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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不肯妥协，Matthew的固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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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要离开的时刻了么。”観月觉得自己讲出口的话，好像一个半夜需要赶去回家男人在外的情人一样。
“不是离开。”Jeremy边穿上衣服边笑着回答。“只是出去一下。”
“马上还是会回来的。”Jeremy亲了亲観月的额头。
“回不来的人都喜欢承诺自己一定会回来。马上回来。”観月难过的回应道。
“那我就是个例外了。”Jeremy在走出门前，认真的对観月说道。“为了你，我会成为这个例外的。”
“我不需要你成为什么鬼一样的例外。”観月隐约的感觉到，Jeremy这次离开肯定会让自己后悔。“我只想让你不死掉。”
“这鬼一样的例外就是不死掉啊。”Jeremy安慰着観月，或许也只是安慰着他自己。
“一定不要死掉。”観月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不然即使是替你活下来的我，也只会变得行尸走肉。”
“好。”Jeremy再一次吻了吻観月的嘴唇。“我一定努力。”
然后，Jeremy毅然决然的走出了门，在黑暗中关上了屋子的外门。
‘他说的是努力而不是回来。’観月似乎已经意识到会发生的状况，猜测的出Jeremy为自己和他作出的注定会失败的选择。
说起来，自己还是没有任何的选择权。不是么。
不然为什么还是只能待在这间肮脏不堪的屋子里等待着心里早已经有数的结果了呢。
想到这里的観月突然作出了决定。
観月拿好了Jeremy留剩给自己的现金，偷偷摸摸走出了屋子尾随着Jeremy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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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还是少和那样的人沾边了，Matthew。”Sam好心的提醒着Matthew。“那家伙的势力范围很广。尤其他还是Gavin的手下。”
“知道了……”Matthew随意挥了下手。“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Sam望着一副和平常一样的Matthew，可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暗流在整个气氛当中。Sam说不出那究竟是些什么，可似乎是种不详的预兆。
尤其是认识Matthew那家伙那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自己买_枪。
‘但愿那家伙不会做出没脑子的事出来才好……’Sam看着Matthew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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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Candi。”Jesse突然在打烊之后的店里对Candice说道。
没等Candice作出任何的反应，Jesse便已经单膝下跪在Candice的面前。
“你，愿意嫁给我吗？”Jesse掏出了Candice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下的戒指。
“为什么……”Candice被Jesse的这一举动意外住。
“因为我爱你。”单膝下跪的Jesse认真的说道。“我爱你。我希望以后的生命里都有这么一个你陪在我身边。”
“我不想发生在Erica身上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在你身上。”Jesse低下了头，声音里有着难过。“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我真的觉得庆幸……庆幸发生意外的人……并不是你……”
“我知道讲出这些话的我有多无耻……多没人性……”Jesse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我真的无法想象失去你以后，我的人生会变成什么一种状态……”
“所以我很同情Matthew……”Jesse抬起头看了看Candice。“我无法想象他所承受的东西……虽然他和Erica在一起的时间才那么短……”
Candice低下头看了看Jesse手中盒子里的那枚戒指。
它非常简单，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枚白金戒指，镶在上面的钻石也不算大。因为是被Jesse用着腾在半空的手拿好了，所以有些抖动。
不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一切都足够了。
起码对于作为女人的Candice而言，她想要的，也只要这么多。
“我愿意。”Candice拉起Jesse的手，示意让Jesse站起来。“这根本不需要问。不是么？”
Jesse轻轻的把盒子里的那枚戒指套进Candice左手的无名指，不过这枚戒指对于Candice的手指似乎有些大了。
“我会去店里把它改小一点儿。”Jesse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看着Candice的眼睛说道。“或者把你喂胖一点。”Jesse笑了笑。
“哪有那么容易喂胖人的手指……白痴。”Candice和Jesse之间的对话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或许我就是个白痴。”Jesse双手拥抱着Candice的肩膀，微微的用力。“一个爱着你的白痴。一个永远都不想和你分开的白痴。一个希望你也能这样爱着我，永远不离开我的白痴。”
“或许我成为那样的白痴已经好久了。”Candice也把双手紧紧拥抱着Jesse的背。“比起你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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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原絵里香。
Matthew还是查到了Erica说过的那更困难的书写体究竟是如何书写的。
