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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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孤被传送到了……青铜堡垒。
——一个，可以说是死亡的城市。作为以前的青铜堡垒，它确实挺风光的。但那是以前，而且是，很久以前。现在，作为冥河的流经处之一，它变成了一座死城。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其实，在青铜堡垒的中心，还是有些人，或者说，魔族活动的。
芯孤被传说但这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里的人可不像利卫旦那样的友好。——话说，芯孤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利卫旦了。他估计还在和莱维思图斯谈判吧。
芯孤想着之前的画面。之前“她”占领芯孤的身体，芯孤是看得见发生的一切的。她实在没有想到，那么一个彪悍的狼王，可以化作那么一个美丽端庄，像天使一样（在地狱，这是在骂人呢）的女子。芯孤怀疑自己眼前的不是什么魔兽雪妖狼一族的王，而是一个不小心坠落到地狱的天使。发色，瞳色，打扮都像极了天使。就像她说的那样“你这身头行，这身装扮在地狱很欠揍啊”。确实，在地狱打扮得像个天使，这不是找抽么？
她还没有想到，盖娅还是很厉害的，至少，以自己现在的烂水平，值得敬仰。但是，她将血罂粟操纵得悠然自得。这血罂粟其实就是她传给自己的，但是盖娅说那不是她的力量。唉，好奇怪。她们说的话也好奇怪，之前认识吧，还有过节。最讨厌有过去的人了。烦。
“喂，我们现在在哪里？”
那个人的声音？怎么回事？她还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
“唉？你……”
“我还没死。不要以为和那个老不死打了一架就死了。对了，怎么到这里来了？青铜堡垒？这里是阿弗纳斯？怎么突然从斯泰吉亚跳到阿弗纳斯去了？还在青铜堡垒？”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有人使用了空间魔法。很强的人啊，直接跳三层，还跳过了泰阿玛特的防守？能施展这样跳跃之大的空间魔法，似乎，只有一人……”她的声音开始变得疑惑。
只有一人？莫非……
“路西法！”芯孤和她几乎是同时说道。
……“路西法什么意思？想再挑起圣战么？”
圣战？芯孤一颤。那可不是什么儿戏啊！圣战意味着什么？两个种族间的大战，绝对不能只是用惨烈来形容。一般的圣战，都是伤亡极大的。像所罗门七十二住魔神与血族，地狱的圣战一样，那可是血腥的盛宴！她，是圣战的导火索么？
“地狱和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之间的圣战，就是我挑起的。”她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圣战只是她的一个消遣。芯孤更加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我。
“那场圣战……结果怎么样？”芯孤强装镇定。
她没有说话，只不过，芯孤的脑海里有闪过一些东西，有关圣战的东西。
看着那些记忆，芯孤明白了圣战的恐怖：
撒旦轮回四位，前十二的魔神轮回五位。他们，在此之前基本都是没有轮回过的。此外，地狱八领主，轮回四位。其余的六十名魔神，轮回二十七位。地狱军队损失五分之三。阿弗纳斯的青铜堡垒因一战而成死城，只有少量的魔族还居住在中心地带。冥河的血水涨了三倍，差点淹了迪斯。泰阿玛特一族为守卫迪斯，陨落一半以上。初并者基本亡族。劣魔也好不到哪里去。第一领主扎瑞尔差点陨落，至今仍在闭关。
“圣战，因你而起？”
“是啊。路西法惹到我了。”
芯孤暗想，这个人，好危险。
“你和他，有仇？”
“你不是知道吗？”
“什么？”
“那些记忆碎片。”
“……就是说，那些不是我的记忆了？”
“前提是，你，不是‘你’。”
“什么意思？”
“字面意识。
……
……“算了。下次有危险再叫我。我要休息了。”
“慢着！回答我一个问题。”
芯孤听到了叹气。她会叹气？
“除了那个问题，其他的都可以。只要我知道。”
“那个”问题？哪个？唉。
“你，是谁？”芯孤小心翼翼地问，不免有些紧张。
“我么？”芯孤听到了她自嘲的笑声。“我是……你啊。就是，你极力压制的……黑暗面。”
“怎么可能。”
“不信？哦，对，我不是你。我说过，你不是‘你’啊……”
什么？我不是“我”？好笑。芯孤想，怎么可能，你从头到尾一直在骗我。我的第二人格？那为什么盖娅说我是你的宿主？为什么盖娅看到我的时候没有反应，你一出来盖娅的反应就那么强烈？盖娅还叫你“厄兰格”……什么情况？她叫……厄兰格？不是自己的姓氏吗？
“呵呵……”
她好像看穿了芯孤的心思。笑嘻嘻地说。
“我早就说过了嘛。你，不是’你’哦。不过，现在就算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了。我要看到美丽的结果……嘻嘻……不信的话，去一趟血族，你就会知道一切了。不过，你有没有那个机会呢？哈哈哈哈……”恐怖的压抑，让芯孤喘不过气来。就像，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恐怖的威压。
