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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温婉,你叫温婉。”我躺在红木雕床上想着。
      “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个男人,当别人发现他俩的秘密的时候不是应该惊讶、害怕吗?可是他却面无表情。真让人捉摸不透!”
      “温城将军的妹妹阿!唉···”
      不知道是不是上山游玩太累,我很快入睡了。
      天明,我用完了早膳,整理了一下书袋便出门往学院的方向走去。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自娱自乐地念出了这句名句。边笑边走。
      快到学院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温婉。她正站在学院门口一脸忧愁地看着我,看到我一步步走近,就往我这边走来。
      “顾临兄,现在方便吗?”
      “嗯?怎么啦?”
      “我能跟你谈谈吗?”
      我们走到离学院不远的荷花池塘,那里开满了荷花。池面上常有鱼泡浮出来。池子里的鱼很多,不然夫子也不会一有闲时就来这钓鱼。
      “顾临兄,那天的事···”
      我一听,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或许也是怕自己终有一天身份会被揭穿吧,我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听了后好不欢喜。连续说了几声“谢谢!”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顾临兄请说。”
      “那个男人,也就是你邻座,你们的关系···好像很好。”我不好太直接,只能一步步来。
      “你说越源吗?没错,我们两个在一起了。我就是因为他才进学院的。”温婉并没有跟我绕弯,反而很直接。在说起越源的时候眼里尽是温柔。这让我突然一改往日的不喜欢。对,我现在更是敬佩她。
      “越源?他姓越?这可是国姓阿。”我假装不在意地笑笑。
      她听出了我的话外音,说道:“对,他是当今皇上的舅舅越郡王越岳的儿子。”
      “这就不奇怪了。”
      “嗯?奇怪什么?”
      “那日,当我们发现了你们两个的秘密时,他脸上竟然面无表情。按理说,当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的时候,应该会惊讶、害怕。可他完全没有。原来是皇室之人。”
      “他这个人就这样,顾临兄别见怪。”
      “岂敢阿。一个是皇室之人,一个是温城将军的妹妹。在下岂敢造次。”
      “顾临兄快别这么说,这些事我们都不曾与其他同门说过。因为我们是来学院学习的,所以我希望你只把我们当同门。”
      “好!”
      “还有一事。”
      “你尽管说就是。”
      “那天在你身边的是赵萱吗?”
      “对,是她。”
      “为什么她会跟你们在一起···?”
      “我和赵萱,还有另位兄台是儿时一起的玩伴。我们只是外出游玩而已。上山着女饰不便,因此才扮男装。再者,一个女子跟我们两个男子在一起难免惹人非议。”我知道不能如实道是,便如此说。
      “原来如此。她近来可好?”
      “还好。”
      “我看见的时候觉得挺奇怪的,原是如此缘故。”
      我终于知道她那天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
      “她有跟你说过吧,我是她儿时的邻里。”
      “嗯,我问及她,才提起此事。”我希望她安心。赵萱作为我从小到大的玩伴自然是与我亲密无间。只是这些事为他人私密,若无必要,当勿论之,以免遭人闲话、种种看待及不安。更何况我不了解温婉。我也知道,她在试探我。
      “噢。”
      果然,她的眉头稍稍放松。
      “那请顾临兄在这里称呼在下为温愿,越源则称之岳源,山岳的岳。”
      “敢问“愿”为何意?”
      “我进学院本就为了越源。把他的“源”拆开便是“原”。“原”意为我原意,“愿”则为我心愿。我希望跟他在一起。”
      “原来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学院吧。”
      “好,顾临兄请。”
      “温愿兄请。”我作揖道。
      如果说先前对她的是不解及不喜欢,那么现在没有这些感情。就是不喜也不恶。
      回到学院,我往座位上坐下之后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除了温婉,她对我笑了笑,就回头跟越源说话了。还有陆谦和林括依然在嬉笑谈话,以及···嗯?那里怎么有人也是独自一人坐的?在越源的上面,有个人是独自一人入座。为什么我那日未曾注意,那日,好像没有这个人。是我记错了吗?或许吧!学院的学生我也不可能一个个地都记住,毕竟那日只是第一天。可是为什么他们现在在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今日有何不对,可是感觉各位同门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陆谦兄,林括兄。”
      “呦,顾临兄,有何事阿?”陆谦听见我在叫他,回过头来,带着不解的笑容。看似有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陆谦!不可无礼!请问兄台有何事请教?”林括小声呵斥了陆谦一句,陆谦也只是对他笑笑,并未在意。看得出,他们哥俩关系很是要好。
      “不知是否在下眼拙,方才一进学院便看见各位同门看在下的眼神稍有异样。”
      “呵呵,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陆谦冷笑道。
      “在下愚昧,还请兄台赐教。”
      “那日散学,大伙都走过来对你那叫一个亲热阿。可你为什么不理大伙呢!所以阿,现在有人说你高傲,说你清高!”
      “在下实无所意阿,那日只因在下身体不适,这才匆忙离去。”
      “呵!可不止这一事。”
      “在下愚昧,愿闻兄台赐教。”
      “陆谦!不得无礼!”陆谦刚要发怒,就被林括喝止了。便一副心不甘的样子看着我。
      “顾临兄,我陆弟不知礼数,还请顾临兄见谅。”
      “哪里,二位兄台但说无妨。”
      “顾临兄,敢问,你可与温愿交情甚好?”
