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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赐婚 ...
长安南郊围场树林
已经身在树林中多时的宗政祺自然是不知晓远处君臣那场荒唐行径。
此时,她还在一边慢慢骑着马,握着杨木弓,一边细心地观察周围的动静,马鞍旁边的牛皮箭筒里的青竹箭一支都没有少。
草丛中传来细微的响声,宗政祺耳朵一动,右手食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那枚光滑的象牙扳指。(弓弦锋利,戴扳指可以防止拇指被划伤。)
左手握住杨木弓,木弓被举到空中,轻轻取出一支青竹箭,熟练地搭在杨木弓上,右手食指拉开稍硬的弓弦,扳指扣住弓弦,眼睛眯起。
白兔刚一窜出,青竹箭就飞了出去,锋利冰冷的精钢箭头如猛兽一般冲向那簇雪白。
竹箭刚要碰到雪白,半路就飞出一支黑木箭,贯穿竹箭,黑箭带着卡在自己腰部的破碎竹箭一起深深插入了泥土中。
宗政祺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支黑木箭就已经疾风而至,瞬间射中了雪白的野兔,如雪的毛发立刻染赤,白兔低低地叫了一声,抽搐了几下,就没动静了。
宗政祺猛然转头,就见身着绯色圆领袍的尉迟源正邪笑地看着自己,手上还握着樟木硬弓,右腿前的牛皮箭筒里还有两三支黑木箭。
尉迟源没心思和老对头长久对视,轻踢马腹,骑马走到了已死的白兔边,弯下腰,拿起白兔,扔进了身后的黑布袋中。
宗政祺看着他已经半鼓的布袋,再一看自己至今还瘪的布袋,撇了撇嘴。
尉迟源下马拔出两支箭,将青竹箭抽走,不屑地扔在地上,将黑木箭放回箭筒中。骑马要离开时,不经意看到宗政祺身后的布袋,心中得意更甚。
面带笑容提醒道:“祺弟,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你要是再不抓紧,就要输了,要是在下一场见不到你,为兄会很失望的。”
纵然心中已经咬牙切齿,面上还是微笑:“多谢源哥提醒,祺弟知道了,我也希望能在下一场见到你!”“这是必然的,哈哈哈。”尉迟源骑马大笑而去。
咬了咬牙,猛拽缰绳,骑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垂在马鞍边的右手紧紧握着硬弓,青筋隐现。
到了另一个涉猎区,待了好一会儿,一只动物都没打到。宗政祺纳闷了:“现在春夏交际,我们才十二人,按理说围场的猎物绰绰有余才对,怎么我来树林这么久,才见到一只野兔?”
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抬起头:“难道是。。。”正想着身后忽然出现一阵疾风,本能地将杨木弓放到背上,挡住了偷袭之物,转动手腕,用硬弓将身后之物撞开。
趁着对方后仰时,右脚踩了一下马镫,凌空于空中,靴子用力踢掉又靠近自己的东西,其后踢了偷袭者胸口一脚,对方闷哼一声,竟连人带马都退了一步。
快要落到马鞍上时,迅速抽出腰间防身的软剑。刚站到马鞍上,软剑就横到了偷袭者的脖子上。
看到偷袭者的真面目,宗政祺赶忙收起了软剑,皱眉道:“太子殿下,怎么是你?”太子万俟渊干咳了一声,拍了拍胸口的轻尘。
太子尴尬一笑:“原来是想试试你武功有没有退步,看来你的功夫日益精练了。”将软剑缠回腰部,坐回马鞍,面上抱歉:“草民刚才以为是生人,出手重了些,殿下没伤着吧。”
太子皱眉摇头:“我没事,祺儿,你别喊我殿下了,你我是一起长大的亲表兄弟,作甚那么生分。”“。。。是,表兄,是我迂腐了。”
骑马行至宗政祺身边,伸手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黑布袋,宗政祺尴尬解释:“祺儿无能,猎物实在太少了,半天才见到一野兔,还被尉迟源率先射走了。”
太子抬起头,得意一笑:“幸好我早有准备。”拍了拍手,暗处走出几个宦官,手上拎着满满的血淋淋的猎物。
太子洋洋得意:“还好母后提醒得早,让我准备了这些猎物以防万一,这样就不会被尉迟家的比下去了。”宗政祺看着这些猎物若有所思。
太子见宗政祺没应他,也不恼,只是让宦官把猎物放进两人的布袋。猎物刚要被放进,“且慢。”宗政祺突然说道。
太子疑惑地看着她:“祺儿,你做什么?”“表兄,你若是拿这些猎物给皇上过目,我怕不仅不能被夸奖,还会被皇上训斥。”“为甚?”
