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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第一百三十一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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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里的科普还在继续，小小的贝船推着木帆船向前游动，白色的河道内很是平静。
“排击贝？”娜美重复着甘·福尔的话语，她看向甲板上的一片狼藉：“比这个还要大？”
“是的。”甘·福尔点点头：“但是因为排击贝的冲击力太强了，连使用者都可能会有性命危险，是把双刃剑，听说几乎没有人在使用了。”
“还有这么危险的贝吗？”乌索普踢了踢脚下的木茬，她皱紧眉：“简直就是兵器了啊。”
娜美赞同地点头：“我还以为贝是一种日常生活用的道具呢。”
“确实如此。”甘·福尔扫了一眼正在清洁甲板的金发青年，再回头看向两位女孩：“但是给人们带来便利的东西，就一定会有与之相对的滥用方法，主要是取决于使用它的人。”
“贝确实是非常便利，但是若将它用于战斗……”他转头看向天空，带着无奈的怅然：“就会产生与此等同的力量。”
回想起之前毛茸茸，嗯，似乎叫乔巴的那个孩子所遇到的修罗，甘·福尔举例道：“比如说，如果把烧饭时用来加热的热贝装在枪上，就成了能自由发热的火之枪【Heat Javelin】。”
“再比如时候，把能够储存火焰的炎贝装到鸟的嘴巴里面，罕见的喷火鸟就诞生了。”
这些贝类是下面海域从未有过的东西，那么自己也许能……
乌索普听得尤为认真，她看向娜美提示道：“说起来，乔巴好像提过那种鸟。”
“那么。”娜美满脸严肃，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甘·福尔要这么详细的说明：“那就是所谓的天空战吗？”
“是的。”甘·福尔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对连贝的种类都不清楚熟悉的蓝海人来说，是不可能看透这些招数的。”
“而那些数量很多的加工云也是如此，空岛的战士们经过锻炼之后，能够灵活运用它们，不清楚的人当然会没有办法。”
终于清洁好了甲板，山治擦了擦脑门的汗，他重新点燃一根香烟：“那个可以预知我们动作的叫什么心网的，也是有什么原理吗？”
“心网吗？”甘·福尔停顿了一下：“那个老朽也不会使用，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不过据说心网其实是一种聆听的能力。”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毛紧紧地皱起：“好像只要人还活着，身体就会发出某种声音。”
“声音？”山治下意识追问，他想起之前那个汤圆人轻描淡写地躲开了自己的攻击。
乌索普也同样想到了，虽然没有很直接地和那人战斗，但无论是路飞也好、乔巴也好，都曾说过自己的招式被看穿。
“是的，通过聆听这种声音，就能明白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再加以锻炼的话，能够听到的范围也会变得更大。”
“神官们可以听到整个阿帕亚多的声音，而艾·尼路可以听到整个国家的声音，唯有这种力量至今还是个谜。”
“但也就是因为这种力量，让这个国家的人民始终生活在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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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丛林，踩着自己拟化出的脚面或小腿，终于回到了被冲散前的地方。
“哦呀？”罗宾左右看着，那根被腐蚀过的树根还在原地，可那三个人却不知所踪：“回到原先的路线，但没看到他们人呢。”
“难道是我走散了吗？还是先到目的地去等他们比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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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叶荚之上，神道院内格外安静。
“啊，都已经到了各自的位置了。”神·艾·尼路依然坐在软绵的躺椅上，他扫了一眼下方高壮的男人。
“是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书记官欠了欠身，恭敬地说道：“先是三位神官的试炼，还有守卫官大山所率领的神兵五十人。”
“神。”他停顿了一下，头压低了一些：“这样可是出动了我们的全部战力了，有必要这么郑重吗？只是香缇亚人和几个蓝海人而已。”
“耶哈哈哈哈~”艾·尼路翘着二郎腿，叮铃的金属碰撞声细微：“祭典当然是要热闹点才好嘛。”
“而且，你也太小看他们了啊。”
高高在上的神看了一眼天空，他懒散地弹动手指：“啊，我们的兵力加上神官是五十三个人。”
“唔，忘记了，还有我呢。”艾·尼路冲一旁等待的侍女挥挥手：“把香蕉拿来，那么就是五十四个人。”
金发碧眼的侍女努力放轻自己的动作，小心地将剥到一半的香蕉递到神的手上。
“现在前往这里的香缇亚人有二十个，呵~”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艾·尼路轻笑了一声：“有四个蓝海人进入了森林，还有那个木船上也有四……不，应该是三人，那个老头已经不能战斗了。”
“祭典游戏的参与者，全部加起来是八十一个人。”抬手咬了一口香蕉，他靠在椅垫上：“从现在算三个小时后，你们猜猜还会剩多少人呢？”
艾·尼路看向台下的三位书记官，看着对方转移视线后，有扭头看向身旁的三个侍女：“你吧。”
“我、我猜吗？”被点名的女仆浑身一颤，她慌乱地抬起头：“但是我完全不懂这种事呢……”
“什么啊，还真是无趣呢。”艾·尼路转过头，将香蕉皮随意地扔在地上，他仿佛没有看到身后女人陡然惨白的脸色，用脚随意指了个书记官：“那就你吧，猜猜看。”
