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七侠镇》无法言伤的爱

6、柳星雨夜遇莽郎君

　　散景，清晨
　　这是一个平淡而温馨的早晨，阳光从窗棂照进来，鸟儿轻唱，空气清新。
　　大堂，白展堂懵懂起身，打着哈欠，作扩胸运动，开始叠被。
　　佟寝，佟湘玉对镜梳妆，咬着牙拔掉一根眉毛，左右照照，给自己一个飞吻。
　　女寝，姑娘们睡意正浓，小贝的胳膊搭到小郭身上，被甩开，数次，小郭苦着脸起身。
　　天井，珊珊洗完脸，把水泼到地上，拍打着脸蛋进厨房。
　　【男寝，清晨
　　秀才睡得正香，神情痴迷，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梦话。
　　大嘴被自己的鼾声吵醒，缓缓睁眼，猛醒，慌忙起身……
　　眉清目秀的柳星雨正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大嘴。
　　柳星雨：你终于醒啦？
　　李大嘴：你你……你谁呀？
　　柳星雨：讨厌！一点正经没有，赶紧起床，我要叠被！
　　柳星雨猛然掀被，大嘴抱臂惊呼。
　　李大嘴：我还没穿衣裳呐……嗯？我衣裳啥时候穿上的？
　　柳星雨：压根就没脱，昨天晚上还是我帮你盖的被，闪开啦！
　　柳星雨专心叠被，大嘴愣了半晌，摇醒秀才。
　　李大嘴：醒醒，别睡啦（咬耳朵）赶紧瞧瞧，那女的谁呀？你认识吗？
　　吕秀才：嗯……不是珊珊吗？
　　李大嘴：废话，我还不认识珊珊啊？
　　吕秀才：那就不认识啦，你自己问她去吧！（倒床上，大被蒙头）
　　李大嘴：（拽起）别睡啦，那谁，要不您先歇会儿，先别忙啦！
　　柳星雨：已经叠好啦，赶紧洗脸刷牙，我去煎蛋，要双面还是单面的？算啦，还是吃水煮的吧（拍大嘴肚子）你这肚子，以后不能再吃油的啦，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饮食起居都要听我安排，你的明白？
　　李大嘴：不是特别明白……你到底谁呀？
　　柳星雨：讨厌，这种玩笑，开一次就够啦，老开有什么意思？
　　李大嘴：谁跟你开玩笑？我认识你吗？
　　柳星雨：你不认识我？你再说一遍不认识我！
　　李大嘴：我……（仔细辨认）我确实不认识你啊（Ｗ）我这人记性不太好，咱俩啥时候见过面，您能给我个提示吗？否则我真想不起来！
　　柳星雨：李大嘴，你真的假的？
　　李大嘴：你还知道我名字？
　　柳星雨：你知道我名字吗？（大嘴摇头）柳星雨！
　　李大嘴：柳星雨……不好意思，实在没印象！
　　柳星雨：昨天晚上，月光？（大嘴困惑地摇头）美酒？（摇头）缘分？一点都想不起来啦？
　　李大嘴：不是，那啥，你先等我想想，想想，昨天晚上……
　　【男寝，夜
　　秀才把着小郭的手写字，柔情蜜意，小声窃笑。
　　大嘴躺炕上，皱着眉轻咳，对方没反应，越咳越重。
　　吕秀才：嗓子怎么啦？没事吧？
　　李大嘴：没事，你俩能不能稍微注意点？
　　郭芙蓉：注意什么呀？
　　李大嘴：大晚上的，干啥呢这是？当着人就腻腻歪歪的，还让不让人活啦？
　　吕秀才：怎么了？我们写字，不可以吗？
　　李大嘴：你写就写呗，哼哼啥呀？（学）讨厌，也不知道谁讨厌，你才讨厌，你讨厌……
　　郭芙蓉：住口！李大嘴（活动手腕）请问您是在向我挑衅吗？
　　李大嘴：没有没有，开个玩笑，当我没说，你俩慢聊，我出去转转！
　　大嘴出门，秀才和小郭继续写字。
　　【天井，夜
　　珊珊教小贝武功，珊珊示范，小贝照学。
　　大嘴从男寝出，凑过来，也跟着学。珊珊停住，盯着大嘴。
　　李大嘴：咋的啦？你俩继续，甭管我！
　　白珊珊：不好意思，你在，我们没法继续！
　　李大嘴：为啥呀？
　　莫小贝：偷学武功，在江湖上是最大的忌讳！
　　李大嘴：切，又不是啥好玩艺儿，就跟谁稀得学似的！
　　莫小贝：不稀得学，你还赖着不走？
　　李大嘴：切，跟真的似的，不就点穴么，我要想学，不会找老白啊？
　　白珊珊：那你找他去吧（大嘴一愣）去呀！
