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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一百十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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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云海之上，有着奇怪花纹的粉色天马在其中飞翔。
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惊恐，柯妮丝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们呢？”
“走他们该走的路去了。”甘·福尔目视前方，他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您是谁。”
“老朽是天空骑士。”
“不，其实大家都知道。请您回来吧……”柯妮丝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远处的白云：
“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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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码头上一片狼藉，空民们茫然地看向远处的黑色小船，那个有着奇异四翅装饰的卷发女人已经乘上了小船。
过长的卷发落在头巾后面，紫色的衣服更加凸显她皮肤的白皙，那人站在阳光下，似乎被撒上了一层金粉。
“啊……”山治后退了一步，他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异常夸张道：“乌索普酱~~~我来了~~我们一起去救娜美桑和罗宾桑吧~~~”
路飞一愣，他看着乌索普的背影停顿了一下，一把按住脑袋上的草帽：“尼嘻嘻嘻！那么！出发吧！去阿帕亚多！”
因为翅膀的应激还没消退，刚刚异常出风头的乌索普满脸空白地站在乌鸦丸尾部，脑袋里不住循环糟糕糟糕怎么办居然在他们之前说出来了刚刚在脑海里回应的东西能忘记吗……
“嗯？”山治坐在船侧，他看向乌索普奇怪地歪头：“怎么了？乌索普酱。”
“……哈哈哈，没什么。”强撑着气势的乌索普慢一拍回复，不一会儿再次消沉下去，她垂着头喃喃自语起来。
路飞坐在小木椅上，直接踩下动力踏板，目光灼灼地看向远处的二号出口。
“已知外面是云河那么根据最经典的河流试炼可能会是用浇了防火油绳索所系起的大砍刀或者是飞斧或者是箭只或者直接用上下阀门做出的砍头闸然后能破解的方法可能有……”
山治疑惑地看向乌索普，他前倾了身子，努力支起的耳朵只能听到一堆不明其意的话语。
虽然柯妮丝说乌鸦丸号装备了两个风贝，但它的速度明显不能和威霸相比，带着嘎吱嘎吱的木筏响动，慢悠悠地通过了出口拱门。
日光被长长的拱门遮住，为船上的人留下了短暂的阴影。
乌索普这才回过神，身后的翅膀终于不再蓬松，她摸了摸脑门的汗，回头张望了一下。
如同小豆子般的人群站在港口上，那场雷击的破坏比想象的更大，之前排列整齐的贝船四散开来，而岸上的几个建筑物也倒塌了。
虚虚地看着那块大洞的方向，放下脑海里不断浮现的祖母的冒险日记，过长的翅膀让乌索普无法坐下，她抵着乌鸦丸的尾部叹了口气。
“柯妮丝不要紧吧，她为了救我们，结果却成了我们的共犯……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半趴在尾部，乌索普扣着木头的漆痕：“虽然那个叫天空骑士的怪大叔说会保护柯妮丝的安全……”
对驾驶威霸非常向往的路飞坐在椅子上，他看着眼前的云波：“没事啦，那个怪大叔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暂时也只好交给他了。”侧坐在船沿的山治看着乌索普，洁白的羽翼紧贴着对方的背脊：“虽然我也想保护她，可是又不能带她一起来。”
“确实，跟着我们也许更危险呢。”翅膀动了动，乌索普转过身，她看了一眼山治的坐姿歪了歪头：“目的地是活祭品祭台……还有一堆试炼在等着我们。”
看到了乌索普的眼神，山治愣了一下，他默默站起身又坐下，迎面的微风吹拂了他的头发。
微微伸展开羽翼，乌索普用手扶住翅膀，成功地坐在了另一边船沿上，虽然时刻保持着伸展的动作有些不舒服，但总比一直站着好很多。
“话说回来……”已经踩死了动力踏板，路飞坠落着脑袋：“这艘船还真够慢的啊。”
