男生，“亲爱的莱姆斯~你会在圣诞节前把论文写完对吗？”
“……谁敢拖到圣诞节后？”莱姆斯微微一笑，让这两人呆在原地，和彼得各捧一摞书向平斯夫人走去——自从詹姆和西里斯上次在借书登记卡上乱涂乱画之后，平斯夫人用来迎接他们的总是鸡毛掸子。
“圣诞节啊……”詹姆斟酌了一会儿，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人，“西里斯，你真决定不回家了？”
本来还嬉皮笑脸的男生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詹姆无奈地挠了挠头。
波特家族世代都是格兰芬多，与世代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家族在明里暗里都不对盘。在被分进格兰芬多的第二天早晨，西里斯就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之后他基本上整整一天都没怎么说话。
詹姆也是世家子弟，对好友眼里复杂难懂的情绪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虽然他不喜欢蛇，但出生于蛇窝的西里斯是唯一的例外。
两个黑发男生站在一起，一个的眉毛渐渐拧紧显得心事重重，另一个却很快变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正好莱姆斯和彼得已经借书成功，站在图书馆门口向他俩挥了挥手。
“哈~”西里斯搭着好友的肩膀，迈腿朝门口走去，“回不了了，本少爷已经在留校名单签字了。”
“什么？居然那么早就签了！”詹姆一边走一边咕哝着，“我还说要你来我家呢……”
等两人走远，珍妮收回了目光。西弗勒斯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书，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可蒂颇为敏感地和珍妮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一点同情——毕竟，布莱克家长子与家族关系出现裂痕这件事已经在《预言家日报》的八卦版面上传得沸沸扬扬。
只有莉莉是麻瓜出身，对西里斯的身份并不了解，小声地感叹了一句：
“圣诞节不是应该和家人一起过么……”
莉莉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缕阳光穿过了身后的雕花玻璃窗，桌上被洒下一块光斑，和她的眼睛一样明亮。
西弗勒斯翻动书页的手停住了，视线落在那一块阳光里。
***
谁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伤口一直存在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被覆盖上疤痕，疼痛随之减轻，但它永远不会消失。
看着变形课论文还没写完就开始收拾行李的杰西卡，珍妮突然想到了休利特庄园里那一整面挂满照片的墙壁。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羡慕这个魔咒学不怎么好的大小姐。
西弗勒斯也在早餐时收到猫头鹰从家里的来信，珍妮看着身边的男生很快写好了回信，匆匆前往猫头鹰舍，并且，很难得地露出一个像小孩子得到糖果那样满足的表情。
珍妮抬起头，看着信件和包裹就像雪花一样纷纷落落，然后，拂去衣服上掉落的猫头鹰羽毛，一个人走出了城堡。
远远看见禁林边缘，海格的小屋在一片南瓜地后面，烟囱里冒着一缕一缕的烟雾。不一会儿，海格慢慢地从禁林里走出来，身后拖着几大捆长青的杉木——这是为霍格沃茨晚宴准备的圣诞树。
这一幕似曾相识，珍妮好像回到了进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年。在其他人都准备着回家过圣诞节的时候，11岁的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呆呆地看这个高大的猎场看守忙碌了一下午。
“海格！”珍妮向前走了几步，喊了一声，“你还记得我吗？”
巨人刚好把圣诞树拖到空地上放好，看见女孩走来，便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嗨！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珍妮？”
他的声音浑厚又温暖，浓密的胡子轻轻抖动着。珍妮鼻子一酸，突然小跑起来，在海格惊讶的目光里，扑在他毛茸茸的外套上。
海格一直记得这个温和的女孩，出身良好，却是个孤儿，很可惜她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学院，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他伸手想要摸摸女孩的头发，但看到手心黑乎乎的泥土，又悬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你……受欺负啦？”海格粗声粗气地问道，“是学院里那些小鬼头干的？”
珍妮摇头，蹭着外套上暖和的绒毛。
“皮皮鬼……或者费尔奇？”
珍妮还是摇头，身体越来越温暖。
“那是……哪位教授？”海格吞了口唾沫，语气不那么笃定了。
想到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具威名的教授就是自己的同桌，珍妮抬起头，看见海格一脸紧张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海格，你一直都在，真好。
珍妮站在海格旁边，一边看他修剪圣诞树的枝桠，一边喂牙牙掰碎的岩皮饼，猎犬流着口水在她身边拱来拱去。当听说珍妮圣诞节没有计划时，海格停下手里的活儿，想了想，建议她留在学校。
“海格，圣诞节你留在霍格沃茨吗？”
“那当然，”大个子挺高兴地说，“我可是猎场看守。禁林里有一些可爱的小家伙也需要我照顾呢……”
珍妮笑了，想到海格所说的“可爱的小家伙”，又吐了吐舌头。
“哦对了，你可以随时召唤你的家养小精灵，霍格沃茨里不会阻止它们幻影移形。况且——”海格朝珍妮眨了眨眼睛，“你要知道，下雪之后，再没有比霍格沃茨更美的地方了。”
珍妮顺着海格的目光看向远处被葱茏绿意围绕的城堡，群鸟飞过塔楼尖顶，渐渐变成一串小点。
***
西里斯双手插着裤袋，后脑勺抵在坚硬的墙壁上，微微仰着头，好似漫无目的地望向天空。等珍妮从石墙的另一面走过，消失在转角，他轻笑了一声。
站起来拍拍长袍上的灰尘，朝着海格的小屋走去。
“海格！我来啦……”
“臭小子！等我忙完你就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海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