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别（第四部）》无望的爱恋

15、引蛇出洞

　　白玉堂挑挑眉毛，
　　“怎么这么说？”
　　展昭指指胡烈所在的房间，
　　“第一，我发现在警用的内部频道里出现了很多陌生的波频，像是在形成一张网，而这张网中，只有我们的这个孤立无援，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外围攻击，从而失去对外的一切联络。这么熟悉警方频道布局方式还有解码方式的，就只能是我们自己的人。第二，阿娇和阿奇出现在冲霄，说明赵爵必定脱不了干系，但是还有一个人一直是我们忽略了的，就是赵宇。他不仅是赵爵的左膀右臂，又同时和白浩，庞煜，涂善几方都过从甚密，这个人一直很低调，所以前期我们都忽视了他的能力。以赵爵的个性和为人处世的方式，赵宇应该在中间做着中间人的角色，也就是说各色人等都要通过他，才能和赵爵说上话，这样，他的实权和既得利益就非常大了。控制阿娇，从而劫持了阿奇他们，不见得是赵爵的想法。那也就是说，想要那个名单的人，不光是赵爵，赵宇也可能在暗中操作着什么。这次的袭击，也可能是赵爵他们的人，而我们会在缅甸汇合这件事，赵爵他们应该没有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问题还是在警方内部。”
　　“警方两派，一方在老包这边，一方出自M那边。包拯这边用的都是自己人，应该可靠，也就是说M那边出了问题，他们中间有人是内鬼！所以，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赵爵他们那边可能已经有了准备。现在有利于我们的就是，他们并不知道名单的确切位置，所有的怀疑要点都在小昭和白玉堂身上，也就是说，名单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
　　白玉堂皱了皱眉，
　　“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很快地找上阿娇？因为她熟悉钟山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所以想从钟山他们那里入手，以确认名单的准确消息。”
　　“不一定，阿娇的问题应该不是最近才有的。”公孙策说着，忧心地看了眼展昭，显然他也格外担心阿娇会对展昭不利。
　　“先生，玉堂，我觉得局势已经发展到了现在，”展昭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既然我们已经惊动了对方，那我们索性就放消息出去，让他们知道名单在我手里，好引蛇出洞！”
　　“然后呢？”公孙策眯着看着展昭，他从这些话里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我们分头行动，我来对付赵爵赵宇他们，玉堂，你想办法进入赵爵的办公室，取出真正的名单。公孙先生，你和干爹部署好。。。。。。”
　　展昭还没说完，就听见胡烈的喊声从小屋里传出来，
　　“五哥，昭哥，有动静了，是智大哥那边的频道。”
　　三个人立刻站起来，展昭第一个冲向了房间，站在门口的胡烈一脸的兴奋。白玉堂进屋的时候，只见脸上尽显严肃的展昭，已经开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地敲打着，其中的一台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长串的数字和字母符号的组合，公孙策也紧张地盯着屏幕看。白玉堂拽了一下胡烈的胳膊，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五哥？”
　　“阿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阿奇在美国的时候，曾经跟猫儿学过下象棋，猫儿说他特别聪明，对象棋中的布局方法有独特的见解。以阿奇在人情世故上的能力，他很难看穿阿娇的背叛，特别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奇对她的信任度就会更强，所以，我怕阿娇会利用这一点，用阿奇来对付展昭。”
　　胡烈听到这儿，心里一惊，忽然摇头，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玉堂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往屋里走去。
　　只是说话间的工夫，电脑屏幕上的程式编码在迅速地上传，展昭眼睛不停地在三台电脑上来回看，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过，很快，他站了起来，敲击键盘的动作越来越快，公孙策使劲握着拳，眼睛也没有离开过那些不断刷屏的程序。
　　五分钟过去了
　　“噼啪噼啪”
　　一滴，两滴，三滴......