得到了天使的暖心微笑，山治捂着胸口没好气道：“没办法，谁叫这船比威霸重了好几倍呢，你就别挑剔了。”
橡胶人的叹气声在乌鸦丸上久久盘旋。
被嫌弃的小船吱吖响，带着三人慢吞吞地向远处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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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检察官口中得到又有一批非法入国者的四位神官已经就位，他们抬头看着天空，洁白的云朵随风移动。
昏暗的森林里飘着一颗颗奇特的白色球形，其中一颗上端坐着一位肥硕的长发男人，他带着圆圆的眼镜，嘴里哼着未名小调。
空旷的原野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透明细线，男人坐在草地上，身旁的大鸟叫唤了两声，他磨着手中的武器，一丛火焰忽然从他头顶喷出，但那人习以为常地继续动作着。
破败的建筑四周满布青苔，凶恶的犬吠声响起，手中握着球状武器的男人打了个哈切，他侧躺在柔软的云地上，安抚地冲宠物挥挥手。
最靠近绿荚的云之沼泽附近，脑袋顶着奇怪发型的男人双手交叉，他似乎想要做什么动作，但双臂的不协调总是他的想法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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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派葛亚大叔所说，唯一能通往祭台的云河很长，两边的绿色挡板伫立在宽宽的云波上，才勉强看出他们一直在正确的道路上航行。
从云河下滑落，乌鸦丸号踏入另一条异常宽广的云河，而在云河的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你们看！”乌索普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看去：“那片大得出奇的森林是怎么回事啊！”
山治顺着乌索普的手指看去：“那就是阿帕亚多吗？”
“好大啊！”路飞两眼放光，他用力地踩了踩动力踏板：“地图上有画吗？”
将百宝袋旁的背包卸到船板上，乌索普又翻找了一下，这才取出地图：“这个森林是有画，可是好像没这么大……真是普通的森林而已。”
袅袅的烟雾在森林四周飘动，入眼即是数颗十几人合抱才能面前抱住的巨型树木。
“那张地图的主人是两百年前的人吧，”山治抖落了手里的烟灰，他仰着头：“搞不好他们拿到的时候就已经是张旧地图了，不管怎么说，没有个一千年怎么可能长成这么大的巨树。”
“这么说来也对啊。”乌索普折好地图，后面的翅膀有些酸，她站起来看向远处的树木。
发现怎么踩动力踏板都没有用，路飞也只能放弃：“不过这树可真够大的！哈哈~想爬上去试试看。”
水汽游动，乌鸦丸终于航进了那片森林的入口处，云河两岸的场景逐渐清晰起来。
“到入口了！”
随着路飞一声提示，大家终于到达了入口，岸上两边驾着高耸篝火台，台盆是牛头骨，上面燃起的火焰仿佛是牛的怒火般跳跃着。
再往里是数个不知道什么含意的泥偶石雕，正阴森森地注视着云河中央的乌鸦丸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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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高点的巨大叶荚之上，修建得如同佛寺外墙般建筑物内仆从众多。
“阿拉拉，今天可真是热闹呢。”
侧躺在云椅上的神饮下酒液，他发出轻轻地喟叹，目光一转，眺望着距离阿帕亚多颇远的一块云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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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进入森林，越是昏暗，过于茂密的树冠遮住了日光的照明，冷风混着浓重的水汽吹过，瞬间更加寒冷了。
明明是生命的诞生地，但整个空间只能听到乌鸦丸隆隆的响动声，以及船下掩埋在云河下的汹涌海流声。
「想回头的话就趁现在了。」女声再次出现：「还是说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够了，我不想再落下了。
