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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交谈 ...

  •   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士穿着普通绅士穿的黑色燕尾服,女士戴着一顶蓝色的帽子,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和帽子交相辉映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正指挥着仆人往下卸行李。石缌透过玻璃窗看着,然后回到客厅,达什伍德太太,埃莉诺,玛格丽特都在。“妈妈,约翰他们来了。”石缌说。
      很快,约翰和范妮就来到了客厅,“你们好,路上还顺利吗?范妮你的病好了吗?”在石缌一个星期反反复复对达什伍德太太说搞好和他们关系的重要性之后,达什伍德太太总算没有一见面就摆出一副女主人不情愿约翰回来的样子。“你们好,路上还比较顺利。”约翰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地寒暄着。“我的病好了很多。”范妮是个高瘦地女人,脸板着,看上去很高傲。“非常欢迎你们回来,你们知道的,自从爸爸离开我们,这个家里就缺少了男主人。而且范妮,你一定能够让这个庄园恢复爸爸在的时候的情景的。”石缌作出一副伤感的样子,同时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于是她的眼圈微微红了。范妮听了这话,头似乎昂的更高了。而约翰看上去也有了一些伤感。“是的,我们都盼望着你们的到来。”埃莉诺补充道。
      寒暄过后,石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似乎范妮并没有表现出对达什伍德太太和三姐妹的不满。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晚上,石缌来到了达什伍德太太的房间。“妈妈,我们可以早一点搬出去吗?”石缌声音低低的。“你说什么?”达什伍德太太很吃惊的样子。“妈妈,你知道的,约翰他们来了。约翰总是让我想起爸爸,我想早点搬出去,这样我就不会天天很伤心了。我知道这样听上去很不好,但是,但是我没有办法克制,”石缌的声音哽咽这,“这两天我一直梦见爸爸,我觉得再呆下去我快要疯了。”“噢,我的小玛丽安。”达什伍德太太也哭了,同时给了石缌一个拥抱。过了一会儿,石缌看着平静下来的达什伍德太太又说,“而且我们一定不能总是留在庄园里的。庄园里有了新的男女主人,而且我想起了爸爸之前总是说范妮会是个好的女主人的。我想让爸爸的愿望早日实现。”“你爸爸真的这么说么?他和我在一起时从来没有提到过范妮。”达什伍德太太低声地说。“是的,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对范妮很好,因为我希望当爸爸在天堂里看着我们的时候可以为此而感到高兴。”达什伍德太太叹了一口气,“你爸爸总是最喜欢你了。我也收到了我的表弟给我的信,他帮我们找到了一处住的地方,我们随时可以搬过去。”“妈妈,那么我们一个星期以后搬出去吧,我真的不想这样,但是我天天都想着爸爸然后无法入睡,就算睡着了第二天我总是在哭。”“我可怜的玛丽安,好的,好的,我们可以搬出去,就在一个星期后。”
      第二天,石缌约埃莉诺和玛格丽特去散步。“埃莉诺,玛格丽特,昨天晚上我劝妈妈早日搬出庄园了。”石缌说。“为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家啊。”玛格丽特很震惊,而埃莉诺也只是看着石缌。“是的,这里是我们的家,但是每天晚上我总是没有办法克制哭着睡着,然后梦见爸爸,从爸爸去世后就开始了。这里,每一寸地方总是让我想到爸爸。有的时候,我觉得再在这里呆下去我就快疯了。而且,我总是想起爸爸以前的愿望,让约翰继承庄园,范妮,爸爸总是提到的,一定会让庄园恢复爸爸在的时候的情景,我真的想早日看到这一天。”“玛丽安,大家都是很伤心的,如果妈妈做了决定,我们一定会搬出去的。”埃莉诺说。而玛格丽特则是给了石缌一个拥抱。
      散完步,范妮正在客厅里,石缌离开了埃莉诺和玛格丽特,对范妮说,“范妮,我带你去看看庄园的其他部分。”“好的。”范妮看上去还是一副高傲的表情,不过态度比才见面时好了一些。石缌拿着书房的钥匙,开了门,“范妮,你看这里是书房。自从爸爸死后,我就哀求妈妈把书房锁起来了,因为每次我经过这里总是想起爸爸。”石缌眼睛里又流出了泪水,她赶紧用手帕擦了擦,“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来伤心的。”“噢,没有关系的。”范妮露出了微笑。“范妮,爸爸在的时候总是对我说,你是约翰最合适的太太也是这个庄园最合适的女主人,因为你很能干善良。这里就是爸爸之前办公的地方。”范妮听着,笑容变大了。
