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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移花接木 ...

  •   “没死,还没死…”贺兰上下其手摸个不停,头脸胳膊腿儿,一件也不放过,摸的那叫一个仔细,当然对象是自己。
      一边继续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缺少什么物件,检查重点首先是堂堂七尺之躯,什么?一个女子不能称七尺之躯?你用战国尺寸过来量量,邹忌讽齐威王纳谏的课文学过吧?邹忌修八尺有余知道吧?那也不过一米八几的体格,姐姐一米七出头令班上十之八九男生羞愧难当的修长身材怎么可能没有七尺?!虽然是只出头了短短的一厘米,那也是一米七几啊!
      扯远了扯远了,继续重点检查钱包手机,毫无悬念都丢了。意料之中,贺兰也没有太多遗憾,这年头丢手机的多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自己人身安全就好。再说了,有谁手机丢的有自己惊险?

      话说贺兰同学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拿了毕业证学位证,趁着距离成为上班一族还有半个月时间,想着上班之后将失去自由之身,她毫不犹豫拿起自己大学四年兼职家教攒的那点积蓄,简单打理下行装,开始了旅行。
      有道是“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贺兰当仁不让踏上了——华山,为嘛要去黄山,姐不过是喜欢没事念两句古文,谁说要去黄山了,姐就稀罕华山咋地了?
      华山险,居五岳之首,不吃豹子胆,只能望峰叹,很显然贺兰就是那种俗话中吃了“豹子胆”的人,贺兰就是喜欢它险,只不过这次险过头了。
      不过是在莲花峰看到一个小偷出手,贺兰忍不住开口罢了,只是周围人都不怎么热衷抓小偷反而有些躲闪的意思,让那个小偷全身而退,没办法,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只怪自己素有侠义心肠,贺兰经常这样自我安慰。
      地球人都知道现代小偷都不是单枪匹马作案,他们通常都是小偷团伙,于是乎贺兰同学被该团伙惦记上堵在了云台峰,一个不小心失足了……
      “唉,我是真的不想死啊!”贺兰长叹一声坠落山崖。

      手机和钱包大概是坠崖的时候掉了,谁让自己失足之后是头朝下呢?只是自己身上完全没有外伤也太假了。
      此处是一处荒凉的山坡,齐腰高的杂草肆意丛生。荒郊野外!贺兰环视了周围环境得出了初步判断,正待进一步研究自己是否穿越时,山坡下传来了人声。
      大喜,有人就好,贺兰站起身来想大喊吸引来人注意,刚张开嘴却喊不出来,太惊讶了,来了四五个人,都是一身古装黑衣,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钢刀。
      贺兰嘀咕了一声,“大白天穿什么夜行衣,太假,现在导演越来越不敬业了。”等她看到来人都用黑巾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时,那些人也清楚的看到了贺兰的脸,其中一人明显是领头,只听他大喊一声,“就是他,杀!”
