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32 转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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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也同对着短信看了很久，才皱着眉头把目光移到发件人上。
林悸川。
他紧紧握住话筒，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那双无形的推波助澜手，似乎一点点有了眉目。
想来是肯定的。他的计划虽然周全，但真要用心也不会一点都查不到。他害了周国邦，可周国邦却认为是自己站错了队，得罪了上面的人。方也同上次在病房见过孙绍彦，当时只觉得眼熟，后来在电视上看到才想起来，这是泾省的□□。虽然周国邦这事闹得很大，但要真有心压下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类似的前例还少么？可爆了视频，交了检举材料，上头立刻就查办了他，这种速度绝不仅仅是公事公办。
那么，这一切，都是林悸川在背后帮他？难道林悸川一直知道他的打算？
可两人见面的次数分明不多，也没有太深入了解过，对于他这个无闻的高中生，就算真的找私家侦探来查，林悸川也不可能对重生后的他了如指掌。
原因只有一个。
也同对着那条短信发呆许久，才急忙打通林悸川的电话。
“小同？”那边倒是很快就接了起来，也同心里慌忙，急迫想问很多问题，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顿了一会，方也同才试探性问：“林大哥，你喜欢玩游戏吗？”
“很少，怎么了？”
林悸川略显寒峻的声音似乎有种能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也同急迫的心立刻平静了许多，但他今天打定问出真相来。
干脆，心一横，说：“有很多人都很爱玩游戏，比如劲舞团、开心农场、植物打战僵尸、神庙逃亡什么。”这些游戏03年都还没上市。
林悸川回：“听起来很有意思。”
“林大哥你没玩过？”
“没有，CS和魔兽倒是接触过。”
方也同还是不死心，他总觉得林悸川也是重生的，今天他一定要验证。
“那林大哥，你觉得以后的手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或许会更方便。”
“是啊，我猜一定可以触摸操作，屏幕显示会更清晰，上网速度会更快，比如我知道有个手机叫iphone，林大哥你听过吗？”如果没记错，iphone是乔布斯在07年才推出的。
“抱歉，我没有听过这个手机。”林悸川说道。
“可是……”方也同不甘心，继续追问：“林大哥，你觉得1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林悸川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想了片刻，他才说：“算命的都说我活不过30岁，如果我真能活到10年后，那我一定告诉你我的感受。”
这话瞬间浇熄了方也同心中要问个究竟的火苗。
他喃喃道：“那你刚刚发给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林悸川愣了下。“什么短信？”
“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难道这条短信不是你发的吗？”
林悸川静默了一会，才浅浅笑道：“应该是钟特助的恶作剧，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刚刚让钟特助寄过去。”他顿了顿。“怎么了？”
方也同心里最后的那点希望破灭了。他忙说：“没什么，就是问问。”又问：“你给我寄了礼物吗？”
“嗯，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小同。”
“谢谢。”
方也同难掩失落，他两次试探林悸川，得出的结果都一样。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他呢？而林悸川，难道真的会在30岁之前挂掉吗？想到这个可能，方也同直觉不想面对，心里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
他当然不会想到，远在A市的林悸川放下电话后，对钟特助吩咐道：“今天帮我去寄份快递。”
2.
