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正确饲养法则》冰***面

10、内有凶险王爷一只

　　如果你问郑允浩，他也说不上来，这个梦，做的是好还是不好。
　　他没见过那么温柔的自己，理智说‘那个人不是你’，直觉却说‘没错就是你’。他也没见过那么温柔的金在中，没见过有时候惹人生气却被百般宠爱的沈神医。还有另外两个孩子，一个叫俊秀，一个叫有天。
　　梦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
　　梦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相处模式。
　　这个梦很乱，像怕时间不够，又迫不及待的硬塞进来一样。
　　哭泣着的，拥抱着的，大笑着的，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困难还是幸福，一个个剪切零散的画面，都是形影不离的五个人。
　　说不上什么感觉，身体异常的沉重。
　　像无数条手拉着自己，越来越向下掉，越来越沉重。却叫不出声。
　　啊。
　　啊啊啊。
　　“啊！！！！！！！！！！！！！！”
　　他醒了，不，他可以啊出来了？不，他可以说话了？
　　“好重啊……”就是他的声音！
　　扭了扭身子就从压着自己的手臂下钻出，这才是沉重感的罪魁祸首。
　　稍微有点口干，吐了吐蛇信子，却是一嘴的血腥味。
　　恶……怎么整的？
　　正要迈过金在中的手臂去桌子拿取茶水漱口，却路过一道伤疤。
　　是金在中手臂上的伤疤。
　　郑允浩沉默了。
　　虽然昨天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可以打赌，嘴里的那股味道就是从这里来的。但是那咬伤真不是自己咬的，以他现在的蛇躯可没那么大的牙印。
　　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金在中让他饮血。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情况，成了瘾。现在那结了血痂的手臂还在诱惑着他，散发着淡淡醉人的竹香。
　　金在中这会儿还在做梦呢，不知道手臂又被他宝贝儿子咬了一口吸着血。也许是昨晚的经历略深刻，梦里的东西多少受到影响。
　　虽然他做梦的方式一直都不太对。
　　他梦见自己在屋檐上狂奔，后面跟着豹子精，张着满嘴獠牙就要扑上来。
　　‘为什么要追我呀~’
　　‘我要急支糖浆酒~’
　　然后他就被追了上来，那豹子精说是要浆酒，却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霎时鲜血横流，豹子精一抬头，那就是张郑允浩的脸啊！
　　‘郑允浩！’金在中惊的不能再惊。
　　顿时怒从胆边生，好啊多年不见你学会咬我了！‘放开我！还不快放开我的手，昌珉的四次元有多远你就走多远！’
　　这郑允浩在梦外面可是又听着金在中说梦话了。
　　“为什么要追我……”郑允浩下的停下了吸血的嘴。
　　“……允浩。”听到这一声，原本停下来的嘴又无意识的‘嗞溜’吸了一口。
　　郑允浩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金在中一开一合的嘴。
　　“放开我……放……我……走……”
　　郑允浩好伤心。
　　原来金在中心里的爱一直苦闷着，全是因为自己。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是他的。
　　默默地看了眼自己和金在中相连的地方，微微有些充愣。怎么会……想要咬他呢？郑允浩很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了的感觉。就算是伤害他，也要用自己的意志。
　　严格上来说，金在中是被疼醒的。动了动手臂就立马发现了不对劲。
　　那只小蛇就那样吊在自己手臂上，用两颗牙齿。
　　倒是手臂够干净，血被舔的一滴也不浪费。就是看着他醒来了，也当着他的面舔食新冒出来的血珠。
　　蛇脸就是不好，即使哭丧着脸也显得没诚意，因为看不出来。
　　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牙齿就是要勾在那上面，血冒出来舌头就是要舔上去，光是克制自己不要咬的再深就已经耗费了很大的精力了。还不快快把我拉下来？
