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第四章 ...

  •   第四章
      摸着平坦的腹部,玄珏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这个花奎找点食物也这慢?难不成想饿死他?想着想着,肚子又叫了几声,幸好没人在,要不脸丢大了。
      犹豫了半天,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走到房门边,想自己动手寻找食物,但又怕不在的时候,花奎把东西送来,岂不是扑个空,跺脚来回走了几步,又坐回到桌边猛灌了几杯凉水,饥饿感才不那么明显。
      可是左等右等,天都已经黑了,还是没有等到,不禁有些急了。
      该死的花奎,弄个吃的也这慢,他要是回来,不给他点教训看看,只怕不把他放在心上!
      实在忍不住了,他决定自己出去找,就算找不到食物,也要找到花奎,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好过,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哎哟”,刚一出门,他的头就撞上一个巨物,惨叫一声,抱着额头往后退了几大步。
      什么东西这么硬?像铜墙铁壁一样!
      抬头一看,正是板着脸的花奎,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房门的中间,像堵墙似的,难怪他撞上去会觉得的痛的,摸了摸,还好没肿起来。
      “你这个怎么搞的,突然出现,又不吭声,想撞死我啊?”玄珏没好气的骂道。
      他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否则怎么会安稳无事?只是头有些昏而已!
      “你怪谁?是你自己冲过来,又不是我撞的你。”花奎走了进来,把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丢了东西在桌上。
      他也没想到,刚准备推门进来,谁知一团黑影冲了上来,手脚麻利的他都来不及退缩,正好撞上,正准备说对不起的时候,才想起是他,立刻闭上了嘴巴。
      要是常人,不是他撞的,他都会赔个不是,要是讨厌的他,就算撞死了,顶多拖到外面去喂野狼,也不知怎么回事,花奎就是对玄珏恨之入骨。
      “你还说?叫你出去找些吃的,竟然去了这么半天,你真想把我饿死啊?”气不打一处来,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虽然生着气,但玄珏的鼻子却没有失灵,吸了吸,好像闻到一股香味--对,好像是烤鸡的味道,记得上次吃烤鸡是还是在宫中,身边站一大群人,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来,等把满桌的菜尝遍,鸡肉早已凉透,入不了口。
      眼睛扫射四周,立刻发现了目标,正是花奎丢下的油包,二话不说,扑到桌边,打开油包,露出金黄色的鸡肉,令人垂涎三尺。
      “你以为我们寨子里还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可以吃?”有些讨厌见到玄珏,说话的时候,都不看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辛苦烤制的鸡肉已经落在他人手中。
      这可是寨子里唯一的一只母鸡,为了能有唯数不多的鸡蛋可食,他们总是望着母鸡叹气,又舍不得动手,若不是为了这个瘟神,他可能不会动手杀了这仅存的希望。多少有些心虚,记得动手烤制前,樊东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涂在了母鸡的内膛里。
      当着兄弟们的面,杀了那只老母鸡,兄弟们虽然没说什么,但看的出来心中并不好受,母鸡扑腾几下已经不再动了,全都低着头离开。
      他向来信任兄弟,把鸡肉交给樊东处理,但这次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跟着一起过去,见他胡乱的涂摸着什么,开口询问道:“樊东,你在涂什么?”
      樊东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答:“老大难道忘了,刚才不是说往食物上弄些蒙汗药,把他麻倒送出寨去?”
      花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刚才的主意自己也是赞成的,只是想没到樊东的速度如此之快,没说多久,药就弄来了,他哪里知道,樊东涂的并不是什么蒙汗药,而是见血封喉的砒霜。毒药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樊东向来小心,绝对不会自己下毒杀人,落个弑主夺位的嫌疑,这次真是好机会,只要在食物上下毒,若是毒死了少年,他就可以向兄弟们指出是花奎谋财害命,如果少年发现食物中有毒,定是不会饶过花奎,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不久,见鸡肉烤成金黄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不由得两人全都吞了吞口水,花奎本想自己扯下一块尝尝,却被樊东拦住。
      手都已经触到鸡腿,猛然想起这东西是要给玄珏吃的,里面有麻药,自己要是吃了,岂不是坏事?赶快收起贪吃的念头。
      为了尽快达成自己的目的,鸡肉刚熟,花奎就随意找了张纸包裹起来,送到自己的房中,没想到一开门正好与玄珏撞上。
      “没有像样的东西?那这是什么?”玄珏耸耸鼻子,扯下一只鸡腿拿到花奎的面前晃了晃。
      以为自己是傻瓜啊?东西都放在这里了,还在找理由推膛!