宗政祺环顾了一圈周围,说道:“表兄,你觉不觉得今日的围场太过安静了。”太子这才发现,原先因为有事先准备的猎物,自信满满,对环境也没太在意。
“现在是四月初,正是万物复苏之季,但是围场猎物却如此之少,不会太奇怪了吗?” 行至太子身边,慢慢说道:“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故意放置如此少的猎物,而能在皇上眼皮底下做这些,只有一人了。。。”
宗政祺没说下去,太子心下明白了,低声说道:“是父皇!”宗政祺点了点头。太子困惑了:“可父皇不是说了最优秀的两人晋级吗?莫非不是以猎物多寡判定优劣?”
“有这个可能,皇上偏文,性格宽厚,应该不会以血腥死物多寡判优劣。”宗政祺了解当今皇帝的文弱本性。“那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
脑中灵光一闪,对太子说道:“表兄,不如我们赌一把。”“恩?什么意思?”“这些猎物就放在这里,我们两人就这么无一物地回去。”“什么?无一物回去?太冒险了吧。”“所以说这是赌博,表兄,怎么样?”太子低头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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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皇上(父皇)。”十二个年轻人从树林回来,将各自布袋交给了宦官后,便向皇帝行礼。“平身。”皇帝淡淡地说道,完全没有方才顽童的痕迹。
宦官清点完毕,告诉了李福顺。李福顺又凑到了皇帝耳边,告诉他结果。皇帝听完,左眉一扬,朝着龙庭下问道:“尉迟清,怎么你的布袋里空无一物?”
尉迟清向前一步,回答:“禀皇上,臣知晓皇上的仁德之心,猎场之物虽非百姓,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猎场也是王土,猎场动物自然也是皇上爱护之物,故臣不忍伤害,便只能空手而归了。”宗政祺听在耳中,心中冷笑:“真是会拍马屁。”
皇帝不置可否,又对宗政祺问道:“宗政祺,你是和太子一起回来的,你们的黑布袋怎么也是空空如也。”尉迟清抬起眼睑,转头,半眯着眼看向宗政祺。
“启禀陛下,草民与殿下入林达半个时辰,却很难看到动物,就算是唯一一只野兔,也是迅速逃离。草民觉得这些动物颇通人性,知晓今日会有大批人马狩猎,才藏于洞穴中,保全性命。草民感觉这是皇帝的仁德之心感动了上天,才给众动物保命的机会。所以请殿下也不伤害它们,幸好太子殿下也是善良之人。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自作聪明。”
这一番话说完,宗政祺都恶心的半死。皇帝听完,心道:“看来这宗政祺并不是传言的那样不学无术之辈。”皇帝哈哈大笑:“你放心,不是你的自作聪明,是朕有意为之,你做得很对。”
皇帝夸奖完。话锋一转,对大皇子等九人呵斥道:“朕原想布置如此少的猎物,能让你们起仁德之心,可是你们却毫无怜悯之意,对那些动物残忍猎杀。而且!”
皇帝看向尉迟源,重重说道:“有些人居然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猎物来充数,要不是朕事先登记好了数目,还真会被人哄骗了过去!如此不诚实,朕岂能把公主交付于他!”
