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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执意而自私的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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観月一直尾随着Jeremy走进了一间餐馆厨房的后门。门留着窄窄的一条缝隙，正好可以允许観月削瘦的体形穿入。
走进去之后観月发现整个屋子几乎没有光线，暗淡的灯光也是从里面一点的房间里照射出来的。観月小心翼翼的注意不去碰倒任何会发出声音的物体。慢慢的把身子移到Jeremy刚刚打开门进入的房间。
虽然房间的门是关死的，但観月还是隐约听的清房间里面的对话。
“弄这点儿东西可是花了我不少的功夫，Jeremy。”陌生男人的声音，从话语听来，应该是对Jeremy说的。
“那你的本职工作也做的太不到位了，Julian。”是Jeremy的声音。“我还以为这样的事对你来说根本是小事一桩。”
“别只会说风凉话么，Jeremy。”听声音应该还是那个叫作Julian的男人。“是你自己捅了那么大的一个篓子。Gavin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找你，我肯为你办事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那就少说废话吧，Julian。”Jeremy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快点儿把东西给我。”
“你这讨人厌的模样还真是没变过。”Julian有些用力的把Jeremy需要的护照往Jeremy脸上一扔。
不过，侧躲过了的Jeremy并没有被砸中。塑料袋里的护照只是砸中了后面躲着観月那扇门上。
而且因为Julian的这一扔，让门自然的被打开了一点。観月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的情况了。
“这是说好了给你的钱。”Jeremy从口袋里把攥得皱巴巴的现金扔到了Julian对面的桌子上。“还有一部分你自己去问Toby的跟班要。那是他欠我的。”
“还要我自己去讨债？!”Julian一脸的不情愿。“那算了。”
“什么叫算了？”Jeremy当然知道Julian的‘算了’不是指那笔钱算了。
“就是算了。”Julian笑了笑。“你要的东西我不给了。”
“你这个狗杂种……”Jeremy骂了一句，正要掏出枪时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狠狠打了一拳。
然后男人把Jeremy腰上皮带处的枪也拿了过来。枪口对准着Jeremy。
“所以说你还是太嫩了，Jeremy。”Julian从椅子处站起来，走向站在门口处的Jeremy。“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这点儿钱和Gavin对着干呢？”
“你这个狗杂种……”Jeremy又骂了一遍。
“不过，钱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好。管它是多还是少呢。”Julian看了看桌子上Jeremy扔下的现金。“那就谢谢了。”
接着，Julian拿起了口袋里的电话，拨通了号码后看了看Jeremy。
“他在我这儿，Miles。”Julian对着电话说道。“你过来带走好了。”
“还有，别忘了我的那份。”Julian补充道。
挂下电话后的Julian正想朝着刚刚坐起身的方向走去时，Jeremy突然强制性的抢夺起刚刚给了自己一拳男人手上的枪。
在挣抢时枪走火打伤了Julian的大腿，Julian痛苦的跪倒在地，嘴里咒骂着Jeremy。并试图爬向桌子的抽屉处，从里面取出枪。
観月在只有几丝光线的房间外随手拿起了一只空酒瓶，踢开门后对着和Jeremy争抢的男人砸了下去。
Jeremy趁男人被砸中后的空档抢过枪，朝男人的心脏处扣下了扳机。
正当Jeremy正想转过身给爬在地上的Julian也一枪时，发现Julian已经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枪，枪口正朝向自己。
Jeremy低下了头，躲闪开Julian打向自己的一枪，然后拉起了観月的手，迅速的朝外面的出口跑去。
这样的奔跑似乎已经成为観月和Jeremy生活里的一部分了。
観月加大步伐为了跟上速度相当快的Jeremy，Jeremy紧握着観月的手也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如果就这样和Jeremy大步的跑下去，跑到筋疲力尽，跑到双腿直至残废，跑到生命消耗到最后的一刻。’観月奔跑的视线里有着面前Jeremy模糊的背面轮廓。‘那一定会是这一生里最美妙的完结。’
直到十字路口处刺眼的车灯打断了観月所幻想的这一切。
Jeremy看到投照向自己那束刺眼车灯的车子，以及车子里坐着的人。
Miles和Xavier。
Jeremy几乎是同时就拉起観月朝着和车子相反的方向继续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留意着适合躲藏的地方。
楼与楼之间缝隙处的垃圾箱。
Jeremy迅速的把観月先推了进去，然后自己躲在観月的外侧。
“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糟糕的世界。”観月已经看得出Jeremy想作出的决定。
“这个世界很糟糕，可却因为有了你让我过得很美好。”Jeremy用力吻了吻観月发凉的嘴唇。
“让我比这世界更糟糕的人生过得很美好。”Jeremy把手放到了観月的脸上。
“所以你不能……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観月声音有些哽咽的没说下去。
“善良的人往往都非常固执。可我只是一个固执而非善良的人。”Jeremy认真的对観月说道。“我固执的认定我爱的家伙一定要活得比我更久，更快乐。”
“而你就是这个我爱着的家伙。”Jeremy看到観月的眼睛里有着泪水。“所以你一定要活得比我更久。所以你必须要寻找到没有我的快乐。”
“我不知道有生之年……什么时候才会有那样的能力……”観月难过的回答道。
“有了生，才会慢慢有那样的能力。”Jeremy拥抱了一下観月，然后马上放开。“无论我有多么的独一无二。”
