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第二百二十一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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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为什么要战斗呢？
乌索普身处四周敌人的包围之中，手中的弹弓一次又一次地被拉动，每一次弹射出的弹丸都在空中爆发出炽热的火焰，为她开辟出了一小片空地。
每一次呼吸都让脆弱的口鼻承受尖锐的刺痛，乌索普不顾一切地冲向这片得之不易的空地，麻木的手臂再次奋力拉动弹弓，射出新的弹丸。
乌索普向前投射的是火//药星，向后扔去的是像荆棘般的弹丸，她那柔韧的下翼保护着重宝，而上翼则一次又一次地击飞冲上来的敌人。
敌人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更多的是愤怒的咆哮。
其中，一个穿着圆形盔甲的男人，挥舞着刀刃，指着乌索普大声叫嚷，刀刃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生命是一个非常珍贵的东西。
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乌索普的脸上，汗水从额头滑落，刺激得她的眼睛不断颤抖。
被折断的羽毛在空中飘舞，像是一场无声的雪花，随风逐渐飘向远方。
乌索普顺着那几片羽毛看去，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她所期待的亮光，那是出口的地方。
随着战斗的持续，乌索普腰间的行李箱变得越来越沉重，她紧咬着嘴唇，伸入百宝袋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
可远远比不上金子，各种意义上的金子。
距离出口只剩下不到十米，但她能用于远距离攻击的弹丸已经耗尽。
乌索普在百宝袋中摸索着各种贝壳，她喘着粗气，最终合上了百宝袋，然后像发了疯一样冲向出口。
耳边传来敌人模糊的大笑声，那些因受伤而减少的敌人再次振作起来，几个人站在出口处挥舞着刀剑，试图拦住她。
其实，不管再如何练习，狙击手都很不擅长于正面战斗，尤其是距离过近时。
宽长的翅膀拍飞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乌索普朝着门口向自己挥刀而来的敌人猛冲而去，用翅背硬生生接住了那几人的攻击。
刀刃毫不留情地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成片的羽毛在空中飞舞。
她的羽翼变得稀薄，斑驳的血迹在黑色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条细碎的线条。
乌索普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之前还看到有几个人拦在出口，但现在却一个也不见了。
她屏住呼吸，忍受着如海浪般袭来的疼痛，再次加快步伐向前狂奔。
快要出去了！快要结束了！这噩梦……
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左边飞去，乌索普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狠狠地撞上了坚硬的石墙，将石墙砸出了一个小坑。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咔嚓声响起，乌索普感到身上的刺痛加剧，她缓缓地从墙壁上滑落，眼中是一片血红。
她感到全身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沉重的绳子压得她不得不跪趴在地上，乌索普艰难地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
行李箱依然被牢牢地保护着，但过于坚硬的外壳挤压着她的肚子和肋骨，让她再次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血红色的视野中出现几双靴子，紧接着有人拉起了她的头，她木然地看着眼前的敌人，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人嘴巴张合着，似乎在向身边的人示意什么，但乌索普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有人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掰开了她的翅膀，并在她愤怒的挣扎中拿走了那两箱贝利。
那些人的身上也挂满了血迹，眼神复杂得像是山治曾经说过步骤很麻烦的炖菜。
穿着圆形盔甲的男人拿出一卷绷带和碘酒放在她的眼前，然后拍了拍她的头便离开了。
乌索普就这样趴在地上，她看着距离自己只剩下十公分不到的出口，晒着温暖的阳光，听着远处孩子的笑闹声，慢慢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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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阔而热闹的造船厂中，机器轰鸣的声音和工人们忙碌的身影交织成一幅繁忙的景象。