性/爱视频的事情还造成了一些余震。因有2名主犯都出自方也同的学校，使得该校陡然间臭名昭著，网友们都说这所学校是个强/奸犯养成乐园。加上事发后，又牵扯出了之前学生跳楼的事情，调查表明校长有意隐瞒真相，颠倒是非，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因此，上头的一纸文件下来后，校长被免职了。
这件事情以后，方也同去学校竟然受到意外的关注。
外人都知道他是方大宝的堂弟，加上不知是谁放出的声音，竟说方大宝对方也同有过兴趣，因此，这段时间，方也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一时间，同学们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他其实并不在意，他本身就对现在的同学没太多感情，只是希望能安静的度过高中生涯。然而，这样的负面关注，不可否认，依旧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比如，经常有不明就里的同学，用审判者的腔调，在他面前冷嘲热讽：“就他啊！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堂哥都那样了，他能好到哪里去！八成是一伙的！看他装的老老实实的样子，骨子里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又比如，没过几天，班主任找他谈话了。
也同的班主任魏四光是个严肃的老学究。也同之前成绩很不好，虽然这半年有一定的好转，但在魏四光心里，“方也同是差生”的固有印象并没改变。魏四光很爱找人聊天，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能让学生们痛改前非。因此，每次月考之后，他都拿着成绩单挨个找班里同学谈话，脸皮薄的女同学经常被他骂哭。
魏四光让方也同在办公桌对面坐下，他咳嗽了一声，清痰后才拉长音调说：“方也同，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方也同知道他今天找谈话的目的，因此，斟酌着说：“学习上没有遇到太多的困难。”
“哦！”魏四光今天似乎对学习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他扶了扶鼻子上的老古董方框眼镜，说：“我听人说，你最近状态很不对。”
方也同否认。“我自认为状态还不错，不知道老师指的是哪个方面？”
魏四光从玻璃瓶底眼镜后大量面前的学生。至始至终，他都表现的很冷静，话不多，脸上丝毫不见惶恐。而他越是这样，那双眼睛就越显清亮。这样的眼神，像照妖镜一样，竟让魏四光有种被审视的错觉，仿佛那点小心思都暴露在他这样平静的眼神中。
而问出问题后，方也同不仅不老实回答，还打着太极，抛出问题给他，魏四光感觉到自己在谈话中被压制，在他看来，这是对他这个班主任权威的挑衅。一时很是不快，口气难免有些冲：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一些坏风气带到我们班级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来学习的。”
方也同微愣，说：“老师，难道你认为我不是来学习的？”
魏四光怔了下，表情严肃的说：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方大宝那件事情出来后，我都还没找过你谈话！你堂哥出了这种事情，你就要知道避嫌！如果你把从他那里带来的坏风气传给班上其他人，那会带坏我们的同学。希望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给其他同学误导。”他语气很重，话出口，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面带忧色看向他们。
魏四光能说出这番话，方也同并不觉得吃惊。前世就是这样，也同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可魏四光非但没有疏导过他，反而要求方也同不要把悲伤的情绪感染给其他同学，因为大家都是来学习的。也同当时刚失去父母，心情本就低落，因他这样的态度，上学逐渐变成一件压抑的事情。
方也同直视着眼前的班主任，一字一句说：“魏老师未免太看得起我，我来学校是为了学习，没有时间做魏老师所说的那些事。”说完，他站了起来。“如果魏老师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回去上课了。”
学校的气氛虽然压抑，但方也同两世为人，对这些自然不会太在意，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学习考试。
最后，高二期中考试的成绩终于出来了，方也同在全校排名第40，比之前的月考进步了一些，虽然还没有达到他的期望，但这样的成绩让本来打算在这次考试后揪他小辫子的魏四光，也没了机会。
3.
转眼，就快要过年了。
方也同放了寒假，而方也宁的公司也难得放了7天假，04年的新年，将是他们一家在老房子里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方妈早早就开始准备年货，一时间，家里盛满了各种有年味的食物，东西多的夸张，站在大门口都能闻见香味。
这样的气氛让全家人的心情都很舒畅，谁知，离过年还有5天的时候，方奶奶却找了上门。
儿子方家强负债累累，最爱的孙子方大宝又犯了罪被关押，方奶奶被气得中风，住院近1个月才能走动。
这会身体好些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上门找方伟明算账。
算什么帐呢？
