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白叶苏》血窥

20、温暖对戏

　　白叶轻车熟路地往曲如苏的家里骑，完全不用她来指路，曲如苏则在后座上努力缩腹。
　　因为一不小心，自己肚子上的赘肉就会碰到白叶的背上……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悲伤的事情。
　　“你知道我家？”曲如苏怀疑道。
　　白叶走的方向完全正确，而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指过一次路。
　　“啊。”白叶应声。
　　曲如苏没有再问，白叶越骑越快，她紧张得想抓白叶的衣服，又怕把白衣服弄脏了。
　　虽然她的手很干净……
　　曲如苏木然想，原来白叶的身上是洗衣粉的味道。不过这个洗衣粉好闻得很，在哪儿买的？
　　“电动车好慢。”白叶突然回头，嫌弃道。
　　“慢？！你根本拿电动车当飞机开好吗！”曲如苏白了他一眼，“你这是用生命在感受飞翔的速度。”
　　白叶轻轻笑了出来。
　　“笑什么！认真点。”曲如苏紧张道，她从后视镜里看见白叶的笑容，也注意到这祖宗的眼睛到处乱飘，根本没有看前方……
　　“放心，爷车技好。”
　　“……爷，您背后还载着我呢。”曲如苏凉凉提醒。
　　白叶的笑容微滞，随后认真想了一下，倒是真的放慢了速度。只是那张嘴还是不饶人。
　　“胖妞你真的减肥了吗？怎么还是这么重，是不是骨架大？”
　　“宁纤纤骨架可小了，也没见你多待见她。可见骨架小了没用处。”曲如苏不屑道。
　　“我怕这车会爆胎，要不要停下来让它休息下？”
　　“……真的不用了，它很坚强。”曲如苏愤怒地一字一句道。
　　白叶哈哈一笑，把曲如苏惹恼了，他很快乐……
　　曲如苏见白叶笑得开心，自己嘴角也禁不住上扬。但是笑容很快就僵在脸上。
　　——她看见了人形道上走着的啊彪。
　　“啊彪！”曲如苏轻轻叫了一句，白叶也转头去看。
　　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啊彪会不会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白叶的家人要是知道了，他会不会受处罚？肯定会吧。在高考的第一天带着一个女孩骑电动车闲逛，任谁都会误会的。说不定还会把白叶高补的事情一并算在她头上。
　　别的还没什么，要是不让她和白叶来往，那就糟了。
　　“快骑！”曲如苏推了白叶一下，迅速低头，将脑袋靠在白叶满是淡淡香味的白衬衫上，脸朝着和啊彪相反的一边，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叶的脊背一僵。曲如苏的心里一凉。
　　她忘了这是白叶，忘了他从来只牵她的袖子的动作，忘了她靠近他时他僵硬的表情——曲如苏心里一阵道不清的失落。
　　也不顾会不会让啊彪看见了，刚靠下去就立刻直起了身子。
　　尴尬。
　　“曲如苏！白叶！”啊彪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甚至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啊彪，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收场，肯定尴尬一路。
　　白叶将电动车往边上一停，笑容不变。
　　“舅舅。”曲如苏乖乖地叫了一句。
　　“你们……”啊彪上下打量了她和白叶一眼，道：“小子今天不是高考吗？还有空花前月下？”
　　舅舅……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啊……嗯……”曲如苏在心里想着说辞。
　　“她去当志愿者，我顺道送她回来。”白叶道。
　　啊彪眼里的疑惑稍减，赞许地看了曲如苏一眼，“不错，现在都知道为他人服务了。我记得去年高考，你妈妈让你去当志愿者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啊对了，你说高考离你还远，你没事不在家里待着，去给人端茶送水……”
　　“那是颜舞说的……”曲如苏无奈道。
　　“哦……那是我记错了。”啊彪挠了挠脑袋。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白叶又道，准备骑走。
　　啊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之后，就哼着小曲走了，白叶开了电门，在小道上慢悠悠骑着。
　　曲如苏心想现在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沉默算了。
　　于是就真的沉默了。
　　白叶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发呆的脸，白白嫩嫩的让人想掐一把。
　　“胖妞，你觉得易北怎么样？”
　　“啊？”
　　“易北。”
　　“我觉得……挺好的啊。”曲如苏皱着眉，不解。
　　“他好像挺喜欢你的。”白叶心不在焉地道。
　　曲如苏看了看周围，已经到了她家门口的小巷，马上就要和白叶分别了。
　　“可能吧。”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失落。
　　白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车子即将要驶到她家门口的时候，曲如苏突然开口：“白叶，你住在哪里？”
　　“飞鸟路。”
　　“挺远的，不然我送你过去吧？”
　　……
　　脑残二人组。
　　白叶失笑：“我都送你到这里了，你想让我白送？”
　　“不是那个什么……想和你多待一下。”曲如苏脑子一扭，把真心话说出来。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拿手表带勒死自己。
　　白叶一愣，随即似笑非笑道：“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就脑残到这里吧。”
　　曲如苏点了点头。
　　白叶就是那种言情剧里认真说一句话就让你无法开口拒绝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不会摸着你的头宠溺地叫你“傻瓜”。如果他真的摸着你的头了，宠溺了，那他一定是叫你傻逼。
　　曲如苏叹了一口气，“那你怎么回去啊？”
　　“打车。”
　　“路上小心。”
　　白叶没有回答，迈步离开。曲如苏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慢悠悠地踱步出了小巷，才缓缓回身走进家门，心脏还是一下一下擂鼓一般。
　　似乎只要和白叶在一起，自己还活着的这种感觉就会特别鲜明？
　　刚才和白叶待在一起没觉得肚子空空如也，现在才感觉到胃有些撕裂的疼痛感。曲如苏眉头一皱。
　　“妈——”我饿……
　　话还没有说出口，曲意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饿了吧？早饭吃那么少……苏苏！苏苏！”
　　曲意瞳孔蓦地放大，扑了过来。
　　曲如苏眼睛一闭，只觉得血冲上脑门，毫无预兆地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