乌索普双手藏在自己的百宝袋里，一只手拿着弹弓，一只夹着三颗铅星和一颗火药星，她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猜测着河流上常有的埋伏套路最先出现的会是什么。
“乌索普酱？”山治放松地坐在原地，他转动脑袋看着四周暗自警戒。
隐约的鸟啼声响起，乌索普一颤，她深深地呼出胸腔中的浊气，观察四周的她发现云河上遍布截成两端的船只。
“因为是森林嘛。”路飞忽然开口，他怒了努嘴：“所以又鸟叫声很正常啊。”
“嗯……嗯。”乌索普一愣，她握紧手中的弹丸，舔了舔嘴唇后回应道。
山治也看到了四周的船只，他挑了挑眉：“是没错，这些船……”
“被整齐地砍成两节了啊……”乌索普转动着手中的弹弓，看着两人一派轻松的模样，她觉得自己万分紧张的行为有些搞笑：“你们给我稍微紧张点啊！”
“也是因为森林嘛~”路飞在座位上扭了扭。
山治点点头：“啊……说过的也是。”
“有关系吗！？”乌索普嘴角抽搐，她左右看着：“你至少看一眼那些残骸的状态啊！”
树丛里忽然发出响动，乌索普更是忐忑：“大家注意点啊！”
“没问题~~乌索普酱~~”山治高举左手。
“所以说了嘛。”路飞乐滋滋地开船，令人惊叹的冒险正要开始呢：“森林里有很多东西啊~”
“不！不对！”山治站起身，他取过两侧的船桨。
乌索普瞪大双眼：“居然是铁链！”
铁链可不好破坏，虽然水汽会侵蚀金属，但那粗壮的链子在昏暗的森林依然散发着亮光，就不难看出有人在时刻养护着。
粗壮的链条链接这巨型斧头在半空荡下，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的铁器咆哮着向云河两边的残骸砍去。
乌索普不再犹豫，她果断将手中的东西扔下，接过山治递来的木桨，四翼并起牢牢贴在背后，半弓着身子紧贴着船沿飞速划动。
“快划桨！”长鼻子女孩收紧翅膀，她弓着腰握紧手中的木杆，与山治两人飞快地划动：“让船快点前行！”
“啊？怎么了？”端坐在驾驶位的路飞不明所以，他不经意间往右一看，一个巨大镰刀向他们砍来，求生的本能让橡胶人猛地踩下动力踏板，乌鸦丸号惊又险地飞离原地。
“呯——”旧船的残骸再次遭受劫难，横截面异常整齐地一分为二，给予了这群新的犯罪者们最直观的后果。
路飞后知后觉地大喘气，他下意识向前倾去，双臂死死地压在方向舵上：“是镰刀怪物吗！？”
“当心！后面又来了一个！”乌索普手上不停，她为驾驶座上的人更新实时情报。
山治捏紧木杆，他听着森林里的响动：“不，不止一个。”
“那就加快速度吧！”路飞踩着动力踏板，耳尖的他也听到了声音。
果不其然，重力的加持以及惯性的摆动，一时间数不清多少个巨型斧头在这条云河上左右晃动，乌鸦丸上尖叫连连，木桨像是上了马达，溅起云波阵阵。
接连躲了五六个巨斧，路飞意识到这样下去实在太费时间了，正好巨斧的接触面很大，他快速起身并同时大喊：“来不及了！乌索普！换你来开船！”
无论怎么闭合翅膀依然有些不便，乌索普没有丝毫犹豫地收回木桨，她强压着下翼羽毛被压弯的难受感，即时地坐上椅子。
在娜美的言传身教下，一向能学以致用的乌索普熟练地握住方向舵，她踩着动力踏板：“路飞！目标在前面啊！”
“橡胶——就这样继续前进吧！”坐上乌鸦丸后的风贝上，路飞伸长胳膊：“火//箭//炮！”
忽然船头一翘，乌索普控制不住地被迫腾空，无意识伸展开下翼的她瞪大眼睛，头顶上绿色的树冠越来越近：“诶——？”
“躲过了！”路飞兴高采烈地喊道，回过头的他只看到只伸开一半的翅膀：“诶？”
“诶什么啊！”山治拽住船中间的伞柱：“跟我们说一下啊，我差点被甩出去！”
“哈哈哈哈~”很快就转移注意力的路飞挠了挠帽子：“我忘记了。”
“好险——”乌索普拖长音调，她重重地呼出淤积在自己胸腔内的浊气，带着一丝不被主人察觉的快意。
载着三个蓝海人的乌鸦丸号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半弧，被迫站立起来的天使脚压在动力踏板上。
之前只半伸展开的下翼全然打开，而上翼则半惊吓得微展，四散的卷发飘散在头巾四周，好在瞄准镜的压力一直很好，最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云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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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森林中有块巨大的湖泊，洁白在翡翠旁作着点缀。
以往除了小型鱼类出没的地方此刻热闹非凡，凶猛的空鲨没有咬到自己心仪的食物，它躲藏在云波里窥探着。
有着和森林树冠一样颜色的两脚兽手上拿着什么，在灰暗的云波中游动，不同于空鲨的灵敏，他似乎非常不适应。
