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展家有思妍》阎云兮

3、003 寻人未果

　　蒋平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的更加欢乐，白玉堂愣了一下随即剑眉微皱，这姑娘说话还真是怪异，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用“美丽无双”这样的措辞。

　　“我知道你是想说我英俊潇洒，多谢姑娘赞誉了。”

　　乖巧的摇头，展思妍道，“我说你美丽无双，不是英俊潇洒啊！”

　　白玉堂正要上前再次纠正，蒋平拦住了他，笑嘻嘻的说：“五弟，人家姑娘也没说错，反正都是赞你，何必较真呢。”

　　“四哥！”白玉堂咬牙，低声回答，“我是个大男人。”

　　“好好好！算四哥不对，不过……”蒋平遗憾的耸肩，“那位姑娘已经走了。”

　　“什么！？”白玉堂转身看去，那姑娘牵着枣红马悠然离去，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望着那姑娘拐过不远处的弯道留下一面侧影，他升上一些异样的情绪，那姑娘的面容瞧起来有点熟呢，似乎是见过，但他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多谢两位恩公，小女子无以为报！”女子揽着弟弟一起给蒋平和白玉堂跪下连连磕头。

　　“行了，路见不平而已，姑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蒋平摆手。

　　白玉堂开口问道，“你得罪了韩家庄最好还是加快脚程，看你将弟弟护的那么紧，也算是有情有义，好自为之。”

　　跪地的女子默默抬头看了看两位恩公，抿了抿唇又磕了个头，在男孩子的掺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蒋平摸摸胡子，“五弟，这闲事你不再管了？”

　　“嗯，不管了，咱们赶回去还有事呢，哪里能再次耽搁，再说……”白玉堂挑唇一笑，“那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好了四哥，我们也上路吧。”

　　“嗯嗯，好吧！”蒋平赞同。

　　女人再怎么谦卑白玉堂还是看出了她眼底隐藏的坚毅和深邃，要生存下去也不是难事，他自然不需要再做理会。

　　思妍走了一个月，终于是来到了开封城外，瞅瞅高大的城门以及进进出出的人流，她不禁感叹，这里果然和边境小城不一样。掩不住好奇的性子，她牵着马儿涌在人群里进了城，看见什么都觉得有趣，逛了好半天，闻到一阵香气，这才知道自己的肚子饿了。

　　选了一家门庭宽敞的饭馆，思妍随便选了一些自己没吃过的菜品，正在品尝，忽听弦乐齐奏，原来这家饭馆还有评书可以听，思妍撑着脑袋抚着脖子上的狐狸毛很有兴致的听着。

　　说书的开场小段过后就是精彩故事，讲的便是开封城里大家津津乐道的青天包大人断案。屡屡窜出展昭这个名字，思妍放了筷子，眨眨眼睛想了想，便叫了小二来问话。

　　“姑娘，有什么吩咐？”小二很热情。

　　“小二哥，展昭这个人在开封府供职？”思妍问。

　　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小二哥真不信这天下还有不知展昭供职何处的人啊！他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啊，姑娘，你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

　　嘟嘟嘴，思妍嘀咕，为什么她就一定要知道这种事！

　　“那……小二哥，开封府怎么走？”思妍追问。

　　“哦！不远，出了门往东，走到底再向西很快就能看到开封府了。”小二说。

　　放了饭钱，思妍整理好东西便离开了饭馆，小二收了钱拾掇碗盘，这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唤。

　　急忙停了手里的活儿跑过去，小二道，“这位爷儿，您有什么吩咐？”

　　这位爷儿不是别人，正是碰巧到此的锦毛鼠白玉堂，回去陷空岛办了事情，这才得闲出来潇洒，想念开封醉仙楼的酒菜特意前来品尝，没想到居然碰见了之前说他美丽无双的那个小姑娘。

　　“刚才那位姑娘和你说了什么？”白玉堂端着酒杯。

　　“呃……”小二没想到这位客官不是要点菜添酒，而是打探姑娘家的事。

　　摸出碎银子，白玉堂道，“小二哥，可否告诉在下啊。”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看到银子，小儿眉开眼笑，“也没什么，她就是问展大人是不是在开封府供职，又问开封府怎么走。”

　　“就这些？”

　　“就这些，不敢欺瞒大爷。”

　　挥挥手让小二下去，白玉堂放下饭钱提剑也出了门，说起展昭，他灵光一闪，这姑娘的侧脸倒是和那只臭猫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觉得眼熟。