　　展昭的右手上都是血，有更多鲜红的液体随着指缝滴到了键盘里，终于，一声长长的“嘀”的声音传来，整个屏幕变成了黑色，然后一个动态的视频画面出现，里面是一脸汗水的智化，和面带严肃的沈仲元。
　　“展昭，”是智化的声音，但是好像经过了处理，听起来让人觉得别扭，
　　“你们怎么样？”
　　此时的展昭看见智化和沈仲元出现在画面里，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找白玉堂，发现他并不在屋里，只好点头说道，
　　“我们还好。刚刚听到了早上的消息，估计你们一旦汇合就会想办法和我们联系，所以就按既定的计划，打开了密室频道。我刚刚甩开了其他人，估计会有4小时的时间找不到我们所用的频段，这段时间对我们来说足够用了。阿元，珠儿她们还好吧？你们怎么样？玉堂马上就过来，你等一下。”
　　果然，展昭话音未落，白玉堂就站到了他的身后。他把手里的药箱递给旁边的公孙先生，在展昭耳边说道，
　　“猫儿，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胡烈看着展昭满手的血，赶紧把热毛巾递过来，
　　“昭哥，你先擦擦手。”
　　展昭这时才感到浑身无力，公孙策手脚麻利地将他已经湿透了的旧纱布拆下来，看到伤口果然又裂开了，不禁拧紧了眉毛，看着展昭说道，
　　“你的复原能力怎么这么差？是不是M的药有问题？”
　　展昭无力地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玉堂也有过同样的疑虑。”
　　正在跟沈仲元核实情况的白玉堂听见了，看了眼公孙策，问道，
　　“先生，有什么办法检查一下吗？他最近身体特别差，凝血特别慢。”
　　公孙策边包扎，边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玉堂接着跟沈仲元说，
　　“就按刚才黑狐狸说的，你和珠儿过来，小仙儿跟着智化暂时离开国内。地址你们应该已经获得了，越快越好。”
　　胡烈看见沈仲元好好的，心里很是激动，冲着屏幕挥了下拳头，
　　“阿元，等你们！”
　　黎明前，沈仲元带着路珠儿赶到了公孙策这个临时‘总部’。
　　白玉堂和胡烈在客厅里说着部署问题，同时等着沈仲元二人的到来。展昭在白玉堂和公孙策的双重‘威胁’下，只好老老实实地去休息。他自己也觉得最近他的身体有点儿问题，不仅伤口恢复的慢，人也总是感到疲乏无力。本打算去医院检查一下，但鉴于形式的突变，也只好作罢。
　　沈仲元进门的时候，得到了胡烈一个长久热烈的拥抱，珠儿带着泪笑着看他们，劫后余生的重逢总是格外让人感动，然后她四处看了看，问道，
　　“五哥，展大哥呢？他还好吗？”
　　白玉堂指指楼上，
　　“我让他先睡一会儿，他睡觉轻，估计听见声音一会儿就下楼了。”
　　珠儿立刻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恩，昭哥是个心事太重的人。在法国那会儿，我就觉得他总是休息的少，担心的事儿又太多。这些年，他跟你在一起，没有明说身份，每件事都要遮遮掩掩的，几方关系的协调，让他一直殚精竭虑，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珠儿说到这儿，又往楼上看了一眼，
　　“他值得人心疼，五哥，好好珍惜他，错过了，就遗憾终生了。”
　　“我知道，我会的。”白玉堂诚挚地说道，然后就往客厅走去，珠儿跟着他，接着说，
　　“智大哥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个优盘，递给迎上来的胡烈，
　　“阿烈，打开看一下。”
　　众人随着白玉堂正要往那间小屋里走，就见也才休息没多久的公孙策从楼上下来，想必他是听到了声音就起了床。沈仲元和珠儿看见他，颇为恭敬地叫人，
　　“公孙先生。”
　　公孙策点点头，
　　“路姑娘，沈先生，你们路上还顺利吗？”
　　“谢谢先生关心，我们还算顺利。缅甸那边的事儿，正准备跟五哥说呢，刚好您来，咱们一起商量。还有，您叫我珠儿吧，每次都是路姑娘，听着有点儿别扭。”