说道最后，她猖狂地大笑起来。最后声音渐渐变弱，最终消失。芯孤也没有了先前的压抑。
啧……她说的话都听不懂。什么意思？还要去一趟血族？血族有什么辛密？唉，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随机应变吧。
——还是，看看现在的处境吧。
着偌大的青铜堡垒，半个人影都没有，扎瑞尔是干什么吃的？
（注：扎瑞尔，现地狱第一层，阿弗纳斯的领主，目前行踪不明，已经没有参加好几届地狱大会了。他隐世后，掌握实权的，其实是拜尔。拜尔掌握阿弗纳斯的军权。势力远超扎瑞尔。与阿斯蒙蒂斯一同领导阿弗纳斯。）
芯孤有些饿了，肚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额……魔族还是要吃饭的啊。
芯孤想起青铜堡垒内部还有魔族，应该就回有吃的吧。
想着，芯孤走进青铜堡垒。
迎接她的是错综复杂的……青铜城墙。
“这……就是一个迷宫啊！怎么搞的？拜尔脑壳有问题啊！弄一些莫名其妙的迷宫！你没事找事啊！”
芯孤不忍大骂。这么令人眼花缭乱的迷宫，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走不出去吧！这时，饥饿和心烦一起作用，芯孤现在非常烦躁。
“切！大不了……飞过去！”
芯孤准备张开翅膀。
话说……自己的翅膀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应该是黑翼吧。他们都是黑翼。
不过……芯孤感觉到一股，束缚。好像，束缚住了她的翅膀。
有咒语？
禁飞咒？
芯孤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大堆关于禁飞咒的知识。
禁飞咒，由路西法创造的一个咒语，功效强大，在施术范围内，若有的生物不得飞翔。注意！不是“可以张开翅膀但不能飞翔”，而直接是不能张开翅膀！可以把综合战变成陆战。对于天使来说，这是一个很欠揍的咒语。天使需要张开翅膀才能发挥出最大力量。路西法就是抓住了天使的这个弱点从而创造出来的禁飞咒。但是对于堕天使，他们凝聚在翅膀上的力量在他们堕天的一瞬间就已经瓦解了，所以能不能飞不是什么问题，就是……打仗的时候可能会很挤。地狱多次使用这个欠揍的咒语对付天堂，屡试不爽，非常实用。但是因为路西法近年来突然不怎么好战，不然的话，天堂绝对会遭受灭顶之灾。
——回到正题。
芯孤郁闷中。这个城主是不是很恶趣味啊？专门用迷宫来整路痴呢！
注：小芯孤有点路痴。不然的话怎么会因为在花园里到处乱转而迷路然后遇到阿蒙继而被绑架？
唉呀，真是……麻烦。
毒藤突然冲出，击中了芯孤身后的一个魔族。
“想搞偷袭？嘿嘿，等级差太远的话，会起凡效果哦。”
那个魔族此时自己奄奄一息。真是……不禁打。
芯孤看看这个魔族。丑陋，弱小。突然，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个词汇。
祁并者。
九层地狱中，最弱小最低等的生物。大量分布在阿弗纳斯。简直就是小兵。防御力非常之弱小。一个普通堕天使就可以挑一群。但是，它们压制光系法术！所以说，为什么在这个拥有着残酷的丛林生存法则的九层地狱怎么可能容得下这种弱小的生物？由于它们天生克制光系，它们在地狱也没有什么人敢惹它们。就算你可以一只小手指捏死一群初并者，你也不能随意杀他们。由于光系魔法是克制地狱的暗系魔法的，所以，它们是地狱的奇葩。根据《地狱刑法》第三十五条规定：凡杀死一个初并者，处罚金三十万索。杀死两点及五个以内的，没收财产，降低两个阶位。屠杀五个及以上的……死刑！就算是七撒旦，八领主也不能随意杀初并者。（不把玛门收入其中，因为那家伙掌握地狱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财富。把玛门弄死了，地狱经济就回垮台，无异于自杀。还有，別西卜除外。地狱宰相，权利仅次于路西法，杀几个初并者，没有什么问题。其他的……除了拥有可以威胁到別西卜安危的实力，处刑。）只要你也可以克制光系魔法并且可以以一己之力单挑一群能座天使的话，你也可以挑战它们在地狱中的地位。
所以……在芯孤无亲无故地青铜堡垒里，贸然杀死一个祁并者，不是什么好事。
看吧，麻烦，说来就来了。
“你！……”
有从一个角落里冒出一个祁并者。
牛头，人身，双眼极小，小到让芯孤觉得自己的眼睛大过头了。头上的犄角奇形怪状，毛发因为愤怒而竖起，手握砍刀，眼神凌历，凶狠。
它看着那个刚刚被芯孤以很强硬的招数杀死，还在抽搐的初并者，它突然变得暴怒。
“你敢杀我们的族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知道。祁并者。”芯孤没有惊慌，只是淡淡地说道。
“那你还！”那个祁并者异常愤怒，它的族人的死严重刺激了它。情绪那么容易失控，还这么愤怒。干脆去向萨麦尔学习愤怒的真谛吧。教一个初并者，萨麦尔肯定没有意见的。
“哈哈！想报仇？”
芯孤全然不顾它的怒火，以及自己杀死祁并者的后果，大笑。
然后，放出毒藤，绕成一把枪，对准了自己的下巴，双眸空洞地说：
“杀、了……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