一位身着蓝色工装、满脸油污的修船匠正快步朝着炮台的方向赶去，腰间的工具包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
就在他即将到达炮台时，脚边突然出现的两个箱子打破修船匠的步伐，他猝不及防地踩在了箱子上，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好在他反应迅速，身体灵活地调整姿势，才避免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放在这里？”修船匠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他弯下腰，双手用力提起箱子，感觉它们的重量确实很轻。
今天的客人似乎只有那个穿着红马甲的不礼貌家伙，难道是他的东西吗？
忽然回忆起之前来参观的客人，修船匠赶忙拿起箱子，穿过嘈杂的人群，快步朝冰山先生跑去。
“冰山先生！”修船匠先是兴冲冲地朝冰山点头，这才看向冰山身旁的两人，顺手放下箱子：“这两个箱子是你们的吧？”
“嗯？是乌索普拎着的箱子。”娜美有些惊讶地看着地上的箱子，她赶忙冲那人点头：“是我们的！”
“谢谢！”路飞朝远处张望了几下，他笑着对修船匠说道。
“奇怪，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不会……”娜美摸着下巴皱眉，她扭身向远处看去：“难道是因为太累了吗？”
“或许休息一下也好的，正好船厂里也算安全。”忽然回忆起一路上的种种，娜美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把这么重要的钱放着不管，真不是她的风格啊。”
对着红马甲小子微笑着的修船匠一愣，他看着那两个轻飘飘的箱子：“钱？”
“啊，这里面可是放了两亿贝利呢。”路飞挺起了胸膛，他还记得之前茶几上的小山。
“两亿贝利？”修船匠忍不住笑出声，打算转身离开的他摆了摆手：“怎么会呢？那就再见了。”
娜美怔愣地看着修船匠的走远，她刚刚好像看到那人是一只手……
“那么，修船要花多少钱呢？”路飞的高声打断了娜美的思考，他拍着三个箱子，仰头期待地看向巴里：“要多少都出得起哦！我们有很多钱！”
卡库将鸭舌帽向下拉了拉，他走过那位兴高采烈的草帽小子，径直走向木堆旁坐下。
“可以的话，把它修得更结实点，再加上几门炮！”路飞想起了乌索普曾经说过要在梅利号上加大炮，他笑了起来：“航行速度也增加点！”
“还有，能把外板装饰得更漂亮些吗？”被打断的思绪无法连接，娜美不再深入回忆，她想着梅利号那缝缝补补的外板。
“房间也能改装吗？”她又想起楼梯下安放的床垫：“比如把入口处加大点，然后多设计出来几个床？”
“啊！还有铜像！”说完了乌索普的想法，路飞才想起自己的念头：“能做多大就做多大！”
“好了，等等。”看那两人的说法越来越夸张，一直沉默的卡库终于忍不住开了腔，他慢慢抬起头看向他们：“你们经历了很壮阔的旅行吧。”
敏锐地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娜美看着低头说话的修船匠，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裙摆。
“那是当然了！”提到这个话题，路飞的双眸就像天上的太阳，闪着格外明亮的光：“飞到天上又掉下来！还爬过山，又差点成了串烧！发生过很多事呢！”
他在回忆里畅游，脸上是快活的笑意：“所以，想让你们好好修理一下。”
那是对人类而言万分愉悦的冒险，但这大概不包括船只，特别是木制帆船。
从卡库简短的语言中察觉到了什么，又在草帽小子的话语中确认了，巴里环胸而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嗯？”橡胶人从回忆中醒来，他看着眼前沉默的修船匠们，不满地皱起眉：“我可没有说谎哦。”
“我想也是呢。”卡库抿了抿唇，扭头看向草帽小子：“战斗的痕迹太深了。”
莫名的情绪在蔓延，娜美吞了吞口水：“你是说要修好它要花很多时间吗？”
“不，算了，我就直说了。”卡库深吸了口气，他郑重地看向两位客人：“你们的船——”
“即使是我们的手艺也修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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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华的水之都街道上，商贩们忙碌地吆喝着，展示着各自的商品，旅人们则好奇地张望着四周，欣赏着这座城市的风景，整个街道呈现出一派和谐而忙碌的景象。
然而，突然之间，一阵骚动打破了这份宁静。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只见一个背后长着翅膀的女人缓缓从暗巷中爬出。
那两双翅膀非常宽大，但此刻却显得异常沉重，耷拉着遮住了她的后背，随着她的爬行，翅膀在地面上蹭过，发出难听的格拉声响。
女人显然受了重伤，她的浅蓝色头发被鲜血染成了暗色，不算白皙的皮肤上满是半干涸的血迹，衣服和背包更不用再多阐述了。
