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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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回到家时，正好是中午时分，孩子刚吃完奶粉，嘬着自己粉嫩的手指，乖巧地圈在约翰怀里，睡得香甜。
约翰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生命，嘴角洋溢出幸福的微笑。初为人父，虽然将孩子抚养成人显然比预想中的还要艰难，但是看着小家伙安静地睡脸，约翰也觉得自己吃点苦也值得。
约翰看了看墙上的钟，12点12分，约翰不舍地将小家伙放进婴儿车里，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餐。本来就不怎么饿的约翰，午餐做得很简单，自治三明治和一盘水果沙拉绰绰有余。
约翰坐在餐桌前，看着盘子里的食物，眼神有些呆滞，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好好地吃饭了吧，约翰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吃完饭，约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想着晚上就要跟莫里亚蒂见面，约翰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做才能杀死他。
思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约翰捋顺了几种做法后，再一次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3点了。
约翰叹了口气，抹了把脸，进房去看孩子，孩子依旧睡得很香，约翰抱起孩子，握着孩子粉嫩细腻的小拳头，喃喃地说道：“孩子，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一定要健康快乐地长大，这样，我在天堂才会安心……”约翰的声音有些哽咽，过了半晌，约翰才又接道，“我爱你。”约翰说完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将孩子放回婴儿车后，约翰掏出手机给赫德森太太打了个电话。
“喂？约翰？”赫德森太太显然知道是约翰。
“呃……我是约翰，赫德森太太。”约翰的声音还因为刚刚情绪的影响而有些沙哑。
“噢！约翰，亲爱的，你感冒了吗？”赫德森太太关切的语气让约翰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没有。”约翰清了清嗓子道，“赫德森太太，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赫德森太太的感觉总是比较灵敏。
约翰找了个借口掩饰道：“没有，我只是今天晚上要出门，想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孩子。”
“孩子？噢！孩子已经出院了吗？”赫德森太太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跟你说，约翰，我都好久没有抱过小孩儿了，我觉得小孩子特别惹人喜爱，我还想着等孩子出院了，帮你带带小孩，这样我的生活也会丰富很多……”赫德森太太突然转移话题问道，“约翰，你不就在楼上吗？直接下来找我就是了，还打电话干什么？”
约翰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将搬出去的事情告知赫德森太太。约翰顿了顿道，“赫德森太太……我，搬出221B公寓了。”
“什么？”赫德森太太惊讶地将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你为什么要搬出去？这里住着不好吗？”
约翰被赫德森太太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要作何解释，停顿了半晌后，才淡淡地开口道，“我很喜欢221B公寓，赫德森太太，但是，你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也说不清……”
约翰的语气在赫德森太太听起来有种情绪低落的感觉，赫德森太太安慰道，“亲爱的，我知道你这些天也过得不容易……”赫德森太太顿了顿道，“不过，221B公寓永远欢迎你搬回来。”
“嗯。谢谢你，赫德森太太。”约翰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对于赫德森太太充满了感激。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就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公寓里，赫德森太太你先来医院，然后我过来接你，我们两人在医院门口碰头。”
赫德森太太笑着回应道：“好，不过你得多等等了，老年人动作慢。”
“我不着急。”约翰也笑着回应。
约翰挂了电话，拿上钥匙跟钱包就出门了，约翰先去公寓附近的超市买了些孩子用得着的用品，这才去医院门口等赫德森太太。