又是一阵沉默，白日里依然点燃的篝火发出噼啪的声音，神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缓缓地伸出五指：“五人。”
“我说，三个小时后，还能站在这座岛上的人只有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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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周陌生的场景，再看看右边完全没见过的黄色果实。
“糟糕！”惊慌之下还没解开驯鹿模式，乔巴胆战心惊地四顾：“我走散了！”
“救命啊！大家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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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葱的森林中迎来一群气势汹汹的客人，刺啦刺啦的贝类声音如数响起，但又很快停下。
“怎么回事！？”
“身体！？身体动不了了！？”
“呦，香缇亚的各位。”修罗坐在巨石上方，他看着眼前这群被绳云拦在半空中的香缇亚人：“真是难看啊。”
高耸的树干间点缀着数个香缇亚人，他们还维持着之前猛冲的姿势，但现在却尴尬地困在原地。
“请原谅我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欢迎你们。”
弗瓦站在主人身旁，它看了四周的两脚兽，尖啸声在火焰的燃烧下不甚明显。
“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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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险刺激的蟒蛇追逐战落下帷幕，四周的树干却很奇特地蓝白间隔的条状。
“诶？那帮家伙难道是迷路了吗？”路飞一手摸着草帽，一手挥动着手中的木棍叹气：“真拿他们没办法啊，我先到遗迹去等他们好了！”
“既然是笔直地往南走，南边应该是比较温暖的地方！那就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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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荚之上传来阵阵噼啪的响声，竖着高高围墙的神道院一如既往的平静。
“祭典，啊不，阿帕亚多的生存游戏，一人淘汰，还剩下八十个人呢。”
隐约的响声从耳边炸裂，神站在一片狼藉之中，他歪了歪头：“啊，真是的，都告诉他了不要轻视这场天空战。”
整个人忽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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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个香缇亚人像是水滴一般隐入了阿帕亚多的森林之中，只能隐隐听到远处的轰响，木帆船顺着云河移动，它所在的位置现在最为安全。
天空战的爆发在阿帕亚多的西北端，而从东南端活祭台出发的梅丽号，理应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是的，理应。
所谓冒险就是这么有趣，又或者说神的伟力无处不在，以至于安全的堡垒直接被攻破。
就在三个海贼认真听取情报的时候，一阵刺目的白光陡然亮起，等船上的四个人睁开眼睛后，这才发现船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还是一位身材格外健壮且放荡不羁的不速之客。
打着赤膊的上半身皮肤白皙但肌肉线条格外明显，背后上的有着奇怪的装饰，不知道是融入身体的，还只是一个外置的，四个刻着三勾玉的大鼓。
手脚间俱是黄金配饰，好在他有着一张极为俊秀的脸庞，才不像是一个暴发户般俗气，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实在太过锐利，正冷冷地看向船上的人。
远离战场的安全感就这么被打破，站在船头的四人冷汗淋漓地看着坐在梅丽羊头后栏杆上的人形。
山治率先反应过来，他将两位lady拦在身后便猛冲到那人的身前：“你这个——混蛋！”
一阵牙酸的雷击声响起，娜美和乌索普无法自控地尖叫出山治的名字，她们看着浑身焦黑却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同伴。
而那个坐在栏杆上的人正不紧不慢地将手指收回，他扫视着全场的人类，似乎颇为感兴趣地勾起唇角。
眼前这一幕实在眼熟，仿佛梦境里的事件在显示重演，乌索普感到自己身上传来一阵有一阵的凉意，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牙齿在上下打颤着。
勇往直前的绅士再也没有支撑得住，他脚步踉跄了两下，满不甘心地往后倒下。
“山治——！”乌索普的翅膀更蓬松了，她惊恐地看向那个只是伸出手指的男人，但依然忍着害怕接住山治跌落的身体：“山治！山治！”
娜美也赶忙上前，她跪坐在同伴的身旁，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重创的山治：“山治！”
“山治！”想要摇晃他的身体，又害怕对方伤势加重，乌索普轻柔地托着山治放在甲板上，她将脑袋靠在山治的胸口：“山治——”
耳朵里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浅橘色的瞳孔惊恐地紧缩，天使的眼泪像是珍珠串，一滴接着一滴流出眼眶，乌索普茫然地抬头，看向娜美：“山治的心脏……”
“什么！？”娜美的心脏都提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昏迷不醒的山治：“怎么会……”
“可恶！要是乔巴在的话！”乌索普低垂着脑袋，一小滩水集在山治的胸膛：“如果乔巴在的话！山治就有救了！”