尉迟源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他确实是拿着早死的动物用来充数。经过一猎区时,看到地上遍地是死亡的动物,就耍了心眼,拿了大部分进自己的布袋,原以为会更有胜算,哪知道。。。
太子满意地看着老对手大皇子那惊慌的表情,心中得以更甚。
皇帝懒得去管还有哪些人哄骗他,平视前方,宣布道:“太子深怀仁德之心,甚慰朕心,赐食邑三百户,赏金千两,另外。”皇帝取下腰间佩玉:“将朕这贴身玉佩送与太子,希望你永远有此仁德之心。”
“儿臣谢过父皇。”太子接过李福顺手里的龙形玉佩,跪拜谢恩。皇帝看着守礼的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说道:“第一场晋级者为宗政祺与尉迟清。依照约定,朕授予宗政祺京畿校尉之职。并将汝阳侯的三千食邑改为定安侯食邑。”尉迟煌听到改食邑一事,脸黑的吓人。
宗政祺听到“京畿校尉”之职,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跪下谢恩:“草民。。臣宗政祺写皇上隆恩。”与她一起谢恩的尉迟清,暗地里狠狠咬一下牙。
皇后看到如此结果,心中十分高兴,得意地看向淑妃,没曾想,淑妃微微勾起唇,眉目含春地盯着自己,皇后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不再去看她。淑妃嘴边笑意更深。
第一场比赛过后,已是正午,皇帝命李福顺将准备好的午膳端了上来,言道让两个年轻人养精蓄锐之后,再比第二场。
坐在父亲身边用膳的时候,宗政祺还是不死心地抬头看了一眼。万俟瑜低头专心用膳,也不知道注意到她没。
悄悄叹了一口气,却听父亲颇有深意地说道:“祺儿,对于不可莫测的事情,还是不要太早地付出精力。”拿着银箸的手一顿,半响才道:“爹,孩儿知道了。”
用完午膳,餐具很快便被撤去。李福顺忙活了起来,让十几个宦官打扫了前面平坦坚硬的土地,而后又在正前方竖起了朱漆的风流眼。(两根细实木的中间编一棉绳网,网中间空心,用来投球)
等将竹竿牢牢锤进地下后,李福顺捧着一褐色的八片蹴鞠回到皇帝身边。
皇帝接过,对已经站在下方的两人笑道:“想必你们大多数人都已经猜到了,没错这最后一场比得就是蹴鞠。类别嘛,以间接对抗与白打为主,时间一柱香(一小时),穿过风流眼多者胜,懂了吗?”
隆明王朝除了流行斗鸡,蹴鞠(古时足球)也是颇为流行,皇室贵族子弟从小就学,几乎都能踢得一脚好球,皇帝与太子都是白打好手。
而在贵族子弟中,宗政祺和尉迟源这两个纨绔就是翘楚,倒是尉迟清,都没看他显示过球技。
而且不仅是男子,女子也是颇通球技,宫廷中更是每年都举办女子蹴鞠赛,万俟瑜就是年轻女子中的佼佼者。
“清楚了,皇上。”异口同声道。“那便去准备吧。”“是。”宗政祺对自己的球技很有信心,原先就猜第二次是不是比蹴鞠,现在一看真是,心下更是放心。
去了容易伤人的发冠,换上轻便纶巾的两人分别站在风流眼前面的两边,身后各站着四名年轻宦官。白衣者属宗政祺,红衣者属尉迟清。
李福顺举着八皮蹴鞠站到两人中间,得到皇帝的指示后,喊道:“预备,开始!”将蹴鞠往空中狠狠一抛,自己赶快跑出球场,不然很容易就会受伤的。
两人仰头,看到球落到差不多的高度时,宗政祺刚想用头将球顶到自己这边,却被一只扬起的脚逼退了。
只见尉迟清右脚高举,一个“转乾坤”将蹴鞠踢给身后一红衣宦官。宦官接到,立刻带球跑向风流眼。宗政祺急忙大喊:“拦住他!”