方奶奶的想法让人无法理解。早先，方家强抢了方氏的订单，她说做生意兵不厌诈，家强这是有能力才会拉到客人。这会，方家强因为抢了方伟明的客人唐往年，才会亏惨了，方奶奶心里认为，这都是因此方伟明没有把关好客人。
方奶奶拄着拐杖，往方也同家门口一站，满头银丝在寒风下随意散乱着。
“伟明！你给我出来！”方奶奶虽说刚病愈，但说起话来中气很足。
到了年关，方爸厂里不怎么忙，他干脆把能推的订单都推掉，每天在家跟儿子培养感情。
方奶奶一叫，他就听见了。
方爸从门里走出来，惊讶的看着方奶奶。“妈，你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说叫你好好休养吗？”中风的人刚出院，如果再一个不妥，二次中风，那可就真麻烦了。
方奶奶看着院子里摆满的年货，与亲生儿子家凄凉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顿时火冒三丈。
她握住黑色拐杖朝地面一捣，怒吼：“伟明，你二哥家都变成那样了，你们还有心思过年？”
方妈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才说：“年都不让人过了？这事倒是稀罕了！”
方奶奶脸一下就黑了。“你二哥家都被你们害成这样了！你们竟然还有脸过年？”
“我们家害的？”方妈气笑了。“他自己往坑里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方奶奶被气的不行，指着方爸就说：“要不是你们家找那些不靠谱的客人，你二哥家怎么会遇上骗子？我左思右想这事情都不对！你说！是不是你们故意想陷害家强？”
方也同一听这话就乐了。老太太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虽然逻辑不正常，但居然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方爸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妈，是家强抢了我家的客！我还没跟他计较呢，他自己不小心出了事，你居然还怪在我身上！”他语气也不大好。
“我老太太说这话不是瞎说的！”方奶奶道：“要不是家强，现在出事的就是你们家了！你们不知道感谢家强帮你们挡灾也就算了！竟然还过的这么心安理得！你们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伟明，你和家强是兄弟！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还有大宝，你认识人多，应该找点关系花点钱，把大宝给捞出来！我可怜的大宝，连过年都要在那种地方过！”
话说到这，方也同算是彻底听出来老太太此行的目的了——她是来要钱的。
方也同冷笑，这老太太倒是很机灵，可惜心不正，想让他们家帮忙救方家强和方大宝？老太太还真是敢做白日梦！
他道：“依奶奶的意思，是要我们怎么做？”
方奶奶浑浊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你们家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好歹帮家强家度过难关吧？这样吧！我也不要多，你们先拿个20万出来！”见方伟明愣住了，方奶奶继续道：“别说你没有！家强都跟我说了，你厂里现在效益很好！哥哥遇到了困难，你这个做弟弟的就应该多帮助！”
方也同不让方爸说话，他对着方奶奶笑说：“我们家没钱。”
“没钱？”方奶奶惊炸道：“怎么可能？你骗谁呢！”
方也同慢悠悠说：“我们家真没钱。”
方爸插嘴说：“是啊，妈，我们家前段时间刚买了新房子，付了全款，现在卡里没有太多现金。”
方也同连翻白眼，哪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说这种话的？方爸这不是给了方奶奶竿子往上爬吗？
果然，只听方奶奶说：“那你们把房子卖掉！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二哥家天天有人上门催债！这日子真是没发过了！你总不能让我跟你爸老俩口每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吧！”
方也同心里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很是反感，他是男人，又没有跟女人撒泼的兴致。不由有些不耐烦：“你可以去找你的亲生女儿帮忙，听说她现在住着别墅，20万对她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方也同这个小姑方丽如是个潇洒人，19岁辍学跟个混混结婚，21岁生完孩子离婚，之后转职给富商做二奶。镇上的人对她这点事大多心知肚明，因此她很少回来。方丽如现在三十多岁了，却还是很漂亮，正经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她倒是想二婚，只是听说，从前包养过她的老头不准她结，还扬言，只要她敢谈恋爱结婚，就上她家里去闹。因此，方丽如的婚事一直拖着，至今还住在那老头买的别墅里。
方奶奶为女儿说话：“你小姑过的容易吗？她一个离婚的女人，能有什么钱？！”
这话倒是有意思，她自己亲生女儿的钱赚的不容易，便宜儿子的钱倒是要的理直气壮。
方也同态度，语气不善：“大伯家你不去要，你女儿家不去要！捏准我家好欺负是吗？我摆明了告诉你——我们家不会拿一分钱给你！”
方奶奶也不气，仿佛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不给钱，我今天就赖在你家门口！让大家看看，你们家是怎么对老人家的！”
说完，方奶奶就真的拿了个板凳，蹲在方也同家门口。
南方的冬天非常湿冷，这种冷跟北方不同，是真的冷到骨子里。
