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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一百三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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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艳阳高照，孤岛上气氛却尤为紧绷。
已经见识到昨天的战斗是有多么的凶险，可回家的渴望依然在催促着这群香缇亚青年们继续战奔赴战场，他们围在卡马奇立周围，紧张地商讨着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战况。
而瓦帕则站在最远端，他一言不发地看向远处的阿帕亚多，脚下却有一团褐色的东西。
拉琪站在树林中，看着洁白云层上格外明显的族人们，闭上眼睛深呼吸，她走出了树林，却诧异地发现瓦帕脚下的是自己曾跟爱莎许诺的巴斯。
“巴斯被……”拉琪没有忍住叫出声，她快步走向瓦帕：“我都说了那是爱莎的宝贝，瓦帕！”
“停下吧。”布拉哈姆伸出手，他定定地看着远处的男人，拦下了拉琪。
拉琪一怔，喃喃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后却再也无法继续开口。
“你们……”似乎察觉到人都齐了，瓦帕依然背对着同伴们，他看着远处墨绿的树冠：“你们不要以为机会还会再来。”
“我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轻轻抚摸右臂上的绷带，瓦帕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没做好准备的人就留在这里吧，我不会责怪你们的。”
“喂，瓦帕，我们随时都做好了准备。”人群中的族人理所当然道。
“那你们有——抛下在中途倒下同伴的觉悟吗？”瓦帕继续说着，他的神情坚毅：“能够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前进的人就跟我来。”
“我今天，一定要取下艾尼路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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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口鼻的掩饰并没有起作用，皮耶尔朝乌索普的后脑勺疯狂地挥动翅膀，长长的吻部也带着怒气使劲戳着女孩的翅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乌索普快步向另一边走去，忍住后背那莫名的痒意，她下意识收紧翅膀，乱糟糟的卷发也全被翻了出来，她又抱住了脑袋：“抱歉，抱歉！我错了！”
“阿帕亚多出现在Sky piea境内。”隐藏在胡须下的唇角微勾，甘·福尔沉声继续：“正如你们所知，据说是在四百年……”
四百年前的甘·福尔是一个非常和平安宁的空岛，孩子们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去打捞那些被上冲海流偶尔打上来的蓝海物资。
因为岛云的某些特性，岛民们的生活很是贫瘠，所以那些东西对于空之民来说非常珍贵的宝物。
上升海流带来的蓝海物资有很多，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巴斯，那个被蓝海人称为泥土的宝物。
比起之前偶尔冲上来的稀少巴斯，像阿帕亚多那样巨大的巴斯是不可能来到空中的，直到四百年前的一声巨响。
“那是一个奇迹。”甘·福尔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不知何时站到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们：“所以，空之民把这里称为上天赐予的圣地。”
可是巴斯上已经有了原住民，叫他们香狄亚也好，或者香缇亚人也行，总之生活在那块圣地的原主人们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家园被空之民攻占。
“于是，围绕着巴斯的争夺战就打响了。”谢过橘发小姑娘递来的餐盘，甘·福尔吞下药丸。
乌索普理着头发：“就是那些游击队吗？”看着老爷爷缓缓的点头后，她嘴角一抽。
“这么说……”山治回忆起之前的那个刺青男人，他皱起眉：“他们原本就是住在地上加亚的那群人吗？”
“大概是吧。”甘·福尔沉吟片刻，自他接手Sky piea后，书籍上写的名字从来都是阿帕亚多：“加亚啊……不过他们肯定是被迫跟着岛飞上天空的。”
“可是你们却把他们赶出了这座岛。”娜美坐在怪爷爷旁边，她看到对方陷入了沉默。