      拍电影也不带这样的,刚批评完服装,贺兰就被来势汹汹的几人完美的演技折服了。跑啊!贺兰拔腿就跑,为了配合导演安排自己得逃的逼真点不是,然而心里却在不停的喊,这不是拍电影,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贺兰都无法再控制自己的紧张和因为极度紧张而狂奔的双腿,身后几人一字排开,手上的钢刀偶尔折射的阳光狠狠刺激着贺兰。
      山坡并不是很大,贺兰觉得自己已经跑了半个世纪,其实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跑到头,好在已经可以看到树林,虽然树木稀疏,却也粗大,足够贺兰用来躲闪,阻拦身后几人的视线,运气好说不定能甩开,贺兰也不过是在给自己打气罢了,这么一会儿腿都快断了,普通女生跑个八百米三四分钟,贺兰这十几分钟已经算超常发挥了,怎么也有个三四千米,万米长跑也不带这么跑的,所以说人在绝境中的爆发力不容忽视。
      进了树林,贺兰心中多少有些庆幸,也正是这些庆幸让她泄了口气,极限奔跑已经发挥不出来了,身后是五柄钢刀随时可能砍中自己,贺兰想着要不要停下来求饶,脚下却没停,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往前继续跑着,看那几人的样子是不大可能接受自己求饶了。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贺兰准备放弃引颈就戮的时候,林中出现了一座破庙,贺兰没有多余的时间观察,一眼望去就是一座不大的破庙,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大喝一声陡然加速,向破庙冲了过去。不是冲进破庙,而是绕开破庙跑到了后面,若是真的冲进了破庙,只怕后面几人要关门放狗了,谁知道这破庙有没有后门让自己逃跑。不过绕到庙后就不一样了,有这座破庙隔绝视线,贺兰想躲起来躲起来……
      这破庙还真没令贺兰失望,竟然有后门,贺兰当即小心退着跨过掉落在门槛上的半扇门,回头不忘了轻轻把脚印上的灰尘吹均匀,让人看不出脚印,边退边吹直到自己躲入大殿中的一个佛像身后。
      贺兰还有些得意以为自己做的不错,也不细想以那几人的速度,她哪里有时间处理脚印。事实证明那几人在庙前被人截住了,贺兰坐靠在佛像背后压抑着呼吸轻轻喘着气,听到前面传来隐约兵器磕碰的声音,偶尔还有一两声惨叫。
      “有救啦!英雄,英雄你一定要赢啊!”贺兰嘴里念叨着,心里却忍着恐惧数着惨叫声,“一、二、三、四、五…欧耶!”
      应该是全挂了,毕竟那些惨叫声太过凄厉,若不是临死想必也发不出那般惨叫。贺兰拼命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五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死了,尽量把他们的死想的简单一些,就当游戏里挂了五个人形怪。
      与贺兰想的差不多,她数完那五个人都死掉之后,外面真的再没了声息,只听见自己急速奔跑之后紧张而急促的心跳,持续了许久终于慢慢缓和过来,却依然能听出紧张。外面依然没有动静,贺兰长长吁了一口气。
      “哐当!”陡然一声‘巨’响,其实也不过是刀剑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只是此时任何响动听在神经紧绷的贺兰耳里都与惊天巨响无异。
      “朋友出来吧!”一个略微轻喘带着戏谑的男声传来,声音清越却有着成竹在胸的沉稳。
      贺兰拍拍脸颊缓和面部肌肉,末了觉得不够,又用力捏了捏,这才挤出一个笑脸从佛像背后爬下去,掀开那些破旧的帷幔快步走上前,嘴中大叫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不知英雄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小女子愿来生结草衔环以报英雄大恩大德。” 贺兰一边随口模仿着电视中的语气,说着小说中剽窃来的半文不白语言,一边抬头看‘英雄’的尊容。
      这一看就呆住了,用句俗话说就是娇躯一震,而站在贺兰身前三五步远的‘英雄’也很明显的震了一震虎躯。
      “像,太像了!难怪会被那些人追杀,原来是把你错认成我。”那位看起来和贺兰年岁相当一身白色文士长衫的‘英雄’惊道,随即整个人气势一衰,脸色颓败下来,走到神龛前坐下调息,却不想眉头一皱,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叹息一声放弃了打坐,盯着贺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仙乡何处?”
      话一出口,两人齐齐大笑起来,气氛为之一缓,贺兰也放下戒心走到男子身旁席地而坐,“我名贺兰,你是谁?为何我们长的如此相像?”
