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你会为我而死吗？》冷川平

12、第 12 章

　　哈利、赫敏和金妮以及小天狼星、卢平和韦斯莱夫妇七个人幻影显形在那个标着“小汉格顿村”的路标旁边。不远处那座灰色的老房子，看得出原本是很漂亮、很气派的，但是现在房子外墙爬满常春藤、爬山虎和别的一些攀援植物。一些火焰色铁钱莲开在它们攀住墙壁的茎上。房子前面生着各种杂草，大门下面铺满因为长期的潮湿而滋生的苔藓，老房子的屋顶上甚至长出了一棵低矮的树。窗户有的被木板封死了，有的布满灰白色的灰尘，还有一些玻璃碎掉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窗口。在黄昏异常明亮而苍白的光线中，这个建筑物像只垂死的怪物一般耸立着。这就是里德尔府，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什么人待在里边的迹象。
　　哈利突然转向小天狼星和卢平，他压低了声音说话了：“我有一些事想问你们。”趁其他人讨论如何进入里德尔府而又尽可能不造成混乱时，他们三个走到一边。
　　“雷古勒斯是个怎样的人？”他问小天狼星，“可不可以不带成见地介绍一下？”
　　“很奇怪，挺孤僻的，不喜欢搭理人。”小天狼星说，“我有一些记忆中是这样的。另一方面，他又有时特别活跃，情绪高涨，而且那时他会一笑起来就很难停下。”他在记忆中搜索着，“其中，我也说不好……
　　“他之前还有些奇怪的爱好，比如制毒药，研究怎么搞暗杀——这点很对伏地魔的脾气，所以他们的关系一度特别好——他还特喜欢读人心，你知道的，不是摄神取念，而是麻瓜的读心术。因此，他特别爱观察别人的走路姿势，总说我走路歪着肩膀……”
　　“他还喜欢尸体。”哈利无力地补充了一句。
　　“是的，他喜欢！”小天狼星笑了起来，“他觉得死人会唱歌，你不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吗？”
　　“伏地魔说雷古勒斯可以到圣芒戈去当院长了。”哈利说道。
　　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伏地魔？”他满脸诧异，“你从他的思想中看到的？不可能吧？那时雷古勒斯应该已经被认定死亡了。”
　　哈利摇了摇头，他把他与伏地魔的对话对小天狼星和卢平讲了一遍。之后他转向卢平，问道：“你说，伏地魔那些话可以相信吗？”
　　“你觉得呢？”卢平出人意料地反问。
　　“我不知道……”哈利犹豫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想的就是对的，哈利。”卢平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个问题其实不重要，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你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
　　“可是如果他蒙骗了我们……”哈利说，“如果他又一次卷土重来……”
　　卢平微微一笑：“我还是那句话：跟着你的直觉走，你的直觉都是好的，并且几乎总是正确的。”
　　哈利呆呆地听到这句话进入他的大脑，他看见小天狼星和卢平两个人脸上带着包含鼓励的笑容，一瞬间哈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你听或不听都可以的。”卢平说着向哈利靠近了一步，之后他在哈利的耳边用耳语的声音说道，“那就是，对Voldy好一点。”
　　哈利听后可以说完全愣住了，直到金妮在喊他们三个人一同进到里德尔府中去。
　　“这样不行。”站在大门前，哈利拦住了其他人，“只要我一个人进去就够了。”
　　“那怎么行呢？”金妮不同意。
　　“可这一点危险也没有，只是跟人谈判，根本连魔杖都用不着。”哈利说，“人太多反倒不方便。”
　　“但是我们总是一起行动的，哈利。”赫敏说道，“万一遇到复杂的咒语我可以帮助你，再说你有可能不但找不到罗恩，自己也困在里面的。”
　　“相信我，不会有事。”哈利答道，“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就召出一个那种会说话的守护神来向你们求助，就这样吧。”