　　顺着小二哥指点的路径，思妍顺利的到了开封府，十二月的冷风呼啸，肃穆的开封府近在眼前，拢了拢披风思妍将冻的通红的小脸偎近狐狸毛里。

　　“请问！展昭在吗？”思妍来到石阶下，仰头询问守门的官差。

　　“你找展大人？”官差道，“姑娘有事吗？”

　　“嗯，我找展昭。”忍不住握住腰间的玉佩，思妍道，“他在吗？”

　　看这小姑娘挺诚恳的，也不像找茬的人，官差耐心道，“展大人出门办差事不在府里。”

　　“啊？！他不在啊。”思妍失望，柳眉轻轻皱起，“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官差看她挺为难的，好心道，“若姑娘是有难事，也可以找包大人。”

　　叹气，思妍道，“谢谢官差大哥，我找展昭，不找包大人。”

　　师父，是巧合吗？好不容易走到了开封，展昭却不在。

　　“姑娘，你别难过，说不定展大人不日就能回来。”官差被思妍眉目里的失落感染，“你……”

　　“谢谢了。”思妍并不擅长和人久聊，既然展昭不在她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不待官差再说什么就径自离去了。

　　官差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一回身看到公孙先生走了出来，他道，“先生要出门？”

　　“不，只是看看展护卫回来了没有。”公孙策道，手里的案子全等展昭寻得的证据，时限将近，他不免焦虑，所以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展昭是否回来。

　　官差摸摸脑袋，失笑道，“奇了，今天怎么全是找展大人的。”

　　“哦？还有谁要找展护卫？”公孙策好奇。

　　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指着老远的一抹倩影道，“就是那个姑娘，她要找展护卫。”

　　公孙策望了望，捋捋胡子道，“展护卫回来记得要告诉他这件事。”

　　官差点头领命，公孙策也回了府衙，开封府门口又恢复了平静，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还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思妍走走停停，她还没想好自己是走还是留，感到脖子上的狐狸毛轻轻颤动，她知道这是雪团对自己的警告，故意向少人的地方走去，直到进了一个死胡同，她才转身道，“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小姑娘，耳力不错。”白玉堂大方的现身，完全没有被识破的窘然。

　　“哦，是你啊！”看到“美丽无双”的公子，思妍道，“你干嘛跟踪我？”

　　白玉堂抱剑，笑道，“实在好奇，忍不住就跟来了。”

　　“好奇？好奇什么？”思妍本能的感到这个男人并不是坏人，但面对笑的那么灿烂的一张俊脸，她也多少有些诧异，“我都不认识你，你这么一直跟着我实在不该。”

　　“在下白玉堂，姑娘芳名可否相告？”

　　“我……”思妍顿了顿，“我叫妍儿。”

　　点点头轻笑，白玉堂道，“这样我们不就认识了。”

　　被他说的无言以对，思妍抿着唇不语，这位美丽无双的公子怎么有点痞。

　　“好了，算我不对。”看到思妍的表情，白玉堂也玩够了，“我只是看你要寻找那只臭猫……呃不是，我是说展昭，所以好心告诉你一声他不在开封。”

　　思妍道，“我已经知道了，刚才开封府门口的官差也是这么说的，听你这么说，你也认识展昭？”

　　这姑娘恐怕真的是第一次行走江湖，锦毛鼠白玉堂和御猫展昭哪里有不认识的道理？见她一脸纯然，表情也是诚恳的不得了，想来她确实不知，嫣红的脸颊上透出期待，白玉堂笑着说，“认识啊，当然认识。”

　　“那你知道他现在何处？”明明来的时候是不情愿的，但是到了开封没有见到展昭却让思妍的心中升起不甘和怅然，她现在很想见一面传说中的二哥。

　　反手背后白玉堂故作疑惑，“他出去办案，去向可是秘密，我不能随便对人说起，不然，你先对我说说你找他何事？”

　　思妍嘟着嘴，白玉堂当她是小孩子嘛，怎么这般逗她，不告诉她还追来干嘛。

　　她越是不说，白玉堂越觉得心痒难耐，仔细观察她的容貌，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若不是事先知道展昭无所牵挂，我还以为妍儿你是他妹妹呢。”

　　一语道出思妍心中惦记，轻轻抚上自己的脸，感触肌肤的冰冷，她皱起眉毛，低低道，“看来我跟他真的很像……”

　　不是真的吧？展昭不是只有哥哥吗？白玉堂惊讶，“妍儿姑娘？你你不会真的是展昭的……”

　　“跟你没关系啦，我找展昭不找白玉堂，后会无期。”思妍牵了马儿快步出了巷子。

　　师父，长的美丽无双的公子好会作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