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之戚顾篇》绯村如霜

5、10-12

　　10
　　杨无邪把资料放在桌面上，“我们已经成功地把厉氏药业逼得快走到无路。”
　　这时，顾惜朝嘴角上扬得得意的笑容。他就要让那些伤害妈妈跟南星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戚少商看了看顾惜朝，然后发现杨无邪的欲言又止：“怎么了，无邪？”
　　“有可靠消息指出，有桥集团也在暗地里收购厉氏药业。”杨无邪说这话时，眉头紧皱。
　　“有桥集团的新任CEO好像是方家少爷。”戚少商微眯着眼，“他曾经在短短一个月之后把成氏企业低价收购，当年的他才二十岁。他不是一直都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顾惜朝不是很了解，但是看到戚少商与杨无邪的纠结已经明白这个叫“方应看”的人有多可怕。“方应看是什么人？”
　　“你应该听过谈笑袖手剑笑血，翻手为云覆手雨。”看到顾惜朝的点头，杨无邪才继续说下去：“那句话说的就是方应看。只是方应看出手，就从来没有失手。有桥集团在十年就开始以掳夺的方式侵入着各行各业，居然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就是方应看。而且，方应看的年纪，比惜朝还要少两岁的。”
　　听了这里，顾惜朝怔了一下。十年前，方应看应该只有十五岁吧。
　　戚少商摇了摇头，“惜朝，不要跟方应看发生正面冲突。”
　　“你是要我放弃收购厉氏的计划？”虽然知道方应看是一个怎么可怕的人，但是顾惜朝要向厉家报复的心从来没有断过。
　　“没有要停计划，只是让你小心一下方应看。”戚少商摇了摇头说，“四年前，方应看为了得到成氏企业，害得成家家破人亡，成家唯一的独子出了车祸，从此坐在轮椅上过日子。那一年，那位成家少爷才十六岁。”
　　看到顾惜朝的愣怔，戚少商又说：“无论发生什么，你也要记住，你身边还有南星跟阿姨。”
　　听到这里，顾惜朝的心一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家人，尤其是刚刚才康复的弟弟。“我会注意的。我准备下午的会议内容，先离开了。”
　　等顾惜朝离开之后，杨无邪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你打算由着他来？要是当年他没有跟着顾愉意离开，他应该是姓厉的。”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惜朝。虽然他跟方应看一样都是惊世绝才，但是他从小就被顾阿姨与南星缠着了心，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至于方应看，我看我们还是注意一下他的动向。”把刚才讨论的资料放到一边去，戚少商才说：“我听说，厉氏那边请来无情公子来对付我们跟方应看。”
　　“无情公子？那个传说中不露面却能轻易击退对方的商业天才？”对这个被渲染得像神一般的人物，杨无邪是很有兴趣的。
　　“是吗？不过，我是担心因为这个人与方应看的出现，会把惜朝的心扭曲起来。不，也许这一次，会让他看清楚什么是商业。”

