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回忆里的魔术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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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贵妇》的表演和评分在星期六如期完成。当松岛老师和山岚老师宣布雨森组获得综合评价的最高分时，秀绪就算想忽略其他组的人惊讶的目光也很难了。
“原作中那种表面和平却暗潮汹涌的感觉，在你们的表演中体现得非常自然。”松岛老师作出了这样的点评，“尤其是演出了跟自己本身个性反差极大的角色的雨森同学、保坂同学和镰取同学，能做到这点很不容易，希望你们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秀绪强忍下自己的笑意，跟着其他人一起鞠躬致谢，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面和心不合才是这个组的真实写照，与其说是演技使然，倒不如说是因为本色出演了几人之间突破天际的怨念。
银座，Quil Fait Bon
“恭喜啊，总算是暂时结束了。”川崎一边给她点的那份水果派拍照，一边对秀绪说。
“是啊，”秀绪舒服得伸了个懒腰，“不过相比于我，甘海苔大概才是今天最高兴的人，他好像对演这个女主角很反感。”
虽然原本准备把白鸟和饭岛也叫上，但是她们都说自己有了别的安排，最后也只有川崎一口气答应下来而已。
川崎收起手机，挖起一勺水果，很是愉快地又道：“对了，下午我看了一下，那个喷你的贴子里风向明显有所扭转，有人把‘三毛猫’和‘海上魅影’的留言截图，还做了时间点的对比，之后新增加的跟帖超过半数都认为秀绪才是被冤枉的那个。”
果然是被不二给说中了。
“有人……不是夜真做的吗？”秀绪颇为意外。如果从认识的人中找出可能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人，她会毫无犹豫地选川崎。另外两个学伴都不是爱出头的类型，雨森不给她添乱已经是谢天谢地；至于不二么，在这种小问题上，估计看戏的成分会更多点。
“嘛，我倒是准备在今晚做的。”川崎嘟嘴道，“没想到被别人抢先了。”
秀绪假装严肃地问：“夜真不会为此感到很遗憾吧？”
说完，她自己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川崎难得正经地耸肩：“有做出这种判断的人才正常嘛，否则大家也太容易被蒙蔽了。”
实际上已经被蒙蔽了呀……毕竟大多数人对事物的第一接受总归是感性的。
当然，这种想法不能说出口。
或许是因为气氛很放松的缘故，秀绪隐隐有了些倦意，不禁闭上眼睛打了个呵欠。
她的动作引来了川崎的调侃：“这么早就犯困，昨晚做贼去了？”
秀绪放下掩住嘴的双手，顺着川崎的话说下去：“值得考虑呢，真要能像怪盗基德那样人气鼎盛，应付一群关系紧张的人大概也就没那么棘手了吧。”
没有特别压低声音后果就是招来了一片注目。在瞬间的沉默后，川崎双手捧腹“嗤嗤”发笑道：“你要是真的去做贼，论坛上那些闲不住的家伙肯定过劳死。”
“就算不这么做，他们现在也很忙啊……”
说着，秀绪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新事件简要地告诉川崎，并且向后者展示惨遭分尸的作业本的照片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川崎修长的柳叶眉立了起来。
“简直就是示威啊！”
秀绪摆摆手，示意川崎稍安勿躁。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这个作业本是什么时候被放回我的包里的。”
川崎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有哪里奇怪的吗？”
“那天只有我没交作业，所以放学以后被留下来了。”秀绪简要地解释道，“我敢肯定，一直到社团活动之前，这个被划坏的本子都没有出现在我的包里。”
“那不是很简单吗？”川崎用叉子戳了戳水果派，“戏剧部里有人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作业本又塞进去了呗。”
“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排戏，如果谁中途往大家放书包的地方走，立刻就会被注意到。”
川崎语塞，但是很快地，她又重新开口道：“可是我记得那天芳纪在午饭的时候说过，下午你们两个要值日吧？”
秀绪点头道：“是啊，保坂和都贺也一起的。”
“那多半是都贺啦，”川崎说，“虽然也可能是其他的部员做的，但是她最有可能做这种事啦。那个疯女人不是看到谁接近雨森都恨不得咬一口么？我记得芳纪就吃了不少苦头。”
“说到这个……”秀绪回想起都贺的嘴脸，不禁厌恶地说，“就没有什么办法帮帮芳纪么？虽然很希望她能自己解决，但是不能真的放着不管吧？”
“问题是芳纪自己啊！”川崎苦笑道，“无论是告诉老师也好，还是替她出头也罢，一到她自己单独面对的时候，立刻就软下来了，这样子无论帮几次都不会有用。”
