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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揭开满世之混沌2 ...

  •   九揭开满世浑沌 (2)

      宋宾在酒吧一层又见到了上次见过的肥肉男人,他见到贾凌和自己时,眼睛是金闪闪的,如同见到了两座金山。宋宾按照贾凌交代的,提了十万块钱出来,每人带五万在身上,做为进场的敲门砖。
      "你确定全都要输掉吗?"宋宾不是心疼钱,只是不理解贾凌的"战术"。
      贾凌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现在还不是赢钱的时候,过一段时间,我会把输掉的全赢回来。"
      宋宾拿眼睛斜贾凌,他已经不能相信贾凌那句话开玩笑哪句话是认真的。
      两个人跟着胖子的助手九鲍进了直达赌场的电梯。九鲍和贾凌早就熟念,殷切地问着:"今儿又带了多少?"
      贾凌倚着电梯门,抱怨:"这小子非要来,我连钱都没取,就兜里的五万。"
      听到五万的数字,已经让九鲍兴奋不少,他抢着给贾凌拎了一打啤酒进了包间,这里已经支起了一张麻将桌子。
      "今天是小鲫哥撺的局子,待会儿你可别乱说话,鲫哥脾气可不好。"说罢去招呼外边儿的人了。
      宋宾皱了皱眉头,低声:"他怎么来了?"
      贾凌并没听过小鲫这个人,问道:"是什么人?"
      宋宾说:"东湾的人,鱼老大的儿子。"
      对鱼老大贾凌倒是有所耳闻,也是靠烟草发家的一支。凭着在曼谷打拼的经历,很是手辣的一个人。
      "有什么关系吗?"
      宋宾也说不清,平日里和东湾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小鲫来不是什么好征兆。
      "你能在他们身上知道什么?你确定要来当小弟?"宋宾一想到自己喽啰的身份,就倒胃口。
      贾凌没说话,飞快在脑子里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贾凌突然问:"东湾的前身是谁?那过去是谁的产业?"
      宋宾觉得贾凌问的奇怪,不过他还真知道这码子事儿:"一兄妹俩,姓冷。"
      "冷?"贾凌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还想再多问一些,门却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呼啦啦进来一群小弟,一张稚嫩的面孔出现在这些人的身后,想必是九鲍说的小鲫哥。
      贾凌还在那个"冷"字里不能自拔,冷不丁被后进来的九鲍推了一把:"快给小鲫哥问好。"
      贾凌这才醒过来,忙点头哈腰:"小鲫哥,小鲫哥。"
      宋宾没好气地瞪了贾凌一眼,对这么大点儿一孩子叫小鲫哥,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样,贾凌宋宾小鲫还有小鲫手下的另一个黝黑皮肤的男人,一同开了局子。宋宾一直注意着贾凌的动静,他真的很静,同以往都不太一样。像是在脑袋里换算着什么。只是他和贾凌一样,一直都在输钱。
      桌上小鲫赢得最多,刚打到南风圈,就按耐不住地开了话匣子。
      "小兄弟,我虽然是鱼老大的儿子,可我和他不一样哦,你输我这么多钱,我是不会给你愿望的。"
      贾凌被这话说得莫名奇妙:"我不太懂,小弟初来乍到,懂得少。"
      小鲫哼了一声,话题已经被黝黑男人接了过去:"鱼哥已经赢了第六场了,看来再没人能赢得了他。这空头支票也得收进自己腰包了。"
      小鲫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说道:"我爸当初在上海落了根,也是听说西街有几个玩儿的不错的练家子,这两年下来,连个对手都没有,他老人家只能放出话,只要能赢他,他就答应对方一个愿望。"小鲫脸皮轻颤了两下:"一个愿望?要说有人要他的东湾,他也拱手想让?"
      贾凌眼前突然一亮,有什么在脑袋里迅速发了芽,他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插了话进去:"这么说,想赢鱼老大的人很多喽?"
      黝黑男人急忙炫耀:"我老大每逢十五都来碰场子,只要你带够十万赌注,就能试试运气。"
      "十万?"贾凌抓住了男人句子里的关键字眼。
      早知道刚好十万,就不进来输钱,直接去大厅观战了。贾凌看了看时间,现在也不迟。
      贾凌从椅子上直起腰,输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痛痛快快赢一场了。
      一个小时后,贾凌揣着不多不少整整十万块钱,走出了包间。宋宾跟在贾凌身后,还在纳闷贾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说输钱的吗?怎么过了南风圈就一个劲的自摸清一色。话说他是怎么做到的,闲暇的时间教一教也无所谓的吧?