      不错,贺兰口中的这位‘英雄’和她面容竟有九分相像,便如孪生兄妹一般,该不会真的是孪生兄妹吧,莫非是哪个古武家族不能养育女子,所以自己一出生就被扔进了孤儿院?贺兰十分恶劣的猜想。
      “在下长孙越,想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我面相如此相似也是有缘,只是看贺姑娘不似我云唐人氏,莫非……”长孙越探寻的目光在贺兰脸上转来转去,时不时还往身上瞟几眼。
      “长孙兄说的正是,家祖本也是本国人氏,后流落海外成就家业,然时常念及故土,三月前举家越洋而归,遭逢海啸,我却是与家人失散了。”贺兰信口开河,眼睛盯着长孙越,却是越看越别扭,长孙越眼中隐隐透着戏谑的笑意,很明显是不相信自己的一番鬼话,贺兰只觉被长孙越看的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大声道,“这里说话一定要这么文绉绉的吗?太难受了!”
      “哈哈哈哈!”长孙越大笑,又狠狠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贺姑娘真是直爽,我也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说辞。”
      贺兰吐了口传说中的浊气,整个人轻松不少,仔细打量起长孙越来,终于发现别扭在何处,这长孙越虽说面目清秀白皙,浑身气质却和小白脸文弱书生无缘,给人第一感觉是个武夫,他却偏偏穿着一身洁白的文士长衫,头上也是书生方巾,腰上还插着一柄纸扇。虽然别扭,贺兰心里却有底了,大抵就如同现代的某些人,装……
      “呵呵,长孙兄这身衣衫还真是,别致。”贺兰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
      “果真?”长孙越听贺兰夸自己衣衫别致似乎特别高兴,要不是有伤在身就要扑上来拉着手以示亲热了,“也就贺家妹子你才和我一般有眼光,我们真是有缘,不但长的像,品味也是一般独特。”
      “嗯嗯,真有缘,还真不是一般的独特。”贺兰只得附和,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忘恩负义。
      “难得我们如此有缘,不如结为异性兄妹如何?”长孙越热切的盯着贺兰道,“此处没有香烛却有佛祖为证,看妹妹也是豁达之人,想必不会在意区区俗礼。”
      “如此甚好,大哥!”贺兰心想多半自己是穿越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认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大哥也好,赶紧开口喊上,生怕长孙越反悔,至于结拜要不要什么礼仪,自己一个现代人管它呢。
      “妹妹莫急,我另有两个结拜哥哥,你却是四妹了。”长孙越笑的很开心,开心的有些不真切。
      贺兰此时哪有心思观察这些,心想反正都结拜了,多两个结拜哥哥罩着更好,马上改口道,“四妹见过三哥。”
      “嗯嗯,哈哈,四妹! ”长孙越又咳嗽着大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妹妹年庚几何?”
      贺兰压根不知道这里是哪年哪月,又如何算得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只得道,“妹妹不通历法,不知八字,今年却是二十二岁了。”
      话音刚落,长孙越面部出现了扭曲,似是极力忍着笑意,然而他一忍便咳的厉害,好在已没有多少鲜血拿来挥霍。
      “三哥,你的伤势?是不是刚才那几人……”贺兰虽看他谈笑自若,但他吐血在前,想必伤势有些严重。
      “呵呵,那些人还伤不了我,都是些旧伤,些许小伤不打紧。”长孙越对自己伤势似乎毫不在意,反手从后腰拔出纸扇撑开,纸扇一面是山水一面是草书,也不知道写的什么,贺兰看不懂,整体来说毫无特别之处。接着长孙越撕开扇面露出里面的扇骨,其中一只扇骨中间却是镂空夹着一支两寸长的铁签,长孙越两指夹住铁签颇为慎重的递给贺兰道,
      “哥哥有一事相求。”