　　但是金在中他就是不拉他。这种时候你不要莫名的圣母啊！吸干你，三个弟弟要哭的。诶？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什么三个弟弟。
　　再仔细想就头疼欲裂。
　　眼看金在中就要被吸成莫奈的《呐喊》，郑允浩本来想隐藏刚刚发现的特技——说话，也不得不暴露出来。
　　“金在中你想死么？让我下来。”
　　……
　　……
　　“……你在说话么？”
　　“是的我在说，快放我下来。”
　　“啊啊是的！”毕恭毕敬的就把小蛇放在床上。“你怎么现在就能说话了……啊我是说，你怎么突然能够说话了？”
　　“为了不让某个人失血而亡。”
　　“我这还不是满足你的一切需要么，身为你爹。”金在中特别的强调了最后四个字。
　　郑允浩脑袋一扭就要滚下床去，“不是今天去内城么，还不赶快准备。”
　　喝呀！你能开口说话了就这么嚣张？他的蛇绝对是被人掉包了对吧？
　　把那马上要下床去的蛇捞回来，对准那小小的蛇头就弹了一下。
　　“臭小子敢对你爹这么嚣张！我当然知道要走，还用你说？”
　　“我可没说要做你儿子，不要你爹你爹的。”
　　“那么主人？好像咱俩的关系除了主人就是父子了。你自己选？”
　　……
　　“……那么，朋友呢？”
　　其实郑允浩也知道，说出来只觉得好笑。他俩的关系，的确做不到朋友，不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不可能。
　　“……”
　　在中却意外的沉默了。
　　他没有给豹子起名字，也没有给小蛇起名字。
　　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
　　他拿不起，也给不起。
　　小说中的人物性格多少有些偏差，大家都顶着那个虚假的名字直刺他的视网膜。无一不提醒他都是假的。
　　朋友这种东西，是不需要的。所以，他放昌珉就那样走了。
　　而允浩这边只想着：我现在是蛇身，在中都这么犹豫，来日变回去……哎。
　　心里的叹息凝聚到一起，最终挂到嘴边，还是转了话题。“不要傻愣在那了，赶快收拾一下，吃个早饭就走了……嗯……爹。”
　　这说来也是方便。
　　金在中要去的地方是会音馆，他要找的人在会音馆，他衣食住行都在会音馆。因为会音馆里什么都有，这也是为什么它这么成功的原因。相当于现代的一条龙服务。
　　但是你现在问他要会员卡和预定号，他这个外乡人怎么拿得出来呢？
　　作者你告诉我，其实这里就是现代对吧？一个现代巨大的COS基地？
　　金在中第一次觉得自己弱爆了。
　　开挂这种东西，在他的意识里只是给人用的，原来还可以用来做生意。
　　金在中一手撑在柜台上，以渴切的眼光，俯视着这个圆滚滚的掌柜，“预定我是没预定，我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规矩。不过我认识你们老板，他是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个口号，只要答上来就可以见他。”
　　这个掌柜圆滚滚，个子也不高，单眼皮大眼睛。抬着头努力的睁眼望着金在中。
　　而金在中现在，一身白色为底，冷青系上。腰间束着青带黑边，脚踩墨蓝的靴。脖间缠绕一条白玉的蛇，头发也高高的扣在银色发冠中。
　　见者只评两个字：冷傲。
　　自出道早期，他自己就说过这张脸给人冷漠不可接近的感觉，后来这种感觉全由各种抽风的行动打破。但现在这感觉又回来了，毕竟这里他找不到可以一起抽风的对象。
　　他现在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这并不是他故意的。
　　应该是身高的问题。
　　金在中几乎是趴在柜台上看着这个掌柜，若刚才不是这小汤圆叫住他，他就抬脚走进去了。
　　小汤圆企图用瞪大的眼睛引开金在中的视线，审量他身高的视线。
　　“我家主子并没有说过什么口号，公子您请回吧。”
　　咿~呗呗呗，还是娃娃音。
　　“‘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这句，你确定没说过吗？”
　　也许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对话姿势，小汤圆爬上了凳子，摇摇欲坠。“公子我说过了，是真没有！公子我不骗您。”
　　这下糟了。在剧情中，暗号很有可能是会老板特意为金在中留的。而现在他还没有和会老板相识，又哪里来的暗号。
