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三王宴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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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点，我想我可以稍微改善一些。”叶璟瞅了一眼附近的花坛，信步上前，俯下身，伸出右手，修长干净的食指在虚空中朝着植物们轻轻一点，花坛里的植物便开始疯狂地膨胀，并且源源不断地抽出细长嫩绿的枝条。
同时，一排三人合抱的粗壮藤条以花坛为起点，从两边分别沿着一条弧线蜿蜒盘旋而起，正好将中庭包围住，顶部则是被柔软纤细的藤蔓编织出拱状的穹顶，藤蔓上还绽放着一朵朵洁白的花朵，清冷的月光从枝叶的缝隙中洒下斑驳的银色斑点，有时清风拂过，白色的花瓣摇曳着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而中庭的中央则是出现了一张由藤蔓编织的精致圆木桌和几把还缠绕着绿色藤蔓的靠背木椅，整个中庭现在就像是凭空出现了童话故事里精灵居住的神奇树屋，充满了童话般梦幻的色彩。
“哈哈，这个可真是很厉害啊！”Rider爽朗地大笑着，对叶璟竖起了大拇指。
Saber，爱丽斯菲尔和韦伯他们则是很惊奇地打量着周围的藤蔓，它们散发着柔和的荧光，照亮了中庭的一切景物。
吉尔伽美什则是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理所当然地跨步上前，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其中一把木椅上。
“既然已有适合的场地了，那么，金闪闪你就别再在意那种小事了！来，喝一杯吧。”Rider将酒樽轻松地放在桌上，然后用竹制柄勺汲满了酒，伸手递给吉尔伽美什。
三王已经各自围着圆桌坐下，叶璟也坐在了吉尔伽美什的一侧，与骑士王saber相邻，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则是并列坐在一边，略带紧张地看着这些悠然对峙的英灵们。
在叶璟刚坐定，便听见吉尔伽美什厌恶的声音：“——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杂种！”
嗤之以鼻的吉尔伽美什将空空的酒勺扔回给Rider，身边出现了金色的漩涡，是那个能够召唤出宝具的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斯菲尔都不禁抓紧了拳头，韦伯更是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随时可能出现武器的漩涡，反观叶璟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感到有些发笑，看来吉尔的宝具留给他们的印象挺深刻。
但今夜吉尔伽美什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器，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真是太感动了。”
Rider毫不在意吉尔伽美什各种炫耀的鄙视语气，非常开心地将酒倒入了四个杯子里。
对于吉尔的品味，叶璟可是没有丝毫怀疑，率先呷了一口，流过喉咙的液体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果然是好酒。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紧接其后品尝了这酒的rider瞪圆了眼睛，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Saber在踌躇了一会儿后，听到rider的赞美，忍不住好奇之心也缀了一口后，神色无比震惊。
看着众人各异神色的吉尔伽美什露出悠然的笑容，满足地晃着手中的黄金杯：“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说完这话的吉尔伽美什斜视了叶璟一眼，似乎意有所指地又缀饮了一口杯中酒。
看着那被清冽酒液染湿的润泽红唇，叶璟开始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吉尔这是在勾引他的王师吗？明明我没有教导过美人计这一招啊。
“开什么玩笑，Archer。”
Saber的吼声打破了了在场平静的气氛，叶璟回过神来，注意力集中到了一脸愤怒的骑士王。
“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吉尔伽美什嗤笑着看着像火药包似的saber：“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苦笑着的rider及时地扑灭了差点引发的一场大战，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们现在的话题应该是圣杯吧。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昰受不了。首先，我们‘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看到rider疑惑的挑眉，吉尔伽美什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微许纵容意味地解释着：“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叶璟在一旁静静地捧着酒杯细细品味，看见这一幕，心里想着：难得看到吉尔这么宽宏大量地为别人解释呢，看来rider这个人的脾性很对吉尔的胃口啊！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的意思，正如他之前所言，他来此是为了评判这些王者的理念，而非参与。圣杯创造了这样的一个奇迹，让不同时代的伟大王者跨越了时光的鸿沟，在此处进行着理念信仰的对撞，这真是，多么让人心潮澎湃的场景啊！看来这场问答已经要正式开始了，现在的他只要在这里看下去就好了。
面对着rider的质问，吉尔伽美什神色冷淡道：“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若是不知道这位王身份的人，一定会为这简直超越了狂妄极限的犹如定论般的话语而感到无比的愤慨。
“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saber在一旁冷冷地讽刺着。
“咳咳，抱歉，我想澄清一下我并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也没有精神错乱。”叶璟觉得自己无辜躺枪了，一口酒差点就给呛到，侧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祸害的源头——吉尔伽美什。
“诶？！抱歉，我想saber说的是另一个让人感觉非常邪恶的黑色的caster，之前教会通缉的那个黑caster。”优雅的女声从身旁传来，叶璟转过头，原来是爱丽斯菲尔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正对着叶璟面带歉意地解释着，她对这个白衣caster的印象很好，所以并不希望无缘无故产生一些误会。
“原来如此，没有关系，毕竟saber说的并非针对我。”叶璟安慰地对爱丽丝菲尔笑了笑。
“啊，我大致能猜出这个金光闪闪的家伙的真名了。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突然，刚然一直沉默着仿佛在思考的rider又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嗫嚅着说出让saber十分讶异的话。
爱丽丝菲尔的注意力也迅速转移到rider的身上，她和韦伯都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可是rider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平静地询问着吉尔伽美什。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嚣张依旧的回答。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但是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吉尔伽美什嘲弄般地对着rider微笑，“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虽然平时一副豪爽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涉及到底线问题时rider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吉尔伽美什的条件。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吉尔伽美什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rider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仍然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两人同时严肃地点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轻轻摆了摆头，叶璟看着眼前这两个惺惺相惜的敌人，轻笑着将杯中酒同样饮尽：看得出来吉尔真的是很高兴呢，毕竟能够遇到这样值得钦佩的对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但是现场还有一位和这两人理念完全不合的王者，在沉默地听完吉尔伽美什和rider旁若无人的对话后，saber终于忍不住用低低的声音问道：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这个回答明显有悖于骑士王的原则，她压抑着怒火继续询问着：“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这个啊，想要成为人类。”rider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呷了一口酒，但仍然非常肯定的说道：“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的预料，rider的master韦伯则更是激动地几乎大叫起来了。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吉尔伽美什似乎也无奈了，叶璟则是感兴趣地难得出声：“哦？能够具体讲述一下吗？Rider，为何那么想要□□。”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有些话一旦开头了就会很顺畅地继续讲述下去，“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
听到这些话，叶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看过了《吉尔伽美什史诗》，叶璟有预感这话绝对犯了吉尔的大忌。没再关注rider，叶璟表情严肃地看向了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此时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但以叶璟对吉尔伽美什的熟悉，可以明显看出他表情的不对劲，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他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果然，情况很糟糕啊！
像感觉到那道担忧的视线，吉尔伽美什回过头看向了叶璟，又重新露出了那种张扬不可一世的傲慢笑容，然后充满杀意地对着rider说：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看到吉尔伽美什回复了一贯的高傲，叶璟松了一口气，看到自家一直那么骄傲的王者因为别人露出那种带着阴霾的表情，真是有种很微妙的不爽啊。
但是，当叶璟感觉到一只在以一种很老练的手法摩挲他大腿内侧的手时，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拿杯子掩住表情，叶璟开始反省自己：担心这种中二帝完全是多余的嘛，魂淡，不要以为有张桌子挡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啊！被他们看到了吉尔你绝壁会被当做最古se魔王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三王宴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