的确。每个方格对Matthew来说更像是一幅画，似乎那画的本身就已经有很多东西要表达了。每幅画都代表着独立的含意，复杂而特殊。每一笔都纠结暧昧的交缠在一起，却又各自分明。
还真是像那家伙的风格。
Matthew只是看着电话屏幕上这个靠翻译器查到的名字，它代表着Erica的一部分。会一直存在却没有太大意义的一部分。这空洞的一部分，却是Matthew唯一能握在手里的一部分。
Matthew瞥了眼放在桌角处的纸袋，里面装着的是Victoria’s Secret的内衣。是Kira帮忙挑选的，已经摆放在那了几天。看来若不扔掉也只有继续摆放下去了。
那是Matthew本来想作为补偿扯坏Erica内衣而准备的礼物。不过，如今更让Matthew后悔的是他已经扔掉了之前那件被他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的Erica的内衣。连那晚Erica穿过的牛仔连身裙也已经重新洗干净了。还有自己这张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换成了新的。
Matthew讨厌这些新换的破东西……因为他再也闻不到有关Erica的气味了。
或许只能在记忆里。
好些年头没有对女孩儿承诺过了。Matthew依稀记得第一次说出口的承诺只不过为了和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赶快步入战场……那时候觉得承诺更像是做_爱前的前戏，麻烦而又可有可无。
但对于Erica，Matthew觉得自己是想为她承诺些什么的。只是她从来不开口，或许也不在乎开不开口。而且，现在的话。应该也是无法再开口了。
说什么承诺都抵不过会被时间打破。真是去他妈的时间……
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对那家伙讲出口那些用来被打破的承诺，她就已经被时间也好、上帝也好的鬼东西带走了……
你这家伙怎么就这样轻易的被带走了……从我的身边被带走了……
Matthew痛苦的把坐在床上的身体靠着墙，仰起头。突然发觉最后一次自己这样仰着头时，可以看到Erica没穿衣服的身体，可以感受她坐在自己身体上的体温，可以毫无顾忌的盯着她的眼睛。
Matthew愤怒而难过的用力敲了一下床。然后弯起右腿，把用力敲过床后的右手手臂随意的搭在了膝盖上。又把低着的头，轻轻的靠在了手臂上。
接着传来敲门的声音。
只是轻轻的两击，手指关节处扣在门上的声音。
“滚开。”Matthew抬起头咒骂了一句。
然后，低着头。继续保持着和刚刚一样的姿势。
不过，门还是被打开了。
是Dominic。
“你出了什么事。”Dominic从Matthew进门就察觉到了Matthew的异样。
“什么他妈的事也没出。”Matthew抬起头，看了Dominic一眼。“滚开。”
Dominic突然觉得Matthew抬起头的脸让自己似曾相识。仿佛那样的表情，在哪里清清楚楚的看到过。
是的。那就是自己当初的脸孔。当初得知那个他死掉后自己的脸孔。
“你出了什么事。”Dominic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又想了想。“或者说，谁出了什么事。”
“闭嘴。”Matthew把头靠在右手手臂里。
“叫我闭嘴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Dominic用着一贯无感情的语调。
听到Dominic念叨着的Matthew没由来的一阵火，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冲到Dominic面前给了Dominic一拳。
Dominic被Matthew打中后没几秒，对着Matthew的腹部就是一拳，下手还不算轻。
当Matthew被Dominic的一拳而有些弯下身子时，Dominic对着Matthew的脸又是一拳。
Matthew所有的愤怒也随之一触即发。
忘却了被Dominic打在身上和脸上的两击，Matthew疯狂的朝着Dominic挥动着拳头。像是与着Erica突然死掉的事实作对抗，像是想靠着暴力的手段挽回已经无法重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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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是伤，满脸带血的Matthew和Dominic终于打得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
“你这算什么。”Matthew看着鼻梁被自己打肿的Dominic。
“和我打一场总比和其他人打要安全。”Dominic看到Matthew仍在渗着血的嘴唇和额头。
“因为是你，所以我不至于出手过重么。”Matthew笑了笑，同时嘴唇被撕裂得渗出了更多的血。
“因为你不会想到一枪干掉我。”Dominic看着Matthew，平静的说道。
“哼……”Matthew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看到你车里面放着的枪了。”Dominic仍旧坐在地面上，抬起头对Matthew说道。
“这是美国。有把枪很正常。”Matthew准备走出门。
“等等，Matthew。”Dominic叫住Matthew。“我和你一起去。”
Matthew被Dominic的最后一句话愣了几秒。
“和我去哪儿？”Matthew故意问道。“去招妓么？”
“那也无所谓。”Dominic边站起身边无所谓的说道。“应该会很刺激。带着枪去招妓。”
“我和你的喜好可大不相同。”Matthew往地上吐了口渗到口腔里的血液。“我只喜欢女人。”
“只喜欢那一个女人么。”Dominic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你自己呢？”Matthew没有直接给Dominic任何正面的回应。
“无论如何，能拥有过那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Dominic看着Matthew。“就值得让我继续走下去。”
“走下去哪儿？”Matthew问了一句。
“走下去。遇到另外的人。”Dominic继续说道。“有时候，必须学会适可而止的屈服。已经拥有过了，就应该感到满足。”
“那就当作我这不肯屈服是一种犯贱好喽。”Matthew故意摆出他一贯的笑容。可似乎笑得有些勉强。
“那就停止自己贱下去。”Dominic冷冰冰的说道。
“有时候犯贱不是自找的，而是天生的。”Matthew准备走出房间。“你比较走运，没继承这一点罢了。”
“而且。”Matthew坚定的说道。“我要拥有。不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