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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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与蒙戈汗国的战争这几日消停了些，卓少倾被派在第二线，直接接火的第一线是简琛负责，打得不算好，但也没有太大的失误，基本也能抵抗蒙戈汗国的进攻，简崇宗出于不想让卓少倾坐大的心思也根本没想把卓少倾放上去大掌军权。
是以卓少倾此刻在中州以北的沧州防护，虽然是第二线，但是也交火了几次。这钦州和沧州是靠北两座重镇，也是并排两道互为犄角的屏障，蒙戈汗国主要进攻钦州，但是也有部分兵力试图以钦州为牵制，深入突袭而欲夺沧州。
小白一路跟着章之威北上，一直坚持既然来了，他会亲自去前线见卓少倾。章之威既然被留下来保护，自然也是隐隐知道小白简王爷身份的，见他坚持，倒也不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是让小白戴还斗笠和面巾，交代不能让人看了他的脸，而且一遇城镇也只会买完了补给便走，并嘱咐他不要过多地跟大景的百姓交谈，只说大景的派系斗争同样的很严重，为了不给小侯爷的敌人有力的攻击武器，不能泄露他的身份引来麻烦。
匆匆一路领略这大景的风情，小白有时候会有熟悉的感觉，但是在疲劳的赶路中也不过一闪而逝，何况进来在云浮他亦同样有那样的感觉，是以倒也没能仔细区分这样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他只能匆匆看过了后退的景色，有时候会有些激动，听着大景百姓说起卓少倾的名字，看见卓少倾名满天下的天下物流金字招牌，这是他成长的地方。
但是他也只会把这种雀跃的心理压在心底，一路上连章之威都不能看出他有任何不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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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卓少倾还没能接到任何消息，但他也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简钧自从当了将军，跟着卓少倾打了几次小胜仗，便觉得他了不得得很，而且总觉得很轻易嘛，就拿了战争，哪里会谦虚地想想没有卓少倾的大局布置，他怎么可能打胜仗，就凭他在书上看了下下，就能纸上谈兵？
“这次护送粮草给钦州战士补给非常重要，不知道有何人能担此重任？”卓少倾在帅帐里问话。
骄傲自大的简钧早嫌弃跟着卓少倾带兵什么将士与士兵同吃同住，什么早起训练，不过人卓少倾官大一级，在军营这种地方特别是面对的是从小就有些虚的卓少倾，他还算聪明地收敛了他的嚣张跋扈，但是他哪又是这么容易忍住的，早就跟他爹写信很多次，想让他爹求皇上下令调他去钦州跟他亲哥哥混。
而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错过，护送粮草记上一功，然后他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能待在钦州他亲哥哥手下吃香的喝辣的，才不过来了，是以连忙出列，主动请缨。
卓少倾却皱眉道：“钧小王爷，不是我说你，你能保证能完成这次任务吗？就你那点能耐，你别去送死好吗？主要是你送死也不要紧，别耽搁粮草的大事，让两军为你的愚蠢买单。”
简钧很愤怒，这该死的卓少倾一直都是这样压迫他嘲讽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没事还来找碴，操你大爷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老子才不在你手下干了，大爷的你怎么不死在云浮，偏要回来还要在我头上压一道！当下哪里肯依，脸色青红地道：“卓少倾，你凭什么这么说，老子大不了立军令状！此去不就是最多有些蒙戈汗国的小贼，我怕什么，别这么看不起人，我就要接这个任务，如果你不给，我就上诉皇帝说你排挤有能将士！”
我操，还有能将士，到底是你脸皮太厚真可怕呢还是你的盲目无知更可怕呢？老子就等你这句话，去，我让你去！
“什么，我排挤你？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了让我排挤你！总之此事非同寻常，我才不容许你胡闹，换个人去！”卓少倾冷哼道。
简钧也在冷哼，瞪大眼睛一扫余下的将领，麻痹的老子的肥差，看你们谁敢跟我争！
