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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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目的地明确地越过兴福塔一路直奔春日神社，我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想这到底是那套怪力乱神的时间理论，本来就很不科学的世界还掺和进了奇怪的穿越，好不容易理清楚自己的来源结果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爬过一座山之后还有更高的珠穆朗玛峰。
站在春日神社的鸟居之上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之前感受不到的奇怪压力，顾明帆作为人类时完全感受不到这里的底下充斥的躁动能量，气势磅礴排山倒海，好像神社之下联结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正源源不断地通过神社向外输送着巨大的能量。
蓝染单手向前伸直，用手掌感受着整个神社里像是心跳一样的能量鼓动，缓缓露出欣喜的笑容低声说了一句：“找到了。”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只有拇指那么高，肚子却特别大的奇怪机器人，站在鸟居上居高临下地对着春日神社的地面直接来了一记白雷。
我吃惊地抓着他的手大吼：“你在干啥！！！你是恐怖分子吗！是我的错觉吗这几天为什么你突然变暴力了！你到底是谁！把我有格调有气质的蓝染还回来！蓝染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
蓝染不以为然地笑：“哦？蓝染会做什么？”
“……毁灭世界？”我噎了一下。
蓝染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自顾自地抬腿朝着那个深坑笔直地跳了下去，那个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仅仅是从楼梯上跃下去。我看着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深刻地担忧会不会直通地核，然后喷涌出炽热的岩浆直接把我们两个连灵魂都燃烧殆尽。蓝染跳得毫不犹豫，我战战兢兢地在那个深坑边上弯腰观望了一会，实在是看不见蓝染到底在干些什么，于是一咬牙一闭眼也跟着跳了进去。
好像爱丽丝跳进兔子洞一样，一开始还一片漆黑的坑道在接近五分钟的坠落之后开始渐渐有了奇怪的变化，泥土中有零星的荧光仿佛漆黑夜幕下的星子，坠落的速度太快让我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越向下四周的光线越明亮起来，到最后我都已经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在向下坠落，还是在向着那露出光明的出口飞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靠近了那个刺目的光源，刚抬手捂住眼睛没过几秒就突如其来地摔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蓝染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贴心地饶过我（？）走到那个耀眼的光源面前，我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睛望过去。
那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水晶质地的东西，晶莹剔透闪闪发亮，摸起来温润光滑手感特别好，透过清澈的水晶能看到里面有一个耀眼的内核在发出宛如心脏一样的波动，在这不大的底下洞穴中发出闷闷的心跳声。
蓝染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一会，然后把手上那个造型奇特的机器人直接一拳打进了那个水晶里面，我紧张地靠近蓝染拽住他的袖子，生怕出什么奇怪的变故让我们在这同归于尽……万幸除了那个水晶掉了一些碎片之外，这个看起来异常脆弱的洞穴还没有我想的那么脆弱。
我刚松一口气就看见那个被打入水晶的机器人炸裂开来，从大肚子里冒出一颗异常眼熟的深紫色圆球，然后水晶就发出一阵不详的脆响，几秒的安静之后，一人多高的巨大水晶突然在我们眼前碎成粉末，洞中顿时只剩下伪崩玉浮在空中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蓝染在水晶碎裂的时候大发善心地上线挪动了半步把我护在身后，我抓着他的羽织准备一有什么不对劲就直接带他响转跑路。几秒钟的宁静后，脚下开始传来一阵不详的颤抖。