      贺兰站在墙角阴影之中,静静望着对面长孙府的朱红大门,一只手紧紧攥着揣在裤兜里长孙越给的那支铁签。这铁签上铭着繁体的长孙二字,还有些简单的纹路,拿在手上才发现不是凡铁,比一般的钢铁都要沉,应该是传说中那个陨铁吧,想来刻两个字和简单的纹路已经是这个时代能做到的极致了。
      长孙越求的事说起来简单却也有些危险,让贺兰跑一趟,给他长孙家报信。好在长孙越知道贺兰受自己所累,下山便有些危险,更别说要一个人步行几十里路赶到城里报信的难度。不过也都不算太难,长孙越拉过贺兰,从自己头顶的方巾上撕扯下几根勉强算作绸带的带子,抬手给贺兰挽了个简单的古典发式,分别用绸带束起两缕头发一左一右垂在耳侧,剩下头发分两股束起,再合为一股再束起。没有镜子,贺兰自己拿手摸了摸,心里狠狠恶寒一下,自己忍着肉疼花钱拉直的头发就被绑成这种万恶的TVB造型了,不过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只能忍了。
      虽然贺兰对这个发型不满意,长孙越看着还是相当喜欢,并且很不情愿的样子抓起神龛上的香灰抹了贺兰一脸,并且交代贺兰到了长孙府只需要把香灰抹干净就可以进门了,凭着和长孙越相同的脸,相信没人敢阻拦她见自己的爷爷——长孙铎。至于铁签,一定要见到长孙铎之后亲手交给他,让他带人到破庙接人。
      大概是贺兰香灰遮了脸,又很明显是女子姿态,一路走到云唐帝国的都城倒也再没遇什么麻烦,直走了一夜,第二日方才找到都城,长孙府也很好打听,随便拉一个乞丐,从长孙越给的银子里挑了一块最小的,立马给带到长孙府门口,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步行几十里路,那完全不是人干的活。“那是我结拜的哥哥之一,我这是在救他的命。”走不动时贺兰都是这么给自己打气。

      深吸一口气,踢踢腿抖动抖动筋骨,贺兰拉起衣服擦了擦脸,走向了长孙府门口,还没开口,长孙府的门房已经看到了贺兰的脸,虽然还有些残余的香灰,但已经不妨碍门房辨认出那和长孙越极其相似的脸。
      “我要见长孙爷爷。”贺兰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躺下,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凭着长孙越的面相,再直接喊长孙爷爷,这应该是最快见到长孙铎的办法了。
      就凭这张脸,门房小厮也不敢为难,谨慎的说了声“姑娘少待”便往内门飞奔。
      大家族府邸广阔,通报效率却不低,几分钟时间,就出来一个看似管家的老者将贺兰迎了进去。

      长孙铎是个威猛的长者,虽然年迈须发皆白,然而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煞气随之而生。贺兰自是搞不懂什么是煞气,只是觉得眼前老者异常威武,老当益壮莫过于此。
      长孙铎从贺兰手中接过铁签,略带疑惑的看了看贺兰,道,“此乃老夫嫡孙之信物,小丫头从何得来?”
      “我受义兄长孙越所托,请您带人解救兄长。”贺兰模仿古人拱了拱手,“兄长现在城南七十里处的破庙。”
      “老黄,取我披挂,叫齐人手随我接越儿回家,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乖孙。”长孙铎气势猛涨,冲老管家道。

      贺兰随长孙铎走出长孙府,发现已有一队十分彪悍的兵马在等候,约莫百余人,连人带马铠甲鲜明。长孙铎一出门就有亲卫牵着马捧着盔甲兵器过来,一套卖相不俗的盔甲和一柄卖相更不俗的长枪,长孙铎换上盔甲,伸手一握长枪翻身上马低吼道,“出发!”
      百余将士闻声提枪勒马望向长孙铎,无一人言语,贺兰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沉默中的力量。
      “我不会骑马。”贺兰有些为难的看着长孙铎。
      “与我同骑。”长孙铎看了一眼管家老黄,老黄伸手在贺兰腰上一扶,贺兰只觉自己身上一轻,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长孙铎身后。
      “丫头扶稳了,我们走!”

