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少年番·诡盗【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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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伐，老四昨夜相了个雏，京师的原封货，只索了五个大洋，羡慕伐？我可羡慕的紧。”
“个算嗲格，阿拉昨个相到了个龟婆，龟婆啊懂？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风流了一夜的男人心里总泛着和别人炫耀的念头，对着吹的两个富家弟子说起这个倒也不含糊，两人昨夜皆出去风流快活了一晚，精神足着也乐得分享。
此次从赴京的两人是同乡，原本皆是为了搞几件古董给自家装装门面而赴京，但最初的劲头一过就迷上了女人，此番去的最勤的，当然还是那温柔乡。高一些的姓刘，单名一个三，整日游手好闲；穿着蓝色长衫的姓王名棋，做的是贩卖古董的活计。老客栈多是用木板隔断的，屋里人说着什么，挨着走廊都能听见。不大会，就听屋里人闲扯道：“这几日，阿拉还发现了件怪事。”
“什么？”
“阿拉看见个些妓女房间放着好些古玩，还有官窑哩。”
王棋听着颇不以为然，只道：“假的玩意有什好稀罕的？能让你见着的全是假的，听说北京早就没真货了。”
“嗬，这么说来真货都在土夫子手里握着呢？”
说话间，一个念头在王棋心里划过：都说土夫子手里出真货，何不去找找那土夫子呢？
这日过去，又在琉璃厂转悠了数日，所购古董不在多，大都是些小玩意。同行的刘三早已不耐烦，还未等王棋拿出大洋就来了情绪，二话不说拽着王棋的袖口就出了店门。王棋心下恼怒方挣开刘三，还没待张口，就听刘三道：“走，带你去见样真东西，可比你看上的破烂盘子值些钱。”王棋虽是恼怒，但也得老老实实跟着去。只到了胡同口，王棋脸色方一变。
“姓刘的，你带我来妓院做甚？”
刘三也不顾他，笑嘻嘻地寻了一个妓来，拖着王棋就进了房，也不管王棋脸色大变，就指着那花瓶道：“喏，这玩意才叫汝窑！可比厂里的不知好了多少倍的玩意。”
王棋仔细瞅了两眼，只见瓶上单笔一朵牡丹，瓷胎细致，透明处依稀泛了点翠，造型古朴，也算件真品。他沉吟了半响，问那和刘三打情骂俏的妓：“这么好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寻来的？”
那妓翻了个白眼，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自然是老家那的。”
“你老家在何处？”
“长沙。”那妓眼里攒了笑，“小三儿说你是寻古董的，听姐姐一句劝，有心玩古董，别在北京瞎晃悠了。倒不如在长沙碰碰运气，没准就给弄到宝贝了。”
听了妓的一席话，王棋心痒难耐，当日就退了房，直扑长沙。三日后，进了冒沙井。
一路风尘。
到达的时候，正逢有三个小姑娘在村口摘橘子，十三四岁的年纪，粉色衣服的女孩子在树枝上，轻轻巧巧地把橘子往下扔，穿红色衣服的在下面用衣服兜着，还有一个年龄略小的五六岁的，怔怔地托着腮帮子望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少年番·诡盗【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