　　厉南星觉得，他跟陆小凤一起的事，应该要跟顾惜朝说明的。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于是陆小凤跟戚少商就这样出现在今晚的餐桌前。毕竟，妈妈最听哥哥的话，所以只要哥哥那关过了，那么妈妈那关也不会很难的。
　　不明白为什么戚少商与陆小凤都出现在这里，顾惜朝也没什么反对。对他们一家来说，戚少商与陆小凤是救南星的恩人，要不他们出钱让南星到英国治病，也许南星现在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不过，南星明明说过有事跟他说，不方便在妈妈面前就叫了他出来附近的宵夜店里。只是，为什么连戚少商与陆小凤也叫过来。
　　看到顾惜朝的皱眉，戚少商率先开口：“南星，你的新工作怎么了？顺利吗？”
　　“呃，还好。谢谢你，戚大哥。”戚少商帮厉南星找了一份在图书室里工作的。本来是有更好的，只是考虑到厉南星的身体情况就只好给他选择这工作了。
　　对于戚少商的“献媚”，陆小凤更翻白眼，只是吃着眼前的糖醋排骨。
　　顾惜朝直直地看着聊得正欢的两人，心里更是闷闷的，上次的心痛感觉又袭过来。只是这一次是一丝丝地抽打着他的心脏，连最爱吃的炒蚬肉他也吃不下去。
　　“南星，你有什么话要跟我？”只想快逃离这个场面，顾惜朝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呃？”终于被哥哥挑起主题了。偷偷地看了一眼只知道猛吃的陆小凤，厉南星真的想翻白眼，这家伙摆明要把问题推给他自己处理。“哥，我.......我有喜欢.......不，是恋人了。”
　　埋头猛吃的陆小凤终于露出一个微笑了，戚少商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要是顾惜朝在知道弟弟跟陆小凤这个混蛋恋爱而发难，戚少商的作用就是负责控制这个“发难”的。
　　“是吗？”想起前几天戚少商好像也暗示过的情，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是顾惜朝的呼吸还是有着难受。“那带他过来，给哥哥跟妈妈认识一下好了。”
　　“但是........但是他是一个男的.......”
　　听到这里，顾惜朝倒水的手一滑，手上的水壶倒翻在桌面上。
　　眼前滚烫的茶水要流向还是有点怔仲的顾惜朝，戚少商连忙把用手隔开茶水，把顾惜朝拉离座位，嘴里不忘地骂着：“你发什么呆？南星只是爱上一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大错！”
　　看到这样的顾惜朝，厉南星的脸立刻暗下来，难受的表情立刻浮出来。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先注意一下眼前发生的。原来是戚少商的手被烫得通红着。
　　“戚大哥，你的手烫伤了！”
　　听到厉南星的话，顾惜朝也注意到戚少商红得像红烧猪蹄一般的手，立刻捧起来：“你怎么把手放在热水里的！”
　　“还是去医院吧。”陆小凤已经拿出车匙，准备去开车了。
　　不过，这个时候顾惜朝终于近距离看清楚戚少商一直当作宝贝一般的四叶草。“你.......这个四叶草怎么得来的？”
　　没有留意到顾惜朝有点苍白，有点怔仲，有点难以置信的表情，陆小凤没想到这个时候顾惜朝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随口地替戚少商回答：“那是少商的梦中情人送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着这位初恋情人。”
　　“这是南星小时候不见了的手链，上面还有着南星的名字。”
　　这一下，四人都完全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11

　　无情好奇地看了在苦恼的戚少商一眼，问：“你的意思是，你发现你一直找的初恋情人居然是你表哥陆小凤的情人？”
　　“呃，应该是这样吧。”
　　戚少商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我怎么可能跑去跟凤凰抢人！”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厉南星就是当年那个他立誓要保护的天使，现在竟变成他的“嫂子”。
　　“那你是不是想为了达成小时候的诺言就把陆小凤的情人抢过来？”无情的声音依然清冷，一点都没有被戚少商的苦恼而影响到继续喝他的茶。
　　“呃，这个这个。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对不起凤凰的事，但是.......”这是他多年来的愿望，找到那个给予自己希望与勇气的天使，只是没想到那个天使居然是兄弟的恋人。
　　用力地抓着头发，戚少商烦恼得要命。
　　无情继续没有表情地喝着他的茶，“要不，你去泡了南星，那么事情就完了，你就不用纠结了。”
　　“咦？这种事有关背兄弟的原则，而且凤凰对我一直都很好。”戚少商再用力地抓着头发。
　　这时，跟他们已经约但因有事迟到的陆小凤慢慢地走过来，然后对着有点尴尬的戚少商打了一个招呼。“无情，你怎么突然从伦敦飞回来的？”
　　“为了厉氏药业来跟你们风雨楼过不去。”无情依然很淡定地说着，一定也不担心下一刻会被砍死。
　　“啧！最知道当年送你出国的时候把你从飞机上踢下来。”陆小凤揉了一下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才二十岁的小鬼，而不是被称为“鬼才”的商业杀手的头。
　　坐在戚少商对面，陆小凤正色地说：“少商，这几天我跟南星都想清楚了。南星发现，原来他对我的爱只是一种依赖，回来之后这种依赖已经不开始不存在。他觉得在伦敦治病的时候，因寂寞而产生爱的根本就不是真爱。而且，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留了一个位置给当年那个接过四叶草的孩子。所以，我跟南星分手了。”
　　“呃？凤凰！”对他们的分开，戚少商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
　　“少商，我把南星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待他。南星是一个很美好的人来的，绝对是天使。”说着这话时，陆小凤带着太多的真挚。
　　戚少商完全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边的无情继续喝茶，完全不发表任何意见。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厉南星居然出现在风雨楼的办公室。
　　率先看到厉南星，杨无邪过去打招呼：“南星，你来找你哥吗？”
　　带着羞赧，厉南星的脸微微发红，“我.......我来找戚大哥的。”
　　“戚总？”杨无邪带着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说：“他正出来，在跟顾经理谈着一些细节。”
　　杨无邪的话音未落，戚少商与顾惜朝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南星，你怎么来了？”顾惜朝连忙走向弟弟。
　　“哥，我......”偷偷地看了一眼戚少商，厉南星的脸涨红得狠，最后低下头，声音也变得小声了：“我是找戚大哥的。”
　　看到厉南星这副羞涩的样子，杨无邪忍不住取笑说：“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是来向戚少商表白的。”
　　“........”在杨无邪说完这话之后，厉南星居然红得连耳朵都红了，只是一直低着头。
　　“咳咳。”杨无邪轻咳两声，然后恨恨地瞪了戚少商一眼，“想不到，你挖墙头居然挖到自己哥哥那里。”
　　“这个这个........南星，你想清楚没有？”戚少商在杨无邪的鄙视下，汗流浃背地问。
　　不敢看他们，厉南星只是一味地低着头，“.......嗯。”
　　看着这样的弟弟，顾惜朝总觉得不对劲，正要说话时，陆小凤就出现了。
　　只是陆小凤一脸悲痛地看着他们，最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呃，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好了。”
　　“凤凰.......”像小孩做了坏事一般，戚少商心虚地叫了一声陆小凤的名字。
　　一手扯着顾惜朝，陆小凤还是强颜欢笑地说：“我们离开不要防碍他们，防碍情侣直走路会被猪踢哦。”

