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像栖息地里的图腾》肥汤圆

2、二 苏小瑞

　　我父亲左臂上有一只漂亮的光头和尚。这个人的思维能力素来是异于常人的，常常老板会叼着根烟瞄两眼父亲手臂上的刺青，嘴里吐出一句：“这丫真的是难看。”

　　我父亲就会裂开嘴笑笑，脾气好的让人觉得，对他生气还不如一刀捅死自己的感觉，真让人痛不欲生……

　　我四岁上的小学，至于怎么样背个书包就吊儿郎当就可以去听穿着大红毛衣绿色棉裤的老师讲拼音的Aa、Bb……这种不知何用的东西，过程我就不详细说明了。

　　只记得在某天老板突然觉得，我貌似过的太舒爽了，看我很不顺眼。把我揪到一学堂前面，送了老师一袋漂亮的水果，再往那女老师清秀的脸庞上喷了两口烟，然后我就可以去听课了。

　　那时候过年逢节不给老师送袋水果，他都会往你的某一科的分数上降个一二分，这让老板分外厌恶，她会在过年物价下降的时候买一堆的苹果，然后一年间分次往外送，因为她身上颇有流氓气息，别人收到的苹果就算是看到青虫探着头在那望阿望，也会很客气地说：“哎哟喂，这苹果真新鲜，看，还有虫子呢……”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脑残，只觉得这老师的眼神不太好。

　　我同桌是个很漂亮很白净的男孩子，叫苏小瑞，名字特别娘儿们。父母是附近高校里的高干，住在漂亮的两层的小楼里，每天会在校门口等他回家，手上还顺带着一袋牛奶。苏小瑞说：“我妈是学生物学的，她说，喝牛奶可以长高。”

　　我的口才十足十的受了老板影响，分外尖酸刻薄，我心里嫉妒的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牛奶，口上不屑的说：“切，你妈妈学生物的？生物指的不就是动物么，养你等于养牲畜阿？”

　　1998年，苏小瑞还会扯着我的衣服义正言辞的跟我说我当年的说法一点都不正确，人也是动物类，人是高级的灵长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