　　“这……那不知从哪里才能见到会老板呢？”
　　“嗨，公子你真是说笑了。逢人都问会老板是谁，会老板哪里见，可您看过有谁真的见着会老板了？”
　　“哎，那必然是我真有急事才如此这般。您……不能通融一下么？”
　　这边小汤圆正要开口，却又欲言又止。只见他眼神怪可爱的转了半个圆又转了回来，这才开口，却说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回复，“公子您不如……这几天多往这边跑的勤点？指不定我家公子就来了。”
　　说道这里，那小汤圆招了招手，示意在中凑耳去听。“实不相瞒，我家公子这几天就在王城。您看，您若是在这里住下，若是需要的，也可以现在就办理特别身份牌。”
　　哈……这是让我入会员吧。真是商人，不放过一切做生意的机会。
　　“原本就是打算入住这里的，可是你刚才分明说需要预定，还要会员……特别身份牌，怎么现在又要我办理这个，办了这个对我来说可没任何好处啊。”
　　“这……方才我突然想起，还是有一间空房的，若是公子不嫌弃，就办了牌住下吧。”
　　“那还真是麻烦您了，就这样办吧。”
　　付了钱，办了牌，就由小厮带上三楼一处住下，收拾收拾行李，叫人呈上饭菜。
　　这房间不算奢华，但作为旅馆来说，已经算非常好的了，和他预想中剩下的房间——马厩，截然不同。
　　所以说，这小汤圆有问题。
　　一个这么成功巨大的会音馆，各种事件文本都是由他审核，再向那位李公子过目。又怎会轻易迷糊？
　　一个这样的综合场所，自然会留一些备用房间供权贵们以不测，所以有房间剩下并不奇怪，而他撒了谎。
　　何况那生得一双大眼睛的人，是不容易说谎的，他倒要看看，当时小汤圆是看到谁的指示改变的注意，那个人又想做什么。
　　不过，既然那人并没有让他真的住马厩，而是提了一间上房给他，那么便没有什么可以顾虑害怕的。
　　那人只怕正是李公子或会老板，或者是权位更高的人。
　　“公子可是有何安排？”
　　“嗯，帮我留意一下他肩膀上的那条蛇。记住，多余的事不要做。”
　　“是。”
　　“行了，你下去吧。”
　　“哎！小的这就去大厅了。”
　　金在中吃完了饭，正准备唤小二收下去，门就自己开了，门外什么人都没有。
　　在中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笑开，“回来了，什么动静？”
　　“他们打算对……我，做什么手脚。”
　　金在中摸了一把允浩的蛇脑袋，“行啊儿子，人气挺高。爹都替你高兴。”
　　“……如果我被拐走了你会做什么？”
　　不是郑允浩瞎猜，实在是有前车之鉴，他不得不怀疑一下那些人盯着自己的人，是对自己这副身体感兴趣。
　　在中好认真的想了想：如果宝贝蛇被拐走了，那么他肯定会去追回来，因为如果不追回来，他就回不了家。
　　然后他又想了想：如果追不回来怎么办。回不了家，那么他也不会继续，存在于这个虚假的世界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最终他郑重的开口：“你在，我在，你死，我亡。”
　　郑允浩感动了。
　　郑允浩想了想那个梦，便鬼使神差的开了口，“在中你……唱歌么？”在一个闪烁耀眼的高台上面，像个舞动的神一般……不，是高雅的妖魔。
　　“哈哈！你是想听我唱歌吗？也许我唱的你不一定喜欢听啊。”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算了。“不用了。”
　　自己也真是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说出来一定会被笑的吧，这个人的恶劣习惯。
　　随即被抓进了怀里揉了两下，“在想什么，给你留了饭菜，快过来吃。还有今天店家从东街的刘家买来的女儿红。”顿了顿决定声明，“不是我唱的不好啊，是你没听过的歌，也许你不会喜欢，不是我跑调。你不用怕成那样……”
　　说到后面倒是越来越小声。
　　一个梦的影响有多大，郑允浩并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是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略感沉重。
　　看着金在中那张略皱的小脸儿，只觉得心绪很乱很烦躁，无法沉静下来。那些零碎的图片还在脑中跳跃，只觉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允浩！允浩！再考虑一下吧，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我们走，我们一起走！’