岸上的石阶上，乔巴趴在船沿上，四处查看，担忧的娜美撑在栏杆上，罗宾看着翻涌地格外厉害的云波。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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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亚多的试炼绝对不会就这样简单地结束，只过了一小段云河，无数削尖顶端的木棍从河岸两边飞来。
享受完片刻安宁的山治和路飞再次动作起来，乌索普左右看着那些木棍的移动轨迹，一边在心里默算着，一边转动方向舵利用风贝的冲力向前进发。
三人默契地合作，但无奈木棍实在太多，乌鸦丸上被木棍狠狠扎穿。
云河上再次恢复平静，但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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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不断波动的云面上，站在梅丽号上的三人只听一声巨响，索隆架在那头空鲨的脑袋上短暂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但又很快沉了下去。
“又、又沉下去了。”乔巴看着重归平静的云面，可是：“索隆还没上来！”
娜美惊恐地捧着脑袋，收缩的瞳孔颤声：“他会不会是被吃掉了？”
“什、什么！！！”这句话吓坏了驯鹿船医，乔巴崩溃地举起双手：“索隆被吃掉了！！！”
“要是他被吃掉的话，云应该会被染成红色的。”罗宾姑且算安慰道。
并没有被这种方式安慰到，反而更加恐慌的娜美捂脸：“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罗宾！”
而被他们担忧的索隆正面临另一种窘况，胸腔内的氧气越来越少，三把刀刃压在空鲨的獠牙上不得动弹，无论换多少种方式都没法破解的剑士彻底黑了脸。
凶恶的捕食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惨况，刚刚换过氧气的它按照以往捕猎方式将猎物压向水底。
“真是……”飞快地收拢好自己的武器，索隆握紧拳头全力一击：“烦死了！！”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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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破空声响起，山治抬头看去，是一片正快速旋转的锯片，不知从哪里弹射而出，惊而险地擦过乌鸦丸号。
糟糕！那角度，绝对……
“山治！换你来开！”乌索普回头看着，她果断从座位上站起，背后的羽翼紧紧地贴着。
“什么？”刚刚提醒完同伴的厨子一怔，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一个箭步冲向木椅：“我知道了！”
一早准备好的弹药和弹弓被主人握住，乌索普拽紧手中的橡胶垫，弹绳发出吱吱的声音：“必杀 火//药//星！”
火//药//星在半空中炸裂，成功地将正往乌鸦丸号袭来的锯片打歪，偏到另一个方向，但危险并没有解除。
被强行打断方向的锯片依然在急速旋转，贴着云河向船只飞来，这时又是一声怒喝：
“必杀——铅星！三连弹！”
随着狙击手的声音落下，锯片在半空中弹了弹，金属面上发出三声清脆的响动，终于落到了云河之中。
“哇！好危险啊！”路飞按着自己的草帽，转头看向乌索普：“好厉害啊，乌索普！”
“那当然！”带着瞄准镜的长鼻子女孩抬了抬下巴：“我可是天才狙击手啊！”
“……”山治无意识地勾起嘴角，他看着前方的云河，牢牢地握住方向舵。
乌索普转过身去，她看向再次向乌鸦丸号飞来的锯片们：“还没结束呢！”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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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坚实的土地上，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穿着裙子的小女孩惊喜地在原地跳了两下，随后她半蹲着，伸手摸了摸与云面完全不同的地面：
“这就是巴斯吗？”
“我们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