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素食者》月夜之下

3、第 3 章

　　在一护刚刚学会如何使用假面的力量，还并没有达到纯熟的时候——破面，毫无预兆地来袭了。

　　“什么……破面……那是……？”
　　“破面就是能够使用死神力量的高级虚，恐怕……是这段时间被蓝染制造出来的。”浦原粗略的解释了一下。

　　“蓝染……”经过了假面军团的训练，他也稍微知道了一些假面的来历，假面就是死神的虚化。而如今又出现了破面，即为虚的死神化，这一切有违常理的事情，全是蓝染一手造成。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立于顶端？不……这种将生命来当作他的试验品的家伙……

　　哦……原来假面是有虚能力的死神啊……破面是有死神能力的虚？唔……那么，他应该是站在破面那边的吧？破面是同伴吗？还是……异种呢？

　　“哈哈！小鬼！少得意忘形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啊，老子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蓝发的破面张狂地笑着。

　　一护的假面仅仅只能维持十一秒，现在刚好结束，假面逐渐脱落下来。即使之前有些惊讶于他假面时的力量，但见一护假面脱落，蓝发破面这还仅仅只是虚的力量而已，一旦破面归刃，恐怕一护根本无力抵挡。

　　蓝发破面将手抬起至面部，企图归刃。正在此时，天空出现了黑色的裂缝。裂缝很快张开，又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影，在裂缝伸出还隐隐看得见一些嚎叫着的大虚。

　　“够了，葛力姆乔。”

　　蓝发破面身体一僵。

　　“葛力姆乔，你这次不听命令私自行动的责任，回到虚夜宫后自然会由蓝染大人定夺。”
　　葛力姆乔不甘地咬牙，“你这家伙……不过是个死神……你以为你是谁？！”

　　哦……那些人可以打开黑腔啊，是从虚圈来的吗……虚夜宫？
　　——明明，只是死神而已啊。
　　却占领着虚圈吗？嗯，虽然虚圈也不算是他所管辖的地方，但是毕竟待了那么久，似乎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虚圈发生了不少变化啊……

　　“无视蓝染大人的命令，你……”

　　盲眼死神的话还没有说完，在场的众人忽然被一股陌生的气压给震住了。不由得浑身僵硬，隐隐发抖。

　　“晚上好，各位。”

　　围观了许久的少年静立在半空中。

　　“……月……山……”

　　一护很清楚地看到了，半空中的少年，不会有错，尽管他穿着一身学生制服，但那个人……没有错！
　　——不正是那一脸平淡的——月山智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浦原静悄悄地来到一护身后扶起了他，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帽檐阴影下的睿智双眼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半空中的月山。

　　陌生的气压让东仙感到有些不适，只能开口询问：“阁下是？”

　　月山没有回答东仙的话，只在半空中，用那副平淡的表情，俯视着一护。看见他一脸诧异，却又似乎意料之中的模样，一下子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死神，猜出来了啊。自己，不是普通人的这件事情。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月山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擅长表演，特别是——扮演人类。

　　“我想知道……”月山平平淡淡地说着，“虚圈，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由死神来说话做主的地步了？”

　　平凡的黑发少年用一口平淡的语气说着这么一句话。无害的语气，却不由得让人浑身一颤。
　　葛力姆乔仅仅只是第六十刃，连抵抗蓝染稍显压制的灵压都稍显困难，此时少年释放出的陌生气压虽然不如蓝染的灵压有压迫感，却让人，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恐惧。以及……他不明白自己心底隐隐出现的兴奋感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还创造出这些……”月山的视线落到僵直着身体的葛力姆乔身上，“变异种？”

　　对视的瞬间葛力姆乔不由得瞳孔一缩。对方眼中看似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他感到身体一阵阵发寒。

　　对——是恐惧。

　　害怕！恐惧！哈哈哈！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葛力姆乔是虚圈中嗜杀的豹子，他喜欢战斗，个性嚣张狂放，难以驯服。即使蓝染用灵压压制住了葛力姆乔，考虑到实力的对比，他选择臣服。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心中就会将这个占领虚圈的死神奉为主人了。他和乌尔奇奥拉那个白痴可不一样。

　　一个虚，一个破面，竟奉死神为主。呵……真令人讽刺。

　　但这个人不一样！那种……令人发自内心恐惧，让他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感觉……这种被强大力量所征服的感觉——太过奇妙！

　　东仙还想说些什么，众人似乎没有看清月山有什么动作，一瞬间东仙竟失去了意识，向地面坠落。他身后发着抖的随从这才反应过来匆忙去接住了失去意识的东仙。

　　一瞬间……仅仅只是眨眼的一瞬间……月山对东仙做了什么？！看不出来……完全看不出来！这就是……力量……的差距？

　　“黑崎……果然是死神啊。”