注意到乌索普附耳的位置，娜美嘴角一抽：“等一下，乌索普，那是右边，心脏的位置是在左边啊。”
“诶？”晶莹的泪珠还在脸上摇晃，乌索普怔愣了一会儿，赶忙凑向山治的左边胸膛，这才听到其中微弱的心跳声：“太棒了……太棒了……”
虽然很微弱，但是一直连绵不断，隐约还能听到山治喉间的低吟。
“你究竟想干什么！艾·尼路！”
附身靠在山治的胸膛，乌索普忽然听到身后老爷子的怒喊，她惊诧地瞪大眼睛，但又觉得理应如此。
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声音，柯妮丝的、派葛亚大叔的、娜美的以及老爷子的，那些声音细碎又嘈杂，终于混成一句话：
【万能的神——艾·尼路】
咚咚——
山治的心脏跳动得好……不，不对，那是我自己的。
手掌抵着胸口，指间的绵软是女性的象征，身上仿佛不断地被凉水浇湿，乌索普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加粗。
咚咚——
她想要像之前那样，求助路飞或者索隆，但恍然间才想起他们早就出发去探索森林了。
怎么办？
咚咚——
眼前的山治昏迷不醒，坐在一旁的娜美满脸惶恐，皮耶尔早就躲在中甲板上，而老爷爷则身受重伤。
「阿拉~怎么办呢？你要去寻求谁的帮助？」
咚咚——
「可是他们都走了呢~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他们都走了……
咚咚——
「或者下跪求饶更好一些呢？毕竟一直都没有看向你啊~」
不，还没有……
“还好了，他还活着。”使劲擦干净眼泪，乌索普双眼红彤彤地微笑着。
咚咚——
娜美并没有放松下来：“不过伤得很严重，说不定会死！”
“怎么会！”刚放下的心瞬间提起，小心地撇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看他似乎在和甘·福尔交流的时候，乌索普轻柔地放下山治：“那可不妙啊，娜美。”
咚咚——
“乌索普？”时刻警惕艾·尼路的动向，娜美下意识追问着。
还有我呢。
乌索普看着身旁的同伴，她慢慢转过身：“乔巴的备用医疗箱在储藏室，山治就拜托你了。”
“等等！乌索普！你要……”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熟的洁白羽翼推开，推着如同钢铁般坚硬的羽毛，娜美的心脏都提了起来：“乌索普！”
咚咚——
心脏的声音混着女孩的嗤笑，在乌索普的脑海里炸成一团，她没有精力在思考其他，只是牢牢地将同伴们挡在自己的身后。
遵从主人的意识，四只宽长厚实的翅膀展开，羽翼的主人缓慢又坚定地走到甘·福尔的面前，阻挡男人对船上其他人的视线。
逆光中的男人正悠闲地坐在栏杆上，他双手搭在膝盖上，似乎在打着什么节奏，微张的薄唇发出声声嗤笑。
昨夜噩梦里的所有画面在脑袋里不停地旋转，自己的手指和牙齿都无法自控地不停颤抖，轰隆的心跳声和胃部的阵阵收缩，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眩晕状态。
就像是小时候和祖母一起玩电子搏击游戏一样，赛前的鼓点正在轰轰作响。
牢牢地按住腰间的百宝袋，弓着腰，身后的羽翼比往常更硕大，乌索普哑着声音：“你这个混蛋，到底对山治做了什么！”
“哦呀？”男人惊讶地挑眉，那张略显傲然的脸庞写满了趣味，他仿佛才看到眼前的女人。
“真是漂亮的翅膀呢。”男人，不，神·艾·尼路歪了歪头：“但是，作为神的使者，怎么能够这样看着我呢？”
“还是说，你想学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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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丛很是高长的树叶，脚下的草叶也比之前看到的长很多。
“嗯……那些家伙跑哪去了？”索隆双手叉腰，确定自己确实无法看到那群人后，他叹了口气：“一不留神就变成这样了，算了，他们自己应该会想办法的吧。”
“反正地图我也差不多都记住了，不就是右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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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河上水雾弥漫，甲板上的气氛僵硬，天使站在神的对面，张开的翅膀牢牢地护住身后的人类。
“路西法？”没有任何放松，乌索普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那个逆光中的男人：“我对宗教可没有任何兴趣，但是现在！”
“诶？那真是遗憾啊。”打断对方接下来的话语，艾·尼路摇了摇头，他又抬起手指了指乌索普身后的翅膀：“能够飞翔的果实很少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四翼的……”
乌索普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手指，直接探手拿出了弹弓瞄准了对方：“不要动！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弹弓？”不可思议地眨眼，艾·尼路忽然大笑起来：“耶哈哈哈！居然是弹弓！耶哈哈哈！好久没见这种东西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呢！耶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忽然他停顿一下：“我承认你让我笑了出来，但是阿珀姆，我可不允许有人拿任何东西对准我啊。”
“什么！？”一阵白光闪过，乌索普顿时感到手指一麻，小巧的绿色弹弓瞬间掉落，她不住嘶嘶地吸气：“好快！什么时候……”
“嗯，这样顺眼多了。”艾·尼路满意地点点头，他盯着眼前的天使：“那么，你的选择呢？”
“是当乖巧的米迦勒，还是叛逆的路西法？”
“我亲爱的阿珀姆。”
作者有话要说： 唔，接下来有些难写，我多酝酿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