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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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的唇瓣就像是刚刚出炉的面包，细腻而温软，夏洛克不由自主地轻轻咬了咬约翰的下唇才不舍的分开。
“约翰……”夏洛克抬起约翰的下巴，眼眸映出的全是约翰那张因为亲吻而有些微红的脸。夏洛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伸出右手，准备抚上约翰的脸，却不料被约翰一把捉住手腕，夏洛克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夏洛克的手在空中僵硬了几秒后，放下了。“怎么了？约翰？”
“等等……”约翰把夏洛克的手放开后，想了想道，“夏洛克，你能先坐回椅子上去么？”
夏洛克看着约翰突然紧皱的眉头，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
“你不舒服么？约翰？”夏洛克看着约翰突然严肃起来的脸，试探性的问道：“还是说……你还不适应这样？”
夏洛克看着低头不语的约翰顿了顿道：“你要是不适应的话，我可以等你慢慢适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翰还没让夏洛克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夏洛克有些不解，摊开双手，笑着问道：“那是什么问题？”
约翰抬起头，看着夏洛克道：“夏洛克，我……”约翰一脸纠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夏洛克看着约翰，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狐疑的看着约翰没有说话。
约翰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歉意，“夏洛克，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无法跟你在一起。”
“什么？”夏洛克感觉自己被雷劈了，头脑瞬间没跟上思考的节奏，睁圆双眼，盯着约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约翰低下头抿了抿嘴后，抬起头看着夏洛克，一脸坚定地回答道：“夏洛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夏洛克感觉整个人都蒙了，大声质问约翰道：“你刚刚不是还跟我说了你也喜欢我吗？难道那都是假的？”
“不是这样的，夏洛克”约翰看着夏洛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温柔的解释道，“我虽然终于明白我喜欢你，但是因为玛丽和孩子，我还是无法跟你在一起。”
听到约翰的解释，夏洛克愣了愣，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因为你还依然爱着玛丽？”
约翰听到夏洛克的话，身子一僵，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玛丽的死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我不想玛丽的死还没有得到公正的裁决，我就这样弃她不顾。而且……”约翰顿了顿，“我也不想因为我和玛丽的孩子而拖累你。你是全英国最聪明的侦探，如果我和玛丽的孩子成为你的软肋而被坏人用来威胁你，我就是死，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
夏洛克听完，心里升起的希望之火，被彻底浇灭了。夏洛克的眼神又恢复为了冰冷、没有丝毫光亮的样子，“即使我心甘情愿把你和玛丽的孩子作为我人生中幸福的负担，也不可以么？”夏洛克的语气就像是在恳求约翰留在自己身边。
约翰看着低着头的夏洛克，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不然，煎熬着自己内心的强烈责任感，是不可能让他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交付给夏洛克的，这样，对夏洛克而言，更是一种伤害。
“夏洛克，我……”约翰看着夏洛克像一尊石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还是伤害到了夏洛克，“对不起。”
夏洛克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盯着约翰。夏洛克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是温情告白，让自己欢喜地就像飞上了天堂，下一秒却将自己推入地狱，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这种跌宕起伏的心境，夏洛克是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事实，是这么让人痛苦，痛苦到连让人说话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夏洛克的脸因为心里的痛苦有那么一丝扭曲，映在约翰的眼里就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在自己的心里打上了一记烙印，疼得鲜血淋漓。
约翰张了张嘴，哑声道：“夏洛克，我过两天就搬出去。”
夏洛克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这个房子要是彻底没有了约翰的气息，自己还能不能将自己调整到正常的状态。夏洛克抬起头，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不死心的说，“约翰，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夏洛克为了强装镇定而抓住桌沿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连指节都有些泛白。