约翰看了看表，已经下午4点多了，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约翰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今晚跟莫里亚蒂的见面不会像自己预想得那样顺利，不过，约翰转念一想，就算自己无法取了莫里亚蒂的性命，为了玛丽，自己这条性命就算豁出去了也要让莫里亚蒂缺胳膊少腿，绝对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样一想，约翰心里释然了不少，专注地看着街边停靠的的士。
不一会儿，赫德森太太就从一辆的士上下来了。赫德森太太虽然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但是浑身的打扮，让整个人开起来亮丽又精神。
赫德森太太眼尖得很，一些车就看到了站在医院柱子边的约翰，“约翰！”
约翰面带微笑地迎上去，“赫德森太太！”
两人友好地拥抱了一下后，赫德森太太激动地满脸红光的问道：“孩子呢？”
约翰看着赫德森太太迫不及待的样子，笑道，“在家里，现在跟我回去看看吧。”
“太好了！”赫德森太太拍了拍约翰的肩头。
两人走了5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公寓，一进屋，赫德森太太就直奔卧室，将婴儿车里的小家伙抱出来，乐呵呵地又哄又逗。
赫德森太太盯着小家伙的脸，说道：“这小家伙眉眼长得像你。嘴巴像玛丽。”
“是吗？”约翰笑着走过去，用食指指腹蹭了蹭小家伙嫩滑的脸蛋，“我倒是没怎么看出来。”
“我说是就肯定是，老人的话很准的。”赫德森太太抬起头冲约翰得意地眨眨眼。
约翰淡淡地笑道：“我当然相信你的话了，赫德森太太。”
约翰收回手，看了看墙上的钟，下午5点，越接近夜晚，约翰就越是心神不宁。约翰心里有些纠结，自己是该早点离开公寓，还是珍惜可能是人生最后的时间，与孩子和赫德森太太呆在一起。
赫德森太太看着约翰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了？”
约翰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看了看赫德森太太和孩子，清了清嗓子道：“呃……赫德森太太，我估计现在就得出门了。”
“噢！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赫德森太太恍然大悟道，“你有急事就快去吧，孩子交给我尽可放心。”
“谢谢你，赫德森太太。”约翰再次表达谢意。
约翰不舍地看了眼赫德森太太怀里的孩子，转身走到门口道，“赫德森太太，要是我明天没有回来，就把孩子抱回去，给夏洛克。”
约翰知道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肯定不会被夏洛克原谅。自己明知夏洛克对自己的感情，却固执保守地选择了背负责任包袱而抛弃触手可得的幸福生活于不顾。自己只身去复仇，没有复仇成功不说，反而死了之后将孩子托付给夏洛克养大，这简直就像是自己利用了夏洛克对自己的感情，将夏洛克永远束缚在自己画下的圈子里，让夏洛克永远也无法轻易地获得幸福。
约翰想到这里脑海中闪过夏洛克委屈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喘不过气的闷痛。但是约翰实在是无法想象还有谁能让自己安心地将孩子托付给他，此生欠下的债，也只有来生再报答夏洛克了。约翰扭动门把，拉开了门。
赫德森太太怀中的小家伙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小脸因为憋着即将爆发的哭泣而涨得满脸通红，赫德森太太安慰道：“好孩子，爸爸只是去工作，别担心。”
约翰听到赫德森太太的话，忍不住扭过头想看看孩子，约翰的目光刚接触到孩子的脸，孩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赫德森太太耐心的哄道：“怎么了？你饿了吗？”
孩子依旧不停歇地哭着，赫德森太太将孩子放进婴儿车里后，连忙跑去厨房冲奶粉，赫德森太太见约翰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走，安慰道：“你快去吧，孩子没事的，我会照顾好的。”
孩子的哭声就像是扎在自己心头的利刃，一声一声，让约翰的心都疼得一片血肉模糊。约翰抿了抿嘴，最后撇了一眼屋内的婴儿车，点点头，关上门，离开了。
傍晚6点，约翰坐在离医院不远的餐厅里吃着食之无味的晚饭，吃完晚饭，约翰去一家可以代寄信件的店里，买好的信纸和信封，坐在桌前给夏洛克写信，说是信，约翰提笔写下夏洛克的名字时，心里对于眼前这封信的分量就跟遗书差不多。
约翰写完信，把信交给店员并交代了寄出的时间，付完钱就走了，等约翰走后，店员把信放进了一个星期后寄出的邮箱里。
约翰做完这些所有的准备，瞬间觉得身心轻松了很多。
或许人一旦舍弃了所有的牵挂后，对于性命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忧患了。
约翰看了看表，晚上8点，还有两个小时，和莫里亚蒂的对决就要开始了，约翰摸了摸腰间的枪，觉得安心不少。
约翰也不知道接下来的2个小时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就直接去医院楼顶等着。
约翰看着空旷无人的顶楼，靠着墙面坐下来，他抬头看着散发着幽幽亮光的月亮，有些想念自己跟着夏洛克一起侦查案子的时光。那时候不管案件有多离奇多复杂，只要有夏洛克在，自己就会觉得不管怎么样，夏洛克最后一定会完美地解决一切，因为他是那么聪明，那么果断。聪明到离奇复杂的案件没有他解不开的，果断到明知自己会获罪，却为了保护自己的尊严和玛丽的身份不被暴露，立马开枪射杀了马格努森。