“地震了！”
头顶上的土块开始扑簌簌往下掉落，蓝染果断地抓住我，然后有条不紊地打开穿界门走了进去。
“这就走了？”把大名鼎鼎的春日神社挖成这个样子就走了？我改夸你不愧是坚定了一切要做反派的人，这么无耻的事也能做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蓝染微笑：“拖明帆的福，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已经完成一半了。”
“话说我们这次出来到底是为啥？为什么不去空座？”
蓝染露出嘲讽的表情，随手又掏出一个奇怪的大肚子机器人抛上抛下，我意识到那里面肯定也是个伪崩玉。
“空座？蚂蚁眼中的石头也如山，蚂蚁眼中的水坑也如海，可那仅仅是石头和水坑而已。石头虽然坚硬，却远不如钻石。明帆，我们要寻找的是事半功倍的钻石，而不是石头。”
我听他石头蚂蚁的说了一堆，心里打算了一下建议他以后说话的时候不用这些奇怪比喻的可能性有多大……然后决定比起浪费口舌劝他，还不如去劝劝涅以后别做那些奇怪的改造。
反正两个都不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聪明绝顶的人，却百年如一日的喜欢把简单的东西说的异常繁琐，硬要加上奇怪又气人的比喻，又掺和进自己对事物的独特视角……所以他解释东西的时候除了狂热爱好者东仙和雏森之外基本很少有人认真听，然而就算是东仙和雏森也经常是听得一知半解。
我和银就是完全相反根本不听他讲话的那种。
蓝染丝毫不在意地摸摸我的头发：“明帆做好自己就可以。”
“诶？”什么意思？
没有眼镜阻挡的双眼好像能看穿我的内心一样，曾经只有野心的双眼里现在却有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曾经能温柔地吐出毒液的嘴唇却在对我说“做自己就好”，之前还能毫不犹豫地把我往刀山火海里推的双手却温柔地直接握住我的手指。
他没再解释，而我也没敢深问，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自作多情什么的还是算了。
后来的蓝染对我得态度宽容得可怕，偶尔我说想要跟他一起去某个景点看一看，他也会先无奈地挑挑眉毛然后被我拉着到处乱逛，看我恶作剧似的拿起人类买的土产然后再放回去……
听上去非常美好，但其实……
总之跟着蓝染东奔西跑了一星期，即使有穿界门和瞬步作弊，还是非常疲惫。不只是身上的劳累，更多的是看见蓝染旁若无人地对着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大肆破坏而感到深深的无力，指望他对人类的建筑有什么保护意识根本不可能，而我凭借着破碎的记忆在面对蓝染厚颜无耻地询问“这个院子为什么会有你说的这么巨大的价值”时啥都说不出来。
所以在回到尸魂界的时候我直接感动得五体投地扑在地面上，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跟蓝染出门旅游，就算不是旅游也再也不跟蓝染一起出远门了。
话说我这一路上没少发誓。
恋爱跟结婚真的完全不一样，同居和一起出门旅游也是根本不同的两件事。恋爱的时候基本就是双反疯狂伪装，不择手段把对方骗进陷阱里，等结婚之后摘下面具放弃伪装对方也没有退路了。同居和结婚也差不多，一起住的时候对方的缺点就事无巨细的完全暴露出来了，什么睡觉打呼噜磨牙，什么不爱刷碗不洗衣服不换内裤，什么洗澡的时候唱歌上厕所不关门……诸如此类的小毛病就会把人逼疯。
当然蓝染是不会有的。
蓝染除了作息健康得可怕还有点小洁癖之外都特别完美。
其次的问题就是全家旅行了……住哪里、看什么景点、谁给谁拍照、出行方式以及花多少钱等等……运气好的话会从出门的瞬间一路吵架到回家的那一刻，更好一点的会直接在路上就分手一拍两散。
蓝染从出门的时候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副眼镜直接戴在了脸上，一改之前面无表情好像谁欠他钱一样的脸，眯起眼睛露出和蔼的笑容，由我独自一人的蓝染，变成了瀞灵廷人人称赞的蓝染队长。
正赶上朝阳从天边升起，我们这是流魂街的一座荒山，虽然没有双亟那样的雄伟和绝美的角度，身边也不是青年才俊的官二代加藤君。我颓废地仰面躺在地上，身边是收敛了锋芒，把手抄在袖子里大叔范愈发浓重的蓝染队长。
就这么保持着仰着脖子，用一种脖子快要断掉的角度，倒着看了一场奇怪的日出。直到太阳冲暧昧的绯红色变成耀眼的金色，蓝染才不紧不慢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转身朝着瀞灵廷走去。