约翰有些不舍地扫了夏洛克一眼道：“不，夏洛克，我不能再继续让自己伤害你了。”约翰还是无法在自己知道了夏洛克的心意之后，明知自己无法完全交出自己的心，还依旧厚脸皮地出现在夏洛克的生活中。
夏洛克整个人都僵在椅子上，没有半点生气，好像被冻住了一样，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约翰走到门口，驻足停留了一会儿后，侧过脸冲坐在厨房的夏洛克道，“好好照顾自己，保重。”
“咔嗒”一声，门关上了，夏洛克仿佛听见那就是自己心碎的声音。
约翰关上楼下的大门后，回头盯着上面的221B，抿了抿嘴。这所公寓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太多的情感体验，酸甜苦辣应有尽有，只是现在这所公寓马上就快要淡出自己的人生舞台了，约翰的眼光里闪烁着不舍，他伸手抚过221B的印字，铁质的印字传递出微凉的触感，如同夏洛克那天抚上自己脸颊的手的微凉，约翰收回手指，卷握进掌心，放了下来。
约翰刚转过身，却发现了老早就站在自己身后的赫德森太太，约翰惊得心尖一颤，镇定下来后叹了口气道：“赫德森太太，请不要不出声地站在我身后！”
赫德森太太呵呵地笑道：“因为你太过专注了，约翰！”
赫德森太太手里抱着的新鲜蔬菜，因为笑得颤动而掉出了几颗青椒，“噢！我的午饭！”
约翰无奈地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把青椒捡到自己手里，转身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谢谢你，亲爱的。”赫德森太太笑得灿烂。
约翰将赫德森太太手中的蔬菜接过来，歪过头示意赫德森太太赶快进去开门。
赫德森太太进去打开门后，约翰跟进屋里，把东西放在厨房里，赫德森太太倒了杯水递给约翰道：“你刚刚在门口看什么呢，约翰？”
约翰被赫德森太太这么一问，身子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伤痛，但是很快约翰就恢复了正常，笑着接过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门上的印字锈得有点厉害了，该换换了。”
赫德森太太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之后，握着杯子道，“这个不管你怎么说，我可不会换，都说东西越老越值钱，我还指望它成为古董呢！”
约翰放下水杯，拍了拍手上的灰后，笑道，“肯定能成为古董，放心吧。”赫德森太太笑着拍了拍约翰的肩头，送约翰道门口。
约翰转身对着赫德森太太道，“赫德森太太，我走了，你保重。”
“拜拜！”赫德森太太并没有听出约翰话中的离别之意，只是笑着冲约翰的背影挥了挥手后，便关上了门。
约翰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去医院看自己的儿子，这几天，孩子的状态越来越好，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约翰想到这里又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激动的是自己终于可以亲自照顾孩子了，不知所措是因为第一次当爸爸，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因为孩子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已经从保温箱里转移到病房里了。约翰下了的士就直奔孩子的病房。
约翰刚进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好在给孩子换点滴，约翰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孩子，心里一阵心酸。
护士调节好点滴的滴速，扭过头冲约翰笑道：“医生说孩子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太好了！”约翰止不住内心的欣喜，露出一口白牙。
护士调笑道：“所以以后自己照顾孩子的日子就辛苦了。”
约翰盯着床上的孩子，坚定的回复道：“辛苦，但是也幸福。”
护士点点头，走出了病房，约翰拉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来，伸出手指轻轻蹭了蹭孩子粉嫩的小脸，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下午时分，约翰给护士打完招呼，跑去房屋租赁中介去找合适的房子，毕竟孩子要出院了，首先得找个落脚的家。
约翰听完中介的介绍，迅速挑了一家自认为比较合适的房子，然后跑去看完房子，交了押金，跟房东说好明天搬东西过来。
房东是个通情达理的中年妇女，听说约翰还要去医院照顾孩子，就热心地承诺明天只需要把东西搬过来就行，她会帮约翰收拾。约翰对此十分感激，连连道谢后，才回到医院。
晚上的医院不像早上一样人潮拥挤，反而萧条出一种阴森的诡异感。病房里的约翰突然打了个冷噤，约翰摸了摸孩子蜷着的小手，给孩子盖上薄毯后，站起身关上窗户，坐回椅子上打起了盹儿。
恍惚中，约翰脑海中突然闪过莫里亚蒂拿着沾满鲜血的刀逼近夏洛克的场景，莫里亚蒂的脸狰狞得有些扭曲。约翰突然猛地惊醒了，他甩了甩头，确定刚刚是自己做梦，这才镇定下来，约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凌晨3点，约翰扭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有点担心夏洛克的安危，约翰给夏洛克发了条短信。
“你睡了吗？”对方没有回应。
约翰边等着回应边想着明天回去看看夏洛克，顺便把东西搬到新租的房子里去，想着想着，沉重的眼皮就慢慢地合上了，眼前的光景慢慢地变小、变暗，直至消失。
而此时，病房外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一双满含险恶的眼睛透过病房上的玻璃，窥视着病房里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