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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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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何歌和涂沉影约定了“君子协议”后,双方都维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应小仙除了上班之外其余时间基本都被绑在何歌身边,只要她露出想品尝美食的心思,何歌立马就会敏感地察觉到,然后不厌其烦地走进厨房乒乒乓乓地给她做出来,无论是饭后甜点还是川菜粤菜鲁菜,素菜清爽健康有口感,荤菜让人大快朵颐却不显油腻,酸甜苦辣应有尽有,吃得小仙直像只被喂饱的猫,每次饱腹后窝在沙发上舔着小爪子乖巧地朝她喵喵叫,看得何歌饥肠辘辘真想把眼前之人拆吃入腹。因为上次吃饭事件含蓄地提醒指点了一下涂沉影,何歌倒也因此能落个耳根清净,一向缠人小谷已经好久没有跑到她那边大倒苦水了,也不再没事跑在她眼前晃荡了,倒是一心一意地钻研起厨艺来。看来涂沉影果真是个聪明人,一点拨就心领神会知道怎通过以静制动去俘获一颗活蹦乱跳的心了。
应小仙跟何歌同居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过着舒适又惬意快活赛神仙,只是最近她有一点点苦恼让她有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慢慢地她发觉自己跟何歌呆久了,从内在心理到外在行为都变得奇奇怪怪。
怎么怪呢?以前看到何歌朝她笑得时候只觉得眼前春色醉人,偶尔还会看得她微微发呆,现在每次何歌一朝她笑,她的小心肝就忍不住砰砰直跳,像是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蹦出来,同时心中还会不断涌起异样的感觉,脑袋发热一片空白,脸上也是火烧火燎的,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只好垂下眼东瞄瞄西瞅瞅转移注意力。
她知道何歌做的菜很好吃,而且做菜的样子更是认真又帅气。下厨明明是一件挺脏的事,何歌偏能在烟熏火燎里做出另一番滋味,总能无意间流露出一种自然别致的风流韵致,一举一动都能定格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一样,感觉厨房都因她的存在散尽烟尘之气而变得明亮起来,所以说美人就是美人,下了厨她还是美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以前只会专心致志地在一旁安静地看她如何料理食材顺便学学……呃,虽然学习效果不显著,但是心思至少是冲着厨艺去的。现在呢,小仙捂了捂眼睛,现在两只眼睛老是不听话,看着看着就从何歌的手上聚焦到她专注完美的侧脸上,看到走神魂游天外更是常有的事。
跟何歌住一起久了,就会发现她的话并不多,平时说话时都言简意赅,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一个行动胜于言语的人,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越来越觉得她的声音好听啊!明明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但那种富有磁性的声音每次响起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属于自己的,听到那些温和的话语,总让自己觉得能被这样一个人关心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现在应小仙一想到自己的这些异常表现就好抓狂,尤其是想到前几天晚上自己还做梦梦到了何歌,梦里的美人在静夜中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懒懒地撑着头看着她嘴角轻勾,笑得要有多邪魅就有多邪魅,似在诱她一点点沉沦……从美梦中醒来时应小仙羞得都想埋进被子里一辈子不出来了。这个“春梦”害得她更加不敢直视何歌,连跟她说话时都有些结结巴巴小心翼翼的,生怕何歌看出她的不对劲来,哦,不,是对她的小小邪恶心思。
应小仙又不傻,自己的这奇怪的心思和表现她好好地琢磨了一下,勉强也算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她应小仙好像日久生情,对眼前这个又帅又酷又居家的好女人动心了!!!得出这个结论后她就在风中肆意凌乱了,自己那沉寂了25年的芳心还从来没有对任何男人感兴趣过呢,这次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被阿何给搅得荡漾了起来。为什么呢?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美色?不不,难道是因为美食?不不不,难道是因为自己过于沉浸在目前美好的生活所以觉得就算跟阿何过一辈子也无所谓?不不不不,怎么可能,有手有脚一向主张自力更生的好娃娃应小仙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蠢原因把自己的初恋给卖了?!