　　哈利向大门走去，用魔杖指着门念道：“阿拉霍洞开！”
　　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哈利正要走进去，突然感到背后一个人拉住了他，不远处金妮发出了一声尖叫。
　　哈利回过头，看见一个瘦高的，全身黑衣戴着兜帽的人。那个人的脸十分苍白，脸上瞳孔细长的红通通的大眼睛正望着哈利。那个人手中握着一根十三英寸半长的紫杉木魔杖。
　　“你不要进去了，让我来。”伏地魔发话了。
　　“不行，你会伤到罗恩，还有……”
　　“你进去又有什么用呢？”伏地魔轻轻笑了起来，“你的朋友不会有事。布莱克就是冲我来的。再说，你对里德尔府没有我更熟悉，而且你比我重要得多……你应该去做一些比面对布莱克更值得的事。”
　　“救出罗恩就很值得！”哈利喊道。
　　伏地魔笑了笑，转过身走进大门。没等哈利跟进去，门就关上了。哈利使用各种方式都打不开，看来伏地魔用什么咒语之类的将门封死了。

　　“我说过，这对你和我都是最后一次！”雷古勒斯的声音带着一种愤怒的嘶嘶声，他的前臂抵住伏地魔的胸膛，把他压在坚硬的墙壁上动弹不得，同时，双手死死地扼住伏地魔的喉咙。
　　“雷古勒斯……你这……恶毒的人！”伏地魔挣扎着呼吸，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麻瓜的……手段……像什么样……”由于他的脸色特别苍白，也就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涨得通红，只是泛起了红晕。他的手抓住雷古勒斯的手腕，关节变白了，指甲深深嵌进雷古勒斯的皮肤里去，雷古勒斯的鲜血浸满了他的指甲缝。看上去伏地魔随时都有窒息而死的危险。
　　“你当我是傻瓜吗？”雷古勒斯眯起眼睛，轻蔑地说道，“用巫师的方式决斗我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只要能让你死，我不管用什么方式。”
　　伏地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们两个谁也没在意雷古勒斯背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住手！”一个声音喊道，“力松劲泄！”
　　雷古勒斯被咒语击中，后退了几步，甩着被抓得鲜血淋漓的手。伏地魔歪着身子倚靠在墙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苍白细长的手指轻轻揉着被扼得生疼的脖子。他们两个同时扭过头来望着刚才过来的人。
　　哈利站在那儿，手中拿着魔杖，后面跟着脸色苍白的罗恩。罗恩的耳朵红了。
　　“你！”雷古勒斯指着哈利，“为什么阻止我？”
　　哈利刚才心跳得非常快。他看到了雷古勒斯想要把伏地魔扼死的一幕。其实伏地魔的死活倒是另一回事，关键是这个死法太惨了。而在潜意识里，他也是不希望雷古勒斯把伏地魔杀死的。
　　雷古勒斯从地上捡起刚才他丢在地上的魔杖，一步步走近哈利。“你相信他了，是吗？”他轻声说，指了指伏地魔。
　　“他在骗你。他骗取你们的信任，就是为了打入你们内部，将你们一网打尽。”雷古勒斯不等哈利说话又继续说，“他的悔改全是装的。”他的语气如此肯定以至于哈利打了个寒噤。
　　如果是这样……那么伏地魔几乎已经得逞了。
　　“但是，一整个凤凰社都承认……”哈利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被雷古勒斯打断。
　　“承认他是无害的，是吗？”他冷笑着向伏地魔瞄了一眼，“当然了，要是你想打入某个组织内部，你决不能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必须装得温顺、善良……”他嘲讽地说。
　　“去年他就在霍格沃茨。”哈利说道，“他有很多时间跟我单独在一起，如果他要杀死我早就该动手了。我想，他是不介意多杀几个人的，但他根本没动手。”
　　雷古勒斯笑了：“这就是你们的通病：总是把人看得太好了。你难道会比我更了解他吗？我可以告诉你，他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他这个人一向对时机看重。如果时机未到，即使他的目标一个人空手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动手的。”
