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灰刀，又见灰刀 ...
-
“笑，笑你妹。”
就在重安摆开架势准备迎战的当头，蓝灵突然喘着气吐槽了这么一句！
——虽然这样做有利于吸引敌方目光提高其怒气值从而使她攻击失准，但是同时又增加了暴击率啊……对吧。
况且，吐槽什么的，不是贱鬼的工作么……
（能不能认真一点！不要因为本文刚开始的设定是搞笑文就自暴自弃起来啊魂淡！风格什么的是随时会变的！）
堵在出口前的老太婆笑容不变，想来沟壑纵横的脸部也做不出什么其他的表情。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根拐杖，‘噔’地杵了一下地面。
“怎么样，我的娃儿们可让你们满意？”
闻言，两人身后的鬼面顿时躁动起来！嘻嘻哈哈的好像在示威。
重安和蓝灵两人背对背，同时注意着两边的情况。
“看来今天要挂在这里了。”
“嗯，好像是。”
“就让我的娃儿们来好好招呼你们吧，小姑娘。”拐杖有节奏地敲了三下地面，原本只是游走的鬼面们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个个呼啸着向前面冲过来。
努力调动着身体里的灵力，重安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凭罗网根本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能试试看了。
手心不断涌现越来越多的银光，刚开始只是如山泉一样汩汩地流出来，而后来竟然变得像长江大河一样喷涌而出！澎湃的银色灵力迅速将她的身形笼罩，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裹上了一团银雾。
慢慢地，原本空着的双手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有种骨肉相连的感觉，却意外地充满着力量。
银色光雾漩涡般被吸入手上的物件，周身情形再次变得清晰。
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刀。
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和花纹，唯一的亮点是细而锐的刃，刀身有巴掌那么宽，亮盈盈的。刀柄握在手里挺舒服，不轻不重，想必砍起来会相当爽快。
回过神来想加入战圈，发现蓝灵正操控着一张泛碧光的罗网，吃力地挡住前赴后继冲过来的鬼面！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练的！（话说你现在不也是背着她偷偷练……）
一刀一大片地砍翻鬼面，鬼哭狼嚎间，重安狞笑着朝观战的老太婆送去得意一瞥。
“你是……除灵师！”
老妪举起食指，颤悠悠地指着她，然后踉跄后退一步，险些跌倒。
“娃儿们退下。”拐杖杵地三下，那些鬼面们立刻呼啦啦退回长廊深处。
感应到压力突然松下来，蓝灵腿一软坐倒在地。
重安举起刀防备地看着向她们走来的佝偻身影。
“还请，”老人身子一矮，竟单膝跪了下去，“还请尊驾救救我女儿……”声音苍凉悲切，听上去真情真意，不像是装的。
这倒教重安和蓝灵手足无措了。
“是这里吗？”
鬼猀，荆冀，张乾语和季小妹出现在老街入口。
季小妹指着双双躺倒在地的自行车，“没错，是老姐和蓝灵姐的宝马绝对没错。”
“那好，你们就先回去吧。”荆冀拍拍季小妹的脑袋，却被对方一扭头甩了开去，不由尴尬地收回手。
“我才不会听你的，对吧乾语哥？”
无奈地弯下腰拉起她的手，侧脸对荆冀说：“放心吧，我会带她回去的。”
荆冀点点头。
目送一大一小扛着自行车往回走的两人，鬼猀两手抱在胸前，“想必师叔追踪的本事没有因为受伤而退化。”
“如果你有眼睛，”也不看他，荆冀径自迈向小巷深处，“可以自己看。”
时至深夜，整座小镇万籁无声，街道旁民居渐渐将灯光熄去，只剩下隔许久才能看到一盏的暖黄色路灯。
季小妹扛着自行车默默地走路，腮帮子气鼓鼓的。
见她那副包子样，张乾语笑了下说：“其实自行车是交通工具……”话还没说完，就被由下而上射过来的两道凌厉视线打断。
“……但是当作锻炼器材也很不错。”
整座巷子只剩这户人家亮着灯笼。
荆冀抬起手，指尖抵在墙上。
“有古怪。”后退两步，抬脚猛地踹向大门！随着两声巨响，原本就开始腐朽的木门竟被她一脚踹倒，撞在地上摔成碎片。
门里古藤虬结，池水假山一应俱全，不过透着死气。院间山石错落，看上去好像是胡乱摆置，毫无规律。
“奇门遁甲么？”鬼猀依旧抱胸站在门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荆冀挑眉，“这玩意儿我可搞不懂。”
