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AK]破碎的童话（A.Sid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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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总是憧憬着童话里的故事的。
因为人们赋予了它很多美好的想望。
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
只一贯漠然地残忍着。
一如跳动的烛火。
映照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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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两周便是圣诞了吧。
他却完全没有想起来。
直到金发的女孩寄来了贺卡。
工整隽秀的字体。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了。
就连被践踏的草木也在渐渐恢复它原有的生机。
战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没有人不盼望着它的早点到来。
渴求着那世间余留的零星暖意。
他看了眼手里不甚起眼的小礼盒。
在那大堆包装精美的礼物里。
会注意到么，他？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推开了邮局的大门。
排得冗长的队伍。
还有人群里时而折腾起的欢欣。
那么单纯的幸福。
他把礼物都装进了一个包裹里。
走向不曾空置的窗口。
难得地排起了队。
[Merry Christmas.]
工作人员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而他却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
包裹寄了出去。
应该能在圣诞前送到吧？
没办法，总是被繁冗的工作缠着呢。
走在街上的时候着实有些冷。
隆冬时节的Orb，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
是想快点回到那温暖的家里吧。
抬起头，他望见了远处慰灵碑的影子。
藏在雾霭里，若影若现的。
他有些盲目地走着。
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褪去军装的他不也曾是那么的平凡么？
可如今那个能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又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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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总是憧憬着童话里的故事的。
因为人们赋予了它很多美好的想望。
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
只一贯漠然地残忍着。
一如跳动的烛火。
映照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
结果还是走到了这里。
慰灵碑。
耳边轰隆隆的海潮声。
拍打着坚硬冰冷的礁石。
他知道那个人每天都会到这里来。
是的，他明明就知道。
却从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知道。
这是只属于他的秘密不是么。
因而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包括那个人。
离慰灵碑不远的地方，长眠着黑发少年的至亲。
风声过处，百合的花瓣轻轻摇曳着。
应该还没有走远吧。
少年和那个人。
每天都会到这里来。
只是今天慰灵碑的碑铭旁还空着。
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其实没有什么难猜的。
那个人独自一人住在这里的原因。
所以他才更没有任何挽留的借口。
[Athrun前辈……]
蓦地出现在身后的少年。
他不是应该已经回去了么？
[Shinn，好久不见。]
他笑了笑。
其实也不算是很久不见吧。
同样每天都会在这里守望的他。
天天都能看到少年和那个人。
无言以对的沉默。
[前辈，你在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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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总是憧憬着童话里的故事的。
因为人们赋予了它很多美好的想望。
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
只一贯漠然地残忍着。
一如跳动的烛火。
映照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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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他吗？
也许还是会惊讶的吧。
被这样当面地问出来。
可答案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么？
[不…我没有在等任何人。]
少年回望着他。
眼底是满满的不解。
他想这个问题少年也已问过他了吧。
不外乎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因而更为困惑。
为这悲伤的无奈么。
“Tori——”
青鸟划破了湛蓝的天空。
收拢了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
乖巧的温顺。
他来了。
[Kira……]
连心都在颤栗似的。
可听上去却还是那么平静的声音。
[Athrun……]
他叫了他的名字。
用颤抖的语调。
几乎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那么我先告辞了。]
少年适时地出了声。
打破了他们相对无言的沉默。
他看上去仍然很不解。
可那终究不是他能明白的。
因而他转身离去。
[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粉发的女孩径自越过了他。
把那束白百合放在了石碑上。
他的问候显得很局促。
仿佛找不回自己。
[嗯，还好。你呢？]
他轻轻地答道。
那样淡然的口吻。
让他的心也瞬间寒了似的。
难道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么？
[嗯。]
无奈地，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复而又是沉默。
在这没有尽头的时间里。
我们仅仅能给予彼此的东西。
何其可悲。
[Cagalli……还有伯父和伯母他们……偶然试着联络一下吧。]
