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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九十九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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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乌云压阵，海面波涛汹涌，巨型漩涡拖拽着小巧的木帆船往深处航去，船上的人很是喧闹，但再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
乔巴趴在船侧，他看着越来越黑的海水：“船被漩涡卷进去了！”
“路飞！我们回去吧！现在调头还来得及！这么大的漩涡，我们绝对会死的！”感受到船平稳后，乌索普松开抱着索隆的手，她跑到路飞身后：“空岛根本就是梦想中的梦想啊！”
“梦想中的梦想？”路飞看着远处的漩涡：“说的也是诶。”
“对啊！路飞，我也觉得我们这次太勉强了！”娜美赶忙点头，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路飞慢慢回头，闪闪发亮的眼神如此真挚：“那它就是梦想中的梦想岛！错过这样的大冒险，可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啊！”
“啊……”乔巴先开了头，乌索普和娜美紧跟其后：“他很兴奋啊……”
“你们做无谓抵抗的时候。”索隆站在乌索普的正后方，他几人回头后，手指向漩涡：“船就要被大漩涡吞没了。”
“噫——啊！！！”
梅丽号像是被人捡起来又被扔掉的小石片，整艘船腾空地倒进漩涡中心，一时间上面的惨叫声更大了。山治抱着一旁的娜美，乌索普和乔巴两人瞬间贴到索隆身上，罗宾和路飞用自己的能力缠在桅杆上。
“天——要掉下去了！”乌索普四肢并用地缠在索隆身上，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对方颇为健壮的胸肌，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安全感：“诶？”
船似乎掉入了一个非常平缓的海面，刚刚一瞬间的降落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山治有些失望地放下怀里的娜美，他看着站在原地被乌索普紧紧相拥的索隆后勃然大怒：“你这家伙！给我放开乌索普酱！”
“你在说什么啊。”脑袋上顶着乔巴的索隆面无表情，因为乌索普的行为，他不得不站直身体：“是这家伙在抱着我。”这家伙，怎么软绵绵的。
“发生什么事了？”路飞还缠着桅杆，他看向乌索普和索隆的方向，有些不爽的皱眉，不过其他地方更加吸引他。
“那么大的漩涡眼居然消失了？”轻咳一声，乌索普放开索隆后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无法看见的海底冒出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泡，而那些气泡方向正对着梅丽号偏左的方向。
“不对。”娜美看着脚下：“是海底爆发开始了！所以漩涡眼暂时从海底消失了。”
“诶？不、不会吧……”乌索普再次靠近索隆。
“等一下——”
路飞转身看去，是从梅丽号外面传来的声音，打头站着的人略微眼熟：“喂，索隆。”
“啊？”没有抗拒乌索普的贴近，索隆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木筏。
看着眼熟的高壮男人，路飞表情凝重：“是那个人。”
“终于找到你了！草帽小子路飞！”乱遭卷发的男人站在木筏正中间，左右两边的人正奋力为他划船，而他的身侧是一个扛着长筒木仓的男人。
“那个人？”娜美也循声望去：“我们在魔古镇遇到的。”
“谁啊？”山治抖了抖香烟。
“臭小子！我来取你价值一亿贝利的人头了！”男人高声大喊着。
路飞拉着耳朵仔细听，他有些不解地挠头：“我的人头哪里值一亿贝利了啊？”
男人有说了几句，他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悬赏令，冲自己的猎物展示了一番。
“真的诶，是新的悬赏单。”乌索普拉着自己的瞄准镜仔细看了看：“索隆，你也变成悬赏通缉犯了诶，路飞一亿，索隆时六千万呢。”
“那我呢？”山治赶忙上前，他靠在乌索普的身上：“应该有我的吧？”
“额……”乌索普视线偏移：“没有。”
“啊，一定是因为阿拉巴斯坦的事，悬赏金才会三级跳。”娜美恍然大悟，但很快她就皱起眉毛：“居然飙到一亿贝利……”
“呦吼——一亿贝利诶！”路飞高兴地在索隆身旁跑跳，完了有冲向乌索普再次重复：“一亿贝利！”