　　“好，珠儿，你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公孙策看到白玉堂不断向楼梯处看，知道他在疑惑展昭怎么没有出来，就解释说，
　　“我给小昭的药里放了一些镇静剂，他这几个月操劳过度，又几番受伤，刚刚给他把脉，气血亏的很大，但是目前冲霄的危机在眼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休养，只盼着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可以给他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机会。”
　　他边说着，边深深地注视着白玉堂，后者听着，眼睛却一直定定地望向楼梯处，硬硬的声音回复道，
　　“会的。”
　　几个人回到小屋子里坐好，胡烈将投影打开，大屏幕上的第一个文件，是赵爵办公区域的立体图，很意外地，这份动态图将整个办公区的布置，门禁设置，屋内暗藏保护装置的位置，人员分布情况都标示的极为详细，连公孙策都暗自佩服，白锦堂两兄弟手下果然能人不少，也幸亏他们兄弟俩没有为非作歹之心，否则可真是大患！
　　第二份文件，是对当年车祸事件的补充说明，不知道智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找出了真相。车子里跟着展成宇夫妇去世的女孩子果然是庞统当年年仅3岁的妹妹，而展昭真正的妹妹，也就是改名为苏虹的展明，在事故发生前一天就被赵爵送到了苏家，并很快办理好了收养手续。也就是说，那个可怜的替身女孩是在车祸发生后才被人刻意抛在了事发地，伪造了现场。大家听到这儿，想到刚刚才去世的庞统，不禁为这对兄妹唏嘘不已。文档中，还有苏虹现在的下落，正要往下看的时候，屋门被打开了，展昭推开门进来，一抬眼就看到了苏虹的照片，一脸的错愕。
　　“小昭，你怎么起来了？”公孙策才真是错愕不已呢，他给展昭吃的安定剂分量很足，按理说，此刻的展昭应该在沉睡中才是正常现象。
　　展昭边看着苏虹的照片，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眯着眼睛说道，
　　“对不起，阿元和珠儿到了，我都没听见。”
　　白玉堂看他进来的时候，走路都晃悠，赶紧站起来扶住他，
　　“猫儿，你再去睡一下，我一会儿上楼把全部内容讲给你。”
　　展昭摇摇头，谁承想头一下子更晕了，他往一侧就要倒下去，白玉堂立刻接住了他，就听展昭说道，
　　“我没事，玉堂，只是好像刚刚没睡好，头有点儿晕。你们说到哪儿了？怎么会有苏虹的照片？珠儿，小仙儿好吗？你和阿元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陆雨他们怎么样了？到美国了吗？这是智大哥让你们带过来的资料？”
　　白玉堂看了一眼公孙策，心说，还真是让这位老先生和珠儿说着了，这只猫心里装着这么多事儿，怎么可能睡得安稳？！看着公孙策的脸上的惊讶，估计给猫儿下的药量挺重的，没想到他还是被吵醒了。哎，他这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白玉堂心下对展昭的怜爱立刻涌了出来，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展昭因为头晕的厉害，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了，只能靠着白玉堂的支持才不会倒下。公孙策立刻搬了一把舒适的椅子进屋，示意白玉堂扶着展昭坐下。沈仲元看着展昭身体这么差，更觉得在缅甸的时候强迫他表态的事儿，做的有点儿鲁莽，于是他看着展昭的眼神里都是歉意。
　　“苏虹的事情，我和智大哥曾经沟通过，我们推测她并没有失踪，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还没有向五哥汇报过。而智大哥最近得到的消息，苏虹可能被赵爵困在了某处，至于原因......”