      宋宾跟着贾凌出了酒吧,第一时间拦住他问:"不是到大厅看热闹吗?怎么出来了。"宋宾虽然是宋力的儿子,但从很久以前就被禁止出入西街,或者说,那时候的西街于宋宾来说也没有什么诱惑力。只是现在不同了,他参与了一场"迷局"他想做第一个解开谜底的人。
      贾凌神色匆匆,他一边朝着宋宾车的方向走,一边问:"最近的服装店在哪?"
      显然是要乔装一番。
      宋宾会意,先一步钻进驾驶室:"走吧,就在附近。"
      贾凌挑衣服非常神速,一件黑色皮质夹克和一双小羊皮休闲鞋是他在数百件服饰里随意抽出来的,所用的时间仅仅是一分钟,可这两件的价钱却让宋宾吃惊不小。如果不是导购员瞪的那双牛目,宋宾甚至以为贾凌事先来这儿踩了点,要不怎么能挑了全场最贵的衣服?
      "这叫品味。"贾凌站在车窗外朝宋宾摆手,"把卡给我,你先走,我还有要买的东西。"
      宋宾乖乖把银行卡交到贾凌手里,问:"在哪里会合?"
      贾凌却莫名奇妙的严肃起来:"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露出认识我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只当我是个神经病,看热闹就好,不要插手,记住,不!要!插!手!"
      宋宾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心里头有大事件即将发生前的惊觉。
      宋宾如贾凌吩咐的那样,先回了酒吧。恰九鲍站在电梯边,宋宾摆出一副痞样,解释说:"小贾去找女人了,我又取了些钱,进去解解手痒的瘾。"
      九鲍一听说取了钱,忙在前面带路。宋宾却想到了实际性的问题,如果贾凌想乔装进来,那要怎么找人引路呢?
      九鲍将宋宾引到大厅,接了几张小费,满意地走了。刚才还空空如也的赌场大厅,此时已经在正中央围靠了近百人,大多数都是站着屏声静气,只闻得间或的"好"或"漂亮"的喝彩声。宋宾料想,该是鱼老大开局了。凑过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鱼老大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山,胜负就在这两局里。而对手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因为惨败所以面色青灰,丢脸面大过输钱的样子。
      宋宾在外围站了几分钟,那中年就彻底败下阵来,又强撑着样子向鱼老大拱了拱手:"技不如人,佩服佩服!"
      鱼老大肥嘴油舌,听到几句恭维却也淡淡的样子,许是很久遇不到对手,扫兴占了多半。料是如此,也拱手相向:"侥幸,侥幸。"话毕朝经理处瞅了一眼,问:"可还有登台之人?"
      经理搓着手堆着笑脸贴过来:"老大,估计是没有了。"
      鱼老大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意犹未尽地皱了皱眉头,刚要转身,便听见人群里一个年轻的声音:"等等,让晚辈领教一局。"
      仅凭声音,宋宾已认出是贾凌。眼镜朝声源处瞭了一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贾凌刚刚借了他的卡,宋宾以为至少要买一只墨镜才能配得起这身劲装,可贾凌这家伙买了一只口罩算是怎么回事?话说,他在哪儿买来的?
      鱼老大也被眼前这个黑衣黑鞋黑口罩的小子逗笑了,虽然料想这小娃子不是对手,却也有"就跟他玩玩"的想法萌生。
      "小子,钱带够了吗?"经理语气里也认定了"来者必输"。
      贾凌从肩上取下背包,十万块钱尽数倒在码台上。码台上有五台验钞机同时工作,须臾便点清了钱数,十万,不多也不少。
      经理反手敲响侧钟——"开局"
      贾凌上前抽签,抽到的却是"双人麻将"。鱼老大面上轻蔑,已在东家椅上坐定。
      整个大厅尽是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可能全场只有宋宾一个人知道,这必定是一出好戏。
      侧钟又被敲响,好戏开始——
      刚要发牌的时候,贾凌却开口了:"等等"
      鱼老大几乎要笑出来:"小朋友,钱可退不掉了哦?"
      贾凌挠了挠头发,被口罩遮住的脸上,只露了一双迷起的眼睛:"我一会儿还要回家写作业,我看就一局定胜负好了。"
      这句话无疑使得整个大厅炸成了一锅粥,一局定胜负?这小子狂妄到家了吧?宋宾极力掩饰住想笑的冲动,心里头忍不住骂上一句:"别耍帅耍过头。"
      而贾凌对面坐着的鱼老大却不能不冷静地端详一下这个"小家伙"。他言辞狂妄,却并不心虚,似乎料定了成败,鱼老大莫名奇妙地紧张起来,但所谓输人不输阵,对于贾凌的挑战,也只能应下来:"好,一局定胜负。"
      他看到贾凌眼角稍纵即逝的笑意。
      发牌器咔嚓咔嚓地响了两下,发牌小姐为两人分别发了牌。可有意思的事接着上演了,这个黑衣黑鞋黑口罩的黑小子,自接过牌之后便没看过一眼,他甚至连摸都没摸一下,扔哪一张牌就从倒扣的牌里抽出一张。这时人群中有人倒抽了一口气:"盲牌?"
