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真相 ...
-
约翰因为夏洛克反常的动作，疑惑地问道：“夏洛克？”
夏洛克转身坐回到沙发上，平静地说：“我查这个案子，是因为玛丽就这么死掉了，我觉得应该弄清楚原因。”
约翰见夏洛克恢复到正常的样子了，也就没多想，走到夏洛克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后，缓缓地开口问道：“玛丽的死跟十年前的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吗？”约翰的声音因为心头涌起的伤感而有些沙哑。
夏洛克看着约翰低着头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但是夏洛克还是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听着，约翰。”夏洛克试图让约翰在悲伤的情绪中保持头脑清醒。
约翰抬起头看着夏洛克严肃的脸，夏洛克抿了抿嘴，将自己目前所得知的事情全都娓娓道来：“十年前的案子涉及的人很多，玛丽也包括其中，但是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莫里亚蒂要杀死玛丽。”夏洛克顿了顿说：“不过我一定会弄清楚这之间的关联，相信我。”
约翰听到这里，看着夏洛克诚恳认真的脸，微微笑道：“难道你忘了我们曾一起从警察手里逃脱，拦截巴士的事情了吗？要是我不相信你，那时候起就不会帮你了。”
夏洛克听到约翰的回答，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就浮现了一丝微笑。“是啊。你从来都没有质疑过我。”
“所以，玛丽跟十年前的案子有什么联系呢？”约翰将话题扯回来。
“十年前，迈克尔，也就是被我们在沥青厂发现的死者。对下属丽萨起了歹心，这里有几张她十年前写下的日记。”夏洛克从口袋里掏出叠好的几张纸递给约翰。
约翰接过纸，打开浏览起来。夏洛克接着说道：“日记中可以看出迈克尔贪恋丽萨的美色。但是一直不愿意屈服的丽萨，终于激起了迈克尔心中的怒火，所以迈克尔制定了一个杀人计划。”
“根据我在雷斯垂德那里得到的案件资料。丽萨是死于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9点左右。结合刚刚杰克的讲述，足以证明，迈克尔在第一天晚上谎称自己的手机没电，将杰克的手机借过来打电话，实际上是借过来将杰克的手机时间调快了半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第一天分开的时候实际时间是8点半。”夏洛克说完，看着约翰皱起的眉头。
约翰接话道：“然后迈克尔到丽萨家杀了丽萨？”
夏洛克点了点头后，接着严肃地道：“迈克尔杀了丽萨之后，第二天照常叫出莱尔跟杰克，让他们陪自己喝酒。实则是为了灌醉莱尔，好让莱尔当自己的替罪羊。所以杰克被先差遣回家，然后迈克尔让服务员把莱尔送回丽萨家，这样就让服务员发现死在自己家里的丽萨，而莱尔也正好被捉了个正着。”
约翰用大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夏洛克问道：“嗯……可是我还是没弄懂跟玛丽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就是要说玛丽的事情了。”夏洛克对上约翰的眼睛，示意约翰做好心理准备。
“……”约翰只是看着夏洛克，眨了下眼睛。但是那眼睛就像是在说继续。
“约翰……”夏洛克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字词后，缓缓问道：“你还记得玛丽那天进医院的事吗？”
“当然，那是怎么也忘不了的事情。”约翰点了点头，将手握成拳放在自己抿起的嘴唇上，以掩饰自己此刻因为脑海浮现的画面而不平静的心情。
“事发之后，我去了你们的新房，在浴室里找到了玛丽藏的一个蓝色胶袋，胶袋里面是刚刚给你看的几张日记和刚刚给杰克听的录音带。”夏洛克顿了顿道：“那盘录音磁带，应该是莱尔去找杰克的时候，准备作为证据偷偷录下来的。而那几张日记纸，根据刚刚杰克的讲述来看，杰克应该是发现了日记后撕下了最关键的几张后给了莱尔，好让莱尔翻案用的证据。”
约翰听完，疑惑地问道：“可是为什么玛丽会有这些证据？”
夏洛克抬起头，眼神坚定：“十年前的案子虽然按着计划完美落幕，但是迈克尔还是担心莱尔会抓住自己什么把柄，于是迈克尔所以决定买凶杀人，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迈克尔就联络上了玛丽所在的组织，于是，玛丽被指派了杀死莱尔的任务。”夏洛克接着道：“这些证据就是玛丽杀了莱尔的证据。”
“……”约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紧皱的眉头好像还是没有相信夏洛克的推断。
“我知道你不相信。毕竟，十年前，没有了档案、没有了记录，就连莱尔的死亡，都没有认真的检查，就认为是自杀了。”夏洛克说出约翰此刻心中的疑惑。
约翰抬起头看着夏洛克道：“你怎么推断出来的。”
“首先，没有人会将跟自己无关的东西留在身边。其次，如果这些东西能见光，玛丽也就不会将它藏起来。最后，你没有看过磁带，你不知道，磁带里的棕色带线，有写一些东西。”夏洛克走到桌边，将磁带从磁带播放机里掏出来，找来一支笔将磁带的带线轻轻挑出头，然后拉出来，递给约翰。约翰仔细对着光线一看，磁带上确实有用油性笔写下一些细密的字。
约翰艰难地将带线上的文字断断续续地念了出来：“我……杀了……莱尔……这是……我做过……最错的……一件事。”
夏洛克听完，看着约翰有些惆怅的侧脸道：“这或许就是玛丽对自己的救赎吧。”
约翰感叹道：“玛丽虽然脱离了组织，但是还是有些无法抹去的记忆。”