　　大嘴闷哼，走开，珊珊和小贝继续操练。
　　【大堂，夜
　　白展堂趴在桌塌上，佟湘玉帮他捏背，大嘴从后院出。
　　白展堂：人这一辈子，图的是啥？就俩字，舒服！
　　佟湘玉：你倒是舒服啦，我呢？就知道空口说白话，起来起来，换我啦！
　　白展堂起身下地，佟湘玉正要趴下，忽然看到大嘴，僵住，半晌。
　　佟湘玉：找我有事吗？
　　李大嘴：没事，随便看看，我那屋让秀才和小郭占了！
　　佟湘玉：那就上院里转转嘛！
　　李大嘴：珊珊正教小贝练武呢，不让我靠近，说是江湖上忌讳这个，跟我还有啥好忌讳的？真有意思！
　　白展堂：大嘴，那啥，你要实在没地呆，那就上屋顶坐会儿！
　　李大嘴：你俩咋不去呢？你们以前不都喜欢上屋顶吗？
　　佟湘玉：现在啥季节？上去还不冻死？
　　李大嘴：喔，你俩怕冷，我就不怕冷了是吧？
　　白展堂：你不还有那么多脂肪嘛……
　　大嘴脸色一变，白展堂赶紧从帐台里拿了坛酒。
　　白展堂：最后一坛老白干，二两下去，浑身就跟火烧似的，全归你了
　　【屋顶，夜
　　大嘴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对天说话。
　　李大嘴：都不要我，没关系，我一人呆着，一个人也没啥不好，这么多酒，一人喝……问题是，为啥偏偏让我一人呆着？那么大一江湖，那么多姑娘，就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我比别人差在哪儿？我是少条胳膊还是多条腿啊？老天爷，你要那么不待见我，当初为啥要让蕙兰来啊？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又不让她喜欢我，耍人好玩是怎么着啊？
　　越说越气，又倒一杯，一饮而尽。
　　【男寝，日
　　李大嘴：就这样，一杯一杯接一杯，喝着喝着我就晕了，晕着晕着，我就睡着了，之后的事，我就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我敢对天发誓！
　　柳星雨：你……你有种，没关系，不记得就算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了，对不起，打扰了！
　　柳星雨转身朝外冲，被大嘴拽住。
　　李大嘴：你先等等，那啥，昨天晚上，咱俩没干什么吧？
　　柳星雨：没干，你放心，我再穷再苦也不至于拿这种事讹人！
　　李大嘴：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星雨：什么都没发生，你满意了吗？
　　李大嘴：不是，我这脑子吧，本来就不太好使，又喝了那么多酒，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啦！
　　柳星雨：李大嘴，你把一切都推到酒的身上，不觉得可耻吗？
　　李大嘴：我……我可耻，可我也得知道，我怎么个可耻法？
　　吕秀才：对对对，你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大嘴以后怎么作人呐？
　　李大嘴：我有啥不对的地方，你先说明白，咱再看能不能弥补！
　　柳星雨：我这颗心，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你怎么补？你用什么补？
　　李大嘴：这个……秀才？
　　吕秀才：问我干吗？我又没伤人家心，再说清官难断家务事（Ｗ）就算不是家务事，我又不是当事人！
　　李大嘴：你不是有主意嘛，赶紧帮我想想辙啊！
　　吕秀才：我又没经历过这种事（Ｗ）行，你俩先等一下下，我出去找人！
　　柳星雨：等等，你要找谁？
　　吕秀才：找一个能帮你主持公道的人！
　　【大堂，日
　　众人环伺，柳珠泪暗垂，大嘴神色沮丧，佟猛拍桌子。
　　佟湘玉：李大嘴，出息了哈？还学会酒后乱性啦？
　　李大嘴：我没有……
　　柳星雨：他的确没有！