“啊……”甘·福尔闭上眼睛，他缓缓点头：“没错，空之民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夺走了他们的故乡……”
“之后的四百年间香缇亚人和空之民的战争就没有间断过。”甘·福尔叹了口气，他睁开眼睛缓缓看向四周的树木：“香缇亚人也只是想夺回他们的故乡而已。”
中间的抗争历史包含了不知多少血泪，一心想要回家的香缇亚人，不想回到原本贫瘠生活的空之民。
娜美抱着自己的小腿，不知道该怎么说：“那还真是……有些难过啊。”
“那不就是你们不好嘛！”山治和乌索普的想法反而更加直接，他们直接指向罪魁祸首，两人指向甘·福尔异口同声道。
上一秒义正言辞地吐槽，下一秒也同步接收皮耶尔的翅膀攻击，山治半揽着乌索普，呼呼扇动的气流让他的头发乱糟糟地膨起，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嘿嘿~”虽然被攻击着，但山治的心情却诡异地很好，他不由地收紧胳膊：“乌索普酱~~我来保护你！贴~~身~~保~~护~~”
“不，就这一点还是算了。”乌索普被迫地趴在山治的身上，鼻尖是对方特有的香味，虽然很好闻，但还是算了，她撑起双臂远离对方的胸膛：“差不多可以了啊，明明可以直接躲开。”
皮耶尔看到那个翅膀两脚兽威胁般地扇动羽翼，它极速见好就收，飞快地跑向自己主人旁边。
“可以了！”眼见皮耶尔已经跑走，而山治还抱着自己，乌索普使劲推开对方，然后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抱歉，老爷爷。”
或许，居高临下去追求和平才是最大的讽刺吧，只有当自己沦为了这样的处境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地高高在上。
深吸了一口气，甘·福尔靠在栏杆上，听着蓝海人的评价。
“够了，皮耶尔，没事……毕竟说的也没错啊。”甘·福尔苦笑着，他拍拍皮耶尔的翅尖：“正如你们所说。”
只是说了游击队，再加上这位怪大爷之前被称为神，那么现在的神是怎么回事？
“艾·尼路呢？”看着对方的神情，娜美并不想放弃：“神艾·尼路呢又是哪来的？”
“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当我还是神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个空岛突然领兵攻来。”回忆起那个人初来时的场景，甘·福尔满脸严肃：“而且还非常轻易地打败了我率领的神队，以及香缇亚人，之后便统治了阿帕亚多。”
“而现在，神队的大部分成员都在艾·尼路的强迫下做着什么苦力，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甘·福尔握紧拳头，他盯着眼前甲板上的铁钉：“可是对于香缇亚人来说，无论神是谁，情况都没有任何改变，他们只是想夺回故乡而已。”
“那些只想夺回故乡的香缇亚人，为什么又要攻击我们呢？”一想起昨天上午的那幕，山治的血压就止不住得飙高：“在我们刚来到空中的时候。”
无论是一击就打败了自己，还是……
山治扭头看向乌索普，愤恨的火苗从眼睛里冒出：“真是太可恶了！”
“……？”乌索普迷茫地歪头，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忽然气鼓鼓的山治。
“刚才说到的被压迫做苦工的神队。”甘·福尔叹了一口气，他继续解释道：“偶尔会弄到船并逃出来，他们对香缇亚人而言当然也是敌人，所以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
“什么啊。”山治啧了一声，他不满地皱眉：“就因为认错人了，就要被盯上性命还真是过分啊。”
“不过他们都会自称空贼，哈……空白的贼吗？”苦笑两声，甘·福尔抬起头看向天空：“老朽之所以会成为天空骑士，也是为了帮助那些逃亡者能顺利地逃到其他空岛。”
“因为他们是罪犯，所以已经不能再呆在这个被艾·尼路监视着的国家了。”
山治沉默了一会儿，他下意识抖了抖指间的烟草：“听你这么说，神艾·尼路简直就是个恐怖大魔王嘛。”
“监视……”乌索普倒抽了一口气，她快步跑到山治的身旁：“不要乱说话啊！那家、啊不，全能的神可是注视着一切的啊！”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刚想反驳，但回忆起乌索普之前所说的话语，山治抓住对方拍打自己的手掌：“就算是神也没办法一直盯着我们的，安心吧，乌索普酱。”
“但愿如此吧……”乌索普担忧地看向天空：“希望路飞他们也不要弄出大动静。”
“恐怖吗？”甘·福尔缓缓地摇头：“不，比那个性质还要恶劣。”
娜美坐直身体，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怪大叔，屏息等待着。
不多时，甘·福尔继续讲解道：“艾·尼路先把像你们一样从国外来的人全部冠以各种奇怪的罪名，再让Sky piea的居民们将他们引导至制裁之地。”
“这样的话，就会是人民产生罪恶感。”他闭上了眼睛，依然在讲述：“当人们感到自己的行为是罪恶的时候，就是他们的心灵最脆弱的时候，艾·尼路很清楚这一点。”
