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随风逝，且与影随》单*

13、东风破 五

　　【风破】

　　晦涩的天沉沉的压抑闷闷的心，戳刺凝结的眼泪。

　　“风破将军，恭喜你大获全胜。”
　　“将军着实厉害啊，一出马，短短时日就凯旋而归，真是可喜可贺。”
　　“将军，恭喜你又立了大功。”
　　“听说这次的死伤惨重，不知可是真的？”
　　“这次这么快就解决，其中定有诈，说不定他本身就是叛军之首。”
　　“哼，得意个什么，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些厉害看看，搓搓你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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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两极的话，不管是真心亦或是虚情假意，我径直走到殿前。
　　尚书宋钟高兴的走过来，炫耀的说：“风破，恭喜你又立了大功。真不愧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啊。不知道冬儿现在可好？是瘦了还是胖了？过些日子叫她回娘家让我看看。她那些娘和姐姐们想念的紧。”
　　我仍是一张严厉的脸，聛睨他一眼，我懒得理会他，连虚应也没有，继续往前迈去。知道四周的讪笑让他气得直咬牙、猛切齿，心底的咒骂更是难以入耳，我也无动于衷。
　　“风破哥哥——”远远地传来水灵兴奋的叫喊声。
　　我停住脚，等她飞快地跑到我面前。
　　“风破哥哥，传说是真的吗？”她气喘吁吁的粗喘着气，问。
　　我扣住她的手，轻功一施，带她离开前殿，来到后殿僻静的地方。等她冰雹似的话劈劈啪啪的嘣出来。
　　“风破哥哥，你真的愿意让冬儿嫂嫂生下你的子嗣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手舞足蹈的说，“冬儿嫂嫂什么时候才可以生下小娃娃呀？要多久？也要像梅姐姐那样十个月吗？不能早点吗？？”
　　我点头。
　　“风破哥哥，你放心，若出了什么事，我阎水灵决定不会袖手旁观。当年的事情是我尚未出世帮不了忙。现在我长大了，一定会打抱不平！”她拍胸保证，随即揉抚着胸口，皱脸嘀咕，“好痛呦，早知道就不要拍得这么重。”
　　无声无息地，枝上的叶悄悄的凋落。
　　我严肃的警告她：“到时候你什么都不要插手，除非你想天翻地覆。”
　　她吐舌头不答，压根不听我的警告，径自说道：“魔人的小孩该属于哪一界呢？好想知道呦！会不会像杀戮那样属于母系那一界？”
　　“水灵，必要时，我会将你封印或者交给你哥哥禁足！”我厉声喝道，不悦她的不知轻重。当年的那件事情几乎毁了仙魔两界，连其他几界也受波连不轻。
　　“风破哥哥——”她不依的嘟囔道，“你不能这么做！哥哥、傲寒、寒轩他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公平！！”

　　一阵热气煞来，地上的草渐渐枯萎。

　　我横眼扫视，不动声色，静观其变，说道：“你先回去，我有要事要去处理。或者去陪陪宋冬，她现在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好，看在冬儿嫂嫂的面子上，我就听你这么一回。”说完，她在眨眼间消失无影无踪，瞬间离开。
　　我横眼扫视四周，震袖一跃冲天，回到魔界。一道黑影在我离开时也紧随我而去。

　　毒蛇吐纳着火红的毒信，艳丽的花纹昭彰它的危险；秃翅满翼的各色飞禽在争斗盘旋，獠牙狰狞的低级魔物在俯伏，任上等同类踩踏屠杀；容颜妍媸、环肥燕瘦的半裸少女在黝黑泛红的溪水中嬉戏、干活、残杀；手提重器、高矮瘦胖的男子一丝不动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嗜杀的血液在隐隐涨动，随时爆发，渴望鲜血的淋漓。
　　在巍峨耸天、阴森诡异、危险莫测的魔宫中，无畏的迎视现任的魔王，与着昔日的伙伴——三魔君对峙，我面色冷硬。
　　“很久不见了，风破。这些年过的可好？”冷邪的讽笑声从黑暗中传来，带着狂妄与高傲，不可一世、放浪不羁。
　　我瞥视四周，不认同地说：“你比吾王更是放浪形骸。”
　　“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却又慢条斯理的，“你的王不就是寡人吗？风破，在人界这些年，你越活越回去、越活越迷糊了。”
　　“不，在我心中仅有一个王，那就是黑魔仲天。”我坚定的说。
　　“即使在人界为人臣子？”他邪魅的挑眉，说，“说的也是，区区人类岂配为你的王。”
　　“风破，你真的要无理取闹下去吗？”水痕颇语带劝解的说。但话才落下，便招来他的一记快得看不清的巴掌。
　　“谁准许你插话了？嗯？”他扬眉，鬼魅的问。
　　“属下知罪。”水痕单膝着地，恭敬的回道。
　　“你们全都退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挥一下手，他换了个坐姿，更是庸懒魅人。
　　在他们退下后，他与我对视盏茶时间，说道：“那杂种过的不错呀。却也忘恩负义的拖你下水，陷害你于进退维谷间，左右不是。”
　　我闭口不答，隐隐震怒。他能为王，自是不可小觑，却不料这般放肆狂谑。若是他人，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几回且尸骨无存。他，普世之下可比拟者屈指可数，和吾王亦不分轩辕。
　　“那丫头很像她母亲吧？可谓是一模一样。”他看似自言自语，又似挑衅的说，“你说，寡人以猎杀为乐，倘若能将她占为己有的话会何等有趣？”
　　“你奈何她不得。她非常人。”我坚信的说。
　　他不怒反而狂笑，收笑后，风轻云淡的问：“你真要让那低贱的凡人为你生子？”
　　我僵直的说道：“是又如何？虽斗不过你，但我绝不会束手就擒。”
　　“很好，不是吗？”他懒懒支着下巴，说，“放心，在她生子前，寡人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但其他人就不可保证了。莫让寡人空期待一场呀，风破。让寡人好好的看场游戏，在心动时可以参一手解解闷。”
　　我临去前说：“我们不是你解闷玩耍的旗子。若吾王苏醒时，一切不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