果然谁敢逆其锋芒，卓少倾不怕他，嘲讽他的时候大家还能在心里笑两下，但是明着要跟他作对，自然是不敢的。
卓少倾见没人应答，大拍桌子看样子气得不轻，而简钧得意地立刻给自己的党羽人士打眼色，顿时又有几个将军出来请缨，说请小侯爷放心，他们一起协助郡亲王，定能把任务完成。
完成？你们知道你们为他求的是直飞西天一去不回的飞机票吗？但是卓少倾还是绷着，他不能这么主动卖票，他就等着别人大费周章继续求呢。
卓少倾见此又骂了几句，还悻悻摔了佩剑出了营帐，却不松口。简钧此时气焰嚣张，又自觉占了理，卓少倾凭什么不答应他请缨，根本没道理，又没有其他人跟他争这个机会！所以他好不容易觉得在斗争中占上风一次，得意洋洋要趁火打劫，绝不放过机会，是以又召集了大批人一起跟他去跟卓少倾闹，最后气得卓少倾踹了桌子被迫答允了。
简钧自然又深觉长气势了，扬眉吐气了，乐呵呵地连睡觉都咧着嘴。
第二日在卓少倾很愤怒的目光中上了路，途中路经之前他被发配的县城，还忍不住衣锦还乡一把，扬眉吐气的事一定要告诉更多人，特别是曾经勾搭的女人哈哈。至于什么任务啊，先放一边，等爷得瑟够了再说。
于是青楼一逛，凑巧就遇上了微服出来的蒙戈汗国将士，简钧便再也没能走出来，任务也没有完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们能私通太子送信害简檀，老子也能私通蒙戈汗国的送信，勾引他们逛逛妓院会有意外之喜。”卓少倾闻言不过冷笑，“老子一共为你安排了三道生死关，你要正儿八经地好好一心送粮草，没准还能逃过，就知道你这尿性会忍不住要去勾搭女人得瑟。”
此事立刻上表，卓少倾一脸无辜半点不怕，又不是他安排简钧去的，他自己请缨完还逼战，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再说了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让你按预定的路线送粮草，谁他妈还让你逛妓院啊，出了事情关我屁事？
当然，卓少倾为不留人话柄，自然要演戏，亲自又带了队军队重新派了将士送粮草，自己则去把郡亲王尊贵的尸体迎接回来，多少场面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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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八天的跋涉，两人终于到了沧州，小白这才知道大景要比云浮大多，这距离就让他们走了八天，他来的时候，就正是卓少倾去迎接简钧尸体不在军营的空当。
章之威便去禀报，见了个卓少倾心腹将军，那将军知道此事要紧，便让两人去卓少倾的帅帐等候。
小白听见卓少倾不在有些失望，但是一听应该日落之前能回来便也不在意了，挺想逛逛的，来到卓少倾的地盘，也很想了解一卓少倾带的士兵怎么个情况，但是章之威哪敢让他出去逛，简檀“艳名远扬”，士兵小将就算没见过，但是见那容貌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更何况军营不乏简崇宗和其他势力的探子，要是泄露出去，那还了得。
是以章之威把小白留在帅营里，让他好好休息，自己也是寸步不离，陪他一起休息，只劝说这地方有各方探子，对卓少倾影响不太好啊的说辞搪塞过去，但小白一瞥他眼珠游离不定，便知道所说不全属实。
但他也不想怎么，无非是觉得这人恐怕是受了卓少倾的意，或者卓少倾也不是很信任他，不想让他四处乱走，心里有些小不爽，却也按捺住好好就睡，也罢，养好精神再跟卓少倾周旋。小白这样一睡，其实也大多忽略了为什么章之威还是让他戴这斗笠，不让他摘掉见人等等细节。
这连续的赶路小白也确实很累，本来近期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就伤了元气，没好好调养又是连续的奔波，所以小白就靠着椅子，倒也睡得十分熟，期间有小兵进来送饭，章之威提着精神接待了，见小白睡得这么熟又没感觉，却也不去叫他。
那人说得不错，太阳刚一落山，卓少倾等人就回来了，让人把简钧的尸体往帅帐一扔，这尸体尊贵，当然得放帅帐，一会儿还得找所有的将士来吊唁做戏。卓少倾这才带着卓一奇先去整理安顿，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一边却先去要见留守的将军，听他禀报看看有什么事。