“虽然我知道我是那么的独一无二。”Jeremy淡蓝色的瞳孔看着観月。“就像你对于我一样。”
“你永远都会独一无二的存在我的脑子里，Jeremy。”観月笑着流出了眼眶里的眼泪。
“永远，其实只是被无数个瞬间拼接而成的。”Jeremy用手指擦掉観月流出的眼泪。“这些瞬间里的人有过我，也会再有别人。”
“你的瞬间里却永永远远的只会有我一个人。”観月反驳道。“这不公平……”
“公平的事，是我们都免不了一死。”Jeremy再次拥抱了観月一下。“只是顺序先后的问题。”
“我明明是站了最久排着队的人。”観月笑了笑。
“那就是我插队了，抱歉。”Jeremy也笑着说道。然后深呼吸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下面是轮到我的时候了。”
“我爱你。”Jeremy再一次的吻了吻観月的嘴唇，一个人快速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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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emy跑出没几步就被Miles的车子追了上来。这并不是最糟糕的，因为Jeremy知道自己同时暴露出了観月所躲藏的位置。
Miles越行越近的车子终于在Jeremy的侧面放慢了速度，坐在车子里的Miles按下了车窗。
“你可以继续跑着，Jeremy。”Miles用着他常年不变的微笑，手里的枪口对准着Jeremy。“我们马上就去和你的小男朋友谈谈话。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
接着Miles关上了车窗，在车窗缓缓合上的瞬间，Miles看到Jeremy平静却绝望的脸。
“我跟你走。”Jeremy在Miles的车外大声说了一句。
Miles再一次的按下了车窗。微笑的脸上带有丝玩味的表情，Miles用这样的表情看向Jeremy。
“那就在坐进车子之前把你身上的枪给我好了。”Miles用枪口示意着Jeremy。
Jeremy把手上的枪枪口朝向自己的递给了Miles，然后随着Miles打开的门坐了进去。
“能让你乖乖听话还真是不容易。”Miles笑了笑。“每次你出现总得死掉个什么人才罢休。是不是？”
“别讲那么多废话。”Jeremy看也没看Miles一眼。“不是要带我去见Gavin么。那就他妈的快点儿去。”
“现在你倒是心急了。”Miles看到了从刚刚Jeremy跑出后的垃圾箱旁低着头快速走着路的観月。“我们还少了一位客人。”
Jeremy自己也看到了朝自己相反方向走向很快的観月。
‘结果还是和这家伙排在了一起。’Jeremy心想道。‘光是变得固执似乎并不能改变好多事。变得肮脏也无法改变好多事。’
‘看来只能把自己变得更固执更肮脏，就像旁边坐着的家伙一样。’Jeremy看到一脸不算惊讶注视着自己的観月。‘可就是有点儿太迟了。’
看到坐进车子副驾驶位置的観月后，Jeremy突然很希望自己能伸过手好好抱住他。
不过Miles肯定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Jeremy冷眼的看了看一副得逞的Miles。他不亚于Neil恶心又让人作呕的笑容。Jeremy真希望在自己死之前能够一枪也轰在Miles这狗杂种的脑袋上。
“哦，对了。”Miles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上次是Erica那家伙帮了你们的忙，是么？”
‘Erica……’Jeremy在心里念了一遍Erica的名字。‘她上次的人情大概自己是还不了了。那个够意思的家伙一直和着一群龌龊的混蛋们在一起。真希望上次的事情没给她带来麻烦。’
“她帮你们那个忙的代价还真是不小呢。”Miles看到Jeremy没作任何回应，继续说了起来。“不过也再也帮不了了。”
“什么？！”Jeremy略带愤怒而吃惊的声音，同时也注意到听到Miles话后头稍稍朝后移了移的観月。
“你他妈的说什么？！”Jeremy看着一脸无所谓的Miles。“你这畜牲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Miles假装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我对她做的事情还挺多的。”
“那种贱货早就该死了。”一直开车的Xavier插了一句嘴。
“你杀了她？！”Jeremy没想到自己会把Erica连累到丢了性命。“你这个混蛋杀了她？！”
“别激动嘛……”Miles把枪口对准有些发狂的Jeremy。“我可不想也像你一样激动，不小心扣下了扳机就不好了。你也知道的，Gavin是个麻烦的家伙。带着具死尸去见他，难免又被他罗嗦半天。”
“你他妈的居然杀了她……”Jeremy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意相信是自己造成了这一切。
“我他妈的在杀了她之前可是狠狠的干了她。”Miles用着Jeremy刚刚的话回应道。“其实，说起来。我并没有真的杀了她。而是她被我干到了死。”
“不过干她的感觉还真是不错。难怪当初Neil那么喜欢她。”Miles摸着下巴补充的说了一句。
“闭上你的狗嘴！”
Jeremy愤怒的打掉了Miles指向自己脑袋的枪时，Miles以为Jeremy要过来反抗，一时失手的对着Jeremy的右手手掌开了一枪。
“Jeremy！”観月转过头，看了看Jeremy。又看了看Miles手里有些冒烟的枪。
“见鬼！！”Jeremy看着自己被Miles打中而流血的手掌咒骂了一句。
“我提醒过你了。”Miles继续把枪口对准Jeremy的脑袋。“下一枪可不一定会走运的只打到手上。”
“别到处乱移你被Jeremy干过的屁股。”Xavier对向后看着Jeremy流血手掌的観月说道。“给我他妈的坐好。”
“你才是他妈的闭上嘴好好开车！死肥猪！”Jeremy冲着背向自己的Xavier大骂了一句。
“你他妈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家伙的脑袋轰上一枪？！”Xavier侧着脸对Jeremy威胁道。“你给我闭上嘴！死同性恋！”
“好了。大家都闭上嘴。”Miles朝窗外望了望。“我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