比起责备，川崎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然而秀绪并非无法理解川崎的心情，但是饭岛被泼了一身水，却拧着衣角无法言语的样子，她同样不能不往心里去。
算了，还是先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夜真这么笃定是都贺么？”
川崎大幅度地点头：“如果要我从学校里找出一个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人，那么一定是她了。以前跟雨森亲近的女生的本子被她乱涂乱画过，或者是鞋柜里被放过奇怪的东西，桌椅被弄坏过……”
“先等一下！”秀绪打断了她的话头，“既然有这么多劣迹，为什么会没有人去举报呢？”
“因为没有实证啊。”川崎双手一摊，“要不然我早在校刊上登出来了。”
秀绪听得更是一头雾水：“既然没有实证，那又怎么确定是她做的呢？”
“小茜其实是有看到过都贺弄坏别人桌子的，”川崎解释道，“但是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都贺，后来我把芳纪被涂得乱七八糟的作业本上作案者留下的字跟都贺的字进行对比，才确认了这件事。”
“那不是有证据么？”
川崎无奈道：“我当然有拿字迹的事情去找训导主任说，但是训导主任说这也有可能是擅长模仿他人笔迹的人故意栽赃的，所以最后不了了之了。”
秀绪倒是有些惊讶，这样的回答实在是不怎么符合她对日本老师的印象。
“训导主任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嘛。”
“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裙带关系，或者主任自己觉得学生中的这点小打小闹不需要重视吧。”
怎么觉得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恃无恐呢……
“好吧，值日任务的部员如果要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就要折回来再下手，但是这么做很容易被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四个人发现。”秀绪很确定当时没有部员折回来，也没有陌生人进出过，“所以从时间上而言，具备下手的条件的人应该是都贺和保坂两个吧。”
“也对，而且这两个人还都喜欢雨森。”川崎补充道，“这个动机很重要。”说着，她便转移话题了：“好啦，快点吃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能把交流基本靠吼外加免费附带各色鄙视脸视为“喜欢”的信号的人，内心的抖M境界好像也蛮值得敬佩的。
秀绪用叉子挑起一片黄桃，却没有立刻送进嘴里。
“这件事真的那么简单么？”她自言自语道。
川崎抬起头，腮帮子被水果撑得鼓出来一块。她用力咽下嘴里的东西，像是安慰一样说：“诶呀，学校里无非就是那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反正现在舆论风向已经不那么糟糕了，放松点嘛。”
“也是。”秀绪看出川崎对这个问题已经失去了兴趣，便低头继续解决自己眼前的甜点。水果的酸甜和奶油的结合向味蕾传达出近乎诗意的香味，冲淡了萦绕在脑海中的疑虑。
稍微吃了一会儿，只听川崎问：“秀绪情人节有什么计划吗？”
秀绪好笑道：“现在1月份还没过完，夜真就已经在考虑2月中旬的事情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情人节要送巧克力啊。”
“那倒不至于，”秀绪说，“虽然国外的学校里不流行送情人节巧克力，但是我每年都会送巧克力给爸爸和照顾我的康华小姐。”
川崎脸上所流露的情绪在这段话之后明显高涨了许多。
“既然如此，今年一起在我家做巧克力吧。”
“OK。”秀绪满口答应，她以前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做过这样的东西，多少有点好奇这会是什么样的体验。
接着，她又补充道：“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如果夜真想知道我会送谁情理巧克力，那大概要失望了。”
川崎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太直接了吧，都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亲爱的夜真，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之间说到这种话题的时候，倘若对彼此喜欢的对象根本不做探讨，如果不是因为彼此太过心知肚明，就只能说明关系一般了。”秀绪忍着笑模仿英国小说里的口吻继续道，“而你很明显地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在我们来这里的路上，你路过巧克力店的时候眼神变得很厉害，并且刚才还在积极地邀请一个不晓得手艺究竟如何的人跟自己一起做巧克力，很可能是已经有了准备送情理巧克力的对象，所以希望可以交流经验。”
随着她的话语，只见川崎的脸色逐渐由无语转变为哭笑不得，最后看向她的眼神基本上就有点看变态的味道了。