　　珠儿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了看展昭，见他用手不断的按压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知道他肯定极不舒服，但咬咬牙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估计是用来对付昭哥的。根据分析展成宇的情况，再加上赵爵对昭哥的了解，苏虹都是很好的一张牌。因为无论苏虹认不认展昭这个哥哥，展昭都不可能不认她这个妹妹。但是，我们也知道，在她和五哥结婚前还有婚后，跟赵祯等几个男人都过往甚密，赵祯是她婚后还一直保持联系的。我们怀疑，她的......她的孩子，有可能是赵祯的。”
　　珠儿稍微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白玉堂，又赶紧收回了眼神，毕竟这是苏虹给白玉堂带的绿帽子，无论白玉堂爱不爱她，对于男性尊严来说都是一种打击。
　　白玉堂一直坐在展昭扶手椅的把手上，替他轻轻地按摩着太阳穴，好让展昭好受一些。听到这儿，白玉堂倒是毫不介意，
　　“苏虹的问题，我和猫儿再商量一下，回头通知大家。阿烈，看看第三个文件是什么？”
　　展昭头晕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刚刚珠儿的话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但是想到苏虹和白玉堂的关系，想到赵爵对自己父亲的执着，想到M那边为什么会出了岔子，展昭的头就疼了起来，以至于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三个文件，是给公孙先生的，这个还是等公孙先生自己打开吧。”珠儿抢在胡烈打开之前拦住了他，珠儿看了看公孙先生，又看了看展昭，说道，
　　“展大哥，这是我们出发之前，也就是五哥做出第一个决定之前，就嘱咐智大哥要尽快弄好的。他说，他亏欠你太多，不知道拿什么回报，既然你的工作对你来说那么重要，那他就帮你做个好警察。所以，这份文件里，是我们的暗线人员名单，在五哥安全回来后，他们就会慢慢全部撤离的，也希望公孙先生能高抬贵手，让他们可以过稳定的生活。”
　　公孙策有些诧异地看着白玉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展昭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正笑嘻嘻看着他的白玉堂，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玉堂，你......”
　　白玉堂低下头，当着大家的面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附在他耳边问道，
　　“怎么样，现在对我放心了吗？”
　　不等展昭回答，白玉堂就放开了他，然后找到赵爵办公室的那张立体地图，指着胡烈和沈仲元说道，
　　“阿烈，阿元，你们俩留下，琢磨一下怎么进老贼办公室的问题。珠儿，你和公孙先生商量一下怎么帮猫儿把名单的消息散发出去。”
　　“好，”大家各自领命，展昭也站了起来，看着白玉堂，一脸疑惑地问道，
　　“玉堂，那我干吗？”
　　“你？”白玉堂走回他身边，又牵住了他的手，说道，
　　“走，跟我上楼睡觉去！”
　　展昭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拿出来，极度不满地嘟囔着，
　　“白玉堂，你开什么玩笑，别人都在干活，你让我怎么睡得着？！”
　　白玉堂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笑着说道，
　　“你别折腾了，你是想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你上楼，是不是？”
　　果然，展昭不再动了，只是警惕地看着白玉堂，后者看见他脸上的紧张，马上笑了，
　　“行了，你别这种样子看我，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我也累了，你陪我躺会儿还不行吗？我们既然要引蛇出洞，就要速战速决，防止打蛇上棍，我估计赵爵他们的反应也会很快，所以我们明后天就要准备行动了，在这之前，首先要把体力保存好。”
　　白玉堂说完，根本不管展昭是不是同意，抓牢了他的手往楼上走去。
　　看着两个人相携上楼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沈仲元摇摇头，
　　“这个五哥，这回可真成了吃猫鼠！”
　　公孙策听了，大声咳嗽了一下，其他三个人立刻将马上要爆出的笑声吞进了肚子里，咧着嘴各自去执行任务了。
　　众人忙碌地进行着行动前的最后准备，同一时间，白浩和赵爵，李元昊和丁家，涂善和庞昱，赵恒和庞飞燕，王朝马汉，s市几乎所有的角落里，几乎所有关注着那份名单的人，都多多少少听到了这样的疯传，那份名单出现了，带它回来的人，是展昭。
　　行动的前一天，一大早，白玉堂就将自己关进了公孙策的书房里，外面有沈仲元和胡烈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所以，当展昭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就一脸怒意地问沈仲元，
　　“为什么？阿元，你躲开，我要问问他，他这么做决定，跟谁商量过了？还有，你们就这么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去涉险？”
　　沈仲元和胡烈互相看了看，还是后者苦着脸跟展昭说道，
　　“昭哥，五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那份固执，一旦决定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你让我们俩劝他，不是擎等着挨骂吗？以前庞哥在的时候，五哥还能听两句，现在......”