“才六千万贝利啊。”索隆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语，但他那微扬的眉梢体现了主人的好心情：“还不够吧~”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娜美暴怒，她能够想象到以后的海军追击会更多了！
在草帽海贼团一派欢喜（特指路飞和索隆）的时候，船下方的海流逐渐升高，梅丽号在正中间晃晃悠悠。
“所有人！抓住船体或是躲到船舱里！”
意识到了这点，众人赶忙回到中甲板，山治更是大声提示。
乌索普捏紧身侧的百宝袋，她略过路飞伸向自己的手，在山治和索隆的身形中跑动，然后趴在储藏室的门前，不知道为什么，背后的刺痛越来越强烈了，以至于她只能趴在门上。
路飞还站在桅杆前发呆，船底的巨大海流猛然爆发，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呈九十度的梅丽号被爆发的海流推向天空，船侧的翅膀有了微弱的左右，托举着船只向上航行。
“这是怎么回事！”从储藏室门上站起来，乌索普半蹲着开始找寻可以固定身体的栏杆。
山治牢牢地抱着船前的栏杆：“船现在是沿着水柱垂直前进的！”
“好有趣！好厉害啊！”路飞缠着船头的栏杆，发出阵阵快活的笑声。
根本够不到桅杆，乌索普只能学着索隆一样，站在储藏室的墙板上：“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是风。”紧靠着墙板的娜美抬起头，她看向不远处的乌索普和索隆。
“太好了！这样一定上得了天空！”路飞不在意什么原理，他抓住羊头上的鸡冠：“冲啊——前进梅丽号！”
“等等。”山治看着正上方的水柱，以及开始飘忽的梅丽号，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恐怕不会这么顺利啊！”
“怎么了？”路飞转过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
“船身开始飘起来了！”山治指着路飞所在的地方：“再这么下去，整艘船都会被抛出去的！”
“什么！！那不是糟糕透了啊！！”乌索普眼前一黑，她抓着罗宾的手臂，脑袋里开始播放库力凯大叔的话语：“可是我们现在也只能牢牢抓紧了啊！”
“那是什么！？”乔巴发现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逐渐变成一长条。
运用能力固定好长鼻子女孩，罗宾眉毛微蹙，耳边传来索隆的回答，她抬眼看去，果真是海王类。
“是刚刚被大漩涡吞没的那只吗？”乔巴张开嘴巴，无声的尖叫在他脑袋上旋绕。
山治看着从船边落下的海王类，语气沉重：“我们像它那样掉下去也是迟早的事！”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啊。”索隆看了一眼被罗宾固定在储藏室门板上的乌索普，他摊手道：“我们是靠这股海流冲上来的，怎么靠自己的力量下去呢？”
山治无言以对，脑袋顶上又是一堆杂物落下：“那还真是灾害啊！”
“天！有好多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了！！”乔巴紧紧抱着桅杆：“那些都是由下往上海流的牺牲品！”
“噫——完了！我们这次真的完了！”因为被捆住而无法动弹，乌索普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碎屑直扑面门：“从这么高的地方摔入海里，我们绝对死定了！！诶，索隆……”
结果在闭眼前的一瞬，乌索普看到索隆将自己面前的东西逐一踢飞，长鼻子女孩泪流满面：“至少在海面上之前我是完整的……呜呜……”
“立刻扬帆！”娜美抬起手，她感受着空气中的气流：“动作快点！”
“这里是海，不是普通的水柱，是冲天的海流！”面对同伴的不解，航海士嘴角微勾：“而且下面吹上来的风，是海底地热跟蒸汽的大爆炸所产生的上升气流！”
“既然对象是风和海的话，我就有办法航行！”娜美拽着船侧的绳索：“这艘船的航海士是谁！”
“娜美桑~~”山治双手合十，他招呼着同伴赶快动作：“弟兄们！快照娜美的话去做！”
好像……在发光诶，娜美那家伙……
乌索普握紧拳头，呐呐地看着远处人的身影，之前淋湿的头发逐渐变干，再次蓬松起来的卷发包裹着她的脑袋，就像无数树木的根系紧紧地缠绕着她。
发光……真厉害啊……
四周的同伴随着娜美的指挥而动作着，但被紧捆的乌索普无法动弹，她看着四周人快速的拉开船帆，调整船尾的侧帆。
我……
曾经深埋的种子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一颗大树，细密的根系扎透了那颗鲜红的心脏，闷得乌索普嘴边发苦，背后的刺痛也仿佛在凑热闹般，紧锣密鼓地应和起来。
我的存在，在这艘船上……真的……
梅丽号船身一轻，彻底离开了海流，整艘船在半空中飞翔，耳边听到路飞的大喊：“飞起来了！”
“好厉害！我们的船飞上天了！”