[嗯，我会的。]
他听到身后的Lacus轻浅的叹息声。
她在失望么。
为他和他无可救药的怯懦。
[多保重。]
被瞬间击溃的勇气。
因这三个字带来的绝望。
他吃惊地抬起了头。
却看不清那紫眸中的自己。
被深深藏起的那个他。
竟连丁点的希望也不给他么？
[你…也是。]
极度痛楚的心。
揪得他连声音都颤抖了。
转身离开。
必然的。
——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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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总是憧憬着童话里的故事的。
因为人们赋予了它很多美好的想望。
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
只一贯漠然地残忍着。
一如跳动的烛火。
映照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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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打开了灯。
被迫在黑夜里睁开的眼眸。
涩涩的。
不能适应这无望的黑暗。
[喂，我是Athrun。]
意识还有些昏沉。
几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企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感知。
那样就不会痛了吧。
[喂？]
无人应答的电话的另一头。
他的手因而悬停在了半空中。
[是Kira吗？]
Kira。
有多久没这么叫你的名字了？
就像昨日从不曾发生过一般。
如此坦然。
[Athrun…圣诞……]
他像是哭过了。
又或者还在哭。
也许连拿紧话筒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
我是如此得了解你。
就好像我就是你似的。
[嗯，那天我没有工作。]
[谢谢。礼物。]
他知道这是两句话。
却都没有说完就画上了句点。
——你在害怕这熟稔的亲昵么，Kira？
[不客气。]
[嗯，我家。]
[那到时见。]
电话啪的一声断了。
嘟嘟嘟的盲音扰得心绪再难以平静下来。
这是一场邀约不是么。
来自他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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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总是憧憬着童话里的故事的。
因为人们赋予了它很多美好的想望。
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
只一贯漠然地残忍着。
一如跳动的烛火。
映照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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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
圣诞来得很早。
在他雀跃的等待里。
门打开的时候他们默契地祝福彼此。
[工作结束了吗？]
[你呢？]
他不答反问。
比起自己来他更想知道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还是睡觉的时候仍然会做噩梦？
被小心翼翼藏起的这些。
他全部都是知道的。
[我在家里工作，你知道的。]
[OS的改写吗？]
点了点头，他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咖啡。
忘了戴手套的手瞬间被捂热了。
连心也感觉到了温暖。
在这长久的疲惫之后。
不禁开始细细打量起他的房间。
布置得很简洁，只是偶尔有些乱罢了。
比如那满地的礼物。
有拆开过的，也有还没来得及拆开的。
他却没有找到自己送出的那个小礼盒。
[我没时间全拆开，你知道的。]
[需要我帮忙么？]
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还是一样啊，Kira……
——你怎么就能笃定我会全都知道呢？
惯然地依赖着我的你。
让我的心总是因你而疼。
[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迎接新年。]
[这正是我来的目的。]
像么…
这样的相处模式。
可曾有过去你我的影子？
会明白的吧…
我真正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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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总是憧憬着童话里的故事的。
因为人们赋予了它很多美好的想望。
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
只一贯漠然地残忍着。
一如跳动的烛火。
映照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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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鸡有点烤焦了。]
其实是整只都烤焦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一个人的生活…
放心不下呢。
[嗯…你知道的，这些一向让我很头疼！]
他呵呵地笑了。
一如当年。
[圣诞树装扮得很漂亮，准备了很久么？]
[嗯，一个人很不容易呢。]
缓缓流逝的时间。
不久后就会敲响晚间的第十二声。
二十四点。
童话里的终点。
[不许愿了么？]
他还记得他们小时候的事。
总爱拉着他坐在圣诞树前许愿的男孩。
以为会像向流星许愿那样实现吧。
曾几何时那么单纯的他们。
[不，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拿出了那支他送给他的蜡烛。
捧在手心里。
怕摔碎了似的。
[Athrun……童话结束了…总是会结束的……]
[是啊……也许就在钟声敲响的时候……]
[嗯。]
原来这就是你我的结局。
终焉在了一场破碎的梦里。
只是我还不曾醒来罢了。
[蜡烛点燃的时候很漂亮不是么……可我还是抓不住它的……你知道的，Athrun…只是残像罢了……]
在我们背对着离开的时候。
已经决定了不是么…
那破碎的童话。
留在过去的影子里。
[别哭，Kira……别哭，我们一起数完这十二声，好吗？]
他抱紧了他。
依然是那么的温柔。
自始至终都怕他痛。
[我才没有哭……]
诺诺的声音。
吸了吸鼻子，像只小动物似的。
却还是那么的爱逞强。
一人独行的坚毅。
不曾动摇。
□
孩子们总是憧憬着童话里的故事的。
因为人们赋予了它很多美好的想望。
现实却往往不是这样。
只一贯漠然地残忍着。
一如跳动的烛火。
映照着物是人非的无奈。
-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AK]破碎的童话（A.Side）
