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度仰望天空》拾起记忆

3、以为，爱是天意2

　　自上次请假出去玩后，我迷上了外面的世界，简单的说，我是迷恋外面与我共处的人。
　　陈嘉乐遵守诺言，每晚自修都会约我，只是他从没当面约过，这让我惆怅，总感觉我与他有着不可触碰的隔骇。
　　每晚打机，烧烤，唱K，喝酒各种娱乐，让我好像新生了一样。
　　今晚，我早早打扮坐在北湖，等着他发短信给我，悄悄看着小道上的情侣，拖着手并着肩，脸颊比天边的红霞还要红，我暗自窃笑。
　　快七点了，我抓着手机的手已经出汗，手机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连一个震动也奢侈地不给我。手指在一串数字上流连，终是没勇气按下去。
　　起身，如往常一样熟练地翻过墙，只是少了那个人的陪伴。
　　无聊地在街上乱逛，在十字路口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去游泳。其实我的人生还挺杯具的，我好不容易决定去游泳，最终还是没游成，因为，在我下水前，我跟前的人割脉沉进水里了，水染成妖艳的红，因为我离她最近，所以算陪同她的监护人。
　　我无奈被带上医护车，无奈地在手术室外等待一个陌生人。
　　等我无语问青天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我拍拍胸口，问：“她怎样了？”
　　“割得挺深的，还好是割偏了，现在没事了。”
　　“好的，谢谢。”等医生走后，我随着这个护士拖着寻死的女人走入病房，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醒了就行。”
　　“那就好，那今天不算住院，不用药费吧？”我担心地问。
　　护士被我问得一愣，带有愤怒的语气诉说：“你怎么只关心钱，关心一下病人。”
　　“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又怎样，人与人之间要有爱。”
　　“那你关心一下她，帮她给病钱吧。”
　　护士再次愣了一下，然后破门而去。
　　门刚合上，床上的人就醒了，她环视周围，似乎已经了然，撑着身坐起，看着我问：“知道我为什么死吗？”
　　你不是没死吗，我想却没说，我怕她又去死一次。
　　“他不爱我，连一点奢侈都不给我，最后一面也不见我。”
　　我无奈，今天什么日子，我早该翻翻黄历，今天一定不易出门。我拉过椅子，坐在床边，问：“你跟他坦白了？”
　　“我发过短息给他。”
　　“你确定他收到了？”
　　“肯定收到了，他是混□□的，天天有电话来找他，他不可能偏偏收不到我的。”她的手指在床单上划来划去，眼神却一片死灰。
　　我闭上眼长吁一口气说：“他和你什么关系，这么做值得么？”
　　“他救过我的命。”
　　得到她的回答，我的头在不断地膨胀，扳过她死沉的眼神让我不爽，“喂，我也救过你好不，就这点关系，还在没弄清楚前你就去死？你有病啊？便宜了其他女人。”拖着她下床，匆匆办好出院手续。
　　出门迎面吹来热风，夹带啤酒和烧烤的味儿，肚子配合地响起，寻着味道在一家露天的烧烤点落座，问：“你叫什么？”
　　“练雨娟。”
　　我喝下的啤酒在咽喉上下不得“咳咳……”真的假的，世界没有那么巧吧，一个网友竟然会这样相遇？练雨娟关心地问我没事吧，我淡定地坐好，挥挥手，不死心地问：“今年十九了？”
　　“嗯。”
　　汗颜，还真是，我咧开嘴对她笑笑。
　　她给我纸巾问：“你叫什么？”
　　我接过，起身：“林磬。”准备去付钱开溜。
　　“是你，网名失忆对吧，我是网名拾起回忆练雨娟，你还记得我吧，无意中多了个朋友，真好。”她拍拍我的肩。
　　我拿着钱的手抖了抖，我没说要和你做朋友啊。我侧身，甩掉她的手，付钱从另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任风吹散她说的那个再见。
　　我往学校走，低头无聊数着人行道的格子，汽车的喇叭声贯穿两耳，显得我更加落寞。
　　经过精品店，趴在橱窗的玻璃上看着里面的男生努力地为自己的女朋友夹洋娃娃。我摸了摸口袋，推开精品店的门，用钱换了一百个硬币，走到那正在努力夹洋娃娃的情路前，说：“帮我加到洋娃娃，我就打这些硬币全给你们，足够你买一个这样的洋娃娃。”
　　“你当我们收破烂的。”女孩用粉嫩的手指指着我。
　　我挑了挑口袋，拿出五十块抱起一百个硬币说：“夹吧，随便哪个。”
　　男孩接过钱，收到口袋里，摸了摸小女朋友的脸继续与娃娃机奋斗。
　　没过多久，男孩提给我洋娃娃，我抱着洋娃娃出门，轻蔑地一笑，我用一百五十块买来了爱情，廉价的爱情。
　　我转身抬头，吓了我一跳，练雨娟用包着纱布的手拿着串串香，一愣一愣地看着我，我走向前夺过，问：“你收不疼吗，你。”
　　“疼。”她伸手抢过我的洋娃娃。
　　“疼你还拿东西？”盯着洋娃娃，准备夺回。
　　“我在感受被爱情狠狠伤过疼的感觉。”
　　我晕，这娃思维还真不一般的奇怪，我扔掉串串香说：“我现在在感觉爱情被别人夺走无奈的感觉，你知道吗。”
　　练雨娟摇摇头说：“你还没给我说过，所以我不知道。”
　　我指着她怀中的洋娃娃，“它是我刚买到的廉价的爱情。”
　　她抱歉地看着我，把洋娃娃塞到我怀里，指着刚被我丢弃的串串香，说:“我的爱情被践踏了。”
　　“你是在骂我吗”蹲下拿起串串香说：“你可以继续感受。”
　　她拿起接着又扔掉，：“我不是在骂你，我是说，我的爱情被我爱的他践踏了。”我抽了抽嘴角，我似乎被眼前着小巧漂亮的女人忽悠了。
　　她看着我，说：“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觉得我为了那个爱情去死值得吗？”
　　“不值得。”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像我一样追一个人，关注一个人，单纯的爱他实质的的呢？”
　　我笑：“你自己认为呢？”
　　她摇摇头。
　　我沉默我一阵说：“路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就不能怨天尤人，你只能无怨无悔。”
　　她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我懂了。”我有成就感地拍拍胸口。接着她又说：“那就是值得，你之前不是说不值得吗？”
　　“……”我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娃真会忽悠人啊。
　　她笑，说：“我不是在忽悠你的，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否则只是两条平行线。”然后她指着我怀里的洋娃娃，“廉价的爱情的最容易得到的，也是最长久温馨的，给你廉价爱情的人，或许才是该追求的人。”
　　“那个他给你廉价爱情了？”
　　“他的爱太奢侈。”
　　“……”太深奥了，真人不露相，我根本听不明白她所谓的爱到底是怎样的。不管了，“我走了，别跟着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