回忆完跟夏洛克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约翰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依赖夏洛克，那个恃才放旷，却处处保护自己的人。约翰的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就算自己死了，此生遇到他也就死而无憾了。
然而现实的事情并不允许约翰沉浸在美好中太久，渐渐清晰的脚步声让约翰立刻警觉地贴着墙站起身来。
走到门口的人在月光的照耀下，五官非常地清晰映入约翰的眼中。
莫里亚蒂！
约翰趁着莫里亚蒂还没有意识到危机，掏出腰里的手枪对准了莫里亚蒂的脑门。
“约翰，放下枪，出来吧。”莫里亚蒂若无其事地走到亮处，并没有转过头看他。
约翰听到莫里亚蒂的话，握枪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他心下一惊，莫里亚蒂怎么知道是自己而不是夏洛克呢？
约翰转念一想，现在杀了他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
约翰并没有回应莫里亚蒂，将食指勾住扳机，再一次对准了莫里亚蒂的后脑勺。
“约翰，你真是一条筋啊。”莫里亚蒂转过身面对着站在墙角的约翰，翘起右侧的嘴角，直直地盯着约翰的脸道，“你现在杀了我，就不为你的孩子想想吗？”
约翰听到“孩子”两个字，动作一滞，身体一僵，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如果自己就这么贸然地开枪了，肯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约翰缓缓放枪，走到亮处，咬牙问道，“莫里亚蒂，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里亚蒂觉得约翰的问题简直幼稚不堪，嗤笑道：“约翰，你跟着夏洛克混了这么久，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约翰没有说话，只是恨恨地盯着莫里亚蒂。
“夏洛克真是可怜，偏偏喜欢上了你这么个榆木疙瘩。”莫里亚蒂哼了哼道，“约翰医生，我懒得跟你谈，夏洛克在哪儿？”
约翰冷冷地回道：“我不知道。”
莫里亚蒂煞有介事地啧道：“真是罕见啊，夏洛克居然没跟你在一起。”
约翰看着莫里亚蒂一副挑衅的嘴脸愤怒地想直接上拳头招呼他的脸。
约翰紧了紧早已攥紧的拳头，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道：“约你出来这件事情跟夏洛克无关，是我用夏洛克的手机把你钓出来的。”
莫里亚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双手插进裤兜里道，“很好，约翰，你终于长了点胆子。”
约翰没有理睬莫里亚蒂虚假的赞扬，而是直接问道：“你为什么知道来顶楼的是我，不是夏洛克？”
莫里亚蒂挑着眉耸了耸肩道：“约翰先生，你难道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了么？”
跟踪了？这么说，自己新租的公寓也就已经暴露了，那赫德森太太和孩子……约翰想到这里，手心已经因为紧张和不安渗出了冷汗。
“混蛋！”约翰低咒了一句，强壮镇定地抬头问道：“赫德森太太和孩子在哪里？”
约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但是惊慌的眼神却出卖了他。而这一切，莫里亚蒂都看在眼里。
莫里亚蒂走近约翰，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上，笑道：“你是说，你想现在见到他们么？”
莫里亚蒂地笑容，映在约翰眼里折射出一种危险的警告。约翰猛地拍开莫里亚蒂的手，再一次问道：“他们在哪儿？”
莫里亚蒂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撇嘴道：“你这人真没趣。”
约翰一把揪起莫里亚蒂的衣领，眼神爆出一丝凶狠的光芒，约翰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他们，在哪儿？”
莫里亚蒂噗嗤一声笑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牵挂越多，软肋也就越多，不过你的表情比当初我以你和赫德森太太的性命用来威胁夏洛克跳楼的时候更好！”莫里亚蒂双手拉住衣领挣开约翰的手，“既然你这么想见他们，我就让你们团聚好了。”
莫里亚蒂打了个响指，随后就有一个穿着黑西服的人推耸着赫德森太太从楼梯门口走进来了。赫德森太太抱着孩子，走得有些慢，险些被他推倒。
赫德森太太看见了约翰，瞬间激动地大叫道：“约翰！”
“赫德森太太，你别慌，我会救你和孩子的。”约翰看到两人安然无恙，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约翰扭过头，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要求不多。”莫里亚蒂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道，“我要你把夏洛克叫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