纠结来纠结去也没找到源头的应小仙只能朝天一望,任命地叹口气,唉!算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吧,不是因为何歌长得养眼,也不是因为何歌能给她做各种好吃的,更不是因为何歌能把她照顾得舒舒服服,只是因为她是何歌,是她口中的阿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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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每天都过得平淡安逸又满足的何歌突然有点小郁闷,因为她发现最近的小仙表现怪怪的,像是……有点躲着她,这样的结果明显让她感到有点小受伤。就在昨天因为看到她看向自己时脸上一片潮红像是发烧的迹象,就关心地把手伸向她的额头想探探她的体温,本来自己还在暗暗担心是不是天气变得过冷她没注意保暖还是晚上睡觉时不小心着凉了,谁知道这傻兔子被碰了之后先是一愣,后来竟然很是敏捷地闪开了,搞得她那伸在半空中的手有小小的尴尬啊,既然不能碰触,那就关切地询问几句好了,可小兔子只是垂下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问了半天竟突然转身逃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呆在原地很是不能理解,心里面真是要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平常下厨时看到她在旁边也会教她一些做饭的技巧,完了会负责地问她有没有学会一点,自己明显是一副好好老师的模样啊,她却嗯嗯啊啊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甚至又有逃离她身边的倾向,不禁让何歌又纳闷起来,难道自己的教导方法有问题?然后不出意外地又是一阵郁闷……对于小仙这若有若无的“疏离”还有“敷衍”,何歌想不通又不能直接过问,要是真的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或者急于亲近引起小仙反感怎么办?最后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在晚上自我反思胡思乱想到睡不着,真是既痛苦又煎熬!
两人各怀心思,何歌不明白小仙跟自己相处时突然冒出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态度,应小仙则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何歌的心思后惊慌失措惴惴不安,她不知道何歌是怎么看待她的,不会自恋地认为她也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想法,只是以为何歌对她好是出于良好的修养及待人友善的本性,而且她又想到何歌之前袒护那个叫小谷的男孩,对自己的表叔也很是客气有礼,即使表叔故意刁难也一直保持着优雅的绅士风度,这些就更加让她以为何歌对谁都会很好,她让自己跟她同居可能也是出于对朋友的考虑,对自己只是投缘有好感,并不是因为那些超出界限的莫名情感……况且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与其他女孩子相处,何歌应该是像大多数成熟女人一样,喜欢男人的吧,就比如说像她表叔那样优秀有为的男人,上次吃饭两个人也聊得很欢,看上去默契相知的样子,说不定何歌对表叔有好感很喜欢呢,而表叔对她的厨艺也很欣赏……如果是像自己想的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有勇气把那些感情说出口呢?不说丢死人了也会给阿何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吧。怎么办呢?只好先放在心里,希望日后能寻到一个平衡点吧。
如果让何歌知道应小仙这些匪夷所思的想象的话,估计会哭笑不得地气晕过去,如果知道应小仙暗地里把自己和她那个骨子里让人讨厌又难以应对的表叔凑成一对的话,大概会忍不住想狠狠地掐死她,可是心中又有点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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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歌为自己和应小仙最近的相处模式有些发愁时,好久没来烦她的小谷又急冲冲地跑过来给她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映晓先来饭店了……一个人。”
几年不见,那个漂亮精致的人儿出落得越发标致妩媚了,这是何歌见到映晓先时冒出的第一个想法。远处的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子被一身黑色抹胸过膝长裙紧紧裹住,露出圆润的白皙双肩和修长优美的小腿,栗色的波浪卷发轻轻搭在一边的香肩上,杏眼中水光迷离,蝶翅般的长睫轻忽地扑闪着,于灵动中暗含着魅惑,活像一只静躺在山野丛花之间摄人心魄的狐。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无视周围那些男人放肆射过来的火辣辣的眼光,只是噙一抹笑似诱惑似嘲讽,浅浅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高高举起,微一抬首一口饮尽,鲜艳欲滴的红酒缓缓流入同样鲜艳欲滴的唇间,让人涌起一股想上前舔尽那留于红润丰满的双唇上红酒之味的冲动。姣好无暇的侧颜,雪白嫩滑的细颈,精致突出的锁骨,高挺饱满的双峰,每一点都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女人独有的魅力,举手投足回眸一笑间足以令任何男人怦然心动甚至为之发狂。可惜如此新鲜美丽的女人在何歌看来不会勾起她任何兴致,不是因为她自己是女人,而是这曼妙的尤物曾经在她的眼中只是妹妹的存在,现在即使变得媚人风情尤甚过往,一切亦如曾经,万千风华也难入何歌的心。
就像她之前说过的那句不得不残忍的话:“映晓先,不爱就是不爱,我,从未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