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锁魂引》桃花瘴

18、章十七 寒山闻真意

　　寒山之上，杨婵正无聊的紧，拿了一束花草玩着占卜的小把戏，就见天边人影远驰而来。
　　大眼睛眨了眨，立时站起身，朝着人影猛扑过去。这一扑力道不小，恰人影方落地，被杨婵带的往后退了一步，正撞在后面跟来之人的怀中。
　　孙悟空勾了唇角，随即伸手将他轻轻一托。
　　“婵儿。”将自家妹子从怀里扶正，顺便狠狠瞪了身后人一眼，杨戬才又道，“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跌跌撞撞的，让二哥如何放心。”
　　杨婵瞄了眼二哥身后一脸无辜模样的孙悟空，扁了扁嘴，换上一副控诉的表情，“二哥这么久不来看婵儿，婵儿很想二哥，才会，才会……”
　　哪里舍得妹子这般模样，杨戬立时将小丫头扯过来，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好了好了，是二哥不好，我们家婵儿最是乖巧懂事。”
　　杨戬在这里哄小丫头，自然少不了被杨婵缠着不放手，孙悟空看了半晌，觉得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理会自己，摸了摸鼻子，自行山内狩猎去了。
　　这里杨婵拉着杨戬坐下，献宝一般的晃了晃手中的花草，“二哥，看。”
　　“很好看。”
　　“哎呀，二哥，我说的不是这个。”杨婵嘟了嘟嘴，嗔怪的神色让杨戬一愣，看自家二哥明显没明白意思，学着大人模样的叹了口气，“唉，算了，还是婵儿自己说好了。二哥，这是婵儿新学的占卜之术。”
　　占卜之术？这荒山之上，三妹从何学来的。莫不是有什么精怪来蛊惑三妹。想到此节，杨戬长眉一轩，“三妹，近日可是有不寻常之人来此？”
　　杨婵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那婵儿你是从何处习得这占卜之术？”
　　“是他给我的占卜书册啊。”杨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出卖了什么人，兴高采烈的拉着杨戬的衣袖，“二哥，来嘛，让婵儿给你占卜一下，顺便检验一下婵儿学习的成果。”
　　杨戬一面在脑海中将送书册的人刷了一遍三尖两刃刀，一面不忍拂了小丫头的意，随手抽了一支草，放在地上。
　　“嗯？”杨婵将那支草摆弄了半晌，忽然道，“哎呀，二哥，你有喜欢的人。”
　　“没有！”看着杨婵求知的大眼睛斜过来，杨戬当机立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头将那书册毁掉，然后给三妹送点术法修习之书来才是正经。

　　占卜之事因各种缘由不了了之，当然孙悟空狩猎回来，烤肉期间，杨戬将恼了的小丫头哄了又哄，担保下次早些来看她，顺便再带些好玩之物，这才让杨婵展了笑颜，扑在杨戬怀里，欢叫还是二哥最好。
　　于是，三人用过晚饭，杨婵便被哄了去睡觉。
　　等小姑娘终于睡下，也已月至中天。孙悟空晃出一坛酒，扯了杨戬登上那山之巅。
　　“真不知你从何处顺的酒。”
　　“这个嘛……”孙悟空一掌拍开酒坛，眼神一挑，嬉笑，“山人自有妙计。”
　　山人？！杨戬盯着对面人头上那块高矗的牌子，果然够山人。
　　“我说，你白日里又怎么惹到那丫头了。”那会看杨戬哄那丫头端的是万般软语，孙悟空嘴角直抽。
　　闻言，额心一跳，将刚接过来的酒坛狠狠惯在地上，杨戬起身上前，一手揪了孙悟空襟口，咬牙切齿，“我还没问你，是谁让你给婵儿那些什么占卜之册的？”
　　月光之下，对面人欺之身侧，脸上似镀了一层青光，微怒的双眸闪亮。
　　酒虽未开饮，孙悟空却突觉似醉，眼神也便移之不开。
　　微怒之人终也察觉气氛凝结，瞪了一眼，松手，坐回去，灌了一口酒，复又将酒坛掷回。
　　孙悟空被酒坛砸回神，嘿笑一下，探过头，“怎么，那小丫头惹祸了？”
　　想到三妹下午那诡异的占卜，杨戬冷哼一声，不予回答，只道：“以后少给婵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他这般情形，猜着定是那小丫头闯祸了。放软了声音，道：“以后不给就是了，你莫气莫气。”
　　“说就说，动手做何！”拍掉那只伸过来的爪子，杨戬横了一眼，复又垂眸，“与你说正经的，你可还记得，当初问我，为何担这押粮之职？”
　　见他说起这事，孙悟空也便正了神色，“不错。莫说是我不懂带兵之道，你师叔这般做法，着实令人费解。”
　　“不止你，我亦不解。”
　　果然。这事绝非寻常。夜色浓重，孙悟空想起多年前的杨家灭门事件，如果当初早说一句，是否就可以改变。虽说当初有约，不可插手。但事已至此，便不遵守，又能如何！
　　不过，祸事已成，追悔无益，当思来者，方为正道。
　　“杨戬，时至今日，有些事，我不得不仔细了。”
　　杨戬见他神色凝重，也将酒坛放置远处，凝神细听。孙悟空将如何得到宝莲灯，又如何来到这里，一一道来。
　　虽然猜到些许，但终究不及孙悟空这般细说，杨戬心下暗惊，“依你之言，此间种种都已为过往之事，都曾发生。”
　　“封神我虽不曾亲历，但亦曾听师尊偶然说起。确然已经发生。只我不曾留意，故而知之甚少。”见杨戬深思，孙悟空又将他在天庭曾见之人说了，“别者不熟，但四大天王，断不会错。”
　　四大天王便是那魔家四兄弟。
　　“如此说来，一切都在那宝莲灯身上。宝莲灯算计你来此，究竟为何呢？”
　　见杨戬如此深思，孙悟空心有不忍，将酒坛拎过来，灌下一口酒，“管他为何，既来之，则安之。若有谋划，便是你我不能破解，他自也会寻来，免我们费心。当下之事……”
　　“虽如此说，但些许准备还是要的。也许师叔那里，就是不错的突破口。”
　　姜子牙？孙悟空对这个老头的印象，大约就是狡诈了些，但总体还是不错的，但转念一想，姜子牙是玉虚门下，被选来做这大丞相，觉不会是愚钝之辈，“杨戬，你觉得，你那师叔知道几成？”
　　“不论几成，总要一问才知。”
　　虽觉事有凶险，但两人计较已定，倒觉比之先前，多了几分敞亮，于是，就着月光寒山，畅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