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火柴的香烟》失落的伊甸园

37、逝去的希望7

　　逝去的希望7

　　终于有一次。。我的行踪被水发现了。。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我见到她。。在她生病的期间。。等待她做完这三次手术。。

　　我答应了。。被动也好。主动也罢。。

　　但是我这次的离开。。却造成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

　　我所知道的第二次手术时间应该是在2011年2月份。。也就是第一次手术相隔5个月左右的时间。但是我一直询问医生。。第二次手术的情况。。医生告诉我。。他还没决定时间。。还没进行手术。。我信以为真。。当我问到水情况的时候。。他总是以不错。。情况还好来告诉我。。我一点怀疑都没有。。

　　因为我一直觉得医生是我介绍来的。。他是我可以信任的人。。可是谁知道。。

　　等到7月份的时候。。我觉得怎么样都应该有动静的时候。。医生跟我说做完了手术。。一直在静养。。不宜打扰。。不算太成功。。但是还好。。就是这个还好2个字。。让我心落了下来。。更何况。。老朱的话也透露着同样的意思。。

　　直到2011年9月的一天。。我跟几个兄弟吆喝的在斗地主。。杀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接到老朱的电话：“齐天。。在干嘛？”
　　“速度说。。我在打牌呢。。赢钱了请你吃饭。。”我没啥耐心。。
　　“来XX医院。。水想见你。。”老朱言简意赅。
　　“草。。我马上就到。。”说完。牌一扔。。跟兄弟道了个歉。。打车直奔医院。。

　　我以最快的速度想好。。准备说什么。。好久没有这种感觉。。水说想见我。。

　　但是当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我惊呆了。。各种各样我没见过的仪器一大摞。。安在了水的身边。。身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子。。然后她爸低沉的脸色。。她妈抽泣着。。老朱。。低着头。。

　　我揪起老朱吼道：“发生了什么。。你她妈给老子说清楚。怎么回事？？”
　　“齐天。。你听我说。”老朱没有反抗。
　　“老子给你5分钟。给老子解释清楚。。”我压了压火气。松开了他。。
　　“其实水3月份就做完了手术。。但是手术失败了。。我们把你和水的事告诉了医生。。他很震惊。决定帮助我们。。不告诉你这个消息。。然后他竭尽所能的救助水。。想把她唤醒。。甚至免费帮我们找来了最好的脑科医生。。但是无济于事。。水她醒不过来了。。8月底。。他走了。回到了加拿大。。临走时。。让我跟你说声抱歉。。没有能帮上你。他觉得很遗憾。。”

　　我蹭得挥了一拳。。正中老朱的面门。。接着又是一记左手拳。老朱抓住我。。平静得说：让我说完。。
　　“妈的。。5分钟过了。。草。。”我已经怒不可遏了。。
　　“等我说完。。不然我让你肩膀脱臼着听我说。”老朱比我厉害得多。。单挑我根本没有胜算。
　　“说吧。。反正今天时间多得很。。”我被吓得有点冷静了。。
　　“我们坚守了一个月。希望她能醒过来。。但是试了一切的办法。。都没有用。。现在我们等你决定。。”
　　“你他妈的。。操的累。。”我唯一能想起来说的一句话。。然后我就再也不管对手是谁了。拳头雨点般的砸向了老朱。。

　　等到她妈拉住我的时候。我发现我双手都是血。。老朱则满头都是血。。他一次都没有还手。。

　　我慢慢的挪到了水的床边。。轻轻抓起她的手。。除了她。我谁都看不见了。。

　　他爸扶起老朱。。坐在了边上。。就这样。。整个病房安静的可怕。。

　　“来吧。兄弟。。去看看医生。”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身来。。扶着老朱。
　　“我没事。就你的花拳绣腿。。给我捶背差不多。。”老朱知道我心里堵得慌。。
　　“可惜我这次揍你的正面了。没揍你反面。。”
　　“没事。。手折了。。去接一下。。”

　　等我回来。她爸又在门口候着我。。递上烟。。
　　“伯父。。”我开口。。
　　“孩子啊。。到了现在的地步。。我们也知道了。。之前所有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
　　“算了。。伯父。。有那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再说。是我不对的。。”
　　“好。。看来这些年你也经历了不少。。懂事多了。。就是还是太冲动。。”
　　“呵呵。。我看不得你女儿这样。。”在我毫无征兆的时候我掉下了眼泪。。也许这就是笑着哭吧。。
　　“我们讨论了很久。。一个月3W多的费用。。不是我们两个老的能顶得住的。。这几个月都是老朱出的钱。。现在。。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伯父。。我。。”
　　“你放心。我们不是来问你要钱的。。我们也知道。。你有钱一定会全部拿出来的。”
　　他接着说：“我们做父母的谁都希望孩子好好的活着。。但是这次水非要做手术。。我们是赞成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她虽然一直都不跟你在一起。。但是她没有你。。宁可不活了。要不是为了孩子。。她早就要做这个手术了。。”
　　他吸了口烟继续道：“上次在宁波的时候。。她妈就把你当自家人了。。知道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只可惜。。水不听她妈的。。不肯嫁给你。。现在我们把时间都给你吧。。如果你想守着她一辈子。。我们一定会满足你的。。”
　　“什么？？她真的醒不过来了？？”我还是不信。。
　　“是的。。所以。。我们交给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今晚你们都走吧。。我留下来陪陪她。。”我知道了两件事。。第一。水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第二。我会亲手杀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