要是卓少倾进来就知道他有贵客到访，他绝对不会那么淡定地先去见见其他人，而且更错误的是还先把简钧的尸体往帅帐里面扔。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小白还能看一眼他“二哥”最后一面，当卓少倾从留守将军听得这消息再赶过去的时候，必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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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睡了一个下午，已经不是很困了，士兵抬着简钧尸体进来这动静，已经足以让两人都醒过来。
听士兵们说这是为护送粮草而被蒙戈汗国谋杀的郡亲王，小白还小小尊敬了一下这位烈士，还当他多伟大地牺牲了，是以听到士兵们说找军医来处理一下，而军医一时半会儿还因为出去大量收集决战要用的伤药回不来时，小白为了表示他对烈士小小的敬意，自告奋勇地说我也是大夫，让我来处理吧。
作为一具尊贵的尸体，必然是需要厚葬，所以处理尸体不能草草，作为郡亲王，尸体要入棺还要送入京城裕王府，所以要做好处理工作，什么防腐啊处理一下狰狞的伤口啊是必须的，小白这一要求，士兵们还不敢答应呢，这尊贵的尸体万一小白乱来他们可担待不起。同样章之威也在劝，但小白说我就表示一下我的尊敬，放心，我会好好做的，绝对不会有问题，有问题让卓少倾找我，我的医术他会相信的，而且他受伤都是我包扎过的。
士兵们其实多想笑，居然还有人会对这二世祖的亲王爷表示尊敬，但是听小白这样一说，既然技术没问题就让他上吧，反正那简钧早该死了弄不好也活该，再说了听他的口气好像跟卓将军有点熟，出了事他担着，他们最多挨骂，谁都知道卓将军不会轻易杀人的，所以也放手让小白去处理了。
小白于是怀着尊敬小心翼翼地揭开尸体上的白布，再满怀敬意地瞻仰一下他的仪容，心想为毛是脸色暗黄看起来似乎酒色过度，再一看不是说牺牲捐躯吗，为毛身着单衣一件，为毛脖子上这么大一个勒痕还有个结，怎么就这么像被这货身上的金镶玉腰带勒死的，难道蒙戈汗国的士兵有这么奇葩吗战场相见居然特别把人衣服脱了用腰带给勒死，为毛不是砍死的！
有的那么些奇怪的容貌熟悉感很快就被这些疑问给掩盖下去了，小白拧着眉毛真是开动大脑在解释这具尸体的奇异，都来不及顾忌他自己的感觉，直到好心的士兵跟他解释疑惑，小白顿时就非常不耐烦了，去你的烈士，敢情是这么一货，居然还欺骗了我的感情！
卓少倾就在这个时候匆匆赶来了，看到小白蹲地上处理尸体的样子，自己先吓了一跳，为毛会有这么诡异的情景，难道他想起了什么？不然如何解释他就对这尸体这么感兴趣了？他哪里想到小白先入为主还以为这货是烈士呢。
小白见到卓少倾赶来，干脆地擦擦手，既然不是烈士他才不管了，恶心，淡淡道：“小侯爷，您来了就好，这里您处理吧。这次我来是来找您谈点事情的，可否移步？”
得，小白脾气跟简檀真像，一脉相承啊，还生气呢，瞧瞧这话说得，还您啊您的，卓少倾瞬间把小白见他“二哥”的疑惑都压下去了，连忙吩咐小兵等着军医处理，他也绷着淡淡地道：“好，这边请吧。阿威，你也跟着过来。”
到了卓少倾的营帐，章之威连忙先禀报了云浮近来的形势，说具体宫内发生的事还是详细问小白大夫吧，卓少倾大是讶异，暗道不好，这才先让章之威下去了，他一是哄哄小白，二是知道白景宁遇害，要安慰一下。
谁想小白见章之威下去之后，知道该自己说话了，站起来却依然冷淡道：“小侯爷，您恐怕会想这是你云浮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此次来便是代表太子殿下，跟您谈谈合作的事。”
真是熟悉的公事公办挺傲娇的简檀风范啊，卓少倾差点又开始想，难道他恢复记忆了？他可不记得小白是这样子的气势，但是他很没办法地继续跟小白配合，“……你说吧。”合作个毛啊，说得这么生分，老子能不管这事吗？但是长期跟简檀见招拆招下来，他深深地知道，配合就好，千万别拆台，拆台就炸毛，炸毛就更头疼。
小白看着卓少倾，这些对策他想很久了，用来说服卓少倾也用来说服自己，他才不想受卓少倾庇护以后只能被他当小朋友看根本站不到一个高度会被他看低，所以他才想着这样就能平等地谈话了，不然他根本拉不下脸，上次还把人赶走说不认识呢，这次就腆着脸来了。
他必须公事公办的态度，就以太子殿下的代表人，平等地谈合作，以两国友好邦交为基础，以目前天下形势为出发点，“小侯爷，不知道如今战事如何？一路上我也听闻了，蒙戈汗国攻势还猛，大景守着两处要地，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再说了现今气候，也不适合士兵们远征一除后患对不对？而沙荻帝国也在半个月前猛烈配合蒙戈汗国进攻西疆，您的父亲应该被拖在西疆也抽不开身吧？虽然大景地大物博，但是据我所知，从前年冬天开始到去年六月份，大景刚刚打了两场很大的战役，一是镇压苗民，二是太子的叛乱，所以大景本身的兵力消耗也极大吧？若非这样，恐怕蒙戈汗国等也不会如此激进，也正是看准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我想我肯定没说错，现在大景是什么情况，您肯定比我更清楚，对吧？”
