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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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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媚的阳光洒落脸上,,感觉一丝温暖的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印象里,昨晚挺晚睡的,关了门,练完功之后就一直守在这,担心会出乱子。直到起身探了探她的脉搏,才松了口气。有时真的感觉自己有点多疑,明明谁都没有进来过却做无谓的担心。
退回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这双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吃过送来的早饭,看着日头由大变小,茶楼开门的时间也快到了。“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想到此,不禁又隐隐担心。我轻轻叹了口气迈开沉重的步子,正要把门带上,又突然感觉不对,忙又闯了进去。环顾四周又并没有任何人躲藏的痕迹,一切如旧。再看床上,不禁漏出一丝欢喜。
女子正平稳地喘着气,双手,慢慢贴近她的后背,缓缓送上几分内力,帮她归附七筋八脉。渐渐,那双迷失在黑夜中的星眸一点一点得挣扎着,迎来了金色的阳光。
“你醒了。”我轻声道。
女子一听到声音,连忙挣扎着摆脱我,手脚并用得钻进喜床边的角落,像一只受惊的刺猬,紧紧蜷缩在那里,不停得颤抖着。口中不断吐出模糊而没有听过的话语。
“别害怕,没事了,我不会伤害你。”我静静得说着,把每一个字都说得字正腔圆,官话标准。她也突然镇静了很多。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缓缓起身走出门外对小二道:“今天先开门吧,我还有点事情。”他点了点头,虽然我们之间并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他也不是江湖人,没有许多江湖人所谓的“义气”。但他知道,我做的往往没错。
回到房内,她还是蜷缩着,不过,至少比刚才要镇定多了。我静静坐在她对面,安静得看着她......
许久,她才开始慢慢放松下来,从黑夜一般得发中偷偷看着我。我轻轻笑着,我想,在无法言语的时候,这是最温暖的沟通吧。慢慢的,她抬起了头,用沙哑的声音虚弱得说出“饿”,这个字眼。
我笑了笑,道:“我去给你弄吃的。”转身走出房间,带上了门。到厨房时,王庖虽然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手上功夫却是丝毫不减,蒸炸烹煮有条不紊,似是有八臂同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如果说用武艺作比较,他也算得上“快刀”了。见我来了笑道:“呦,掌柜啊,让我猜猜,这满面春风的样子,是那姑娘醒了吧。粥在我身后的锅里,现在腾不开手啊,掌柜你自己盛吧。”
“有的玩笑,我不喜欢开,你狠清楚。”我慢慢道,走去盛了粥。
胖子无可奈何得高声笑了笑,手里的活仍旧没有停下......
回到客房,她静静地靠在床边,见我进门默默地往床里挪了挪。
“你身体还很虚弱,我喂你。”
她静静得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我也就当做默认了。
我把粥吹凉,送到她嘴边,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听话的白兔,慢慢张开嘴,小心地吃着粥,生怕漏了,洒了。仔细看来,如果没有一块又一块的伤痕,她也算是个美人了。
尝过滋味,大概是感觉好吃,用迫不及待的眼神和欢喜的嘴角,静静等待着.......
碗中的美食还有一半,“啪”得一声,把这一刻的宁静打断。林江,开始了。
作为商人,守时这一点,他做的一向比我好。回头看日头时,已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我也是,居然没有注意到。可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得笑了笑。慢步走出,先让小二把茶具准备好,转身继续缓缓喂着清粥......
“上回书说无尘大师抵达扬州,暗访旧友另来夜客。凌远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无尘大师不动如山,而司徒旷呢?已经做好了施展一番的准备。‘砰’!得一声,密室的暗门再度打开,昏暗烛火映衬下的阶梯慢慢浮现出两个人影,一状一瘦,一男一女。
司徒旷悄悄把手放在剑上,脚下已经微微化作‘流星赶月’的步子。再走两步,人脸清晰。男的眉目坚韧,如摩戟之刀,再看女的轻眉泪痣,秀水脱俗又不失红尘颜色,当真是个美人。说到这,经常来的应该猜得到是谁了。不错,就是‘快刀’罗明通和‘孔雀仙子’欧阳倩翎。
两人一进门,见了无尘大师那是喜出望外。罗明通更是双手抱拳深鞠一躬道:‘晚辈罗明通,见过无尘大师。’
无尘大师双目微合,突然哈哈大笑道:‘昔年见你还是大刀乱舞,没想到今日已经是气贯长虹的‘快刀’了。’
‘还要多亏前辈当年指点,令晚辈获益匪浅。’罗明通的钦佩之意可谓程门立雪,当下又是一礼!”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有情况呢。”
“哎?怎么就没情况呢,我等着打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死的不是你。”
“切......”