　　‘我们允浩啊，是我最好的朋友，家人一样的朋友。’
　　‘允浩啊，好吃吗？呀！不要乱搅！’
　　“你怎么了！醒醒！别吓我，儿子！你又要长个了吗？”
　　梦中的脸和眼前这人的重合在一起，视野全黑前，他只想说一句话，就只有一句话：我还没吃饭。
　　漫长的黑暗中，一切都寂静无声。
　　好似身处水中，又似飘在空中。打破一切沉静的是从声音开始，还是金在中的声音。
　　‘呀！我要杀了那个人！’
　　郑允浩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这是发什么了什么事？
　　眼前一道白光从黑暗中射出，越扩越大，越扩越亮，刺穿双眼。
　　‘不可原谅，那个人，不可原谅！’
　　越是急切的想要看清，就越是被刺眼的光芒夺取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才慢慢柔和下来，而郑允浩眼前的金在中，在哭。
　　不要哭……我很好。
　　他想这么对这个哭泣的少年说，可是怎么努力都开不了口。
　　‘允……允浩，你醒了！医生说你暂时不要说话，不要开口，有什么事儿你写下来。’
　　金在中递了一张纸给他，附带一支笔。可是自己写了一串从前没有看过的符号，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种文字叫韩文。
　　——不要哭，我没事。
　　纸上是这么写的，可是在中却哭得更凶了。确切的说，是不再流泪了，却是唰的红透了整个眼白。
　　好像效果有点不好，郑允浩对此笑了笑。又写了几笔。
　　——会好的，也许是我做的不好，你会陪我一起努力的，不是吗？
　　还是那双通红的眼眶，却是拖着那颗毛茸可爱的脑袋重重的点了点头。哽咽着。
　　——所以，原谅那孩子吧。总会有这样的人的，还好你没事。
　　金在中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重重的扑向自己。
　　唔……‘咳……咳咳……’喘不过气了。
　　‘啊，允……允浩，抱歉。’
　　‘咳咳！’门外站着另一个少年，发出声音示意他的存在，‘允浩哥，经纪人哥对此感到很抱歉，但是他还是决定让我告诉你，他只争取到了你明天可以不开口说话唱歌，但是明天的通告你还是要赶……也就是说，明天就出院。’
　　门外还有两个少年，看不清长相。可是说话的这个，分明是沈神医，却是很熟的样子，熟到他随手就开始写。
　　——昌珉，不要生气，我挺好的，你哥我很强的。
　　到底是怎么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生气的，又或是怎么从那毫无起伏的声音里听出生气的。
　　但是就是知道他在为自己生气，就是知道他本来是个开心的孩子。毫无根据。
　　可是昌珉看到那张条子，却非常不敬的撕了个粉碎。
　　态度嚣张，语气高傲，‘允浩哥，我告诉你，我会变强，我会和哥哥们一样强，甚至超越你们。不论是anti饭还是毒药，今天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再发生。我也可以保护哥哥们。’说完，和他在中哥一样，唰的红了眼，摔门而去。
　　在中担忧的看向门外。
　　‘没有……关系，的。昌珉那孩子。’
　　‘允浩你不要说话，医生说送过来的时候嘴上的强力胶已经硬化了，你现在嘴唇一圈皮都被切掉了。还有喉咙，多少沾了点。’
　　拿起笔又写。
　　——所以，对之后的唱歌不会有影响吧？
　　‘应该是没问题的，这要看你恢复期间是怎么做的。’
　　手自动的写着。
　　——那就好，你睡一会儿吧。
　　可是允浩是想问，什么唱歌，什么anti饭，什么中毒，又是什么经纪人哥。可是手不在自己控制之中。
　　就像个看客。
　　可是手上的触感又那么真实，金在中还在那里说话，努力的想把自己想问的写出来，可是金在中就这样突然变淡了颜色，周围的场景也越来越模糊。
　　他的嘴还在那里一开一合，而自己却是听不清了。
　　什么？
　　‘如果我说，我……’
　　你什么？
　　‘你会不会……’
　　我会不会什么？
　　郑允浩感觉自己摇了摇头，郑允浩上移一直对着金在中嘴部的视线。他看到一双略带哀伤的眼睛。
　　在笑。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一片白芒。
