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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四章 时代终结 ...
“与红发死神同样在外号里有着红发二字的,只有一个人。那也是个手腕通天的伟大人物。那个世代最年轻的四皇,红发,香克斯。”——《红发死神:一个被神化的人》
在硝烟炮火中,作为主战场的海军本部广场已被摧毁得不成样子。身后代表马林福德的中心建筑也被白胡子的惊天一击从中劈裂,正义二字分离在两边,残破不堪的建筑不复战前的肃穆庄严。
继草帽小子,沙鳄鱼,黑胡子,红发死神,死亡医生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纷纷乱乱出场又退场之后,又有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大人物来到了一片混乱的马林福德。
卡普在两个月前调笑部下的话,一语成谶。
“你想要海军同时面对两个怪物吗?”
来者是四皇之一,红发香克斯。
海军陷入了同时对上两个四皇的可怕局面。
此时,白胡子海贼团和海军双方均损伤严重。
白胡子海贼团这边,白胡子本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因自家老爹死亡而红了眼,咬着牙浴血奋战的儿子们战力没有因情绪上的悲痛而有丝毫减弱。但随着战斗推近,更多的人负伤,死亡。唯一鼓舞他们的念头是火拳艾斯成功出逃,至少这些鲜血和牺牲没有白费。即使他们能够成功讨回新世界,在失去白胡子和主要战力大打折扣的情况下,虎视眈眈的各方势力会一拥而上,贪婪地蝉食吞噬原本属于他们的领地和资源。
而海军更是面临着死局。
他们能够将白胡子海贼团尽数歼灭于此。
但那样的话,他们也将付出惨烈代价。
海军所有的底牌都在这里,尽数折损之后,他们不再具有震慑世界的能力。
海军的弱势将会是场灾难。新世界将因白胡子的死而重新洗牌。那些无恶不作的恶棍们,在无秩序无有效掣肘惩治的情况下开始狂欢。世界将迎来数不清的混乱和黑暗。
在这种情况下,红发提议调节,终止战争。
白胡子已死,火拳艾斯出逃。
继续战斗对双方毫无用处。
红发是来阻止这个时代暴走的。
他有这份实力,也有这份气量。
红发海贼团的战力恐怖,深不可测,向来遵循仁义之名。
双方都默许接受了调停,战争正式结束。
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带走了老爹和同伴的尸体,搭乘莫比亚号回归新世界。
海军立时抢救伤员,静静收敛牺牲者尸首,打扫战场。
大事件就此落幕。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红发被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告知,火拳艾斯此刻在亚马逊.百合岛。
处于无风带的亚马逊.百合岛是个禁地。
无风带船只本身无法通行,底下又遍布巨型海王类巢穴。这个国家拒绝与外界交流,拒绝贸易,拒绝任何外人进入。连与之合作的海军也必须遵循协议,不得上岸,只能停靠在三公里以外的海域上。
不容踏足的禁地。
也是救命的庇佑之处。
听说是因为路飞那小子跟九蛇海贼团的七武海之一,亚马逊.百合岛的女帝,博雅.汉克库有交情,她才允许他们临时上岸避难。
与他一样毫无预兆突入混战之中的海军本部,抢救一干人等的年轻海贼,当代超新星死亡医生,特拉法尔加.罗选择停靠于此,医治伤员。
听说火拳险险在赤犬手下捡回小命之后,自然系能力者的强悍愈合功能显露出来,没多久就能活蹦乱跳了。草帽路飞的情况也差不多,尽管之前用人妖王伊万科夫的荷尔蒙能力透支生命力,但是调养一段之后能吃能睡胃口极好。不,与其说是胃口极好……不如说特拉法尔加没差点被这两只大胃王给吃破产,额角青筋直跳。
他把这两只甩给跋山涉水游过来的冥王雷利就撒手不管了。说自己没管雷利要医疗费和伙食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个路飞就已经够吃穷一家人了。
火拳作为他的哥哥,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
香克斯想了起以前路飞使劲往嘴里塞吃的,还不忘记拿吃的那副护食模样。那小子在得到了橡皮果实能力之后,利用能力吃更多东西,护食,抢食,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香克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乐呵呵地露出雪白牙齿。
但是还不能见面。
他们约好了。
下次见面是在顶端。
在路飞成为一个出色海贼之前,他们不会再见的。
出于种种考量,白胡子海贼团拜托他去把火拳艾斯带回新世界。
他同意了。
除了对于时局做出的理智判断以外,他选择前去还有个原因在里面。
他想见一面。
那个跟他有着重叠外号的人。
那个杀了黑胡子的人。
他的脸色有着三道深深疤痕,是被黑胡子留下的。那个男人大意不得,是个深藏不露的恐怖人物。然而就是这么个挑起大事件的,能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人,被斩杀在马林福德。
想见一见呢。
无论是人还是……
回去之后,他翻看了当时向世界直播的录像。
红发死神先是被黑胡子用混沌黑暗穿膛而过,然后被赤犬萨卡斯基无情烧穿胸肺。
叠加在一起的伤势理应让她立时毙命当场。
可以说,她能活到被救走本身就是个奇迹。
香克斯到达亚马逊.百合岛时已经是凌晨,夜深人静,无人探查。
九蛇海贼团的巡逻顿似乎遵循着不接触外人的铁则,默契地避开了这个区域。
他没有探出霸气感知周围,确认目标人物位置。
不需要。
因为他已经看见了。
女子盘腿坐在沙滩上,坐姿笔直。明亮月色清凉如水,她垂眼眺望远处暗沉海面起伏。夜幕低垂,她身后丛林也没有光亮,但那头火红发丝无法错认。
终于见到了。
红发死神。
纳达.米勒。
两人因发色有着重叠的外号。
如同凝固了的火焰,喷薄而出的鲜血,晴空高照的艳阳,嚣张至极的颜色。
其实有这种发色的人很少见,在见惯了奇人异事的伟大航道上也很少撞见过有着满头红发的人。
听说在冰雪皑皑的北海,他们称拥有这种显眼发色的人是“被火焰亲吻过的人”。在那个被严寒笼罩的雪白世界里,被火焰亲吻大概是最亲切的祝福。
在那头鲜红发色映衬下,尽管眉眼依旧凌厉,但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宽松衣物下依稀可以看见她全身缠满绷带,却没有露出哪怕半分病弱疲态。
她听到声响看了过来,琥珀色的眼在看到他的时候微微顿了顿。没有惊异,没有畏惧,没有杀意。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在月色之下目光清亮。
香克斯露出个友好微笑,冲她招了招手:
“为了梦想,没杀,没有坐视不管过。”
“先回答你的问题。”
与北海三杀其名的,是红发死神在亲自行刑前会问的三个问题。
为什么做海贼?杀过无辜的人吗?在同伴杀死无辜的人的时候阻止过吗?