方奶奶刚中风出院，就这样老僧入定，坐在寒风中，无疑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做要挟，占据舆论优势。
方也同深知这一点。
果然，不一会，方家门口就聚集了一帮邻居，都帮着劝方爸：“伟明啊，不管因为什么，你好歹把你妈给叫去屋里啊，天这么冷，老人家身体哪里吃得消。”
方伟明脸憋得通红，对方奶奶说：“妈，你先去屋里吧，坐在这里像什么话！”
谁料他这么一说，方奶奶陡然来了精神。“我就在这坐着！你今天要是不答应帮家强家，我今天哪里都不去！”
方也同冷笑。他一步步策划，一步步布局，才让方家强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前世，他会被方家强一家害的那么惨，这个奶奶功不可没。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想让方爸拿钱去帮那个畜生？方也同心里啐了口，门都没有！
方也同忽然道：“二叔想还债，也不是没有法子。”
“什么法子？”方奶奶两眼晶亮。
“只要他把房子和工厂给卖掉，别的不说，光这2块地就能值不少钱。”
方奶奶立刻否决：“这怎么行？卖掉房子你二叔家住哪里？”
方也同冷嘲：“你也知道卖掉房子就没有住处？那你说，你让我们卖掉新家，难道是要我们流露街头？做人可不能这么无耻！”
方奶奶脸色苍白，只有双颊被冻得通红，微微有些干裂。
“你们家房子多！卖掉一套根本不会对你们有太大影响！”
方也同按了按太阳穴，停住跟她对话的欲望。
如果方奶奶真的在这坐一整夜，那一定会有两种结果：1.方爸妥协，拿钱来帮方家强。但是以现在方家强的处境来说，这无疑是个无底洞。2.方奶奶再次病倒，她刚出院，这一病必然会去掉半条命，到时候邻里和舆论必定会指责他们。
不管是哪种可能，方也同都不能让她如愿。想着，也同给悸川去了个电话，两人聊了一会，才挂掉。
半个小时后，方奶奶急急忙忙搬起板凳就跑走了。方爸出去一打听，原来还在牢里的方大宝竟不知为何跟人起冲突，牢里发生群殴，方大宝被打得颅内出血，左腿又被打断了，伤情很是严重。
方奶奶当然顾不得静坐示威这回事了，连忙就跟方家强一起去看方大宝了。
方爸方妈这才舒了口气，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了晚饭。
·
方也同只是跟悸川说关照一下方大宝，意思意思。谁知，悸川会意思的这么彻底。
上次也同把存款汇给了悸川，让他帮忙买股票。今天悸川又帮了忙，因此，当天晚上，方也同主动打电话感谢他。
林悸川似乎还在工作，听他道完了谢，才状似不经意的问：“小同，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环境。”
“换环境？”方也同愣了下。“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林悸川靠在办公椅上，目光如炬盯着窗外一个莫须有的点，满脸都是志在必得的表情。
“想过转学吗？”
“转学？”方也同不觉提高了音调。怎么会扯到这个话题？这哪跟哪啊！
“是的！来A大附中。”林悸川沉声说。他是如此镇定，以至于让这件本该很荒谬的事情，瞬间变得理所当然。
方也同想，他和林悸川都称不上有多铁的关系，听林悸川说完转学的事情，他甚至想脱口嘲讽：“你以为你谁啊，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可林悸川这种胸有丘壑的样子，加上那种淡然的语气，让他瞬间就产生一种怀疑——他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这无关他的人生，以至于林悸川用这种谈论天气的语气说了出来？
坦白讲，方也同想过转学。虽然他对学校的气氛并不很在意，但他要想考上好学校，说到底离不开老师的帮助，然而目前的情况看来，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可是转学并不容易，据我所知，像A大附中这样的学校并不接受外地学生。”
林悸川说：“这些都交给我来办。”
方也同迟疑：“我还是觉得没必要大费周折去转学，我家在本地，走读很方便，若是我去了A大附中，势必要住校，坦白讲，我不喜欢住在学校里。”
“你当然不用住校。”林悸川端起身旁的红酒，抿了口，才起身走到窗前。“我现在的住处就在附中边上，步行过去只要15分钟，你来以后住我这里。”
不愧是生意人，根本不给方也同任何反应的机会，林悸川继续分析：
“你堂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想，视频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带给你任何负面影响，学校人多口杂，很容易让你分散精力，更何况，我听说你们学校的风气并不算很开放。”他知道也同的性子，如果他直说也同在学校处境困难，这势必会引起也同的反感。
林悸川继续说：“加上你家里那一摊子事，虽然我相信你有能力解决，但是很显然，目前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考上好的大学。而这些，都会成为你考学路上的阻碍。”
他停顿片刻，继续以一种客观的语气说：
“当然，我之所以要你转学，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现在的成绩还不足以考取A大。”
“所以！也同，接受我的提议，来A大附中吧！我保证你的高考成绩会好到，足以让你选择国内的任何一所学校。”
说完，林悸川又抛出诱饵：“你不妨好好考虑，我毕竟是曾经的高考状元，你跟我住在一起，平时有什么不会的问题，我随时可以为你解惑。”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32 转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