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完美计划（未完） ...
-
娥扣回到房里的时候，月色还正浓。她不想打扰恒艺的美梦，所以依旧坐在桌边养神。
把计划在脑海中暗暗过一遍，娥扣满意地笑起来。她抬起手，安静地凝视着修长的十指。主曾经教她易容，教她拟声，教她用自己的这双手，把自己变成一个陌生人。
而明天，一切的成败，也许就系在她这双手上。明天的陌生的娥扣，明天的陌生的恒艺，明天的陌生的朱妈妈……她自己都有些害怕，不知道明天的日出，是不是也会变得陌生？
对于未来模糊的空虚，一瞬间填满她的心。然而这样一个要强的聪明的女子，懂得克制情绪。她只是咬咬唇，凄艳地笑。
“你醒了？”不知什么时候，恒艺已经转醒，只是眼神迷茫的如同孩子。
娥扣迅速清醒，仿佛那一瞬的无力只不过是错觉。她还未答，先推开窗，仔细地扫视着院子里的众人。
所幸一切如常。于是，娥扣携住恒艺的手，拉着她坐在床边，思忖片刻终于开口：“准备好了么？”仅仅是这一句，丝毫没有吐露她的计划。
“嗯。”仅仅是这一个字，丝毫没有问她的计划。
心照不宣——这是不是可以利用？在完美的计划中，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动作，都会成为动力，抑或是阻力。娥扣想着，笑着。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瞬间，命运的轨迹开始在娥扣的操纵下缓缓挪动。虽然幅度不大，速度不快，但是命运片刻的懈怠，就足够让娥扣和恒艺逃出生天，苟延残喘地生存下来。
面粉盖上朱颜，遮住秀美的容貌。娥扣对着铜镜，一点一点改变自己。她把颧骨画得更高，因为这样的她可以显得更加瘦弱。
她很满意，所以话音也带着喜悦：“恒艺，你看看我。”坐在一边的恒艺应声走过来，却忍不住失声惊呼：“你…是谁？”
娥扣微笑作揖，然而一举一动已经不是风清云淡的豁达，而是像极了恒艺的娇小。不可否认，这次易容是如此成功。成功到连本人都认不出来。
娥扣轻启樱唇，笑道：“恒艺，你不认识我了么？”羞涩怯懦，活脱脱另一个恒艺。
恒艺愣了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娥扣姐。”在这里知道她的真名的人，一共只有两个——她自己，和娥扣。所以答案并不难猜。
娥扣默认。拉过恒艺，开始第二次易容。恒艺只有十四，身形未定，想要易容并不难。寥寥几笔，铜镜中的人影已经变样。
“我是——朱妈妈？”恒艺望着镜中的“自己”，脱口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