　　李大嘴：谢谢谢谢……
　　柳星雨：但比酒后乱性更加严重！李大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早知如此，我绝不会跟他搭讪！
　　佟湘玉：是你主动跟他搭讪的？
　　柳星雨：唉！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一时糊涂，以为他……我……他……
　　佟湘玉：不哭不哭，有我在，一定给你主持公道（冲李大嘴）看什么看？低下头去！
　　郭芙蓉：跪好了（Ｗ）直起腰来，装可怜对我们没用！
　　白珊珊：这位姑娘，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天理公道自在人心，我们绝不会因为跟他很熟就徇私枉法！(珊珊呀，跟天佑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学会这几句了)
　　柳星雨：李大嘴，他是有史以来最卑鄙最可耻最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吕秀才：连禽兽都不如（Ｗ）那叫两栖类动物，比如蛇和蜥蜴！
　　柳星雨：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嘴哥……
　　众人：嘴哥？
　　柳星雨：是的，嘴哥，在我眼里，他的嘴并不算大，所以就叫嘴哥！
　　郭芙蓉：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嘴哥……
　　柳星雨：这是我的专利，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叫他嘴哥！
　　众人：咳……
　　柳星雨：在我心里，他曾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铁一般的事实证明，这些都是我的错觉，他是一条披着狼皮的羊，不，披着羊皮的狼！
　　李大嘴：你咋不说戴着小红帽的狼呢（Ｗ）没事，你接着谴责！
　　柳星雨：没那个必要，因为世间所有的贬义词加起来，也不足以形容你万分之一的品格！
　　白展堂：别光是人身攻击，说点具体的！
　　柳星雨：昨天晚上，我在街上走的好好的……
　　【街头，夜
　　柳星雨低头赶路，一块瓦片从天而降，柳星雨吓了一跳，抬头看屋顶。
　　【屋顶，夜
　　大嘴喝高了，对天说话，舌头打结。
　　李大嘴：不公平，你对他们，比对我好，他们一个个，成双成对的，我羡慕，我也想成双成对，你得给我发个媳妇，得跟蕙兰长得一模一样，还得对我好，得比珊珊还贤惠，敢不给，我就一瓦片拍死你！
　　大嘴捡起瓦片，准备扔出去。
　　柳星雨：果然是你！
　　大嘴惊恐回头：你你你谁呀？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啦！
　　柳星雨：我在下边走的好好儿的，你为什么要朝我扔东西？
　　李大嘴：我没有……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砸着你没有？我我我帮你揉揉……
　　大嘴伸手过去，被擒住，大声呼痛。
　　李大嘴：啊疼疼疼，放手放手！
　　柳星雨：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朝我扔东西！
　　李大嘴：我不是冲你，我是冲老天爷，他对我不好，我就一肚子气，对不起，我要知道您在下边，打死我也不敢呐，要么这样，您砸我一下，除了脑袋，其它地方随便，来吧……
　　大嘴拿着瓦，朝柳星雨手里塞，柳星雨接过，大嘴闭眼，半晌。
　　李大嘴：咋的啦？没事，我皮实着呐，砸一下应该死不了！
　　柳星雨：算啦，以后加点小心，碰上难缠的，你就等着赔钱吧！
　　柳星雨转身走了两步：老天对你真的很差吗？