刚走出房门的我,便被这些议论吵得耳鸣。为了方便照顾她,便把泡茶的地方移到了客房门前。一边壶嘴轻点,一边听书怡然。
林江打断道:“司徒旷一拍脑门,忙做礼道:‘晚辈司徒旷,久闻前辈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原来司徒旷在山上修行时,时常下山,而那时‘快刀’天下,大义恩仇的罗明通便是他最敬仰的武林名宿之一,以至于本应‘大巧若拙’的太极剑法也或多或少得沾上了快刀的意味。
‘哪里哪里,司徒少侠清风扫叶的事迹也让罗某佩服得紧啊!’
欧阳倩翎虽然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不过一听到对于罗明通的赞美,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至于是不是能插上话,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司徒旷摸着脑袋笑了笑。
凌远恶笑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就先坐下来,从长计议吧。’
几人就坐,无尘大师便对罗明通道:‘无尘听闻云华变故,不知近来可好?’
‘哎......’快刀叹了口气,缓缓道:‘近几日对武林名宿的盘查越来越严,那日遭小人暗算的事,想必大师也听闻了。’
‘略有耳闻。’
‘那日之后幸亏遇上了一个人,不然,只怕明通也不能顺利脱难。’
‘谁啊。’司徒旷迫不及待道。
罗明通笑了笑道:‘说来司徒少侠可能并不认识,那人就是昔年的小飞将——楚杰。’
无尘大师侧目道:‘可是那候补镇远将军?’
司徒旷听得是一头雾水‘这人......很厉害吗?’
凌远恶道:‘此人足智多谋,曾以两千残骑,大破十万鞑子。’
‘撒豆成兵也不带这么扯的吧......’司徒旷喃喃道。
欧阳倩翎浅笑着‘看看,凌叔叔,连后辈都感觉你不靠谱了。’转而道:‘那时候是五万鞑子,号称十万,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很难得了。楚将军领朝廷俸禄,保家卫国,为官清廉,可说是凤毛麟角。他很少在江湖走动,所以生平较少。不过,若是说三煞掌力,我想你应该会知道一些。’
‘三煞掌力?’司徒旷恍然道:‘我师父曾提到过!说是论及诡变可称一绝,这种掌力杀意极重,属霸道一路,虽然威力强大,但若不能驾驭得当,很容易走火入魔。’
欧阳倩翎青目道:‘不错,三煞掌力传闻分贪狼、破军、七杀三象原本就已失传,直到十年前,一个边塞戍守的将领机缘巧合下习成了这门武功。’
‘这人就是前辈们口中的小飞将——楚杰?’
欧阳倩翎肯定道:‘没错。’
司徒旷双眼发亮,少年人的好奇之心从来都是难挡的,‘他在哪啊?’
欧阳倩翎看了看罗明通,笑了笑。
快刀叹了口气道:‘楚将军三年前被突袭,战乱中,他未过门的妻子......’一阵蓦然后,继续道:‘随后他便辞官而去,归隐田园,不再过问世事了。’
说到这,众人不免都叹了声‘可惜。’脸上被沉重与悲哀淹没。
‘哎........可惜楚将军归隐山林,不然如果有他出手,也可解今日之困。’凌远恶道。
‘前辈别灰心,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好好想想,总有解决的法子。’司徒旷道。也幸亏有他这个不怕虎的初生之犊,在场的人除了心无尘埃的无尘大师,都为之一震。
罗明通道:‘我在来时已托信人帮我带信给其他云华的兄弟,再过几日应该也会陆续赶到。’
乌云一散,众人晴空,各抒己见是妙想连珠。定好计划后只待剩下的好汉赶到,再做具体行事。”
“定的什么计划啊?”
“继续继续,不能停下来啊。”
“别吊胃口了好吧.......”