　　顾惜朝不明白为什么要跟踪戚少商跟厉南星，更不明白为什么连杨无邪也跟着跑来？
　　看着走在公司附近的公园里的两人，顾惜朝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他跟来的主要原因是，为什么刚才厉南星要撤谎？他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说假话，什么时候说真话？
　　“什么时候变成四角恋的？我明明一直都有围观的。”杨无邪不服气地问着身边的陆小凤。
　　“说明你不够八卦啊。杨总管，看来，你真的是浪得虚名，连剧情趋向狗血化吗？”陆小凤死死地盯着前面走着的两人。
　　“那请指教现在是什么剧情？”
　　“以四叶草订情，可惜两小无猜被分开多年，在错综复杂的剧情下两人相认。”
　　“果然狗血。于是，两人在多年后相见后，已经各有恋人，然后在多方的阻力终于在一起？”
　　“喂，陆小凤，你到底要南星做什么？”顾惜朝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
　　“去泡姓戚那只猪啊。”
　　“啊？”顾惜朝有点愣住。“你居然教南星做这种事？！”
　　“呃，用词错了，对不起，顾公子，小人知错。请允许小人再说一次，应该在帮少商完成他的心愿，这是一段狗血，呃，应该是美丽的四叶草情缘啊。”说完这话，陆小凤在又吐槽一句：“狗屁！”
　　“........”顾惜朝看了陆小凤好一会儿，才凉凉地说：“你的脸在出卖你的心灵，你在诅咒他们。”
　　望天的杨无邪来了一句：“他本来是男主角，因为狗血的四叶草情缘沦落为小三，你说他能不诅咒吗？”
　　“..........”

　　12

　　“惜朝，等一下一起去吃饭吧。”
　　会议一结束，陆小凤以最帅气的笑容邀请正准备离开的顾惜朝一起午餐。
　　陆小凤的邀请，让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尤其是戚少商。
　　说实话，顾惜朝觉得自己跟陆小凤真的不是很熟，不过对方在伦敦的时候一直照顾着南星。情理上，应该是自己请对方的。
　　“好的，那要去什么地方吃饭？”
　　听到顾惜朝的答应，戚少商莫名其妙地怒气冲天，正在说什么的时候，厉南星突然出现。
　　“戚.......戚大哥.......”厉南星涨红着脸，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点涩涩，有着害羞，轻轻的，软软的。明明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小男生。
　　“呃，南星，你怎么来了？找惜朝吗？”本来要阻止陆小凤与顾惜朝出去的，因为厉南星的出现，戚少商有点不知所措。他可以面对再可怕的敌人，可以面对奸猾狐狸的老谋深算，就是面对像厉南星这种单纯的人就无法应付，连大声一点说话都怕伤了对方。
　　“我......我来找戚大哥吃饭的......”
　　“呃，这个......”求助看了顾惜朝一眼，戚少商面对这个突然说对自己有倾慕之情的小朋友，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看了看戚少商的求助，顾惜朝带着报复地来自己的弟弟面前，用着戚少商从来没得到过的温柔语气说，“南星，你要跟戚总出去吃饭吗？那么，愉快一点吧。”说着，看了看身边的陆小凤，开心地笑着，学得戚少商私下对陆小凤的称呼，“凤凰，我们快走吧。”
　　陆小凤看着戚少商一脸呆相，同时偷偷地给厉南星一个鬼脸，连忙跟上顾惜朝的脚步。
　　看到陆小凤跟顾惜朝离开，戚少商又急又气，但是无法留一脸无辜在等待自己答复的厉南星。