乌索普和山治对视一眼，他们回忆起港口上柯妮丝那痛苦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吗……
“自己制造出来的迷途羔羊，然后再统治他们。”同样想起那位年轻的小姑娘，甘·福尔叹了口气：“就好像是神一样，实在是个不好对付的男人啊。”
“这样啊。”娜美靠在栏杆上，她算是明白了为何柯妮丝他们这么热情：“我们刚到天使海滩的时候，还以为这里是天空中的乐园呢……谁知道会是这样啊。”
“曾经的黄金乡还真是……”她抬头看着四周高壮的树木：“飞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啊。”
听到这个词，甘·福尔这才回神：“对了，昨晚你们一直在说那个……嗯，黄金，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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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后体型与千年古树相仿的巨型蟒蛇在抒发了对食物的友好招呼后，便急不可耐地俯身追逐着那群渺小的肉团。
以它的体型，这群小肉团完全不够看，像这样追逐也只是因为他们闯入了自己的领地而已。
“快跑啊——”比起恐惧，更多感觉到的是冒险中的乐趣，路飞一边大喊着一边拿着木棍使劲跑远：“快逃啊——”
嘻嘻嘻，跟小时候一样啊，不过这条蛇可真大！
但他的同伴们就不这样想了，乔巴在崩溃中激发了自己驯鹿的脚力，惨叫着一鹿当先地跑在了最前方。
“怎么会这么大。”在逃跑路程中还能抽空回头看一眼，罗宾异常不可思议地看向那条巨型蟒蛇：“难道这也是空岛的环境造成的？”
跟在乔巴后面的索隆看着四周高壮的树根，非常不耐烦地跳跃着，注意到罗宾也跑到最前方后，他终于转过身，双手拨出刀刃：“这家伙就像条鲶鱼一样啊！看我砍了你！”
虽然看不见肉团的样子，但空气中的颤动让巨蛇意识到有颗肉团正对着自己，蒸腾的热量让它发出更响的嘶嘶声。
早就不同于百年前一样需要靠躲藏才能进食，现在的它光靠吻部就能砸晕猎物，巨蛇猛地冲向那颗肉团方向。
呯得一声巨响，平整的土地变得坑坑洼洼，四散的泥块上还长着绿草，它们在苔藓上滚了几圈才落下树根。
“那么庞大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敏捷！”
及时躲避后，索隆跳到了树枝上，看着那巨蛇咬住罗宾所躲树木的树根，看不清的雾气蒸腾，滋啦的声音响起，那颗十余人才能抱住的树根底座不一会儿被腐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沉重的树干倒下。
没想到那条蛇除了动作敏捷，还有腐蚀的毒液，索隆不再恋战，高声大喊地提醒同伴们：“有毒！！看样子还是逃跑比较好！”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罗宾冷静赞同，吓得不行的乔巴还捧着脸叫喊着为什么会有毒。
“好——可怕~~”唯有这么一个人，他说着害怕，语气里却荡漾着奇怪的兴奋。
索隆看向路飞，郑重提示：“千万不要碰毒液！会没命的！”
“哈哈哈~~毒蟒~~~”选择性倾听，路飞一手拉着树干，整个身体前后晃荡着：“我在这呢~~快来追我吧！你的猎物要逃走了哦~”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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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荚上的神道院一如既往地安静，可里面的每个人都陷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侧躺在椅子上，接过女仆送来的茶饮，神却没直接喝下，他看向远处碧蓝的天空：“香缇亚人也准备进攻了呢，哦呀？”
“蓝海人也分成两路了吗？”他颇为感兴趣地挑眉：“还有一边是单独行动？”
“看来今天会是非常热闹的一天啊。”昂贵的金饰在空中发出细微的响声，神挥下女仆，满足地感叹道：“究竟会有多少人会活下来呢？”
“那么，生存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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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森林中有一条长长的云河，这抹白色在满是褐色和绿色的半空中格外明显，但最为明显的是云河上迸发处的隆隆响声。
肩负着推动比自己大数倍木船的乌鸦丸号勤勤恳恳地工作着，享受它劳动成果的海贼们则满脸诧异地看向那位大叔。
“在和你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老朽称自己为佣兵。”被三人用惊奇的眼神一直盯着，甘·福尔掩盖在胡须下的嘴角一抽，开始转移话题：“也是因为你们蓝海人跟不上这里的天空战。”