身上的手臂不知何时松开，索隆一把将乌索普拽起，两人并肩站立，一起看着越来越近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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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无尽黑暗，就是一片白色的空茫，漫天的水汽笼罩着梅丽号，船整个都腾空起来，船身侧两边木板应声而断，不过好在安全地停在云面上。
每个人身上都泛起无力的闷感，用鼻子呼吸完全不够，只能徒劳地用嘴巴吸气。但是少年人精力很是充沛，没多久除了乌索普以外，所有人都活跃起来。
因为没抓稳索隆的手臂，不知道砸到哪里的乌索普脑袋上鼓起一个肿包，气若游丝地躺在一旁。
围观了一会儿奇特的云层景象，乔巴这才看到乌索普没有起身，他赶忙飞奔到女孩身旁检查了一番后，震惊大喊：“不好了！乌索普没气了！”
“什么！快想办法！”路飞紧跟其后，紧张地在原地转圈后一顿，他大步跑向乌索普：“用人工呼吸！”
“我来！”可惜山治动作太快，直接将路飞推开后，他双唇嘟起，脑袋上围绕着一众爱心：“我是……啧啧……帮乌索普酱……啧啧……”还发出了可疑的声音。
就在山治快要亲上的那一瞬间，乌索普醒了，刚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到放大的山治脸，她瞳孔地震：“不要——”
用一种非常娇羞女孩的方式将变形的金发厨子扇飞，真·物理意义·腾空而起·山治在半空中转了一周后。
“咚——”这是山治脑袋磕在桅杆的声音。
“乌索普！你醒了啊！”路飞赶忙上前，看了一眼不知为何退缩的乔巴，他冲乌索普伸出手。
“是云啊……”这才能看到其他景色的乌索普大口吸气，但很快她的胸腔就适应了近万米高空上的氧气含度，女孩并不太清楚自身的变化，还在讶异地看着四周白茫的云海：“什么！是云诶！太多云了吧！这是什么啊！！”
“也就是说……”娜美难受地捂胸，她看着远处空茫的白云：“这里就是所谓的空海吧。”
“这里是空海吗？”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乌索普忽然想起一个绝佳的注意，她卸下百宝袋交给索隆看着后，拽好瞄准镜，再将身上的吊带解开，好不影响自己的动作。
耳边传来了娜美和罗宾的沟通，乌索普充耳不闻地活动手脚，她脱掉靴子在原地跳了两下：“第一步！乌索普船长要去游泳啦——”
这对于完全不能游泳的路飞和乔巴而言，无疑是非常炫酷的事情，他们凑到女孩身旁，大声为她喝彩加油。
“等等，别乱来呀。我们还不清楚情况，就不要随便行动了啊。”山治揉着脑袋上肿包，他试图阻止，但并没有用。
贴身的蓝色体恤包裹着女孩的身躯，半挂在腰周的吊带围挡像是裙子一般紧固着腰身。
从未如此直观看到乌索普身材，山治哑声停歇，他满脸通红地捂脸，暗自佩服自己近一个月多的投喂。
“海就是海啊！”留下这句话，乌索普纵身跳入云海，激起一小股云雾飘动。
船上的单细胞还在夸赞女孩的勇气，只身入海的乌索普却发现云海与普通大海的区别，脑袋里还在想着没什么阻力的她动作不停，继续往下游动。
可她却忘记一件事，这里是云海，可没有所谓的海底。
船上同样没有意识到重点的路飞和乔巴还在羡慕，他们挂在栏杆上，看着船下翻腾的云海。
时间过去得有点长，索隆微微皱眉：“她一直没有露面。”
“我有一个问题。”罗宾看着其他人，她沉默了一瞬：“这个地方会有海底吗？”
“难道！？”顿时恍然大悟，众人急得脑门出汗。
索隆说出他们最担心的话语：“那家伙，从云上掉下去了吗！？”
“乌索普！”路飞大喊着同伴的名字，他急匆匆地伸长胳膊，在云海里翻动。
山治无心去管嘴角燃尽的烟蒂：“糟糕！如果我能拦住她的话。”
“尽量把手伸得远一点！”罗宾紧盯云海，她思索着如何破局。
路飞的眼泪在眼眶中旋转：“可是我看不到，只能随便乱抓……”
“不用担心，交给我吧。”罗宾安抚了一声，她双手在胸前合拢：“万花开启！”
梅丽号上，为了协助路飞能找到乌索普，罗宾在他伸长的胳膊上使用能力，终于在一片白云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形。
只是……不管了！先捞上来再说吧。
“抓到了，你可以收回来了。”罗宾皱着眉毛，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这群年轻海贼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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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四周全都是空茫，轻柔的水汽托着女孩的身躯，轻柔地随着她的动作涌动。
乌索普带着些许的兴奋加快速度，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云海底层的样子，会不会和大海一样，有着什么奇怪的小生物呢？
啊！到……噫！！！！！
刚刚拨开最下方的云雾，就看到高空之下的大海，乌索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云海是没有海底的。
但也太晚了吧——