　　“那你们让我进去，我去跟他说！还有，这件事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是瞒着我？！阿元，你们俩别拦着我，让我进去。”
　　原来，当天早上，展昭才从珠儿那里知道了白玉堂的计划和智化回国的消息。白玉堂的计划是沈仲元和胡烈在暗处保护展昭，等着赵爵和赵宇上钩，以不变应万变。他们的任务第一是吸引赵氏父子的注意力，为白玉堂拿到名单最大限度的赢得时间，第二全力了解阿奇和钟山的现状，和警方配合组织营救。而白玉堂的任务，是独自去闯赵爵的冲霄大楼，智化给予技术上的全面支持。公孙策和包拯已经安排王朝，马汉等人全面配合行动，一旦名单出现，快速出手拦截拘捕冲霄所有参与人员，并在同一时间由张龙，赵虎控制住白浩等人，找到白浩手中的另一半芯片，以此做到对所有涉案人员‘稳准狠’的绝对打击。
　　“昭哥，你别难为我们。五哥早上就说了，他要备枪，然后跟智大哥最后确定一下进冲霄的路线以及所有的准确时间步骤，不能打扰。他还嘱咐我们，在你吃完早点后，跟着你出发回你们的旧公寓，赵爵的人最近曾在那里出现过。”
　　展昭听不下去这些，他只知道，白玉堂独自一个人去闯冲霄，他不放心！于是，他难得的板住了脸，厉声说道，
　　“阿元，让我进去，你难道想让我动手吗？”
　　沈仲元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冲着展昭吐了吐舌头，然后敲敲身后的屋门，推开，向里面探头说道，
　　“五哥，昭哥要进来，我们拦不住了。”
　　白玉堂懊恼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嚷道，
　　“你们两干嘛吃的？连个人都拦不住！”
　　沈仲元不满地撇撇嘴，
　　“昭哥的功夫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拦得住吗？再说了，他身上有伤，你真想我们拼了命拦他？那他可也得玩命儿了！你舍得？”
　　“谁让你们真跟他动手了！真是两个笨蛋！算了，让他进来！”白玉堂吼了一句，就看见屋门立刻被打开了，展昭脸色煞白的进来，
　　“玉堂，为什么？”
　　白玉堂边擦着手里的枪，边指着茶几上的一碗热乎乎的中药，说道，
　　“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快，先把药吃了，我正说让他们把药给你送过去呢。”
　　“玉堂，为什么？”展昭没问出答案，很不甘心，但他还是走到茶几旁，拿起药碗，一口气都喝光了。
　　白玉堂赶忙放下枪，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糖，抛给展昭，埋怨着，
　　“你喝那么快干什么！烫不烫？”
　　展昭机械性的把糖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就囫囵吞枣地咽下去，急着问话，
　　“玉堂，为什么这么安排？先不说办公室里面的情况我们不熟悉，你知道不知道单就赵爵办公区外面有多少人在守着？！为什么不让阿烈和阿元跟着你？”
　　白玉堂看见他着急的样子，笑了一下，
　　“臭猫，你急什么！我不是托大，有黑狐狸帮我，你别担心。其实，这两天我想了又想，觉得你那边的危险性更大，多个人帮你，我好放心。你胳膊上的伤总是不见好，不能太用力，我怕真有什么危险......”
　　“那让阿烈跟我去，阿元跟着你！你一个人去找芯片，难道我就不担心吗？赵爵不是普通人，他的办公室不是那么轻易就进得去的。就算能进去，找到了东西，出来也是问题。玉堂，别任性，让阿元跟着你，好不好？”展昭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气势，说到最后，简直成了央求。他知道白玉堂有多在乎他展昭的安全，但是自己也不能任由白玉堂去涉险。
　　哎，这该死的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