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殇》边涯食梦

12、次之少年——打架

　　“三哥，幸好你把守在外面，不然这小兔崽子就溜了。”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然后听到那光头老大说道：“弟兄们，这小子交给你们了，给我把债讨回来！”
　　看来他们是一伙的，杨慕次暗想道。看着目前的那名男子和身后的几个人，杨慕次果断地做出了反应，朝眼前那人的要害挥拳过去，目前的形势只有趁后面那班人过来之前把他打倒才是最佳选择。
　　彭——一拳命中，杨慕次窃喜想再一次发出第二拳，哪知那人在他收拳时早已拽住了他的手臂，杨慕次只觉一个强大的力道就把自己甩翻在地。这人怎么吃得住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那一招，还能做出接下来的反应，杨慕次这才觉得混□□的人决对不是盖的。但没关系，杨慕次想着已经从地上弹起，双手撑地，两腿已经快速离地并向那人腿部最柔软处踢去，但这一招却没有击中，只见那人一个跳跃已然跨到了自己的身后，下一秒，在杨慕次正准备下一步行动之前，背部已经被那人牢牢地抓住，整个人一并按到在了墙上。
　　“他妈的，敢推老子，找死。”刚才被杨慕次推倒的那人摸着自己的痛处骂道。
　　“我看你还是老实点，想逃，做梦！”有一个声音响起。
　　杨慕次感觉到这一群人正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接下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疼痛如期袭来，背后好似无数双手和脚踩打着全身上下的骨头，杨慕次疼得瘫软下来，难道今天自己会死在这里吗？耳边那群人的叫嚣声格外的刺耳，在他们看来是那般的愉悦。
　　“我叫你跑，叫你跑。”那人说着就狠狠地用脚踩住杨慕次的脚趾。
　　“啊——”杨慕次忍不住疼得叫了出来。
　　“你不是很能打吗？打啊，打啊。”又有人扯住杨慕次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去。
　　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了上来，托着腮邦仔细地看了看杨慕次，舔了舔嘴唇邪恶地露出一丝笑，朝着那个光头老大那边问道：“老大，您看我们要不要把这小子给”没等他说完，旁边就有人会意地调侃道：“九子，你也太饥渴了吧，怎么遭，昨天红春楼的姑娘没伺候好你？”
　　“哈哈哈哈——”一齐人全都不怀好意地笑，并各自用各种眼神往杨慕次身上瞟。
　　“去，去，去，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小鲜肉。”九子辩解道。
　　“哈哈，九子，你先试，好的话，我也来。”旁人应和道。
　　一群人再一次发出一连串□□的笑声，杨慕次只觉得恶心无比，混蛋！
　　九子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笑着对其他几个人说：“哥哥们，帮我抓好了。”然后上前要去扒拉杨慕次的裤子。
　　“混蛋！放开我！”杨慕次拼命挣扎着想摆脱他们的控制。
　　“放了你，开什么玩笑，你都不打听打听，在这个地方就得听我们白虎帮的。”九子得意地说道，手指依然在杨慕次身上游走。
　　“是吗？”一个声音从巷口处悠悠地飘了进来。有人！白虎帮的那几个人赶紧朝巷口看去。
　　光头老大定了定神，大声说道：“巷口的朋友，别老躲着，有本事出来说话。”然后向边
　　上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看看。手下得令后，悄悄地走了过去。没等他走到，巷口一个人影已经闪到了中间，只见那人穿着西装外套，里面白衬衣上打着漂亮的蓝色领带，带着黑色帽子，此时他用手撑着帽檐低着头。
　　“你是谁？”光头老大怒气冲天地问道。
　　“余其扬。”西装男子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向光头老大答道，然后从左侧口袋中慢慢地掏出烟，熟练地抽出一根，含在嘴里。“丁大，你说这地盘是你们白虎帮，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余老板，小子这不说着玩的嘛，您别当真，您看我真是嘴欠。”光头老大一见是浦江商会的重量级人物余其扬，常爷时代他就已经受到大力培养，传言他很有可能会是下一届商会的会长，这样的人，巴结还来不及，怎敢得罪。于是，啪啪啪地上来就自己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恭恭敬敬地把火举到余其扬跟前要给他点烟。
　　余其扬也没推辞，侧着头由着他点着，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烟朵儿在他的周围缭绕，衬着他侧颜的轮廓是那般的立体与清晰，可他至始至终都没看丁大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此刻被打得全身是伤的杨慕次身上，他用拿着烟的手不解地指了指杨慕次那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大手下那班人见到余其扬也都傻了，听到他发问，那几个按住杨慕次的帮伙慌忙松了手任由他瘫软地滑到了地上。几个人直直地站立着手足无措，最后还是那个最先抓住杨慕次的人说话了：“这小子刚才偷了我们九子的东西，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刚开始我们本想教育教育他，可哪知道这小子还不干，硬是先对我们弟兄动手。您看，我们小六的肚子都被他弄伤了。”
　　“是啊，余老板，我现在肚子还很不舒服。”那个叫小六的人洋装着疼痛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呻吟了几声。
　　“偷东西，被偷的东西在哪啊，拿出来我看看。”余其扬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一班人瞬间没了声。
　　“还不说实话！”余其扬脸色一黑，训斥道。
　　终于，丁大哆嗦地说道：“余老板，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帮里有个小弟兄平白无故被这小子揍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帮里这些人受不了这个气，所以想找他讨个说法。是这小子先惹的事儿。”
　　“喂，事情是这样吗？”余其扬看着此时的杨慕次正虚弱地缓缓站了起来，问道。
　　“呸，你们颠倒黑白！”杨慕次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们的假面具。
　　“那你说这事情是怎样的。”余其扬转而问杨慕次。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杨慕次并不买他的账。
　　余其扬也不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仿佛又想起来自己当年当小乞丐流落街头被人欺负的场景，心下暗生怜悯。走到杨慕次身边，蹲了下来，对他笑了笑，说道：“你不说，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