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
第二天下午我便回来北京。大哥和嫂嫂到机场来接我，见只有我孤身一人回来，掩不住的失望。嫂嫂甚至还旁敲侧击的问是否我和他出了什么问题了。我再次推托说过几日程启正便会来北京了。只是当我说这话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一旁开车的大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张嘴想问，被我强行转移了注意力。“毛毛在家乖不乖啊？不知道有没有想我啊？”
果然，一说起毛毛，嫂嫂的话就多了。孩子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啊。到家的时候，嫂嫂也正好把她儿子在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讲完。小家伙刚刚睡着，咂吧着嘴不知做了什么好梦。
明天就去上班销假吧，还剩半天时间，打定注意用来睡觉，恢复体力。可躺到床上，脑海里却全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任我怎么翻来覆去，那一幕一直固执的出现在我眼前。
今天一早，我还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别人都说越累越瞌睡，我现在反而越累越清醒，加上换了地方，又折腾到天快亮才睡着。
匆忙梳洗好换了衣服开门，看到他的一瞬我以为是胤禛，说了一句“你来了”才发现不是。
“是我，不是你的他。”程启正自己挤身进了房内。大概刚睡醒，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昨日他一句话都不愿与我说，今日倒是大清早就来找我。
“小文，你回去吧。”他走到窗前，替我拉开窗帘，顿时满室清亮，而他则站在逆光处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记得他益发苍白的脸色。
“我只请了两天假，后天就走了。”
“今天就走好吗？我不想……”
“不想冯嫣误会?我说过我可以和她解释。或许她会信啊，不试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突然有些厌恶自己。
不猝防他一个箭步上前，撰紧我的手，将我拉近他，逼迫我看向他。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无奈，悲哀甚至愤怒，还有些看不明白的东西，让我害怕。“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逼我逼得这么紧？我就不能有些自己的空间了吗？”
“我……”
“为什么?我的人生全被你们打乱了！”说完松开了抓住我的手，颓然的跌坐到沙发上。用双手抱住头，不住地低喃着为什么。
“启正，除了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心里对自己的厌恶又加深一层。我拉过他依旧冰凉的手，慢慢坐在他身边。“真的对不起。”
他抬头看着我，脸上全是迷茫，无助地一如孩子。胸口一阵抽搐地疼痛，泪意翻涌上来，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但是没用，它还是不听话的掉了下了。
泪眼模糊中，看到他伸手替我把眼泪揩干。如此温柔，让我有一瞬的错神，眼前这人，是胤禛，还是程启正？面前他逐渐放大的脸庞让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僵硬的别转过头。却不想被他扣住了脖子。
“为什么啊，我心里眼里看到的都是你……”呢喃的话语消失在唇边。他不是胤禛，我心里在狂喊，可身体却做不得主。我狠命咬了一口，他却趁着这当口将舌滑入我口中，我尝到了眼泪和鲜血的味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甚至来不及和胤禛告别，就匆匆逃回北京。我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程启正，唉！如果说他恨我，我能理解。毕竟是因为我和胤禛的缘故，才使得他的生活偏离了正常轨道。可他今日的话又让我不明白，或者说不愿去明白，胤禛对他的影响正在逐渐加深，因该还不至于让他分不清楚自己的爱憎。
就在左思右想中，我终于被疲倦与惊吓压倒，沉沉睡去。只是在梦里，我依然见到面带伤感的程启正。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客厅里似乎很热闹，有嫂嫂逗毛毛的声音，毛毛咯咯的笑声，还有大哥与人交谈的声音。那个声音，怎么可能？！我推门出去，看到楼下客厅里果然坐着程启正。他居然来北京了，还坐在我家客厅！
“小文，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启正来了都不知道。快去换了衣服下来吃晚饭了。”听到大哥的叫声，我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发，就这么杵在楼梯上。我“哦”了一声，在他们善意的笑声里回到房里。换了衣服，坐在床边胡乱理了理头发，磨蹭着不愿下楼，我现在最不愿见的那个人正在楼下坐着，而我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他。
房门响了几下，却不待我开口，程启正便走了进来。他朝我走过来，我忙站起身，却又被他按回去。
“看到我很惊讶？早上的事是我鲁莽了，对不起。”我松了口气，那时他确实有些混乱，不是有意为之就好。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我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可我不后悔那么做。”说完，伸手过来抚我的脸。我忙拍掉他的手，起身朝外走。
“小文……”他在身后叫我,我有些不忍,他如今这样,全是我的错.
“出来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看到我和他一起下楼来，众人眼中都是了然的笑意。
饭桌上，老妈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大哥更是说了一句：“启正，反正没开学，去也是你一个人，就住这里吧。呆会儿让小文把客房收拾一下。”我抬眼死命地瞪他，他却笑得浑然未觉般应了声“好”。
用过晚饭，在老妈和嫂嫂的怂恿下，我陪着程启正在楼下的马路上去散步。“和我在一起有些度日如年？你如果不愿意，我可以让他来陪你。”说完，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这么退到一边去了。
胤禛缓缓地走在前面，偶尔停下脚步等我一会儿，却始终不曾开口。我也不知该不该打破这表面的平静。终于走到小公园的凉亭里，他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凳坐下，然后用手抚着嘴角的伤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狠决。我心里一阵害怕，这和在得知他对李谙达和张英千的狠辣手段之后，第一次意识到他先是帝王，才是胤禛之后的那种畏惧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