　　一护想到月山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问的那句话。虽然没有说完，由发音看来，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察觉到了。那么，他也很疑惑——

　　“月山……你到底，是谁？”

　　月山仍然在半空中没有动，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黑崎，我很喜欢你……”
　　“……什么？”一护一怔，有些无法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无论是作为人类也好，还是作为死神的你也好，都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默默观察这个橙发死神或许有一些时日了。一开始或许只是好奇，这个人类状态下就可以看到灵体的少年，为什么会是死神呢？而且他并不在尸魂界的管辖范围内。

　　月山侧过身去，“我好像，是虚呢？”
　　他的确不懂，人类的感情。贪婪、恐惧、愤怒、怨恨……这些他看得太多。明明是相爱着的恋人，转眼却可以吞食掉恋人的灵魂呢。人类，说到底就是这种——毫无理性的生物啊。
　　于是他看着他不停地消灭掉那些低级虚，有时候会遇到某些虚正企图伤害自己生前最亲、最爱的人，虽然最后橙发的死神仍然毫不犹豫地将虚消灭掉了，但是为什么，在那之后，会露出难过的神情呢？
　　他在难过什么？为人类？还是为了虚？
　　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有点想笑。

　　——死神是不会怜悯虚的。

　　从一开始，就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了。月山的神情不由得冷了下来。

　　“……”一护无言以对。看不出任何……作为虚的特征。等等……

　　“也或许……是人类？”

　　“这样欺骗小孩子可不好哦？月山君。”是平子！“又或者该叫你……鹤？”

　　一直若有所思的浦原听到平子最后说出口的名字，这才一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喃：“是鹤……竟然是鹤……”

　　“……「鹤」？这是……月山的名字？”他记得当时在成绩单上看到过，月山的名字，应该是月山智才对……

　　鹤是指什么？

　　“……”月山这才正眼看向平子，但他没有说话，又或许是一种默认。
　　聪明的变异种，并不讨厌，但是，也谈不上喜欢。

　　“「鹤」就是……素食者。”浦原对一护说。
　　“什……月山就是……”素食者……传闻中无需进食的虚……？

　　收回目光，月山并没有打算和假面起什么冲突，只是虚圈的动作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不过，黑崎还真是单纯啊……或许，正是他内在的某些东西吸引了他……
　　他的灵魂，有着很漂亮的颜色……

　　“监视我也够久了，那么，就让我去见见，你们虚夜宫里的「王」吧。”月山看向葛力姆乔，意思明白着在说：变异种，带路。

　　要是以往，以葛力姆乔暴躁的脾气，这下肯定已经打起来了，但这回不知道怎么，他暴躁的内心竟然平静了下来。只是想着这个传闻的「鹤」与蓝染对抗起来的情景，就觉得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啊，原来是体内的战斗因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吗？

　　虚圈

　　蓝染看着原本应该是去现世将葛力姆乔带回来的东仙，最后却失去意识而被葛力姆乔带回来。听了葛力姆乔的汇报，蓝染愉悦的表示不追究他的责任了。能够一举就将东仙制住的……虚吗？

　　他对「素食者」，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且这种兴趣，隐隐有些超过他对崩玉的执着。尽管百年来，蓝染都在致力研究崩玉，但在这之间，他发现了有关于虚的特殊存在。那就是「素食者」。
　　「素食者」是一种很神奇的虚啊，不需要吞噬人类的灵魂，竟然可以存活。这其中有什么原理呢？真想知道啊……

　　而素食者这种虚，似乎很久以前就存在着了。究竟存在了多久呢？包括「素食者」这种称呼，都是后来才被有幸见过的死神而取的。当然，据说见过「素食者」的死神早已经不在了。因此在近百年来，「素食者」便渐渐的成为了一种传闻。

　　在制造崩玉的过程中，蓝染碰巧看到了一些虚的记忆。从那些虚的记忆中，提取出了有关于素食者——鹤的情报。从虚的记忆画面中，那是一个远远的人影，一个人，站在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中，周围有许多围绕着他的虚，各种等级的都有。似乎是想合力吃掉他。

　　然而那群虚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近站在中间的人影。大概……鹤立鸡群，也不过就是这副场景了吧。

　　虽然是从这个记忆的视角远远望去的，但是那个人似乎……扭头向这个主视角的虚看了过来。最后记忆到这里就没有了。

　　关于鹤的信息真的非常少，但蓝染却对他起了浓厚的兴趣。他有一种直觉，鹤——无疑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但他……真的是虚吗？

　　或许，马上就可以得到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