      骑兵速度很快,半个时辰就到了破庙,一路上长孙铎只问了贺兰和长孙越结拜的事,贺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从被追杀到结拜。长孙铎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越儿今年十八。”
      贺兰只觉一股邪气入脑,直欲将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打成猪头。难怪长孙越笑成那样,竟然这样占自己便宜,一会见了他少不得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然而长孙越并未给贺兰报复的机会,长孙铎到了破庙一枪将庙门扫成碎片人跟着枪影就冲了进去,贺兰跟着几名亲卫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长孙铎抱着奄奄一息的长孙越。
      “你们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长孙铎吩咐亲卫道。
      贺兰闻言也跟着亲卫往出走,刚走了两步,长孙铎又道,“小丫头留下。”贺兰只好乖乖的走回来走到那俩爷孙跟前。
      “孙儿自知命不久矣,幸天不亡我长孙,爷爷可使妹妹替我。”长孙越指着贺兰对长孙铎道。
      “谁是你妹妹?!叫姐姐!”贺兰一听长孙越喊妹妹就来气。
      “呵呵,妹妹已经知道了,不过你我金兰之礼已成,这排序是改不了了。”长孙越笑道。
      贺兰见他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只得鼓着气闷哼一声转移话题,“我离开之前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伤势这般严重了?”
      “那是我装的,我这伤好不了了。”长孙越苦笑道,“爷爷,孙儿命该如此,你不要太难过。”
      长孙家人丁单薄,到长孙越这代就他一根独苗,而这独苗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一念到此,饶是被誉为云唐军神的长孙铎,此刻也忍不住老泪横流。
      “是谁下的手?”长孙铎一甩老泪阴狠狠道。
      贺兰顿觉一股阴风横扫而过,心中念叨,这老头万万惹不得。
      “四。”长孙越低声道,顿了顿又道,“爷爷,若使贺兰替我如何?”他面色凝重,不再称妹妹刺激贺兰转而直呼其名。
      长孙铎沉默不语,盯着贺兰看了看,从怀里摸出那支铁签放回长孙越手中,缓缓点头算是默认。
      长孙越凝视着贺兰,又一次将铁签递与她手道,“我死后,你就是长孙越,如何?”
      贺兰刚想要拒绝,可是看到长孙越濒死哀求的眼神,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颇为沉重的接过铁签低声道,“虽然我被人追杀是因你的缘故,但是你救我一命却是事实,救命之恩当以命为报。”
      长孙越如释重负,低笑道,“对不起!”
      “妹妹,哥哥还有一事相求。”贺兰一听这话,恨不得立刻上前掐死他,看他都快挂掉了还敢戏弄姐姐。
      “你说吧。”贺兰没声好气道,不过顾忌到还有个长孙铎,贺兰也不敢真的甩脸色。
      “如果可以,娶玉京。”长孙越却是看着长孙铎说的,贺兰一头雾水,玉京是哪位?莫非长孙越还有梦中情人?
      长孙铎用力点了点头,长孙越心神一放,再没了声息。
      良久,长孙铎强忍着沉痛,翻看长孙越身上的伤,那后腰生生插着一柄飞刀几乎没柄,长孙铎拔出飞刀低声痛呼,“赵安,长孙在世一日,此仇不共戴天。”
      贺兰被那飞刀上的血迹刺得双目生疼,终是忍着没有落泪,那飞刀是那日追杀自己的几人所掷,自己也几次三番险些被命中,长孙越杀了那几人回庙中疗伤,自己也曾无意中瞥见他腰上的伤,还以为他武功高强,些许小伤真的不在话下,却不想,此刻看见长孙铎的反应才知道,那日的飞刀才是致命伤,长孙越实是拿自己一命救了贺兰。赵安,应该是那些黑衣人的幕后主使。
      “爷爷,这飞刀可否送与我?”贺兰对长孙铎道。
      长孙铎被这声爷爷喊的一愣,贺兰轻轻将飞刀从他手上拿过,飞刀不过三寸,样式简单极为普通。
      “昨日贺兰已死,今日只有长孙越。”贺兰拿着飞刀低声念到,不是说给长孙铎,而是念给自己听。
      昨日贺兰已死,今日只有长孙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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