　　哈利无话可说了，最后他傻傻地脱口说出：“我真的看见过他对某个人特别好的样子——”
　　“那是可以装出来的。”雷古勒斯有点不耐烦了，“我可以给你一个证据。他曾经假装是我的朋友很长时间（换作别人，只凭单纯接触原理也会对那个人有好感了），可这一点也没有阻止他要让我死在那个岩洞里，我敢说他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他说着，突然想起了当年自己很喜欢伏地魔这个人，心中的厌恶更增一层。
　　哈利心中的对伏地魔的同情全部粉碎掉了。他感觉自己是那么傻，傻到了会相信伏地魔谎言的地步。很快这种自责转化为愤恨，愤恨又升级为憎恶，他的手死死攥着魔杖，魔杖间迸起一点火星。但是他并没有动手，之前记忆中有一些东西一闪而过，便消失在脑海尽头了。他压抑住怒火，缓慢地转过头去瞪着伏地魔，保持礼节地说了一句：“你还有什么可说吗？”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遗言吗？”因为伏地魔的魔杖在他和雷古勒斯打斗之前就被雷古勒斯夺过去扔出窗外了，他没有武器。
　　令哈利感到奇怪的是，伏地魔的表情是平和的。看来是想装到底，做无声的狡辩。“该说的，之前都跟你说过了。”伏地魔平心静气地说道，屋子壁炉里的火光映亮了他的红眼睛。突然他猝不及防地夺过罗恩的魔杖，指着窗外：“魔杖飞来！”
　　哈利和雷古勒斯的魔杖指着伏地魔，与此同时，伏地魔自己的魔杖从窗外飞到了屋里，被他一把抓住。伏地魔走到罗恩面前，把魔杖还给了他：“谢谢你，现在，跟你的朋友们站到一起去吧。”
　　罗恩狠狠瞪了他一眼，用衣服使劲擦了擦魔杖，走到哈利的旁边。
　　没有人动手，伏地魔看了看他对面的三个人，笑了。“你们两上走吧。”他指了指哈利和罗恩，“这只是我跟雷古勒斯两个人的事，我不想伤着你们。”
　　“这不是你跟谁战斗的问题。”哈利说道，“而是我们不会放过你的问题。”
　　伏地魔并不答话，哈利看到他的目光似乎变了。很快，他们开始战斗。
　　不久伏地魔在战斗中由被动防御变成了主动进攻。他挥舞着魔杖发出恶咒，然而哈利发现他下手很轻，几乎没有使用到不可饶恕咒和一些破坏性极强的咒语。雷古勒斯倒是不停地把一道道绿光向伏地魔发出去。哈利认出是阿瓦达索命咒。雷古勒斯的准头很差，有一次险些击中罗恩。哈利和罗恩一边发恶咒一边躲闪着乱飞的咒语。
　　“去死吧！”雷古勒斯吼了一声，又一道绿光在距伏地魔两英尺远的地方飞过，打中了墙壁。
　　“不会瞄准可不行啊。”伏地魔说道，“我对斯内普的攻击可以不抵抗，但是对你，雷古勒斯，不抵抗是对不起你的。”他一边说一边发了一个全身束缚咒。雷古勒斯闪了过去。
　　“哎哟！”哈利被雷古勒斯发出的一个缴械咒击中，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他的冬青木魔杖旋转着飞了出去，掉到雷古勒斯脚下。
　　“对不起！”雷古勒斯尖声叫道。他弯身躲过伏地魔发的一个昏迷咒，捡起魔杖还给了哈利。
　　一瞬间哈利突然有了一个怪念头。自己被雷古勒斯除去了武器——那么，雷古勒斯现在变成老魔杖的主人了。可是雷古勒斯对此毫不知晓。哈利由衷地希望伏地魔不要也想到这一点。
　　很快这场战斗演变成了伏地魔和雷古勒斯两人的单打独斗，哈利和罗恩插手的机会越来越少，但他们不得不上蹿下跳地躲避飞来飞去的咒语。这些咒语基本都打到了墙上，屋子变得千疮百孔。然而尽管伏地魔下手特别轻，他仍处于极大的上风。
　　这似乎激怒了雷古勒斯，他的神情有一点疯狂了。不久哈利惊恐地发现，雷古勒斯的恶咒开始变得混乱，他乱七八糟地四处发出阿瓦达索命咒，房屋里到处飞着绿光。
　　伏地魔也发现了雷古勒斯对他自己的魔法失去了控制。他敏捷地躲避着满天乱飞的死咒，拼命想击昏雷古勒斯或除去他的武器。最后他终于成功了，雷古勒斯的魔杖从他手中脱出，被伏地魔接住。几乎是与此同时，哈利尖叫一声。
　　雷古勒斯刚刚发出的两道绿光分别从不同方向朝哈利这边飞来，近在咫尺了。哈利惊恐地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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