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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血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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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几个拦道打劫的小山贼不难,那三个山贼也就是皮厚耐砍了点,武力值高了点,有姜承谢沧行和暮菖兰这三个武力值同样破表的人在,对砍起来那简直可以叫一个从善如流行云流水。没几下,那三个初时还很横的山贼,就被打伤了。
临逃跑的时候,有个山贼还特别横地说:“你们等着,看我们老大来收拾你们!”
夏侯瑾轩倒是想追,让姜承拦下了。
他实在是不觉得五个人杀去别人寨子里是明智之举。劝了几句,夏侯瑾轩也明白过来,便接受了姜承的提议,仍往折剑山庄的方向走。好容易躲着那些满山闲逛的妖怪猛兽走到中段,姜承和谢沧行忽然都警觉起来。拐过一个山口后,他俩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躲到了山岩后,用手势示意那三人往前走。夏侯瑾轩他们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有说有笑继续往前走。等他们走过一段后,就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了,那身影左看右看没有人,才小心地往前走。
可惜他再谨慎,也躲不过守株待兔的姜承和谢沧行啊。
这个和之前那三个同一服饰风格的山贼,就被抓住了。
“说,跟着我们干什么?”等夏侯瑾轩他们仨回来,姜承就按着那山贼问道。
“哼!”这山贼很硬气的撇过了头。
姜承捏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一紧,那山贼就嗷嗷叫起来:“嗷——痛痛痛!”
“说是不说?!”
“不就不说!人类,我劝你最好别欺负我!我们老大可是很厉害的!”
“哦?有多厉害?”夏侯瑾轩开始套他的话。
山贼很得意地哼了一声,用眼角斜视姜承一干人,“我们老大,说出来能吓死你!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手!知道吗?!我们老大的头发鲜红亮丽,那都是用他杀过的人的鲜血泡出来的!”
“血手?!”夏侯瑾轩低呼了一声。
见夏侯瑾轩一副受惊的样子,那山贼也不觉得身上疼了,更加得意,“哼!知道怕了吧?敢在我们老大的地盘上惹事,你们活腻了!”
结果夏侯瑾轩却摇摇头,“不我只是有点惊讶,好像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姜兄,你对江湖事应当比我了解得多,你听说过吗?”
“从未听过。”
夏侯瑾轩又回头去看那个山贼。
那山贼脸上仿佛有点挂不住了,嚷嚷道:“那是你们孤陋寡闻!竟然连我们老大的名号都没听说过!不过你们马上就知道我们老大的厉害了!他马上就会赶到,所以我劝你们……”
山贼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承一个手刀打晕了。
“看来山贼们已经出动,在山里和他们正面冲突不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夏侯瑾轩也知道这其中厉害,忙点了点头,五人又加快脚步往前赶。
走着走着,夏侯瑾轩忍不住问:“姜兄,你说头发真有可能被鲜血泡红吗?”
“……”姜承想了想,摇摇头,“我不太清楚……但鲜血若干了,便会结成凝结物,摸起来沙沙的像颗粒,真用鲜血泡头发,要染红了难度会不会有有点大?”
“原来如此,鲜血会凝结成颗粒物质啊,”夏侯瑾轩点点头,“其实我也觉得用鲜血染头发不太可能,看刚才那个山贼说话时外厉内荏,眼神闪烁,估计是为了吓唬人才编的。但他敢那么说,莫非那山贼头子,当真是一头红发?这可有点稀奇。茜草倒是可以做布料染色之用,只不知它是不是也能染头发?”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这倒也是……不过既然那个山贼头子是以头发为特征,为何他不叫血发,而是叫什么血手……?”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他喜欢吧。夏侯兄,我们还是快些赶路,若那山贼头子真的带着他的手下过来,我们五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夏侯瑾轩点点头,也不闲聊了,招呼伙伴们紧密团结在一块,时刻注意周围是否有闲晃的妖怪出没,尽量选择不起冲突的路线前进,能躲则躲能避就避,避不了就让瑕念个缚神印脱身。照姜承的说法,他们已经惹上了山贼,绝不能连妖怪也一块惹了啊。
不然两边夹击,恐怕难以走出这个千峰岭。
一直走到傍晚夕阳快要落山时,也不见有山贼追来,几人谈起,夏侯瑾轩就说:“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们实力强过他们许多,这些山贼若想胜过我们,必须要多叫人手,前前后后的围住我们……”
他刚说完,姜承就不负众望地喊了一声:“小心!!”
啊,怎么回事?夏侯瑾轩正要四下张望,就见姜承已经一跃而起,飘飘然羽化而成仙……啊不是,是他展现出了以前夏侯瑾轩从未见过的高超轻功,咻地一声,就英姿飒爽地从山道飞到了高高的山顶上,和一个红发飞扬的人对起了掌。
那头鲜亮的红发,在这一片遒劲苍郁的灰山中独显明媚,有那么一瞬,夏侯瑾轩还以为看到了染遍群山金不换的夕阳红……
就连近距离的姜承,也不免生出一丝感慨。这个山贼头子果然一头鲜红靓丽的头发,那些头发随着山风丝丝飘扬,飞荡在空中,照那个发色的鲜亮程度,恐怕茜草也未必能够染就,只有茱萸可以胜任吧……以前总以为自己那头黑里带紫的头发够特别了,还因此老被山庄里的师兄弟们看不惯,没想到真有人头发亮得那么有特色,那么张扬,那么的……独树一帜,跟这山贼头子一比,姜承自觉他那头隐约偏暗紫要仔细看才看得出来的头发,简直黯然失色!真该让庄里的师兄弟们也都来看看这头红发,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那头隐约的紫,实在是不算什么。
姜承这么想着,本来用了十分功力打出的一掌,不免弱了几分,只余了七八成功力。
轰一声!简直是天雷地火喜相逢,山崩地裂不嫌够……姜承和红头发对了一掌后又利落退开,落到夏侯瑾轩面前。
这五人又和这些山贼们扯皮了一阵子,最后终于靠激将法激得那个叫厉岩的山贼头子来和姜承单挑定输赢。厉岩攻击很猛,一招一式,一掌一拳都带着血雨腥风一样的狠劲,但他毕竟是只攻不守,虽然姜承的招式偏保守,总是在架格闪间来回,但偶尔也能给他找到反击的机会,打厉岩一个措手不及。如此这般缠斗了一阵子,厉岩终于被姜承一掌拍到了地上。输了。
不过姜承也没讨到什么好,因此又走火入魔了起来。急得夏侯瑾轩忙叫他屏气凝神调理气息。
他们几个不明就里,厉岩却发现了姜承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半魔,当下也不准备再为难姜承了,只说若他以后无容身之所,可以来找自己。说罢带着自己的一票小弟们轰轰烈烈地就走了。张扬桀骜得像他那头红头发一样。
姜承自然没明白那段话的意思,在调理气息的空档里,即使把那段话拿出来分析,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自小在这剑山庄长大,又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不说前途光明似锦,至少也是个年轻有为,可堪大任,他又一向秉持正道,坚守道义,怎么会有无容身之所的那一天呢?
可真是个奇怪的山贼头子。
莫不是他发现自己头发偏紫色,以为自己和他是一路人了?
姜承最后这样想了想,又摇摇头,把这些荒谬的想法抛诸脑后去了。
赶紧带着夏侯兄离开这儿吧,免得那些山贼过一会儿又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