      花奎勉强歪歪嘴,脑门上布满细细的汗珠,毕竟这是他头一次下药害人,虽然不是什么毒药,但良心也挺不安的。
      精明的玄珏立刻发现了他的反常,拿着鸡腿,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故作考虑状,就是不动鸡肉。
      花奎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有些心虚,汗珠越集越多,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他现在只盼望玄珏早些把鸡吃下去,一了百了。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赔着笑脸道:“这是刚烤好的鸡肉,乘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恶心过,都想吐了。
      他越殷勤,玄珏越是觉得不对劲,再加他这一番反常的话语,不禁对手中的鸡肉有了怀疑,低头仔细闻了闻,立刻明白了。
      方才是鸡肉的香味压住了某种特殊的气味,从小就跟妹妹一起玩到大的他,虽然对研究药粉没兴趣,但某些巨毒的配药还是分的清,特别是用的最多的砒霜,不用闻也知道。
      难怪花奎变了脸,送了只烤鸡来,还赔着笑脸,原来是想对他下毒,好歹毒的心肠,只不过与他吵了几句,戏耍了他一番,就想杀死他,真是小看这个愣头青了。想要在他身上动手脚,没门,他才不是那么好欺负!
      黑白分明的大眼转了转,笑意盈盈,把鸡腿送到花奎的嘴边,扬眉道:“既然是刚烤好的,你也尝一块。”
      想毒他,看谁毒谁!
      花奎眼睛都直了,望着眼前的鸡肉吞了吞口水,压根没想到玄珏会来这一招,不禁左右为难。要是平常,肯定毫不犹豫接过来就吃,可是里面下了药,吃下去,只怕先倒下去的是自己,真是难啊!
      可是看着玄珏的模样,不吃只会引来他怀疑,时间拖的越久,只怕麻倒他的机会越小。算了,就牺牲一次吧,他自己倒了,对方肯定也会倒的,反正有樊东在,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正当他闭上眼睛,张大嘴,准备一口咬下去时,却扑个空,牙齿碰在一起,嘴巴都麻了,他睁开眼,捂着下巴,怒视着拿走鸡腿的玄珏,气呼呼的。
      “哼,别装模作样!”玄珏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开口,有些惊讶。
      但想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骗取他的信任,自然说话不留情面,原以为花奎只是面貌凶恶,其实还是恶凶心善的人,没想到他心思如此诡异,竟想谋害他。
      “我哪里装模作样?你到底是还是不吃?”本想牺牲一次,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也不知玄珏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顾自己生气。
      他哪里知道玄珏其实已经间接救了他一命,要是真的吃下去,第一个去见阎王的肯定是他。
      “你敢说你不知道这里面有其他的东西?”玄珏有些恼了,他还是宁愿相信自己的眼光,决定再给花奎一个坦白的机会。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明白山寨中的人都很纯朴,绝不是卑鄙无齿之徒,这个花老大只是脾气倔了些,好强了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的人,或许只是一时起了贪念,说清楚就好了。
      花奎的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拳头握的老紧。
      他怎么知道里面有其他的东西?莫非是药粉没涂匀均?
      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承认也不行,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的,我里面下了--”
      还没说完,玄珏的拳头已经上来,遂不及防,正中他的右眼,痛的他咬牙切齿,指着玄珏的鼻子道:“你打我的脸?”
      “我不仅要打你的脸,我连你的人都要打,有胆子做就要承担一切后果。”玄珏手上毫不留情,拳头竟朝他脸上招呼。
      没想到他真的是这种人,太过分了,玄珏非常的生气,想到今天坐在这里的是他,要是别人,岂不早被他毒死,或许他就是装着一副老实模样,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他就不姓玄!
      左一拳,右一拳,每一招都正中花奎的脸上,花奎拼了命的躲,可惜技不如人,不久那张略黑的脸庞肿了像个肉包子,青青紫紫,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痛,痛死他了,可是男子汉就算是痛也不能叫出声,只能边躲,边用手捂着脸,可是于事无补,玄珏灵巧的身手,几乎招招中地,他捂脸,肚子就中招,捂肚子,脸就中,不用看,脸上身上肯定到处是伤。
      他不知道今天是犯了哪位太岁,竟然如此折磨他,早知如此,他就不听樊东的话,下什么狗屁的蒙汗药,这药没起作用,他已经被揍的不成人样,叫他怎么出去见兄弟们?!
      “住手,快住手。”不得已,他出声叫道。
      再也忍不下去,花奎奋起反抗,举起板凳朝玄珏的身上砸去,眼看就要砸中目标,却被玄珏一个漂亮的后翻给闪了过去,气得他满屋子的追打,细看下来,其实他还是处在下风,玄珏只是耍着他玩,待他发现时,已经累的跑不动,趴在桌子上气喘如牛。
      “怎么还要不要继续?”