“哦？我也不懂。”
“……”咬牙咽下一口气，伸手，“那就要借你的剑一用了。”
“时隔多年，师叔竟然还没能修出除灵法器么？”淡定地表示惊讶。
“……”我忍！换上冷冷的语气，“我自然比不上师侄你天资过人。估计现在组织里也就不到十个人能……”
“是五个人。”
“……”
劈手夺过鬼猀放出的银剑，荆冀冷着脸放杀气，抬手间就砍碎了三块山石！
一道灯火通明的长廊出现在两人面前。
“师叔好本事。”
无视对方毫无诚意的夸奖，荆冀踏入走廊。
四处游荡的鬼面集体一滞，然后嚎叫着就扑了过来！
“呵，看来你的小旧识今天遇到麻烦了。”看到此情此景，荆冀反而悠闲起来，学着鬼猀方才的模样抱着手臂斜倚在一侧的墙壁上，表示出‘反正和我没关系我又不担心干嘛要出力’的鲜明态度。
“嘁。”
同样是除灵法器，他手中的银剑流光溢彩，看上去明显比重安的高档不止一二三四个档次。（某安：够了！）
不过他没有动作，只是垂着手，剑尖点地，送给冲过来的鬼面们寒森森的一眼。
鬼面们动作再次集体一滞！
数秒之后，竟然一个个的哀叫着散了开去！
眼见那些鬼面飘到走廊边的烛台上，往里一钻就不见了踪迹，同时烛火也熄下去，廊里开始黑下去，伸手抓住一只逃得慢的，举到面前。
“小姑娘小姑娘！”那只可怜兮兮鬼面凄厉地哭叫起来，“在里面在里面！”
鬼猀默了一下，还想问点什么，就见手中小鬼眼一翻，便没了动静。好像晕了。
“……”
走到唯一亮着蜡烛的那间房门口。
荆冀面无表情地旋身抬腿踢门。
由于是镂了空花的房门，比较脆弱，所以下场比大门还要惨不忍睹，直接就在落地前化为了碎片。
木屑飞扬间隐约看到三个人影同时躲到桌底下。
“把人交出来。”冷冷开口。
“……”重安缓缓地从桌底下伸出半只脑袋，“病号女？”
经过一段时间的语言交流……
茶水清清，四人围着小桌和谐悠闲地喝茶。
鬼猀倚柱望天。
老妪年轻时原有一名女儿，丈夫去世后隔年女儿也不幸染病身亡。她幼年时曾跟着一名法师游历，帮助百姓除鬼降妖顺便骗吃骗喝，多少也修炼了一些术法。当时女儿刚离魂，她用法师留给她的一张符咒扣住女儿魂魄让她不被鬼司拘走，此后母女二人……一人一鬼继续过上了从前的幸福生活……
“够变态！”听到这里，重安小声评价。
这几十年来，虽然有这座布满迷阵和鬼面看护的古宅，母女安全无虞，但是她一天天地衰老，而女儿依旧是少女模样。感觉到阳寿将尽，她耳畔响起法师交给她这枚符咒时的话：“一旦鬼魂被你拘留，那么便永无再入轮回的可能。”若她死去之后，女儿无人陪伴，那么必然化为孤魂，接下来的千百年该有多孤独。
五年前，女儿为了挽留母亲性命，孤身上路寻找精通术法的法师，企图延长母亲阳寿或者再求一张扣人魂魄的符咒。自此一去不返。
“女儿和老妈一样不正常。”重安再次评价，被蓝灵狠狠掐了一把。
“我能感应得到，小女她遭遇了极大的灾难。”老妪俯首垂眼，“我想现在除了你们除灵师，真的没有可以帮助我的人了。”
鬼猀，“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因为我在年少时，也看过法师大人像这位小姑娘一样，凭空凝出一把武器。他说像他那样的人就叫除灵师。”
荆冀诧异地瞪向重安，连鬼猀也微微侧过头来。
“怎么了？莫非我很厉害？”重安兴奋起来。
“何止……”荆冀提高嗓门表示惊讶，却被鬼猀抢先一步。
“一般而已，只是入门基础。”说罢淡淡地送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荆冀，“……”
鬼猀转向老妪，“不知你女儿生辰？”
拜别老妪，一行人跨过躺倒在地残破的大门。
蓝灵和重安吃惊地看着满地疮痍，“刚才是火星人入侵了吗？”
也不辩驳，荆冀只是沉吟着思考老妪刚才的话，“阴命的女鬼……吗？”半晌驻足，“看来我有些事情要去调查一下。”
“不用调查了，今晚差点被你干掉的那只也是阴命鬼。”
“所以你才保护他？”
“可以这么说。”
“杀了也一样。”
“可以作饵。”
“你确定？”
“大概。”
完全插不上嘴的重安对蓝灵说：“你觉得呢？”
蓝灵，“啊？哦。这个，怎么说呢……”
“我认为要好好想想。”
“这是当然……但是……”
终于察觉到这边动静的鬼猀和荆冀突然悟：这两个人没准知道点什么！
荆冀居高临下，“你们有线索？”
鬼猀捏了捏眉头，“知道多少都说出来。”
“黄酒驱邪避灾。”
“？”
“黄酒驱邪避灾。”
“……”不再和重安纠缠，荆冀开始审问蓝灵，“你说呢？”
“黄酒的确是驱邪避灾的好东西……但不能多喝……”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灰刀，又见灰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