“是的。玛丽的过去致使玛丽招来杀身之祸，无法遵循要跟你白头到老的誓言了。”夏洛克坐回到沙发上，看着有些微微失神的约翰。
约翰愣了一会后，突然幽幽地自言自语道：“我跟玛丽的新房也该卖掉了。”
夏洛克回应道：“要是还是住新房，你总会触景伤情吧。就跟我一起住，我们一起把小夏洛克抚养成人。”
约翰对上夏洛克的眼睛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想回新房看看。”
夏洛克低下头，将十指指尖相对道：“嗯。好好的告别一下过去，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约翰突然问道：“你在哪里发现玛丽的？”
夏洛克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看见玛丽的画面：“我是在你们新房二楼的浴室里找到玛丽的，当时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在马桶上……”夏洛克还再想怎么解释下面的事情，约翰就惊讶地打断道：“你说什么？玛丽失血过多？”约翰说到这里语气有点儿蕴藏着火气：“你不是说玛丽只是昏过去了吗？”
“约翰……”夏洛克躲过约翰紧盯自己的目光，将目光收回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见到玛丽的惨状，因为那对你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约翰蹭地站起身，站到夏洛克面前道：“残忍？”
夏洛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约翰心中的火山爆发。
约翰冲夏洛克咆哮道：“你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才是真正的残忍！”约翰转身一脚踹在面前的茶几脚上。小圆茶几瞬间倾斜倒地，“刺啦”一声，玻璃的茶几面已经破碎不堪了。
夏洛克听着约翰的咆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钻心的疼，而那玻璃破碎的声音就像是自己心口裂开的声音。自己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却反被心爱的人指责，该是一件多么伤人的事情。
“约翰……”夏洛克缓缓的站起身，将双手搭在约翰的双肩上道，“我不想你因为看到玛丽的惨状，而整个人都深陷玛丽逝世的伤痛和为玛丽的复仇中，整个人都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约翰了。”夏洛克的眼神温柔如水，却闪过一丝伤感。
正在气头上的约翰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到了夏洛克，约翰接着大声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在发现玛丽后就没及时给我打电话，等玛丽送到医院后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
夏洛克颤抖着点了点头道“是的。”
约翰看到夏洛克的动作，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夏洛克，你怎么能这样做！”
夏洛克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委屈的情愫，提高分贝道：“因为我喜欢你！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连这样都有错？”
夏洛克突然的爆发，约翰从来没有见过夏洛克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约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夏洛克见约翰没有反应，慢慢走近约翰道：“约翰，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约翰这时清醒了不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会再责怪你了。”
“不！你不知道！”夏洛克站在约翰面前，身高差让约翰不得不微微抬头看着快要贴近自己的夏洛克。
约翰看着夏洛克不知因为是发怒还是因为委屈而微微发红的眼睛问道：“夏洛克？”
“约翰……”夏洛克用双手钳住约翰的双臂，“我所说的喜欢，是爱情的喜欢……”
约翰惊得睁大了眼睛，放大了瞳孔。约翰沉默了两秒后笑着回应道：“你说什么笑……”“话”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夏洛克冰凉的薄唇堵在嘴里。夏洛克觉得约翰温软的嘴唇仿佛都快将自己的嘴唇熔化。
夏洛克的嘴唇覆在约翰的嘴唇上几秒后分开，约翰整个人都僵住了。夏洛克的手掌抚上约翰紧绷的脸颊，淡淡地苦笑道：“我对你的情感，一直以来都是这种喜欢。”
约翰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字。夏洛克轻轻摩挲了约翰的脸颊后，转身开门，留下仍然僵在原地的约翰，离开了公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约翰才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嘴唇仿佛被夏洛克带走了一丝温度，而自己的脸上仿佛还残留着夏洛克手掌微凉的触感。
约翰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冲出门，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