      花奎是累的不能动了,可玄珏还是生龙活虎,故意站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神采奕奕的向他挥手,笑的特别灿烂。
      其实玄珏也没刚才那么生气,鸡肉他没动,人是打了,气也出了,看着花奎鼻青脸肿的模样实在好笑,不由的想继续捉弄他。
      花奎闷哼一声,像拨了牙的老虎再也凶不起来,他只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何时他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被人欺负?
      今天真是颜面扫地,此事要被兄弟们知道,他的头都不用抬了,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妈的,我不过是想把你弄昏送走,你就把我打成这样?”心中的念头不由的冲口而出,他有一肚子的委曲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把弄昏我至于要下砒霜?也太毒了点吧!”一个暴粟敲过去,花奎的头上又多了一个大包。
      这个说法骗小孩子都过不去,竟然拿来骗他,虽然他说的一脸诚恳,但仍难取得玄珏的信任。
      “什么砒霜?我下的不过是普通的蒙汗药,我连砒霜都没见过,怎么下?”莫名其妙,花奎捂着脑门上多出的大包,悻悻然,却不敢太大声,毕竟这事还是自己理亏。
      忽然,他想起在烤制鸡肉时,那白色的粉末曾经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当时他曾怀疑过,但樊东说是火太旺了,过一会儿,又闻不到这个味了,难道真的是砒霜而不是蒙汉药?
      不对,大家从小一起长大,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樊东绝对不会骗他,何况在鸡肉下毒对他有什么好处?花奎摇了摇头,把这个自认为荒唐,却是事实的念头抛诸脑后。
      “蒙汗药?要是蒙汗药你怎么不吃啊?你吃啊!”玄珏杏目圆瞪,猛的一拍桌面,震的地面上的灰尘都扬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吃了,他绝对不会如此生气,如果真的是蒙汗药,就算吃了大不了睡上一阵了事,但事实上却是砒霜,他的鼻子绝对不会闻错。
      花奎抬起肿的老高的脸庞,认真的望着已经凉透的鸡肉,猛的抓在手中,撕下一块往口中塞,他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再丢人一次,倒在玄珏的面前。
      不知道他太单纯,还是真的太相信兄弟,傻到命都几乎送在樊东这个奸邪之徒手中,幸好有玄珏在,否则真的白白送了一条命。
      “住手,哪个叫你吃的!”玄珏眼急手快,打飞他握着在手中的鸡肉,抬起一脚踢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口吐鲜血。
      他不过是试试他,没想到他真的拿起来往嘴塞,这可是毒药,吃下去是会要人命的,他可不想落得个杀人犯的罪名!
      花奎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副可怜模样,令人不禁发嚎。
      他也太狠了吧,连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都不给,这下只怕更加说明他在诬陷自己,幸好他没有怀疑过樊兄弟,真是人心信测,早知道外面的人心怀不轨,这不,只不过来了个纨绔子弟,就已经把寨子弄的天翻地覆。
      只是一心责怪玄珏的多事,却没有检讨自己的过错,只到日后,他发现樊东这个欲置他于死命的叛徒时,万分后悔当初的信任,只差没跟玄珏磕头谢过。
      对于花奎的死硬,玄珏有些无奈,他现在明白了,花奎真的以为食物上只是下了蒙汗药,那砒霜究竟是何人所下?目的何在?都要仔细思量!
      如此来说,他倒真的做了一件好事,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也算是花奎的救命恩人,只是看他的模样多数不会领情。
      “好,姑且算你下的是蒙汗药,究竟是何人所下?我想你没那么个本事。”生于皇宫中,尔于我诈,看的多了,自然也学到一些,玄珏收起笑容,板着脸问道。
      冷冷哼了一声,花奎有些不屑的昂了昂头,用鼻孔对着从容的玄珏。
      什么叫他没这个本事?不过是下药如此简单的事情,他会想不到?转念一想,这办法的确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也难怪他会不相信!
      灰着脸,黯然的摸摸鼻子,神情沮丧,连个十来岁的少年都看不起自己,那寨子中的兄弟们长辈们何尝会听从年少的他,算来他能坐上寨主之位不仅仅自己付出了努力,父亲的余威多少也起了作用,一想起父亲,自信全都涌上心头,整张脸虽然不能见人,但蒙上了一层异样的光辉。
      “一人做事一人当,药就是我下的。”豪爽的拍拍胸脯,花奎自信的说道。
      他不能对不起樊东,虽然办法不是自己想的,但自己也是赞成的,这当上拖兄弟下水,岂不有失老大的水准!