　　李大嘴：不差，我喝那么多酒？不差，大冬天，我不好好在屋呆着，一个人上来自说自话，我……
　　大嘴越说越郁闷，倒酒，一饮而尽。柳星雨坐到一边。
　　柳星雨：我心情再差，只要看到月光，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感觉自己还活着，所以我喜欢走夜路！
　　李大嘴：月亮走，你也走，这歌听过吗？（柳星雨摇头）那你喝酒吗？
　　柳星雨：我从不喝酒，喝酒伤身！
　　李大嘴：好歹喝点，江湖那么大，能见上一面，聊上两句，就算是缘分！
　　大嘴倒酒，柳星雨抿了一小口。
　　柳星雨：这酒好辣！
　　李大嘴：你也好辣（Ｗ）开个玩笑，我一喝酒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介意！
　　柳星雨：呵呵，我姓柳，柳星雨！
　　李大嘴：我姓李，李大嘴（握手）幸会！
　　【大堂，日
　　柳星雨：我俩越聊越投机，聊了一宿，感觉像认识了一辈子！
　　李大嘴：那我为啥一点印象都没有？（Ｗ）我这脑子确实有问题，我都跟你说啥了？
　　柳星雨：你娘，你这帮朋友，你那个蕙兰，还有那把玄铁菜刀，正面旺德福，反面泰瑞宝……
　　李大嘴：哎呀妈呀，我俩还真聊过！
　　柳星雨：（喜）想起来啦？
　　李大嘴：没有……咱俩聊完天，还干啥了？
　　众人互使个眼色：终于说到重点啦！
　　柳星雨：咱俩一直聊到天亮，你实在撑不住，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我把你背到屋里，擦了把脸，还洗了个脚，帮你盖好被，洗洗涮涮忙了一阵，到现在还没合眼！
　　郭芙蓉：这我就有点听不明白了，要光是聊天，你恨他干吗？
　　柳星雨：出尔反尔，他答应过要娶我的！
　　李大嘴：我啥时候答应的（Ｗ）即使答应过，也是酒话，作不得数！
　　柳星雨：酒话是吧？你喝就好好喝，为什么要亲我？
　　白展堂：哎呀妈呀李大嘴，你还有这手呐？
　　李大嘴：我没有，我……
　　柳星雨：还说没有？我这脸，但现在还是红的！光亲也就算了，为啥要抱我？一抱就是好几个时辰？我这腰到现在还是酸的！为什么要对天发誓，如果此生负我，就不得好死？我这心，到现在还是疼的！
　　李大嘴：我我……我还发誓啦？（蹲下抽嘴巴）我这张臭嘴哟（冲天）老天爷，我错啦，我真的错啦，我再也不敢朝您扔东西啦，求求您饶了我吧……
　　郭芙蓉：装，接着装，大嘴，你要是条汉子，就要勇于承担责任！
　　白展堂：说得出，就要办得到，否则就别当爷们！
　　吕秀才：同意，这件事，不是装个傻、充个楞就能混过去的！
　　佟湘玉：说这些没用，好好想想，以后打算怎么办？
　　李大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又不是我……
　　柳星雨：实在为难就算啦，无所谓的，反正咱俩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后会有期！
　　柳星雨捂着嘴朝外冲，被姑娘们拽住。
　　佟湘玉：你先不要急，这件事，应该还有的商量！
　　郭芙蓉：大嘴现在还糊涂着，等他清醒了，一定不会耍无赖的！
　　白珊珊：对呀，大嘴脑子不好使，但心地很好，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柳星雨朝大嘴看，大嘴低着头，不敢看她。
　　柳星雨：算啦，我还是走吧，留在这儿也只是招人烦！
　　佟湘玉：你要不留下，以后招人烦的就是他！
　　郭芙蓉：而且是一辈子喔，他会被我们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下半生偿还那一晚上的罪过！
　　【男寝，日
　　大嘴抱着柱子撞头：罪过，罪过，罪过……
　　秀才和白展堂入，秀才想劝，被白展堂拽开。
　　白展堂：甭搭理他，让他撞，撞死拉倒，吓唬谁呢这是？你要真后悔，那就见点血，让哥几个开开眼！