一白衣宦官使出一个漂亮的“燕归巢”将球踢到自己脚下,看到宗政祺在自己身边,立刻踢给她。宗政祺一接到,将球高踢,自己向上一蹬,一招“拐子流星”,将球漂亮地踢进风流眼。
“好球技!”皇帝赞道。宗政康朝对头笑道:“丞相,你觉得如何?”“哼!”尉迟煌重重冷哼。见此,宗政康更是开心。
球场上,众人跑到了另一边去抢球。宗政祺刚抢到球,却被人一个“金佛推磨”夺走了球,再一看,尉迟清已经带着球跑向风流眼,宗政祺赶忙跟上。
尉迟清不紧不慢地跑着,遇到有人中途抢球,就用刚才那一招,倒是将球牢牢护在脚下。到了风流眼,将球踢起,用头再次顶起,此后,脚一蹬,再次用头将球顶进风流眼,正是“佛顶珠。”
宗政祺愣愣地看着,她没想尉迟清这个文弱书生,居然会“佛顶珠”,还使用地如此流畅。
尉迟清经过她身边时,就听到:“如何,没想到吧。”冷笑一声:“倒是我小看你了。”“承让了,为了公主,我会使出全力的。”“哼,谁怕谁。”
其后的赛况,瞬息万变,一会儿是宗政祺遥遥领先,一会儿又是尉迟清大出风头。而在上方的万俟瑜一点也不比他们轻松,她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天知道她所坐的椅子扶手都快被她捏断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分之五了,还有一点时间,只够进一球了,而现在比分是十一比十一,也就说谁再进一球,就是第二场的胜利者了。
因为体力有些透支,所以刚才皇帝让他们先休息一下。再次入场时,就好多了。宗政祺与尉迟清紧紧盯着李福顺高举的蹴鞠,脚上开始蓄力。
“开始!”蹴鞠再次抛起,两人同时向上一跳,毫不犹豫地向下顶球,两人的头意料之中地撞上了。此时,宗政祺早就忘了,父亲让自己假输的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赢!。
狠一咬牙,向前方撞去,尉迟清被撞离,宗政祺不顾晕眩,乘机顶球,给了最近自己的白衣人。白衣宦官赶紧冲向风流眼,躲过了好多夺球之人。
尉迟清一个“风摆荷”,快要碰到球时,就见那宦官使出“鸳鸯拐”,将球转了方向。宗政祺跑来,也使出“金佛推磨”,接过了球。
一个眼色,让那宦官拖住尉迟清,自己加紧跑向风流眼,但是晕眩感又来了。到了风流眼,本想一蹬,却力气不济。转头看去,尉迟清已经赶来。
使劲全力再次一蹬,终于到了半空,一个“拐子流星”球穿进了风流眼。这时,李福顺喊道:“蹴鞠结束!”
尉迟清呆愣地看着那个还在弹起的蹴鞠,宗政祺却摔了下来,幸好有队员接着,万俟瑜松了一口气,一下子靠在椅背上。
再去看球场时,正好和裂开嘴的宗政祺对上了眸子,这次,她给她了一个浅笑。宗政祺笑意更甚。
回到龙庭下,宗政祺看到宗政康,才记起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后悔。
就听皇帝道:“好球技,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朕不食言,京畿校尉宗政祺两局两胜,朕特以赐婚,以其为朕之爱女清河公主之驸马。并命钦天监选取吉日完婚。”
“臣与犬子谢主隆恩。”直到被宗政康强行拉着跪下,她才反应过来,忙说道:“臣谢主隆恩。”“定安侯,没曾想,十八年之后,你与朕又亲上加亲了。”皇帝大笑道。宗政康只能陪笑。
“恭喜皇上,得此良婿。”群臣赶忙跪下,恭贺,连尉迟煌也不得不做些表面功夫。
抬头想看另一个主角什么反应,就见她张唇无声说了几个字。宗政祺看明白了,是“做得很好”这四个字。点了点头,作为应答。
此文的背景是以盛唐时期为原型,不过时间不同。
同样的,那时候盛世之后便是安史之乱,所以此文也会有一场大动乱,这就是我选正剧的原因,不过放心,两个主角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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