      转了一天,路过花园的时候,石缌说,“范妮,妈妈昨天对我们说,她想下个星期就搬出去,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并不是不想再在这里待到你熟悉了一切,只是我太伤心了,你看,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着爸爸的回忆。每天在这里,我总是想到爸爸,然后伤心的不得了。可能只有搬出去才能让我稍稍平静一点。不过你不用担心,在我们在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因为你是爸爸认定的女主人。”“噢,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们早点搬出去的。”范妮尽量保持着面部的平静。但是石缌看出来她很开心。“范妮,真的很对不起,接下来几天可能只能由埃莉诺陪着你了,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在这里看着每一个地方,然后想起爸爸了。”“没关系。”范妮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埃莉诺陪着范妮。而石缌则尽量和约翰在一起,然后她发现约翰其实耳根子真的很软。在他们即将离去的前两天晚上,石缌对达什伍德太太和埃莉诺说,“妈妈,我想不如明天让埃莉诺带着范妮去我们佃户那里看看吧,这样她可以对庄园里的事务有些了解,然后我们走之前的事务也了了。”不费什么唇舌,埃莉诺答应了。
      第二天,整个庄园里就剩了玛丽安和约翰。在石缌的邀请下,两个人来到了书房。“约翰,每次我来到这里就想到爸爸,也想到他总是对我们说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男主人的。”石缌说。“你不要太伤心了。”约翰干巴巴地安慰着。“约翰,明天我们就要搬出去了,爸爸已经不在了,我真的很担心妈妈。她总是很伤心,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爸爸在的时候说你会照顾我们的,你说是吗?”
      石缌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就像是死去的达什伍德先生一样。约翰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愧疚。但是他随即就压下了自己的情绪,“是的,你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你的。”“你真是太好了,就像爸爸一样善良和虔诚。他一定会上天堂的,得到平安喜乐。”石缌走到书架旁,拿起了一本圣经。
      “约翰,爸爸之前带着我读圣经,你看,欺骗上帝的亚当夏娃被罚出伊甸园,从此遭遇着人世间的苦难,不仅仅是亚当夏娃,他们的后代世世代代都受诅咒。我相信欺骗上帝的人,他的后代也会被上帝所厌弃,世世代代都受诅咒。圣经上又说凡不义的都是罪,贪心的罪与拜偶像一样,我们的老父亲平时与人和善,从不贪心,相信他会在天国得到安息的吧,他也会在天上看着我们,和主在一起,永永远远的,直到我们和他团聚。而那个时候,我们所作的一切的一切,主都知道,主会为此给我们奖赏和惩罚。一切贪心的人,不义的人还有他们的后代,都会在炼狱中翻腾,永永远远,受尽痛苦。”
      约翰沉默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玛丽安知道了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除了赞同什么都不能说,因为那是圣经上的话,但是他又没办法赞同,因为如果他说是的,那么无疑是承认自己贪财可能的后果。他不能赞同,就只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约翰才生硬的说着,“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后要出门。那么,我就先去准备了。”
      等到约翰离开,石缌才又打开圣经,轻轻地祈祷着,“主啊,既然你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为了生存,我只能借您的名义争取一些财产,我了解人不应该执着于财产,只是这是我们应得的,是我们父亲留下的。如果没有这些财产,我们无法生存。希望您帮我这一次,让约翰良心发现,让我们能拿回一些财产,阿门。”
      不知道是不是石缌的祈祷起了作用,约翰晚上梦见了他已逝的老父亲,就像玛丽安说的,身边围绕着天使,就像是教堂里画的那些。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起来倒了一杯水。是的,约翰是一个耳根子很软,内心还比较善良的人。是的,我需要把他们应得的给他们。但是这不能让范妮知道,为了我的儿子,我不能犯这样的罪。他喝了一口水。我明天就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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