　　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不是预想中的烈日当头，还是黑夜，窗外还有水珠落池的点水声，似是在半夜下过了雨，还有一股清香的泥土味。
　　后半夜允浩无眠，一直睁眼，到天明。到金在中睁着那双眼睛，迷糊的打招呼。
　　“哦，你醒了，你昨晚突然睡过去了，饭都没吃，有那么困么。”
　　没有关系，反正酒还留着。
　　“酒我喝光了，味道还真不错。”
　　……
　　“那会老板指不定这几日要来见我，还算是托了你的福，今天我们去逛下集市，你想买什么告诉我。”金在中心情好，可是大方。
　　那么就来一坛昨日的女儿红吧，那酒香现在还飘在屋里勾着人。
　　“昨日那酒是没有卖的，你还是选点其他的吧。”所以不要再丢脸的勾个身子把脑袋探进坛中闻味儿了。
　　金在中的目的是买笔、墨，再无其他。这身后青年推着的一大推车的酒，想来也知道是谁的。
　　而买笔、墨，也无非是，他要把剧本线路写下来。
　　从一开始到现在，虽然感觉走的是主线路，但是故事发展情节都略有不对。比如郑允浩代替了路边清倌，昌珉拆穿了他的埋伏……还也许在某些奇怪的角落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扭曲剧情。
　　他要把线路都写下来，什么时候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儿，都写下来。
　　至于写在哪里，金在中可是思考了好几天。
　　写在纸上，容易烧掉也容易飘走，必要的时候还会和水溶一下花掉，实在不妥。
　　刻在牌上，不说是放在哪里的问题，光是这个重量都够了，他总不能因为重就把东西都让儿子背着吧？谁让他养的不是什么猛兽，而是一只小小的蛇。
　　金在中唾弃的撇了一眼小蛇，小蛇抖了三抖。
　　所以经过长期的思考，结合人类万能的智慧，他觉得衣服夹层的布料看起来十分的顺眼。
　　一盆水，笔，墨，还有一只围观的小蛇，金在中这几天就伴着这几样东西（？）呆在屋里。
　　一件件衣服摊开，将夹层翻起，衣服倒着写线路，晾干，用水冲洗，晾干，再写。这样反复，终是一件件衣服写上了清晰的字。
　　金在中也不让小蛇看他写的什么，顾虑着小蛇可能具有和人一样的智商。
　　就这样过了两天。
　　当金在中把写好的一件件衣服收起，泡好了热茶坐下。门被敲响了。
　　翘起唇角。
　　来了。
　　小蛇却突然像发了神经一样堵住金在中的路，“你是怎么看郑允浩这个人的？”
　　很显然这种时刻，金在中体会不了小蛇急迫的心情，只觉得怪怪的瞥了一眼小蛇，抬脚跨过它小小的身躯，去开门。
　　“金公子在啊，在下周翔辉。”来人笑脸盈盈。
　　不是会公子？“所为何事？”
　　“远闻公子大名，特来拜见公子，不知公子可是赏个脸让在下进去坐坐？”
　　金在中在内心吐槽：厚脸皮点赞，那就赏你一个吧。
　　“进来吧。”表面上却是儒雅谦虚。
　　周公子正要开口，小蛇又再次冲到面前。“金在中，我很严肃。告诉我，你是怎么看郑允浩这个人的。”
　　可是来不及了。
　　郑允浩眼看着金在中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是迷药。
　　在周公子敲门的时候就猛然闻到，这味道来的汹涌迅速，是‘淡雅沉迷’，西域第一迷药。他还是没有得到金在中口里的答案，就这样被带走了。
　　和郑允浩预想中的一样，他们被分开了，很害怕就此无法再见面，就如同金在中先前说的你死我亡，可还是没有要到无悔的那句答案。
　　金在中也被那周公子派人绑了绑，带走了。
　　郑允浩瞪着眼睛瘫软在那人的手掌心。
　　如果金在中有什么事情，我绝不会让你好受。
　　“呵，真是奇怪的小东西，神兽都百毒不侵？我的迷药竟不能全部发挥作用。”
　　“恭喜王爷终得神兽，这可比屋里那只奇怪的山豹要强上太多。那么这美人，可是给王爷洗干净送至寝宫？”
　　“呲，你这马屁拍的越来越好了？干事儿也越见利落，回去有赏。”
　　“谢王爷！”
　　琼池楼上的小美人可是让我查到你了，原来还自带这么个神兽小东西。真是不论大物小件都是宝贝。照单全收。
　　周王爷手攥着小蛇，后面小侍扛着金在中，就这样下了楼去。
　　一路无人敢看，无人敢问。
　　起先在柜台的小汤圆正站在门把头捶的低低的。“老板走好。”
　　小侍是从金在中的肚子那块儿扛着金在中的。
　　金在中不舒服的皱了皱眉，片刻脸部又恢复平静。
　　微微挑起了唇角。
　　老板啊……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