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筷子与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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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紧张的手都没地方放：“回、大人，小的昨夜值得是夜班，晚上刚好跟弟兄们巡逻到那里，小姑娘的惨叫声一起，我们就听到了。”像是怕湛不归不信似的，又补充道，“清晨，湖边很安静，虽然画舫是在湖中央，但在岸上也是可以听到的。”
“哦----”湛不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别暮离在人群里看着，不会这样就信了吧，骚年！
“那你是在距离湖不远处听到的声音咯？”
不清楚湛不归问这话的用意，李辉答道：“是。”
“是多长的距离呢？”
“大概……半里地的样子。”
“啊。”湛不归恍然大悟，在李辉以为他就要相信他的时候说一句，“那你又何以落在了那么多人后面才到？”
“……”
别暮离听到这里，终于正眼的看向湛不归，却见其年轻态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这……”李辉终于慌张的趴在地上，“大人赎罪，草民罪该万死，不该在巡逻的时候拉着兄弟们去喝酒，不该失职从而造成此祸酿成，草民知错，请大人责罚。”反正那人说过，会保住他。
湛不归指腹摩挲着下巴，一遍一遍的划过。
别暮离在外面看的淡疼，暴跳起来直接扯开人群就想往里钻。
“你做什么？”即墨秋寒拉住她的领子。
“救人哪，那是我的上司。”
即墨秋寒已然习惯了别暮离出口就是奇异的词汇，学着说道：“大宝丝在这里。”
“……噗哈哈哈哈”别暮离不客气的捧着肚子笑的泪汪汪。不上档次的举止惹得周围百姓纷纷围观。
即墨秋寒冰眸眯了眯，危险的光便透了出来，伸出臂弯夹住别暮离的脖子往怀里带，边说：“住口！”恶狠狠的声音配着微微红了的脸，特么的叫别暮离不厚道的爆笑出声。
这边的骚动引起湛不归的注意，仔细的看了看，再揉了揉眼睛，是皇帝和新上任的李大人没错。
一个身形伟岸，一个身娇腿软，暧昧至极的画，必须叫他往歪了想！
“咳。”假意咳嗽两声，湛不归继续问道，“传萱暇。”
萱暇，就是现场唯一活着的姑娘，也是唯一有可能目睹了整个凶杀案的姑娘，除了凶手之外。
很快，人就被带了上来。短短几天的时间，这姑娘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纤瘦的身体更是变得弱不禁风，走起路来都摇摇欲坠。
“事发当日，是你陪着景大人一起喝酒的？”
萱暇看着旁边立着的景忘尘，蓝衣布袍没有多余的表情。
“是。”声音也微微的发抖。
“为何当日船上只留了景大人和你们两个？”这两个里，也包括了死者。
“回大人，当日景大人喝多了，不想离去，其他大人看景大人一直拽着我与晌樱，玩的很开心，便多许了银子叫我两留下陪大人，谁知道……”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再问你一遍，你可看清楚了是景大人杀的人？”
“是……”
“泥煤的！”别暮离再也忍不住跳起脚来，即墨不察，直接叫她跳过了边界，绕开了侍卫。
“李大人？”湛不归看着堂下白衣俊秀的新任少年郎，发微微乱，气微微喘。
就刚刚那一刻，他确实怀疑这人是通过什么手段上位的。
“湛大人？李暮不才，也想学着湛大人一起，审官定案，毕竟，景大人是我李暮日后的上司。”别暮离一口气说完，满大堂及外面的百姓都在盯着她。
湛不归看一眼外面的即墨秋寒，却见其微微点了点头，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他没什么不可。
“李大人何以肯定，景大人是无罪之身。”
别暮离挑挑眉，不答，直接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萱暇。
“你亲眼所见景大人捅死了你的小伙伴？”
萱暇点头。
“你亲眼所见景大人用剑捅死了你的小伙伴？”
想了想，萱暇摇头。
“你亲眼所见景大人用锥子捅死了你的小伙伴？”
萱暇摇头，强作的镇定，开始摇摇坍塌。
“你亲眼所见景大人用筷子捅死了你的小伙伴？”
湛不归无语的瞥了眼外头的即墨秋寒，上次不是说了是刀是刀的嘛！
萱暇再一次摇头，她一点也摸不清楚面前女人的用意。
“你亲眼所见景大人用刀捅死了你的小伙伴？”
问到这里，萱暇眼睑微微搭下，却还是不失速度的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代表了真理，在神圣的法庭之上，作为真主评判你的所有标准。”别暮离突然俯身低低的对萱暇扯道。
萱暇被别暮离突然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小心翼翼的点着头：“知、知道。”
别暮离又盯着她看了良久，却见其身子一动不动。
这姑娘看着柔弱，却也不可小瞧，绝对是可供怀疑的人之一。别暮离如是想。要是颜行风那厮在就好了，上面的审讯法也是偷偷学的他的，再配上她的专业知识，两人合作的很愉快。
而面前的这个人……别暮离抬头扫了眼湛不归。
“李大人，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别暮离又走到捕快李辉面前。
“昨晚上，李辉酱是在哪里潇洒呢？说说，我也去凑凑热闹。”
“回大人，小的在湖不远处的酒肆，跟几个弟兄喝酒聊天。大人，求大人放过小的，小的玩忽职守，小的知错……”
别暮离摆摆手，示意他停下。
这厮有点小聪明，知道说离湖不远的酒肆，这样即使日后找人作证，也是人证物证俱在，且也确实，容易听到湖边的骚动而赶过去。
可总觉得，她有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再看一眼地上的萱暇，却见其头低着跪的笔直。
“萱暇？”
“民女在。”
“假如是你参与这起案件，你会使用剑吗？”
此问一出，萱暇大惊失色：“大人，民、民女没有……”
“回答。”
“不、不会。”
“假如你参与这起案件，你会使用锥子吗？”
萱暇不说话，面无表情。
湛不归听到她这无厘头的问法，默默看了眼外面的即墨秋寒。
“假如你参与这起案件，你会使用筷子吗？”
萱暇面试极为诚恳与真诚的摇摇头。
“假如你参与这起案件，你会使用刀吗？”
刀是这场本案的作案工具，萱暇自然也知道。别暮离这样问，本来就是想看看萱暇听到这个问法的反应。
果不其然，其眼皮明显的耸拉了下来。
如此，别暮离心里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筷子与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