头朝下坠落的长鼻子女孩根本无法发声，她蜷缩着身子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死得体面点，同一时间，一阵可怖的剧痛从背后传来，隐约能嗅到血腥味的乌索普也因此陷入半昏迷中。
恍然间，洁白的粉尘在她眼前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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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祂会不会是全身都泛着圣洁的光芒，带着怜悯世人的面孔突然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祂是不是带着满腔的热忱与善意注视着这可恶的黑色世界，然后去解救那些深陷泥潭的可怜人？
祂的翅膀是否那么有力，那充斥着圣光的身躯是如何战斗的呢？
祂……
对于天使的描述，圣经里面有些很多文字的书写，在那里面，天使是善良、秩序的最大执行者，祂们带着上神的旨意，拯救世界。
罗宾看着半空中的生物，日光躲在祂身后，逆光里的娇小身影看不太清。
繁杂的思绪如洪水般涌来，黑发蓝眼的女人回忆起幼时流浪的经历。
她带着踉跄的步伐躲进了一座修道院的畜牧栏里，靠着牛羊群的温度勉强度过了寒冷的冬日夜晚。
结果第二天就被打扫卫生的年轻修女抓到了，她带着满腔的恐慌与胃囊里翻涌的酸水躲在稻草堆里，看着那人引来一个老修女，竖起耳朵准备听她们的宣判，顺便思考着如何逃跑的她听到了什么呢？
“恶魔之子？不，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就算是恶魔之子，身为上帝协同者的我们难道不应该继续教育她吗？就让圣光照耀她，那么她就不会变成恶魔之子了。”
年老的修女语气平静，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宽和与慈祥，带着历尽千帆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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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路飞的手缓缓回缩，那个生物的身影越来越近。
有着人类外观的生物脑袋低垂，背后又长又宽的两双翅膀微拢，随着它的呼吸而轻轻抖动着。
浅到快看不出来蓝色的卷发倔强地蓬乱着，脑袋上面似乎还带着什么东西，但是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娜美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书籍，她也曾幻想过天使的模样。
祂们应该是穿着轻薄的白袍，挥动着翅膀在空中肆意飞翔。
而不是……娜美瞪大眼睛，她仿佛看到了吊带裤。
生物更近了，它身上的衣服清晰可见，破损的蓝色体恤沾着不详的血色，只堪堪遮住了它身前的皮肤。
褐色的吊带裤在它的身上晃动，断裂的两根带子带着萧条在空中乱飞，好在白色的腰带拴着了它的腰身，没有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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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乔巴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那股味道里，他同样闻到了十分熟悉的味道。
精于医学的驯鹿站直身体，他的目光紧紧地看着那生物的面孔。
白皙的面容如此柔美，紧闭的双眼只看得见睫毛的纤长，小巧的鼻梁高挺，只有那鼻尖比常人略微长一些，丰厚的嘴唇也死死抿着，微红的唇色在它的脸上如此的恰到好处，增添了一抹艳色。
那是一张对于人类来说异常美丽的面孔，如果它没有那两双翅膀的话，可能会更受欢迎吧。
书上说，天使是为了克制恶魔而存在的，那么祂可能会有些非常人能理解的外貌……
乔巴眨巴着眼睛，他回忆着书中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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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山治的嘴角的香烟缓缓落地，他看着终于靠近梅丽号的生物张大嘴巴。
祂应该是美丽的，有着全世界都赞叹的面容，有着模糊了性别之间的魅力。
祂……
山治眼尖地瞧见了她的衣服，诧异地瞪大眼睛，他在心里忽然这样说道：