      “再说一次,是你下的?”水亮的杏眼眯了起来,透着寒波,玄珏此时的模样着实让人吓一跳,哪还是无忧的少年,明明是心有诚斧的君王,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硬着头皮,花奎嗯了一声,咬牙应了下来,惹得明知他无辜的玄珏火冒三丈,想动手揍人,又始终下不了手,毕竟他也是受害人!
      玄珏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在花奎背后挑起一切的罪魁祸首,把他绳之以法,看来肯定是要在山寨中住些日子,直到把真凶找出来为止,他倒要看看花奎明白事实真相后是什么表情。
      “我--”
      正当花奎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房外有人敲门,他立刻闭上了嘴。
      “咚咚”两声,轻轻的。。。
      “谁啊?”冷静下来的玄珏代替他问了一声。
      门外安静了一下,传来了回答:“是阿珏兄弟吧,我是樊东,有事想与寨主相商。”站在门外的正是等了许久还不见有动静的樊东,他特地来查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若他按预计来看,多数是花奎已经毒死了玄珏,但是刚才却听到玄珏,那死的会是花奎?可是听玄珏opqacopqacopqac op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opqacopqacopqacoopqacopqacopqacopqacopqacopq
      熟悉人心的玄珏果然抓住了花奎的痛处,踩的花奎两眼圆瞪却不好发作。
      “樊东,我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无奈,只好出声,表示自己安然无事。
      虽然这么做对不起兄弟,但是如果真的出去了,只怕几个月都不敢见人,两相比较之下,还是忍一时,日后再跟兄弟解释。现在,花奎脑子一片空白,几乎对玄珏言听计从,根本不作他想。
      果然,樊东不再吭声,含糊的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奇怪!真是奇怪!照说毒药应该由其中一人吃下,理应有不寻常的反应,可是不仅两个人都在,而且相处的好像很容恰。
      玄珏笑了,笑的很古怪,连低头注视他的花奎都不禁有些丈二摸不着脑袋,忽然,他竟觉得玄珏笑的很好看,仿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清香而淡雅。
      也难怪他会有如此幻觉,想玄珏的母亲当今皇后戚倩也是艳压群芳的美人,要不然玄风的一颗怎么会遗落在她的身上,自然有七分像她的玄珏也算是美人胚子,再加上他年方十六,还未发育,多少有些戚倩当年的风范。
      “喂,你看什么看啊?”玄珏收起笑脸,不高兴的敲了花奎的脑袋一记,鼓起脸。
      光看他痴迷的模样,就知道又把他当成女子,他最讨厌别人把他跟母后相提并论,也不知为何,他生的像母后,同胞所生的妹妹却长的像父皇英气十足,有时候他真的想跟妹妹换个身体,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呃,没什么。”黝黑的脸顿时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望着地面。
      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觉得一个少年好看?怕是脑子气昏了,产生的幻觉!
      为了证实只是一时错觉,他再次抬头望向玄珏,小心翼翼的,却正好对上玄珏那充满生机的大眼,看个正着,他当场傻住,掉入那深不见底的黑色中,迷失了自我。
      痛!迎面就是一拳,花奎两眼一黑,倒在地上,眼前直冒金星,差点起不来。
      “记住,眼睛老实点,要是再多看了点,小心我挖出来当弹珠打。” 玄珏的脸色有些不好,重重的尝了他一拳,才消些气。
      已经领教到玄珏的喜怒无常,他哪有不小心的,忙不迟的点头,深怕点晚了,又饱受一顿老拳,可怜他重伤未愈,又添新伤!
      “嗯,明白就好。”玄珏满意的点点头,不禁感到有些倦意,和衣倒在房中唯一的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鼻青脸肿的花奎。
      有些无趣,花奎摸了摸鼻头,坐到桌前,抬起手正想重重的击打桌面发泄闷气,却在落下去的那一刹那慢了下来,只是单手撑在桌上,叹了口气。
      刚才也的确是有所往常的冷静,眼睛都不眨的忘着自己讨厌人的许久不说,竟然觉得心跳的往常要快的多,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啊!
      “咕咙”,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回头望了一眼趟在床上没有动静的玄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没吃晚饭,眼下肚子都叫了起来,看来要找些东西填一填。
      本来眼前最好的食物就是烤鸡,可是明知里面下了药,怎么吃的下去?
      可是要他顶着张花脸出去觅食,只怕寨子中的兄弟都会看见,到时候只怕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两相犹豫,他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毅然的站起来,大步朝门边走去。
      还是吃饭重要,反正现在天也黑了,外面也看不清,说不定运气好遇不到其他的人!