      “温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温愿就是温婉。
      “就是方才与你一同进入学堂的那位公子。”
      “噢!只是在学院门口恰巧碰见而已。怎么了吗?”
      “那位公子名叫温愿,是学院里最受夫子喜爱的学生。”
      “噢?为何?”
      “因为他文采天赋当属院里第一,又虚心向学。”
      “噢!原来如此。”可以说我现在顿时对温婉刮目相看。
      “只可惜···”
      “嗯?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温愿只与岳源交好,并不屑与我等之辈交友!”陆谦终于忍不住,忿忿说道。
      “唉!”林括摇头叹息,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这事夫子可知?”
      “夫子曾多次劝说过,可都未见其效阿!到最后,夫子也视而不见了。”
      “难怪方才在下总觉得列位同窗都对我以眼相待。”
      “还请顾临兄多有见谅,大家只是奇怪你和温愿兄的关系而已。”
      “原来如此,还有这事。那么大伙今日的表现也就不奇怪了。”
      “哼!故作清高之辈!”陆谦回头看了温愿一眼。
      “陆谦!”
      “陆谦兄,容否在下说几句?”
      “你说。”
      “他人之事,不必多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温愿兄如此,我们只需静坐观之。不必为之动怒。容我说句不中听的,就算他视你为无物,你又当如何?你一不缺友。”说到这,我看了看林括兄。“二不缺可交之辈。”
      “哈哈!兄台说的是阿!”林括看着我,微微笑道。
      “对阿,顾临兄说得极是!为何我方才要动怒阿!”陆谦一改怒容,对我笑容以待。
      “哈哈,在下今后在学堂,就多劳二位师兄照顾了!夫子进来了,我等稍后在叙。”
      “好。”
      “好!”
      我很是高兴,今日在学院结交到了两位好友。以至于夫子叫我我都没有听见。
      “顾临。”
      “顾临!”
      “嗯?”待我反应过来却发现各位同门都在看着我。
      “顾临兄,夫子叫你背关雎。”陆谦小声地告知我,令我感动不已。
      “夫子。”我站起来。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禀夫子,学生在想,在我越国历代国主的统治之下,越国繁荣兴盛。特别是在今越朝越国主的精明政治下,日强一日。”
      “哦?那么你说一下。在这国家繁荣兴盛,百姓安居乐业的现状下,你想做什么?你的理想是什么?你读书是为何?”
      “禀夫子,学生读书只是为了饱尝天下文著,评阅四海贤士。并无他想。若真要问及学生的理想,那么,我想,学生的理想只在于山水之间。”
      “为何?”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廉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学生并无追名逐利之志,只愿有琴能弹奏,有棋可对弈,有酒能畅饮,有月可抒情,有友愿相伴。则此生足矣。”
      “顾临,如果世人皆像你这般,那这国家···唉!也罢,你来背一下关雎吧。”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我越发感觉身体不适,想想月事也应是这几日了。
      “顾临,你怎么了?背不出来吗?”
      背不出来?这《诗经》在我六岁那年便能背答如流,怎会背不出来呢!
      “顾临?”
      “窈窕淑女···”越是痛得难耐我越是没办法集中精神。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夫子,学生背得可好?”
      “嗯,不错!”
      我回头一看,是温婉。
      再看了看,大家没有一个不是看着我们两个的,她的邻座是,就连夫子也奇怪地看了看我们两个。
      “好了,今天就上到这吧。顾临,你留下来。其他人先散学吧。”
      待他们都走后,夫子开口了。“蕊儿,你今日怎么了?为何连关雎都背不出来?”
      “夫子,学生身体不适。”
      “噢!”夫子捋了捋白须。“你和温愿关系可好?”
      “禀夫子,我和温愿兄只是交谈过几句,并无多少交情。”
      “嗯。”夫子看向我,“为师对你可是寄予了厚望阿!唉!你先回去吧。”
      “人各有志。更何况,我朝并无女官之制。夫子,学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嗯,你去吧!”
      待我走出学院门口,发现陆谦、林括正站在门口。
      “陆谦兄,林括兄。”
      “哦!”林括看见我,上前做礼。“顾临兄。”
      “林括兄还是直唤我名顾临吧,无需多礼。”
      “噢,好吧!顾临。”
      “林括兄有何事?”我越发感觉肚子疼痛难忍,额上渗出的汗珠也开始流躺。
      “额···”看见他俩推脱不说,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的。
      “但说无妨。”我忍着痛,相比痛,此时此刻好奇心更盛。
      “无其他事,只是我哥俩想请你来府上吃茶。”看见林括舒心的样子,我的好奇心冷了下来,如备受打击,可是肚子却愈发疼痛。
      “在下今日不便,改日如何?”
      “好好好。”
      “在下先行告退。”
      “你请慢走。”
      在我躺在床上,用下人呈上来的热毛巾贴到肚子上的时候才发觉,我好像漏了一件什么事。
      是什么事?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奇怪,我与陆谦林括今日才算是相识,为何就在学院门口请我过府?这不正常。再者,以陆谦的个性,为何方才学院门口林括在与我交谈的时候他没有插嘴?而且还吞吞吐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莫非···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两个并不是想请我去府上吃茶?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想做什么呢?想到这里,心里却还是感觉忘了什么似的。肚子疼痛稍缓,我也不想多作他想,便随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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