那不是乌索普酱的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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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自小就沉迷与剑术训练，家住和村的索隆对此没有丝毫印象，他并不相信那些神鬼事情。
比起在教堂里进行那无聊的祷告，他更喜欢在道馆里练习剑术，直到……
那天的天很阴沉，他明明很早就出门了，但还是因为迷路而耽误了时间。
挥洒的泥土很湿润，他看见穿着黑色教服的人与几个和服和尚讲话，墓地旁边的雕塑很大，挥舞着翅膀的女人满脸慈悲。
如果天使真的存在的话，祂会不会有着严谨的性格、强大的实力，还有那善良温和的脾气？
祂会不会听到自己的祈祷，接走那痛苦的……前往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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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路飞猛地缩回手臂，他一改粗暴的风格，轻柔地将那个生物放在甲板上。
空茫的白色云海是如此的广袤无垠，零星的怪物寻着血腥味向这边游来。
黑发的橡胶人按紧草帽，他冲其他同伴们大声喊道：“来不及了！罗宾，再来一次！我们一定要找到乌索普！”
还在发愣的同伴们一怔，罗宾看见路飞再次伸长胳膊，她赶忙发动能力，两人在云海里四处搜寻。
乔巴看着趴伏在船头甲板上的生物，它的背后糊满了鲜血，两双翅膀根部的羽绒还挂着碎裂的肉块，单薄的后背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而缓缓起伏着。
娜美看着略带眼熟的背带裤，她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但是被山治拦住，警戒的金发厨师冲她缓缓摇头。
索隆将怀里的刀刃推开，他目光一沉，猛地发出剑气，将扑向梅丽号的巨大生物斩断，没有任何血液，只有忽然爆发的空气，一时间海盗船被迫地沉浸在这股奇特的空气里。
这味道太过于难闻，乔巴艰难地捂住鼻子，无暇顾及那生物传来的熟悉气味。
路飞依然没有放弃，他一次又一次伸长胳膊，在罗宾的指挥中左右抓动。
没有。
橡胶人瞪大眼睛，他的额角逐渐流出汗水。
没有。
罗宾闭上双眼，秀气的眉毛纠结地皱着。
那是……
被拦住的娜美冲那生物的方向望去，她张合着嘴巴准备说什么。
那是……
山治仔细观察着祂的后背，长长的翅膀几乎铺满了船头甲板。
索隆呼了口气，目光冷凝地甩动胳膊，只斩击到空气的刀刃嗡嗡作响，他轻轻地将合上自己的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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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也不是很久，那个趴在甲板上的生物动了动，它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大概后背的伤口太疼了吧。
“奇怪……怎么感觉背后重了好多。”它嘟囔着，然后慢慢起身，跪坐在甲板上，后边的翅膀太重，它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好不容易才固定住身体。
那张异常美丽圣洁的脸庞随着主人的抽气声变得略微扭曲，但依然掩盖不了它的美貌，弯弯的眉毛皱着，像玻璃珠般透明的浅橘色眼珠上下扫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们。
“呀哈，得救了啊，不愧是空海啊……”嫣红的丰唇开合着，清脆的声音里是众人耳熟能详乌索普专有语调。
娜美看到它诧异地瞪大眼睛，满是疑惑地望着自己问道：“娜美，怎么了你们，我只不过是去游一下空海，你们怎么变得……”不认识我的样子？
航海士听出了它的未尽之语，娜美压抑住自己，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冲向对方打开。
如果不是阿拉巴斯坦一站，她大概会和以前一样，冲过去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只不过……伟大航路实在太危险了……
橘发女孩深呼吸几下，她目光冷凝地望向那个有着四只翅膀的生物：
“你是谁？乌索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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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这位人鱼小姐，请问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