她时不时停下来喘口气，但又很快地重新爬动，干净的石砖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四周的人们发出阵阵讨论，但没人愿意上前查看。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背后的两双翅膀，红色的血液在洁白与灰色并存的羽毛上格外明显。
上面的两只翅膀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样的攻击，一只已经折断，骨头从肉中穿出，鲜血不停地流淌，另一只正面的羽毛全部都断掉了，只留下了带着羽管根部的肉翅。
下方羽翼似乎好一些，但靠近翅尖的羽毛也全部折断了，就连翅尖也变扭地向外歪斜着，似乎像是骨折，但又像是被什么人硬生生掰断的。
随着女人的爬行，那两只翅膀越发扭曲，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中流出，衬得那些翅膀越发难看污脏了。
女人挣扎着停顿了一下，她的喉咙里似乎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但随后便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动了。
水之都虽然繁华，但环境却并不总是安全的，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人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远离这个看起来危险的女人。
就连原本热闹的商贩们也纷纷收拾起摊位，离开了原地，街道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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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与同伴汇合，乔巴将自己能知道的都告诉了山治，他们俩找回了布鲁，朝罗宾失踪的书店驶去。
想起那个陌生的面具人，山治的眉毛皱得很紧：“这下可伤脑筋了。”
“对不起，山治。”乔巴低下头，看着水面上驯鹿的影子：“我看书看得入神了……”
“你没有必要道歉啊？”山治怔愣了一下，他一边注意着前方的河流，一边侧过头朝乔巴说话：“我还以为和罗宾小姐在一起的是变成人形的你。”
“这么说来。”注意到旁边的布鲁船快要撞向自己，山治扯了扯缰绳：“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到底是谁啊？而且突然消失也很奇怪。”
乔巴注意到山治看向自己的动作，他无意识地踢了踢腿：“是诶，罗宾的气味也在那里消失了。”
“希望不要有什么事。”山治看着手心的缰绳，他忍不住吸了一大口烟：“但总觉得心里那里有些不对劲。”
“诶？”乔巴瞬间抬起头来，担忧地看着山治：“要我给你诊断一下吗？”
山治嘴角一抽，虽然很感谢就是了但：“不是得病了啊！”
“只不过想起了那个青雉的话。”平复了自己过于激烈的声音，山治指挥着布鲁向前游去。
乔巴这才安心地放松了一些：“他说了什么？”
“他不是说了一些有关于罗宾的过去嘛。”山治呼出烟雾，翘起的眉尾晃了晃：“还说我们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说起来……”乔巴这才想起来，他迷茫地反问道：“不过这与罗宾的消失有什么关联吗？”
“不知道……总之，这样找下去也没有用，我们先回梅利号吧。”小声地叹了口气，山治抬起头来：“要是没事的话，她也很快会回来的。”
乔巴望着四周的街道，回忆起罗宾以前种种的靠谱行为，了然的点点头，似乎意识到山治并不能看见自己的动作：“嗯嗯，说的也是。”
“那就拜托你快点游吧。”山治轻柔地拽了拽布鲁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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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修船厂内，头号修船匠们异常地保持沉默，这种沉寂仿佛加剧了远处场景的喧嚣。
一股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突然席卷而来，让穿着单薄的海贼们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巴里从夹克上抽出一根雪茄，他弹了弹手中的烟草，漫步走向木材堆旁坐了下来。
锋利的雪茄剪发出清脆的咔嚓声，飘渺的白色雾气随着火舌的舔舐缓慢上升，巴里侧过脸看向卡库：“龙骨都断了吗？”
“是啊。”卡库点了点头，他回忆起龙骨附近装订的铁板于木材：“损伤得很严重。”
耳边仿佛响起了乌索普的哀嚎，娜美向前走了一步，她激烈地抗议，又有些茫然地停下：“怎么会……”
“可是到现在为止！”娜美吸了口气，强制按下自己内心的恐慌：“它都很正常地行驶啊！”
“打个比方，就算是硬要修理，它能撑到下一个岛的可能性也是……”卡库整理了一下鸭舌帽，他看向正在吞口水的路飞，缓缓地吐出那个数字：“零。”
作者有话说
第228章 第二百二十一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