“嘿嘿。”林江坏笑一声道:“话分两头,无妄和尚一行三人,此时也在赶往扬州的路上。那么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且说那日计划夜探员外府,到了子时,更夫的响珞刚刚敲响。三人就施展轻功,翻墙越瓦。一行中柳心虽然手上功夫比施雪梅略高一筹,可是轻功却相去甚远。无妄和尚和柳心送施雪梅去休息后,就加班加点的锻炼他,总算是有点样子。就连平时对他轻功不抱希望的施雪梅也为之青目。
当下健步如风,不消多时就到了城南员外府。几人纵身一跃,飘飘然落在屋顶之上。守卫和门子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暗执兵刃四下警惕,见良久都没有异常,只道自己疑心生暗鬼。
柳心和施雪梅屏息静卧,这下终于长舒一口气,只道:‘还好,还好。’而无妄和尚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道了声‘不对。’
‘怎么了前辈?’施雪梅悄声道。
‘我们三人轻功最差的就是柳心。’说到这,少年不由得低下了头。‘可是即使是他的轻功,距离这么远,乌合之众也绝察觉不到。这些人武功底子,决不至于在一个过气员外家里当守卫。’
‘您是说......’
‘我们小心行事,其中必有蹊跷。’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几人环顾四周,见与在丐帮看到的地图别无二致,便往院子中心的一个明灯的小楼‘飞’去。相距不远时,无妄和尚一摆手,示意两人先留在远处,自己施展‘一苇渡江’接了个‘倒卷珠帘’无声无息得挂在了飞檐上。
和尚把身体贴着白墙静静看着旁边昏黄的窗纸,纸上剪影一矮一高,一胖一壮。再仔细一听。那高个的吐字不清口音怪异地说:‘员外爷这些日子辛苦了,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好处大大滴!’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胖子乐呵呵道:‘哈哈哈,使者辛苦,小老儿不敢邀功,时间也不早了,想必使者方才没有吃好。小老儿让人炖了燕窝,吃了再睡?’
‘啊~员外爷好人啊!’
‘哪里哪里,使者请。’
‘走走走~’
这么说着,两个人便手拉手走出了房间。”
“哇,燕窝哎,好想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知道那玩儿多少钱不?”
“额......很贵?”
“你一个月的花销拿出来,也就不够喝口汤!”
“这么说........”
“啪!”醒木的声音打断了议论,林江接着道:“待两人离开房间,无妄和尚打了个手势,施雪梅迫不及待得凌空而走。如果不是柳心按着她,她早就跟着过去了。
无妄和尚单手贴窗,用内力慢慢震开窗上的锁竟没有一丝声响。缓缓把窗打开,三人如鸿毛般‘飘’进了屋内。无妄和尚待两人进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了窗重新锁好。当下把听到的告诉了他们后便搜寻着留下的线索。
三人到底是不速之客,动作难免有所顾忌。无妄和尚还好,柳心和施雪梅都是初出江湖的雏儿,速度慢得自是不必说。费了老鼻子劲,无妄和尚总算在书架的角落里发现了本怪异的账册。数字错落,掺杂着莫名其妙的符号,这可让他犯了傻。柳心和施雪梅凑上来一看,好嘛,那晕头转向比无妄和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这一本账本既看不懂,有没有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也就只好先抄下来了。无妄和尚的字虽然归于狂草,但却是三人中速度最快的。然而,正待他奋笔疾书时,走廊上突然想起脚步之声,渐行渐近。
宽敞的室内,被寂静淹没,摇曳的烛火伴奏着阶梯的脚步。柳心和施雪梅都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不知什么时候,手心已经全是冷汗。无妄和尚笔法依旧,不闻不问。
终于,‘咚、咚、咚’的脚步在门外响起......”
言至此,林江沉默好久,双目圆睁,仔仔细细得打量着每一个人。整个茶楼也都变得死寂,与屋外的叫卖仿佛仙尘之歌。随后,不急不慢道:“欲知后事如何,倾听下回分解!”醒木一响,如同豆粒下锅,炸了起来!吵闹声、钱币声、叫好声、群响共震,又比屋外叫卖热闹千倍百倍。
我静静泡着茶,扬着嘴角,把金黄的茶汤倒入口中,不由得笑了笑......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