      “站住,你要到哪里去?”冷冷的声音在花奎的背后响起,他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玄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隐身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的表情,声音里透着不悦。
      这个大笨蛋,他好不容易救他一命,他倒好自己出去送死,那樊东见毒不死他,还不会另想他法?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他,今日倒为花奎紧张起来。
      “我去找些吃的来。”停顿了一下,花奎又迈出了一步。
      “不用了,你现在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这里。”
      花奎哪里听的进去,只当玄珏又在多管闲事,拉开房门,径自走了出去,突然背后一阵巨痛,闷哼一声,弯下了腰,回头望着不明物品的来处。
      待缓过劲来,才看清砸中自己的竟是一块青砖,总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悉,点起房中唯一的油灯,终于明白那块青砖是自己炕下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原来玄珏想阻止他的离去,一时气急,随手拿了个东西丢了过去,不想掰下的竟是床下的一块砖头,有些意外,但目的已经达成,倒理直气壮的瞪着花奎。
      “你要想敢走,我一把火烧了山寨,你信不信?”
      他向来说话算话,花奎真的要是走了,他立刻就去放把火!
      花奎真的愤怒了,他从未想到玄珏会用山寨的存亡来威胁自己,山寨对他是何等的重要?岂能付之一炬?拳头又紧紧的攥在一起,随时准备找玄珏拼命。
      “你有胆子烧,我就跟你拼命!”怒火雄雄,烧光了他的理智,要是他能听得出玄珏的目的只是要他不要离开房间,也许就不会说出这番话。
      山寨就是他的命,夺走了山寨,就等于杀了他!
      “你冷静一些,我只是要你别离开房间,你冲动个什么。”真是不听话,都是为他好,却要对自己喊打喊杀的,难道安静一点不好吗?
      还是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把仇人当恩人,把恩人当仇人?
      一阵冷风吹过,吹走了花奎满脑子的热度,也把他整个人吹醒了,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门边跟玄珏争论,只怕再吵下去会把寨中的人都引来,忙走了进来。
      半晌,两人都没说话,花奎低着头走回了曾是自己的房间,静静的关上门,玄珏也早已倒在床上,背对着他。
      是啊!他冲动个什么?玄珏又没真的拿火把烧山寨,只是口中说说,刚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走出去见人,当看到瞪大眼睛的玄珏,竟然一点离开的念头都没有,乖乖的听令行事。
      夜沉了,有了一丝凉意,花奎抱着胳膊搓了搓,想入寝,但房中唯一的床已被玄珏占据,那张破旧的棉被也易了主。
      今夜该睡哪呢?地上?太冷!
      抬起望了望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玄珏,脑中有了一个念头,这床虽然不是很大,若要挤挤也可以,看他身材不胖,自己也不是太粗壮,应该睡的下去。
      虽然有了这个想法,但还是犹豫了片刻,才咬牙宽去了外衣,轻手轻脚的坐在床沿上,往后躺了下去。
      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笑着打了个哈欠,侧着身与玄珏背靠着背,这一天经历太多事情,人也累了,刚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哎哟”一声惨叫,花奎摸着差点摔成两半的屁股,龇牙咧嘴,半晌都起不来。
      “你干什么把我踢下来,这是我的床。”心中非常不服气,他张大嚷门吼道。
      原以为就这此睡下了,没想到刚眯着,背后就是一记重踢,他莫名其妙的从床下掉来,到现在两眼还冒金星,真是痛死他了。
      “谁准许你跟我睡一张床的?要睡,睡地上。”玄珏翻过身,呶了呶嘴。
      他可是堂堂太子,谁敢跟他同睡一张床?怕是不要命了!
      而且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人睡,身边多个人怎么睡的着?!
      “凭什么叫我睡地上,要睡也是你睡!”花奎的脸色惨白,说话底气不足,混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那好,我们都不要睡了,只到把这个问题解决掉。”玄珏虽然笑着,可笑容却没到心底。
      他有的是时候,要是真的争起来,免不得大打一架,花奎的脸上都肿成这样,还不知道厉害,也应该教训一下。
      “好,好,好,我怕了你,你睡床,我睡地。”花奎连连摆手。
      还解决什么?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休息明天怎么见人?真的要解决,只怕也是武力,他哪打得过他?还是算了,早点休息,今日委屈一夜,明日再说。
      玄珏赞许的点点头,拍了拍床铺,倒头睡下,可怜身受重伤的花奎灰着脸卧在地上将就一夜,第二天醒来自然是混身酸痛,满脸的无奈。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