卓少倾看着小白老谋深算的样子愣了愣，这一段话说得分毫不差，也一下子直指要害，但是谁告诉他这人什么时候去把大景给了解这么清楚的？莫非真是恢复了记忆？而且恭敬中带着刚硬，这种风范和谈话手段，太特么像简檀了。
小白哪里知道卓少倾在纠结什么，只当他惊疑不定，料想说中了，继续又道：“现在大景能招架，但若是蒙戈汗国的赫连铮控制了云浮，若不是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你们现在也得不到消息，到时候他派兵偷袭大景背后，三方接受攻击，您应该清楚大景能撑住多久。我想也就是在近期，赫连铮一定会出兵偷袭的。”
“嗯。”卓少倾表示肯定，看着小白就想看出到底恢复记忆没，不然为什么全是简檀的口气？
小白被他盯着看得稍微有那么些紧张，但是他很快就绷住了，他发现他对于这样的谈话其实也挺游刃有余的嘛，道：“赫连铮野心极大，跟一直侵犯你们西疆的沙荻帝国可谓狼狈为奸，勾搭上了就绝不会轻易罢手，所以面对大景的是一场持久战，而且是几乎势均力敌的。您觉得呢？”
“有道理，白先生，您继续。”卓少倾继续陪演戏，只为这熟悉的胸有成竹绽放光芒的自信闪现在思念的脸上，想多看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又回来了。
这一句话真是太给面子了，小白知道卓少倾颇含调侃，只能狠瞪他一眼示意公子我跟你不熟，也当不起你您啊您的，我还知道我目前的斤两，继续又道：“所以这就是我来的价值。你也知道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战，若有第三方的力量加入哪一方，就能造成力量倾斜，哪一方就能赢。相信大景肯定不愿意这个力量会倾向蒙戈汗国与沙荻吧？但是目前云浮的形势您也听到了，慕浚宏联合蒙戈汗国三皇子谋反逼宫，赫连铮这样的人亲自坐镇，您应该不会反对他对云浮这个力量的重视吧？而我们虽然不愿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太子殿下也只能扼腕生叹，还改变不了。”
“所以您此次到来就是想说，如果我能派兵帮你们解决问题，对我们大景很好，同时也打击了蒙戈汗国对不对？然后也不用担心第三方力量的倾斜了是吧？”
“小侯爷您果然聪明。”小白用看似拍马屁实则嘲讽的语气恭敬道，“太子殿下说了，日后但有差遣，云浮莫敢不从，若能助殿下重掌云浮，定坚定倒向大景这一边。”
“嗯。”于公于私，卓少倾都会帮忙的，但这太子如此识相，他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他可能不会真有过多的差遣，让云浮不卷入战争太平着才是他最想的。
“还有，赫连铮此刻在云浮皇宫，您若能亲自前去，定能把这地方首脑之一给收拾了，对大景对峙的局势岂非不是大大有帮助？”小白继续循循善诱，戏要这么演，他相信卓少倾一定能想到，于是他沉默了一下，给卓少倾充足的时间考虑，半晌觉得差不多了才追问：“不知小侯爷意下如何？”
卓少倾连忙道：“您说得这么好，哪里给我拒绝的理由啊。”
“那就是同意了，我们再谈谈继续合作细节吧，我有个计划，你看看可不可行？”小白无视他的语气，一心公事公办，除了公事我们不熟。
“哦，这个嘛，暂时不急，我没说我拒绝，但是答应也得有条件啊对不对？”卓少倾的无耻是超出小白的想象的，在还未达到简檀的高度的时候，一时半会儿绝对招架不了，只听“仗势欺人”的小侯爷话锋一转，“我不跟不认识的人合作，没信任感啊，这样我就得多多上报朝廷，但是我不想担这个干系，万一你靠不住皇帝又追究起来多麻烦。再说了从我这里一路报上去，程序挺麻烦的，也耽搁事啊。这样吧，大景皇帝还不是太笨，明儿我派人送你上京，你自个跟他说吧，我见你今天在我这说得挺好的，到时候你也这么一说，他肯定能答应。”
小白终究还是太嫩了，对付卓少倾这个老狐狸不是说完道理就能摆平的，只好咬着唇不说话。
“怎么，不愿意？”卓少倾问，“为什么不愿意呢？来大景还只找我，莫非有什么阴谋？我更不能跟你合作了，但是我心胸开阔，我铁定护送你上京见到皇上。”这话他也就对小白说说，其实以简檀的容貌，进京了就全拆穿了，他才不舍得让他上个屁的京。
小白知道卓少倾在要挟什么，大有原来这货对付别人的时候挺解气的，但一旦无赖对上自己，那就是非常憋气。
卓少倾贱贱一笑：“怎样，白先生您是认不认识我呢？”
不认识，真恨不得不认识你！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