　　“说！”在点了餐之后，顾惜朝想也不想地对陆小凤逼供，“是不是你让南星这样做？”
　　“做？做什么了？”面对顾惜朝的逼供，陆小凤一于装傻。
　　顾惜朝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陆小凤跟厉南星在搞什么？陆小凤要作弄戚少商，顾惜朝不反对，但不可以带上南星。“南星不会撒谎，他每次撒谎都会脸红口吃。所以，说什么对戚少商有倾慕之情，你认为我相信吗？”
　　本来以为厉南星喜欢的戚少商，但是昨晚他就听到厉南星偷偷地跟不知道是谁在聊电话，内容大概是要作弄戚少商。到了今天，他就十分肯定这个人一定是陆小凤。这家伙居然教唆南星去作弄别人！难怪戚少商老是这家伙没安好心。
　　南星明明很乖的，现在居然学会了说谎也学会了作弄别人。眼前这家伙，真的不可饶恕！
　　“我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撒谎就要逼真一点，不要老是脸红，老是低着头，他就是不听。”说到这个，陆小凤可是有意见。
　　“以后你不要再让南星做这种无聊的事！”一听到他乖巧的弟弟要学坏，顾惜朝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不急。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跟南星谈谈，不能再让厉南星去接近陆小凤这个混蛋。
　　“嘻嘻，只要让戚少商不再想什么四叶草恋人就行了。”陆小凤喝了一口水，然后再说：“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一个脸面可憎的男人YY吧。”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不准有人打他的南星主意，就算是戚少商也不可以。
　　顾惜朝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陆小凤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弟弟似的。除了公事上，其余时间都会跟戚少商对着干，有时候还会以作弄戚少商为乐。有几次，他看不过去，为戚少商解围。
　　仿佛明白顾惜朝在想什么，陆小凤还是嘻皮笑脸，“不是所有做哥哥的，都像你一样把当弟弟的那个保护得几乎要窒息。”
　　对陆小凤疑似控诉的说话，顾惜朝危险地微眯着眼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陆小凤，你的意思是说我对南星保护过度？”
　　“也许吧。我在英国的时候，还真的见识到南星那安静得几乎要忘记他存在的性格。”回想当初厉南星初到英国时的不安，陆小凤不得不自责，但对顾惜朝也有着不满。就因为顾惜朝的影响，厉南星才会是那个让人纠结得要命的性格。想想自己在英国花了多少时间与心机才抱得美人归的过程，他真的想掀桌发泄。为什么不去揍顾惜朝？咳咳，好歹那是南星的大哥，怎么好去揍大舅子呢？所以，只要掀掀桌就好了。
　　听到陆小凤的话，顾惜朝的眼神变得更冷了。厉南星是自己的弟弟，他当然了解弟弟那安静的性格。若不是有着心脏病，南星绝对可以健康地成长。不过，陆小凤刚才的话里，好像在说他冷落过南星一段时间。当初自己放下自尊去求这个人在伦敦的时候照顾弟弟，却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负责。
　　“你在伦敦的时候，经常把南星凉在一边？”
　　看了顾惜朝那压抑怒火的表情，陆小凤不顾大庭广众，居然解下了领带，解开白色衬衫的扣子。
　　“你.......你干什么？”没想到陆小凤会有这个举行，顾惜朝吓住了，同时也觉得在公共场所脱衣服是十分丢脸的事。
　　没有真的把衣服脱下来，陆小凤只是把胸膛上的刀疤给顾惜朝看。
　　“这是什么？”要是武侠小说里，男人有几条疤痕是正常的，要是在现代尤其像陆小凤这种二世祖，怎么会在身上有疤痕？
　　“这是在伦敦的时候，为了你弟弟而被人砍的。”效果已经收到了，陆小凤就开始扣起纽扣。
　　“你们在伦敦到底发生什么事？”看到那伤痕，顾惜朝可以想有多惊险。那么，南星会接受得了那时候发生的事吗？
　　在陆小凤要解释的时候，戚少商与厉南星居然出现了。
　　“陆小凤！你到底在做什么？在公共场所宽衣解带！”戚少商没有说出口的另一句话是：陆小凤这个禽兽！干什么在惜朝面前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