貌似之前去便利店调查的时候，这种眼神也出现过。
“说什么‘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难不成你还特别去研究了其他年龄段的么？”
秀绪诚实地回答道：“确实是有的。之前追查杉山的那个案件的时候，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得经常扮成不同年龄的女性。要在言语间表现得自然，了解她们的心理也是必要的功课。”
“不会还借了一堆心理学方面的书回去研究了吧？”川崎问。
“嘛，虽然这么做了。”秀绪撇撇嘴，“其实没读懂多少。”
毕竟她也只是个普通的14岁女生，要看懂马斯洛的书还有点困难，最后还是靠日常的观察解决问题的。
在秀绪转过头开始吸杯子里的饮料的同时，川崎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过了一会儿，川崎的笑声逐渐停住了，只听她忽然问：“那么心理学对推理有帮助吗？”
“据说是很有用的，”虽然秀绪自己对心理学的运用以骗人为主，“夜真对这个领域有兴趣吗？”
“呃，还可以吧。”
听到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秀绪倒是好奇起来了：“以前虽然知道夜真喜欢悬疑类的电视，但是这么正经地询问关于实际运用的问题还是头一遭呢。有什么缘由么？”
川崎露出一脸被打败的表情。
“这样的……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推理比赛。”她难得地局促了一回。
“具体的呢？”
“所以想了解一点心理学的东西，觉得会比较有帮助。”
秀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那种要站在台上摁按钮的那种吗？”
“嗯，富士台的节目。”
……她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玩了个大的。
“不错嘛，”秀绪调侃道，“听起来会名利双收的感觉。”
川崎摆手道：“这倒是次要的，我其实是想要奖品啦——二十年前新名任太郎亲笔签名的最初版《左文字》系列。”
不给她颁发“新名任太郎骨灰级粉丝奖”简直说不过去！→秀绪此刻的心声
“只是比赛的话，大概不会需要用到犯罪心理学之类的东西吧。”吐槽归吐槽，秀绪还是认真地帮川崎分析情况，“既然连夜真都能报上名的话，说明这多半还是偏向娱乐性的比赛，题目大概不会很难。”
“虽然我也觉得题目不会很难……喂，什么叫连我都能报上名啊？”
秀绪耐心地说：“因为我们都还是中学生啊，参加电视台的有奖节目一般会核实参赛者，特别是未成年人的基本信息，所以要么是夜真谎报了年龄，要么是这个节目的筛选条件非常宽松。当然，谎报年龄只要检查居民卡就能发现。换句话说，节目组走全年龄向路线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很难想象这样的节目会走犯罪心理学那么专业化的路线。”
川崎长出了一口气：“咻——那就好。”
“但是如果参赛者很多的话，夜真你现在放心还太早咯。”秀绪说，“临场判断要是不够冷静，很快就会出局的。”
“你别吓我啊。”
“富士台会把这套书作为奖品出节目，说明他们认为节目的播出所能获得的利益远大于制作所需要花费的东西。”秀绪点醒她，“虽然不排除有滥竽充数的人，但是喜欢《左文字》到想要收集初版的人，应该大多在30岁以上的推理小说爱好者。”
“……你不会是在劝我知难而退吧？”
秀绪一边对着川崎有些气鼓鼓的模样暗笑，一边连连摆手道：“怎么可能，我可是很期待夜真的表现呢。针对弱势提前做好准备，拿到奖品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吗？”
川崎叹气道：“其实我也知道的，在知识和阅历方面，我确实没有什么优势。”
“比赛是什么时间？”
“3月5日初赛，”川崎停下来，抬起眼睛做思考状，“初赛的两周之后是决胜赛。”
“具体是什么形式的，知道吗？”
“唔，初赛应该是笔试，然后在富士台录决胜的那场。”
搞得还蛮正式的嘛……想到这里，秀绪又问：“那么电视台要录的那场是回答全部的问题然后算总分，还是采取晋级制？”
“官方目前还没给出明确答复，”川崎说着稍微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爸爸在谈起他听到的小道消息时，好像是说打算用晋级制的。”
听到这里，秀绪多少有点凌乱，貌似川崎的内线也蛮给力的嘛。
当然，就目前的立场而言，提早知道这件事确实更有利些。
“也就是说，距离初赛还有37天，而距离决赛至少还有51天。”秀绪大概算了算日期，决赛要到春假期间，“这段时间内，如果做足够多的练习，进决赛大概没问题。”
目瞪口呆的表情出现在川崎的脸上，跟平时的她大相径庭。
良久，她才一副找回自己声音的样子，虚弱道：“那么自信真的没问题吗？”
秀绪耸肩道：“比赛而已嘛，题目说白了就是出题者的脑洞，当成推理小说来解谜呗。况且夜真的反应并不慢，所欠缺的只是迅速作出准确判断的能力和观察力而已。”
“这个已经很严重了吧！”
“值得庆幸的是——”秀绪稍微加重了语气，“只是针对比赛训练的话，在现有基础上提高得分的可能性还有相当的上升空间。夜真要试试看吗？”
“真的可以？”
“我们先来做个测试好了。”
