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血泣》绯村如霜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顾惜朝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脸色有点苍白的厉南星跟在陆小凤身边出现，他们的身后还有金逐流，明白是要结案了。
　　“顾惜朝在这里就好了，麻烦你把南星送回去，他刚刚撞到脑子。”
　　“撞到脑子！？”厉南星在几个月之前受的伤才好，现在又撞伤了，顾惜朝可是没好气地瞪着陆小凤：“你怎么照顾我哥？你不送他去医院，让他来这里干什么？”
　　“是我要来的。”厉南星忍着眩晕的感觉，他只想知道史红英与姑姑的死因。
　　顾惜朝伸手扶着厉南星，在戚少商的指引下来到陆小凤的办公位置上坐着，之后跟陆小凤他们一起去录口供。
　　金逐流咬了咬牙地看着脸色不好看的厉南星，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你还不要跟他说什么了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你还想让南星揍一顿。”摸了摸下巴，陆小凤带着沉思地说：“没想到，南星揍人会是这样的狠。”
　　听到陆小凤的咕嘀，金逐流惊诧地说：“厉大学是跆拳道地黑带，你不知道吗？”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也没告诉过我。”
　　“你是怎么跟厉大哥交往的，都已经几年了，还不知道厉大哥的事？”
　　“我去！给我滚去口供室，老子要好好审你！居然装失忆！老子还要告你防碍司法！”

　　坐在口供室时，金逐流在开始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之前，先问了一件事：“我要是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那我妈会没事吗？不会再被那个坏人控制吗？”
　　“你说的坏人是谁？”这次负责为金逐流录口供的是戚少商与冷凌弃，而在另一个观察室的依然是陆小凤与无情。
　　“金世遗，那只禽兽！”说到这个父亲，金逐流没有过多的亲情，有的只是恨。看到桌面上的咖啡，他喝了一口，算是缓解自己的情绪。
　　“他每次喝醉之后，都打我妈，还说什么是我妈害了胜男，害死他的儿子。这种在外面偷吃就算，还跑回家打原配的男人真贱到家！”看着戚少商，金逐流的眼底有着红丝，“你们认为那个厉胜男很可怜，那我妈不可怜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妈不跟他离婚？”戚少商注意到金逐流的情绪偏激，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我有劝过她，她跟我说，她爱那个人，就算那个人心里没有她，她还是爱着那个人。”金逐流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地爱着一个心里已经没有她的男人，“我从大学之后就没有怎么回家，除了妈的生日或者过节才回去。但是我没想的是，我回国读大学，那个人就把金家的一切都转移回国。听起来是为了我这个离家出走的儿子，其实是因为厉胜男。”
　　“为什么之前他一直不回国，就现在才把产业转回国？”戚少商感到奇怪。
　　“因为厉复生死了。我听我妈说过，厉复生一直都阻挠，甚至一再而而再三都打击金氏。因为厉家在国内的势力很大，他只没办法回国找厉胜男。只要他一出现在国内，厉家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去阻止。很多时候，他才坐飞机到国内的机场，下一刻就会被赶出境。”说到这里，金逐流不得不佩服厉复生的手腕与势力，居然连赶出境这种也能办到。
　　“那禽兽的心中就只要厉胜男，好不容易把公司的事都安抚下来，他想要找厉胜男的时候，厉胜男就因为杀人而被抓了，最后还因为精神病而被关在精神病院。那个人就因为见不到厉胜男，又去打我妈，你们知道吗？那一次，他把我妈打到进了医院！”
　　说到这里，金逐流眼眶泛着泪光，“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还好红英一直在我身边。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过。”想到惨死的爱妻，金逐流的泪再忍不住地流出来。

　　“看情况，他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史红英的。”在另一边观察室的无情双手抱胸看着失声哭起来的金逐流。
　　“要是让他知道是他最恨的人杀史红英，是他最心疼的母亲见死不救，那才是悲剧。”陆小凤突然很同情这个男人。因为薜冰是妹妹的关系，陆小凤在认识厉南星之前已经认识金逐流。在印象里，正义感十足，热情开朗，乐观都是金逐流的象征。那时候，薜冰老是跟陆小凤说，要是金逐流不是爱着史红英，她一定会爱上金逐流。
　　无情没有直接应话，只是看着已经平复情绪的金逐流，过了一会儿，他以无线电的方式吩咐带着耳机的戚少商，“试探一下，他知不知道史红英的死因。”

　　听到无情的话，戚少商说话了，“说到史红英，我们真的很抱歉。”
　　“不，你们不是已经抓到那个凶手吗？”说到这里，金逐流悲伤的表情终于有回一丝笑容，“我相信，红英会安息了的。”
　　“我们还想知道你受袭的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回想到那晚发生的事，金逐流脸上只有冷笑，眼底却是悲凉，“你们之前不是抓到那个叫宇文雄的人吗？”
　　“对。”
　　“他是我大学的同学，也是爬山协会的成员。他毕业之后，就到金世遗的公司里工作，因为出色，成为金世遗的私人助理。”
　　“你们两人感情好吗？”戚少商注意到金流逐对金世遗的称呼不是叫着禽兽就是直呼全名，一点都不把对方当成父亲。
　　“还可以，一直都是称兄道弟，但是知道他跟着金世遗之后，就没怎么来往。其实，你们也应该见过他的，就在史白都死的时候。”
　　这一点，戚少商他们早就查过，何况史白都那案子的时候作为警察的陆小凤与薜冰都在场：“这点我们知道。”
　　“后来，史白都死了之后，宇文雄跑来跟我说，他喜欢我。”说到这里，金逐流有着苦笑地扶着额，“这种怎么可能？那天厉大哥才告诉我和燕燕他和陆小凤的关系，没想到宇文雄就跑来跟我说他喜欢我。这种事怎么可能接受！”
　　金逐流与大部分的人一样，可以接受别人是同性恋，包括身边的人，但是当有同性说爱上自己，绝对是拒绝远离甚至感到恶心。
　　“然后，你当场拒绝？”
　　“呃，我跟红英已经在一起，都快结婚，怎么可能不拒绝？而且那时候厉大哥刚好出事，我就借机会逃了。而且说实话，”想了想，金逐流又说：“这句话你们不能跟厉大哥说。”得到戚少商与冷凌弃的点头，他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其实，我觉得男人爱上男人这种事，真的很恶心。但是那是厉大哥的个人意愿，我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说什么。再加上……”
　　“心里想着又没有同性恋爱上我，有什么关系，对吧。”虽然说金逐流的想法过分，但是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到现在，金逐流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尊重厉南星，要是其他人早就远离，大部分都会绝交，甚至口出恶言。换句话说金逐流跟他们一样对身边有同性恋的看法与相处的方法都是大同小异。

　　拍了拍陆小凤的肩，无情算是安慰。虽然大家一直都拿陆小凤与厉南星来说笑，其实大家心里都有着想法，只是没有点破。
　　“我跟南星又没有杀人放火，有什么好介意别人的看法。要是这里真的容不到我和南星，我想，我会跟南星跑去加拿大继续生活吧。”陆小凤握了握拳，其实他跟厉南星在心里都清楚这个社会会用什么目光看待自己。
　　“说出这种话，真的不像陆小凤你啊。”无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想失去一个能干的手足。另外，就象金逐流与凌弃说的，只要你不是爱上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诅咒你被男人缠上！”
　　“你已经诅咒过略商。”
　　“请问诅咒成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