不杀无辜之人。
不放过作恶的人。
她是这么坚信着,并努力去实施的。
尽管站在对立的两方,这并不阻碍他欣赏这个人。
香克斯眼神明亮,用仅剩的手扬了扬一路被自己拖来的酒坛。
“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她静静地那么打量了他一会,终是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请坐。”
“条件如此,招待不周请见谅。”
香克斯顺着同样盘腿而坐,将酒坛放在他们中间。他手上用力,揭开了酒坛坚硬封泥。瞬间属于葡萄酒的甜美酒香攀升而上,缭绕鼻尖,久久不散。
西海出的葡萄酒香醇得很,带着让人通体舒畅的甜香,在伟大航道上却不是很受欢迎。
男人更喜欢的是那种能够在喉咙腹腔腾地烧灼起来的浓烈美酒,让人下肚之后霸道得仿佛火焰腾升,浑身发暖,醉醺醺飘飘然。南海的甘蔗酒,北海用谷物酿制的烈酒都比葡萄酒喝得舒爽。
但这是他的最爱。
在伟大航道上喝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美酒,终究还是差了一点什么。
大概是家乡的味道吧?香克斯如此坚信着。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红发香克斯出身西海。
两个前不久影响了世界时代格局的怪物,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对饮起来。
没有酒盏,他们就捧着酒坛,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下去,谁也不嫌弃谁。
没有客套交流什么,两人就着醇香美酒,眺望远处海面。
夜色逐渐变得浓厚,圆月被隐在层层叠叠的阴霾乌云之下,透不出光亮。岛屿上没有火光,这么一来一切就被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视觉被剥夺,其他五感却变得分外敏锐,海浪此起彼伏的涛声依旧温柔地在耳边回荡,让人心安。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瞬息之后。远处海洋尽头地平线被霞光侵染,像颜料蘸了水,深深浅浅地晕染开红紫色。天边逐渐透出稀薄微光,点亮海面。天色泛白,在姹紫嫣红霞光映照下,一轮红日慢慢吞吞地从海面升起,一点一点的,映亮了身边人的脸庞。她依旧表情平静,酒水让她的脸色浮现些许浅浅血色,在日光映照下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香克斯看着海上腾升而起的日光,只觉得这段时日因担忧世界格局变化而沉重不已的心,也随着天际破晓曙光,慢慢平定下来,变得透亮安稳。
再好的酒也有喝完的一天。
再愉悦的聚会也会终结。
香克斯拎着空酒壶站起,细碎白沙从他的裤子上滑落,重新回归原处。
“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无论你将来想做什么,祝你好运。”
香克斯如约接走了火拳艾斯,回归新世界。
白胡子被葬在他们势力笼罩之下的一个机密小岛上。汹涌波涛拍着黑色礁石,溅起细碎雪白泡沫,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白胡子生前不离身的巨刀在大事件中残破不堪,被竖立坟前。他死时所着的长袍也被洗净,挂在刀刃上,随风舒展飘扬。
火拳艾斯跪在白胡子坟前,哭得肝肠寸断。
白胡子塞下第一战斗队长也泪流满面,却不忘安抚似地拍了拍艾斯的后背。
活着就好。
不是吗?
香克斯肃然站在白胡子坟前。
这是个曾经活得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海贼王死后占据着世界最强的存在,即使老态龙钟,濒临死亡,他也选择捍卫自己所爱而死,死得轰轰烈烈。
这个时代的名为白胡子。
他的死亡也为这个时代画下句号。
温和的海风席卷而过,扬起坟头衣物。
像灵魂在温柔地与世人做最后的告别。
海军的尸首大多被还给了家属。
但家乡距离太过遥远,或者没有亲属的海军,他们以最高的规格被埋葬在霍尔海军公墓。为了节省墓地,海军被焚化。尽管如此,密密麻麻的碑石遍布了每一寸土地,让人几乎无法前行。
在死亡面前,生命显得如此薄弱。
那头举世闻名的火红短发被掩在黑袍之下。
纳达闭眼为所有牺牲者祷告。
为躺在这里的海军。
为被埋在了伟大航道后段某岛屿上的白胡子。
为被卷入这场浩劫的民众。
各色花束被放在森严公碑下,其间寂寞地夹着一朵小小的火红罂粟。
旧的时代在此终结。
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电脑居然能崩溃,什么都没能存下来……
这是第二次码出来内容o(╥﹏╥)o
好气
---
迷弟,又见迷弟
论人见人爱是种什么感受
弟弟粉哥哥粉大叔粉路人粉,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第二十四章 时代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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