      于是,这个先前不被看好的"黑煤球",瞬间变成了一匹冲破铁律的"黑马"。每个人都踮着脚捏着汗,等待这匹黑马亲手揭开属于自己的牌底。
      鱼老大很久都没感受到的"压迫感"竟然瞬间回归,可笑的是,这种感觉竟然出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贾凌从发牌开始仅摸了五张牌,在摸第六张的时候手指头在半空中停住了,像一个戳开谜题的讯号。他的脸上虽然扣着一只口罩,但那个擒着笑的嘴角似乎所有人都看得见。
      就如所有人预期的那样,贾凌将牌在桌子上一拍——"糊了"
      自己身前码着的十三张牌底,也被贾凌在第一时间揭开。
      人群里有两三秒的窒息,稍后便是集体倒抽冷气的声音,这声音里当然也有早知道胜负的宋宾,只是他没料到,赢得这样漂亮。
      鱼老大盯着贾凌的牌面久久不能回神:"你是什么人?师承何处?"
      贾凌扬了扬眉,答非所问:"除了这十万块的筹码,您可能还输给我一个愿望!"
      鱼老大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他顾不上脸面何存,只觉得胸口的一口气让他几乎窒息:"先把你脸上的东西揭开"
      说着,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去扯贾凌的口罩,贾凌闪身避过,身后已经拥上来七八个黑衣人。贾凌早料到不可能这么轻易脱身,双手在腰间一抽,左手枪口指向黑衣人的领头,右手枪口正对着鱼老大的眉心。
      场面就如瞬间冷冻的三尺寒冰,连周围的人也要愣上个十几秒才想到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似乎是"逃跑"。整个大厅作鸟兽散后只余下寥寥无几的十余人。宋宾显然也被吓住了,他没想到贾凌还带着枪。十几秒的怔神之后,宋宾惊奇的发现,带枪的人不仅只有贾凌一个,靠近赌桌的几个黑衣人每一个都掏出一把枪出来。这些携枪之人里还包括刚才那个油头粉面的赌场经理。
      "筹码我可以让给你,但我的愿望你必须帮我实现。"
      鱼老大拾起桌上的烟斗,自己点上,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只是点烟的时候微微颤抖的手,依然暴露了他的紧张:"把你的愿望说出来听听"他说。
      "这里不行,跟我到里面。"贾凌似乎见到了曙光,迫不及待地要求。
      鱼老大摇摇头:"只能在这里"
      贾凌犹豫了一下,还是不能在人前说出他想说的话,毕竟人多口杂,他怕打草惊蛇。
      "那就对不起了。"
      贾凌扣动扳机,做了个"破釜沉舟"的动作。鱼老大大惊:"慢"他显然低估面前这个小子了:"你可以靠过来"
      "好"贾凌也适时妥协,他不能把时间拖得太久,他靠过去,问:"你在什么人手里买来的东湾?"
      鱼老大不由自己地瞪大双目,尘封已久的记忆从脑底抽丝剥茧般蹿了起来:"你是凌家人?"他怎么早没想到?这西街从前的主人,那五亿宫最厉害的角色,还有他们不可能忘记的仇恨。凌家,也只有凌家。
      鱼老大没等贾凌说话,便已自我确定并急切地问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问句让贾凌既紧张又兴奋,可是接下来鱼老大的话就让贾凌高兴不起来了,只听他几乎声嘶力竭地朝着手下喊:"开枪,快开枪。"
      由于贾凌靠近鱼老大之后,那致命的眉心位置已经下移到了胸口。鱼老大不愧是老江湖,他知道这样的枪口要如何闪避,在喊出"开枪"的同时,自己已经本能地掀起桌子。贾凌的子弹只擦过了桌沿划伤了他的手指,而贾凌却成了众人的活靶子。鱼老大到底也低估了贾凌,在没有掩护体的情况下,贾凌连翻数下,竟然瞬间转移到了通风口。那只容一人的口子不知何时被破锁大开。贾凌一个鱼打挺,便钻了进去。
      鱼老大率先追了上去,除了通风口挡板上的一滩血迹,已再无其他。
      "受伤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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