说完，秀绪掏出纸笔，画了张图——三把钥匙A、B、C自左至右将钥匙圈分成了三个相等的弧，钥匙A的前段有点向左侧弯曲。
“M先生住在一栋公寓里，大门和家门分别有一把钥匙，这两个钥匙都能插进大门的锁孔。按照惯例，公寓的大门每三年换一次锁。公寓管理员找人换了大门的门锁，又给了M先生了一把新的钥匙。然而懒惰又健忘的M先生没有丢掉原来的钥匙，那么10秒内回答我，新大门钥匙是它们中的哪一把？”
川崎想了一会儿，说：“是C吧？弯掉的钥匙A肯定是最旧的，那应该是并没有换过的家门的钥匙；既然有提到M先生既懒惰又健忘，那么之前没有丢掉的钥匙还在原来的位置没动，所以新的钥匙应该是离A最远的C咯。”
“这可以是一种答案，”秀绪说，“不过这题的答案是B和C都有可能。”
“……你这是在逗我么？”
“没有啊。”秀绪解释道，“题目里事先并没有给出钥匙原本的顺序和钥匙圈的构造……”她拿出自己的钥匙圈，把上面的挂件取下来，用三个大小不一的钥匙示范给川崎看，“假设最小的这把是A，白色的这把是C，铜做的这把是B——”
说着，她把最小的钥匙和铜钥匙依次套进钥匙圈里。
“现在，钥匙变成了这样，我们如果把C顺着和之前一样的路线放进去，就会变成夜真所猜测的那种情况；但是，如果我们这样——”
将钥匙圈翻过来朝向自己之后，秀绪转出钢圈的另外一头，将白色钥匙从这一端套进去。随着她的动作，白色钥匙贴在了A的右侧。
接着，她又把B顺着钥匙圈绕到白色钥匙C的右边，再将这面重新转向川崎。
“啊！顺序变了。”
“对吧。”秀绪一边说，一边把原来的挂件一一套回钥匙圈，“如果是晋级赛的话，你可能不得不面对抢答题，如果想在跟成年人的对决中胜出，这种程度的题目在10秒内解决是基本要求。夜真的速度是够了，下周起做些练习，提高正确率就好。”
川崎有点怀疑地问：“这种测试方法真的靠谱么？”
秀绪眨眨眼：“能在5秒内给出完整解答的人都是毫无疑问的聪明人，譬如教我模仿别人声音的那位，他在8岁时只用了3秒就给出了正确的回答。”
川崎趴倒在桌上：“我怎么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呢？”
“真正像他那样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啦。”秀绪勾勾手指，示意川崎附耳过来，“其实我有点怀疑那个人是怪盗基德。”
“诶——！！！！！！”
这声惊叫第二次将她们变为了店里瞩目的焦点。
“对不起，对不起。”秀绪赶紧起身鞠躬。
川崎也立刻道了歉。再次落座的时候，她仍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真的假的啊？”
“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确定。”秀绪继续用尽可能轻的音量说，“那个人——唔，暂且称呼他为‘那位老师’好了——我其实从来没见过那位老师的脸。”
一脸嫌弃的川崎吐槽道：“那你怎么确定这个人是怪盗基德啊？”
“所以说只是猜测嘛，”秀绪继续陈述自己的想法，“最近报纸上不是出现了有关基德的新闻吗？里面有提过基德18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巴黎，从8年前开始下落不明，直到最近才重新现身。如果他确实就是基德的话，很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隐居在欧洲。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位老师和基德一样是个非常出色的魔术师，并且听口音是日本人。”
“不会吧……”川崎先是一脸震惊，但是随即又提出了质疑，“但是如果秀绪所说的‘那位老师’真的是基德，真的有必要挡脸吗？警方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他的真实长相诶。”
秀绪耸肩：“是啊，这里也是唯一让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有机会见到基德，能当面确认就好了。”
“那得等到他下一次发出预告函吧？”川崎取笑道，“秀绪送巧克力的对象有没有这个人？”
“怎么可能，”秀绪翻了个白眼，“18年前就活跃于巴黎的基德，年纪应该跟我爸相仿，我又不恋父。”
“但是这种推测的前提是那个人的身份确实和你推测的一样吧，”川崎不依不饶，“如果那个人其实只有二十几岁呢？”
这种洞察力怎么就没见她用在推理上呢……秀绪一边腹诽，一边说，“那他大概今年也是30多岁的大叔了，答案还是一样的。”
川崎意味深长地拖腔拖调道：“哦哦哦——我懂了，嘻嘻。”
秀绪报以一笑，便不再去想这件事。
对一串钥匙置之不理，即便变得锈迹斑斑，原本的顺序也不会改变；人却恰恰相反，只要减少关注，序位多半就两样了。
要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在感情这种最不稳定的东西中保持执念？
从这个角度而言，贪婪确实是人类的本性。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回忆里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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