我站在山上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林和踽踽独行的蓝染，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微笑，然后也习惯性地把手抄进袖子里，背对着蓝染朝着与他完全不同的路走去。
尽管殊途同归，但现在还不能走在他身边。
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刚回到十二番队还没等进技术开发局的大门就被一个看上去十分面生的女人拦住了。
“顾明帆吗？”她看上去倒是没有乱菊和妮露美艳，眼睛狭长而上挑，看上去有些凌厉冷漠，脸很小皮肤也不错的样子，看外貌来说应该是个冰山美人。
“……你是？”我在记忆力搜索了一下，确定不认识这么一看就心思细腻又不好惹的女人。
她轻轻笑起来，眼神中带有一丝的蔑视：“初次见面，我是杉山麻衣，是明帆大人不在瀞灵廷内时，扮演您的替身。”
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这种场面和气氛好像似曾相识一样，貌似之前我在真央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有这样那样的女人来打着各种名号来跟我找茬谈心摊牌……这么多年过去再次出现这种桥段我还真有点怀念……
个屁啊！
之前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莫名其妙的女人才害得我每天都水深火热的，我以为自从京子事件之后，就不会出现这种明目张胆的摊牌事件了，结果还是有啊！这群死神到底是多闲啊，每天除了研究恋爱之外就是喝酒……瀞灵廷已经要完蛋了吧！
“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很不满意，但考虑到就算动手她也肯定打不过我，就算我一个不小心把她直接毁灭了，也会有蓝染帮我善后，所以还是客气的先问一下再动手比较好。
诶？已经笃定要动手了吗？
杉山麻衣迅速收起笑容冷漠地看着我：“请不要紧张明帆大人，这次我不是为了蓝染大人才来的，我这次想跟你谈一谈有关加藤和树君的事情。”
“加藤……？”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个被我忽视了很久的问题，我隔三差五就替蓝染跑长途，一直以来代替我的人到底是谁，加藤被我放置这么久还能每次看见我都保持着奇怪的热情，足以证明我的替身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而且从每次回来之后，加藤面对我的冷漠反应丝毫没有退却，热情不减反增这一点看来这个替身对加藤身上功夫下的八成是用力过猛了……
她现在从幕后走到前台来亲自找我谈心，说明他们两个之间说不定发展得很顺利？
不对……应该是她作为“顾明帆”跟加藤发展得很顺利？我还真没想到居然不是为了蓝染而是为了加藤来找我，喂蓝染，你的魅力输给加藤了哟！
那么她直接来找我是……
我看她的眼神也严肃起来：“你不想做影子了？”
“没人想一直做影子。”
“那你去跟他坦白，找我有什么用？”
她微微挺直脊背，昂起头高傲地看着我说：“如果你不消失，我就永远是你的替身。”
我差点被她的神逻辑气笑：“跟我没有关系吧小姐，如果我死了蓝染也不会给你镜花水月的。”
她嘲讽地看着我：“你死掉之后和树他就会忘记你，到时候我再用真实的自我去接近他就好。”
“蓝染会放过你？”
“蓝染大人不会与中央四十六室为敌的，我跟加藤在一起也有利于蓝染大人的计划。”
我差点为她的天真笑出了声，看来晚上回去还应该问问蓝染到底是怎么忽悠手底下那群人心甘情愿给他卖命的，为什么连不会与中央四十六室这种鬼话也会有人相信。
“所以呢？现在你要在十二番队门前把我就地正法？”
“明帆大人请放心，我不会弄脏自己的手的。”
“……”死亡预告？你漫画看多了吧！？
我能不能跟蓝染反应反应，我虽然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手中利刃、最牛逼的棋子，冲锋陷阵什么的都算是分内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偶尔帮他安抚部下搞搞亲民活动也算是为自己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况且还可以多交交朋友，类似瓦史托德亚丘卡斯啊之类的，所以这个我也能忍下来且还算乐在其中……但是这个处理员工感情工作我不能也包揽了吧？我包揽就过分了吧？
而且还要处理感情纠纷后续带来的吵架下绊子暗杀等一系列的麻烦事……
啊啊啊好烦。
我果然还是去虚圈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第九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