“啊？什么天空战？”一如既往地被成功吸引走注意力，乌索普眨巴着眼追问：“什么意思？”
甘·福尔理所当然地指挥起金发小哥：“那就把那个桶放在那里吧。”
“桶？”
一头雾水的山治同lady们面面相觑，很是爽快地从中甲板上搬上一个空木桶，放在船头甲板的正中央。
从怀里摸出一个橘色的贝壳，甘·福尔示意小哥放到木桶的中间，待对方放好后又要求小哥拿出锤子在旁边等候。
“你们看好了。”注意到女孩们疑惑的眼神，甘·福尔这才开口：“试试看就知道了，试着用全力打碎这个贝壳吧。”
“这样吗？”乌索普一怔，她赶忙冲山治说道：“轻一些哦，山治，你要是敢把甲板打穿的话……”
结果被甘·福尔打断：“你尽管用力砸，没关系。”
“哈——？你不要以为这是别人的船就可以随便乱砸啊！？”乌索普没有控制住声量，意识到四周的人都在看向自己，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难堪地转过头：“修、修理很麻烦的……稍微注意点啊。”
“我知道的。”山治安抚地冲乌索普笑了笑，他重复道：“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的。”
“山治……”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乌索普拽住腰上的包带。
“那我就开始了。”山治点点头，他看向甘·福尔：“既然你这么要求的话。”
语闭，山治抬起肩上的大铁锤在半空中滑动，就连右脚都抬了起来，然后他狠狠地砸向木桶上的贝壳。
还想喊着不用那么用那么大力度，乌索普诧异地看着完全没有变化的木桶：“诶？”
不止她一个人疑惑，娜美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就连山治也一脸疑窦地看着手中的大铁锤，又看了看那个空桶。
“其实……”乌索普干咳了一声，她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其实也不用这么轻的，只是空桶的话，也无所谓的。”
“不是哦，我可是用尽全力了。”山治举起铁锤，他稀奇地看着中间的小贝壳：“抱着要在甲板上……咳，抱着要砸碎这个木桶的心情。”
“我听得到。”乌索普嘴角一抽，她看着似乎在冒烟的贝壳：“那个好像在冒烟诶。”
“嗯，确实是这样。”山治凑近观察，贝壳上排列了数个孔洞：“这个贝壳好像把冲击全都吸收了一样。”
“冲击？”隐约想到了什么，乌索普盯着那颗贝壳。
“那么。”甘·福尔继续指挥：“你把贝孔对准下面的空桶，然后按下反面的贝顶。”
山治点点头，拿下贝壳对准木桶后直接按下最顶端的贝顶。
“嘭——”
没有丝毫的准备，视线在不停地往后移动，直到背部撞到栏杆才停止，身前身后的疼痛刺激着山治的神经，拨开衣服上的木茬：“好痛！”
啊！就是这个！原来是这样的啊！
轻巧地飞在半空，乌索普眼神发亮地看向那个因为失去持有人而不停滚动的橘色小贝壳，她终于明白那个胖男人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发出这么强烈的冲击波。
“这就是冲击贝。”甘·福尔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能够吸收外界给予的冲击并自如地放出，通常是用手套或者护腕固定在手上使用的。”
“如果打击准确的话，它的威力足以让普通人丧命。”甘·福尔总结道。
山治慢慢撑起身：“难道这个就是……乌索普酱。”
“啊，那个汤圆神官用的就是这个。”乌索普站回甲板，回忆起昨夜的疼痛，她果断点头。
“那么——”山治一跃而起，他用手刀狠狠地砸向甘·福尔的脑袋：“你为什么不早点讲！吓了我一跳！死老头！！”
昨天，他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冲击力吗？
娜美趴在台阶上，她看向远处的乱糟糟的甲板，慢慢吐气后才平复下心情。
“听说古代空岛上还存在过威力更强的贝。”脑袋被如此冒犯地击打，甘·福尔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一种被称为排击贝，濒临绝种的贝。”
“可以释放出比这冲击贝大十倍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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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所有人都朝神之社进发！！”
“喔——”
往常安静的白白云海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他们目的是如此的一致，坚定不移地向阿帕亚多进发。
“柯妮丝，不要害怕，爸爸在你身边的。”
“嗯！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