　　大嘴一头撞到柱子上，头顿时一晕，白展堂和秀才抢上。
　　白展堂：你个傻玩意儿，还真使劲儿啊？别动，我看看……
　　李大嘴：见血没有？（摸脑门）再来！（白展堂赶紧拽住）
　　白展堂：行了，再来劲点你了啊，躺好了！
　　李大嘴：（拽）老白，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白展堂：大嘴，我觉得吧，作人得知足！
　　李大嘴：啥意思啊？我咋不知足了？
　　白展堂：您自己抱怨没媳妇，老天一开眼，给你发了个媳妇，你还死活不要，我还想问你啥意思呐？
　　李大嘴：我只要蕙兰，别的一概不要，再好也不要！
　　吕秀才：不要？那你抱人家干吗？一抱就是几个时辰，还亲人家？
　　李大嘴：你……
　　白展堂：我来我来，首先，你凭良心说，这位柳姑娘长得怎么样？
　　李大嘴：挺漂亮，气质也相当不错，身材没细看，应该不错！
　　吕秀才：相当不错（Ｗ）我猜的！
　　白展堂：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想怎么着啊？
　　李大嘴：条件再好，她也不是蕙兰，再漂亮也没用。
　　白展堂：行，我再说第二，您那位蕙兰，啥时候能回来？
　　李大嘴：不知道，我要知道，还至于这么难受吗？
　　白展堂：（摊左手）一边是现成的漂亮媳妇，啥都不要就要你（摊右手）一边是贪慕虚荣、而且对你没有任何兴趣的江湖骗子，啥都要就不要你，哪个更适合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大嘴欲言又止，白展堂和秀才出门。
　　大嘴苦着脸靠回床上，摊开左右手，比划了半天，一头雾水。
　　【客房，日
　　佟湘玉带柳进门，小郭和珊珊跟进来，柳星雨放下行李。
　　佟湘玉：你先住这屋，不管你俩成不成，饭钱和房钱全免！
　　柳星雨：这怎么好意思？
　　佟湘玉：哎呀，跟我就不要客气了，没准咱们以后能成为一家人呐！
　　郭芙蓉：不是没准，是肯定，大嘴要敢不娶你，我活扒了他的皮！
　　柳星雨：没必要，强扭的瓜不甜，这点道理，我还知道，我绝不会强迫他的！
　　佟湘玉：也不用这么悲观，你俩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柳星雨：呵呵，您不用劝我，我不是第一天闯荡江湖了，从他的眼神里，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郭芙蓉：那倒未必，你俩都是单身，彼此也有好感……
　　柳星雨：你错了，是曾经有好感，这个，也许就叫有缘无分吧？
　　郭芙蓉：你都喜欢他什么呀？
　　柳星雨：诚实，豪爽，又不失稳重，最重要的，心地很善良……这不是假象吧？
　　白珊珊：不是不是，大嘴确实是个好人！
　　佟湘玉：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从他那长相就能看出来，特有安全感！
　　郭芙蓉：呵呵，他要真愿意娶你，你还真嫁啊？
　　柳星雨：那当然……怎么了？有问题吗？
　　白珊珊：才一个晚上哎，而且只是聊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真的是不太能理解！
　　柳星雨：正因为如此，才说明，我跟大嘴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的，最关键的是，我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一时冲动，信不信随你，他娶我，我就嫁，他不娶，我就走，大不了孤独一生，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嫁别人了！
　　柳星雨神情坚毅，姑娘们面面相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